“唰!”
窗帘拉开,露出里面抱成一团的两个人!
浑身血液冲到头顶,沈修宴耳边嗡嗡直响,心脏痛的要命!
二人慌慌忙忙分开。
沈修宴几乎要爆炸,整个人气得发抖!
他红着眼,厉声质问阮星乔:“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和商时序有半分私情,你就是这样做的吗?”
“在我的旁边,当着我的面出轨!”
阮星乔漆黑的瞳孔慌乱一瞬,又很快归于平静。
商时序先开口装可怜起来:“沈先生,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爱星乔了!”
“我真的很羡慕你能拥有星乔的爱、成为她的丈夫,是我对不起你……”
他连连道歉:“沈先生,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阮星乔脸色一变,低斥商时序:“别乱说话!”
可这低斥里,却满是关怀。
许久后,她似是才注意到沈修宴,无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被抓奸在床,还说不是他想的那样?
沈修宴深吸口冰凉的空气,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嘶哑:“那你解释清楚!”
他看着阮星乔,眼尾红的刺目:“是你没有爱过他?还是你没有在半夜背着我和商时序在一张床上?”
阮星乔哑然。
“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吗?”
沈修宴身子轻轻颤抖着,过往的记忆涌上来。
婚前,阮星乔曾在京城中心对他表白。
她用上百台无人机在夜幕中投影出无数花火,在整个京城的注视下为他戴上戒指。
她说:“无论有没有孩子、孩子是男是女,我发誓,一生只爱你一人……”
一生只爱一人。
这句话好似魔咒、又犹如利剑,猛地刺进沈修宴的胸口!
把他的五脏六腑搅烂!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轻信这些誓言。
也或许从被在雪山丢下那瞬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
是他心浅,才想死死拽住以前那些情分不放手。
阮星乔只是别开了头:“现在不同往昔。阿宴,我对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她似乎总是在做保证。
却又总是做不到。
在那一瞬间,沈修宴只觉得一股疲惫涌上心头。
“……阮星乔,离婚吧。”
阮星乔瞳孔骤然紧缩:“不行!”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阮家的女婿,我大着肚子离婚,叫外人知道了怎么想?”
或许是看沈修宴脸色不好,继而又缓和了声音:“阿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舍得下吗?”
“阿宴,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
荒谬与刺痛袭上心头,沈修宴几乎要笑出声来。
“你为了商时序把我丢在雪山上,我原谅了你。”
“现在,你还想叫我原谅你。”
沈修宴闭了闭眼,喉中像是被什么堵住,“……我拿什么原谅?”
“假期过去了,我得回学校就职。”
他哑声道:“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在这期间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把两个人推出病房,狠狠关上门。
门外,阮星乔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阿宴,今天只是个意外,是时序觉得拍照过后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一时冲动而已,你体谅一下我。”
“阿宴,我日后会补偿你的……”
体谅、体谅,又是体谅!
沈修宴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第二天。
沈修宴出病房时,阮星乔已经走了。
他当即办了出院手续回阮家,准备收拾东西离开阮家。
却不想阮家别墅内一片喜气洋洋,像是在办婚礼一样!
沈修宴呼吸发窒,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阮星乔在和商时序办婚礼。
他指尖捏到发白,准白从后面进去。
结果一走进庭院,就听见阮母的声音:“先前在医院,我就给星乔的饭里加了料,她和沈修宴的孩子怎么还是没流掉?”
“我阮家九代洗女,就差我孙儿这一辈了!”
“不管他和不和星乔离婚,时序,你都不能让这个女孩生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