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双目猩红。

将我的脑袋狠狠磕进碎片中。

“你这个浑蛋，以前想毁了我，现在想毁了我的爱人？”

“夏帆现在就是我的命，他跟你不一样，不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知道他的手有多金贵吗？给他道歉！磕够九十九个响头才能起来。”

我想解释，却哑了声。

我不是故意的。

看来渐冻症发展…我已经拿不住杯子了。

季栀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的头重重砸在玻璃碴。

每一下都头破血流。

血腥的骇人。

直到九十九下结束。

季栀松了手。

她请了全港城的名医到家中，为夏帆擦破皮的手治疗。

“他是小提琴家，手不能留下任何病根。”

季栀虔诚亲吻他的手背。

玻璃碎片刺进我的眼睛，我的皮肤。

我不敢拔出扎进肉的碎片。

怕再弄脏了别墅的地板。

这样挺好的。

我不后悔隐瞒季栀，欺骗季栀。

季栀不能爱我，否则会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她只有恨我，才能好好活下去。

我和季栀养的藏獒同吃同住了三天。

锁上笼子时，她似笑非笑。

“能不能活下去看你造化。”

“最后藏獒将你咬死，吞进肚子，当它的食物也算是你积德了。”

可当烈犬张开血盆大口咬断我的腿骨时，季栀举枪将它处死了。

她踩着我的断骨，掐住我的脖子。

“宋予年，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死了。”

“那样太便宜你了。”

她抽着烟，将烟头烙在我的烂肉。

我忍着痛，看着她的脸，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