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轩顿了顿，笑容愈发刺眼：“不过是责任和习惯，是年少时一起长大的情分，早就不是爱情了。所以，在意识到我是她的真爱之后，她就把我带在了身边，她这些年的那些反常，比如偶尔的晚归，临时的出差，其实都是和我在一起。她之所以不坦白，只是怕你知道真相崩溃，才一直瞒着你。”

看着林砚舟摇摇欲坠的样子，江明轩拿出自己的手机：“不信的话，我亲自验证给你看。”

说完，他当着林砚舟的面，拨通了沈若瑜的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沈若瑜清冷而温柔的声音，带着林砚舟熟悉的、独属于爱人间的亲昵：“明轩，怎么了？”

“明轩”……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砚舟的心脏！

从小到大，沈若瑜都叫他砚舟，她说，砚舟是她独一无二的专属爱称，代表着她把他捧在手心呵护。

可如今，她用同样温柔，甚至更加缱绻的语气，叫着另一个男人。

江明轩得意地瞥了面无人色的林砚舟一眼，对着话筒撒娇：“阿瑜，我生日快到了，今年你准备送我什么呀？”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沈若瑜的语气纵容无比。

“那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和林砚舟离婚，然后公开我们的关系，和我结婚。”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江明轩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你不爱我吗？”

“……爱。”沈若瑜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可是明轩，我和砚舟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全家都没了，现在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寄托。如果我也丢下他，他会活不下去的。要是能早点遇到你，我绝不会和他表白……可现在我和他……已成事实，我也只能……继续对他负责下去。”

负责……

原来这些年，她对他所有的好，所有的宠，都和爱无关了，只靠负责撑着？！

林砚舟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他面前轰然崩塌！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让那绝望的呜咽冲破喉咙。

江明轩对着电话继续撒娇，语气却带着步步紧逼的意味：“我知道你为难。那……你就不告诉他嘛！你偷偷跟他把婚离了，然后再跟我结婚。之后……你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白天陪我，晚上回去陪他，不好吗？我保证不吵不闹！”

他撒着娇，一遍遍磨着她。

最终，电话那头的沈若瑜似乎妥协了，用无奈又纵容的语气道：“好，都依你。你过来，我先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然后再跟你去登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