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教贫困生骑车,却故意用车头撞我。气急之下我决定转学。
闺蜜不解:「你们不是还要考同一所大学吗?」所有人都觉得我小题大做。
毕竟竹马对我有时候确实还像个人的。他的零花钱总有我的一半。也会在我爸妈吵架时,
把我接到他家去住。他的房间里摆满了送给我的各种礼物。
可他就是不愿在下雨天把伞分我一半。但却愿意冒着大雨跑半个城市,
给贫困生买一块她想吃的蛋糕。其实我什么都懂。我都懂。
但是我这辈子只能靠助听器活着了,正好,听不见你们的鬼话了。1.转学手续办得贼快。
但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去那边。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楼。箱子里装着我所有的专业书,
还有几件换洗衣服。走到楼下,霍景深迎面走来。他身后跟着那个叫白芷的贫困生。
霍景深直接抢过我的行李箱,拉开拉链。专业书一本本被他拿出来,递给白芷。
「这些书你拿去用吧,反正她也不需要了。」白芷接过书,
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她都要走了。」
霍景深把空箱子扔回我脚边。我弯腰捡起箱子,重新装好剩下的衣服。霍景深掏出手机,
当着我的面拨通电话。免提键被他按下。电话那头传来阿姨熟悉的嗓音:「景深啊,怎么了?
」「妈,白芷今天搬进来住,你准备一下客房。」「好好好,我马上收拾。家里终于清净了,
不用再瞧那个丧门星的脸了。」阿姨的话传得清清楚楚。白芷捂住嘴,做出惊讶的表情。
霍景深挂掉电话,瞧都不瞧我一眼。我拖着行李箱离开。身后传来白芷的嗓音:「景深哥哥,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过分什么,那是她活该。」雨也凑巧地开始下了。
我在街上找房子,一家家中介跑过去。「学生租房?押一付三,还要担保人。」
「这个价位的房子都在郊区,你确定要瞧吗?」雨越下越大。我也没带伞,衣服很快湿透了。
正准备进下一家中介,一辆红色跑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水花故意似地溅了我一身。
透过车窗,我瞧见霍景深在开车。副驾驶坐着白芷。两人有说有笑。车子消失在雨幕中。
我擦掉脸上的水,继续往前走。终于在城郊找到一间小单间。房东是个中年女人,
上下打量着我:「学生啊?有钱交房租吗?」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这是押金和第一个月房租。」房东数了数钱,勉强点头:「行吧,
不过水电费另算。」房间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墙皮脱落,窗户也关不严。
但好在至少有个住的地方。我把行李放下,开始收拾房间。手机突然响了。
是闺蜜打来的:「你真的转学了?霍景深到处在找你。」「找**什么?」
「他说你把他的专业书拿走了,要你还回去。」我气愤地挂掉电话。
专业书明明是他亲手给白芷的。现在倒打一耙。第二天我去学校办最后的手续。路过食堂,
瞧见霍景深和白芷坐在角落。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我排队买了最便宜的素菜。
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白芷突然站起来,端着餐盘朝我走来。她贱兮兮的假装脚下一滑。
整盘菜扣在我头上。汤汁顺着头发往下流。周围的学生都瞧过来。
白芷大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霍景深坐在原位,冷漠地瞧着这一切。
我擦掉脸上的菜汤,站起身离开。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就是她啊,霍景深的前女友。」
「听说缠着人家不放,现在被甩了。」「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加快脚步走出了食堂。下午去教务处催办接收手续。
辅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你的助学金资格被取消了。」「为什么?我的成绩一直很好。」
「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说你家庭条件改善了,不符合贫困生标准。」辅导员的话很委婉。
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霍景深家里有钱有势。想要取消我的助学金,轻而易举。
我默默签了字。走出教务处,瞧见公告栏前围了很多人。奖学金名单贴出来了。
我挤进人群瞧了一眼。第一名不出意外还是我。第二名:霍景深。我的名字压在他的上面。
周围传来议论声:「她成绩这么好?」「第一名诶,比霍景深还高。」
「怪不得霍景深要甩了她,太有压力了吧。」成绩再好又怎样。在霍景深眼里,
我永远比不上白芷。晚上回到出租屋。房东在门口等我:「房租涨价了,
下个月开始每月多交五百。」「为什么突然涨价?」「有人出更高的价钱要租这间房,
你要是不愿意就搬走。」我知道又是霍景深在搞鬼。但我没有选择。只能答应了涨价。
夜里下雨,屋顶开始漏水。我拿个盆儿接着。滴答滴答的水声响了一整夜。
第二天房东又来了:「不好意思,房子不租给你了,有人要买下整栋楼。」「什么时候搬?」
「今天就搬,人家已经付钱了。」我收拾行李,再次搬家。新的住处更远更破。
水电还经常断。我去物业问情况。工作人员查了查记录:「有人投诉你欠费,
所以停了你的水电。」「我没有欠费。」「投诉人说你是老赖,我们不敢冒险。」**。
他要让我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为了生活,我开始到处**。在一家高档餐厅当服务员。
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霍景深和白芷。他们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点了店里最贵的红酒。
经理指着我:「你去服务那桌客人。」我端着酒杯走过去。霍景深抬头瞧见我,
嘴角勾起冷笑。「服务员,这酒不够冰,重新拿一瓶。」我去冰箱重新拿了一瓶。
「这个杯子有水渍,换一套。」我又去换杯子。「菜上得太慢了,去催催厨房。」
我跑去厨房催菜。一晚上我在他们桌子和后厨之间跑了十几趟。
白芷在旁边假装劝阻:「景深哥哥,不要为难服务员了。」「我这是在帮她,
让她知道什么叫社会现实。」我咬牙忍着。这份工作再丢就一点生活费都没有了。
下班已经是凌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推开门,发现屋里一片狼藉。
房东站在客厅里:「有人举报你在这里搞违法活动,我打算收回房子。」「???。」
「不管你有没有,我不能冒这个险。明天就搬走。」又一次无家可归。在网吧坐了一夜。
第二天继续找房子。中介瞧见我就摇头:「你被拉黑了,没人敢租给你。」「为什么?」
「有人说你是骗子,还欠了很多债。」2.我终于还是找到一个愿意收留我的地方。
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面住着几个拾荒的老人。他们瞧我可怜,让我在角落搭了个铺。
条件很差,但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继续在餐厅打工。
每天往返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工资微薄,勉强够吃饭。有一天,奶奶突然打电话给我。
奶奶的嗓音很虚弱:「丫头,奶奶病了,你能回来瞧瞧吗?」我立刻请假回了老家。
奶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是心脏病,必须要手术。手术费要十万块。
但是我身上只剩下几百块钱。「能不能先手术,钱我慢慢筹?」「不行,
必须先交费才能安排手术。」我跑遍了所有能借钱的地方。亲戚们都推三阻四。
「你爸妈都不管,我们凭什么管?」「十万块不是小数目,我们也没有。」
我想到了勤工俭学的工资卡。里面应该还有几千块。但是卡被冻结了。
银行工作人员查了查:「有人举报这张卡涉嫌洗钱,所以被冻结了。」「什么时候能解冻?」
「需要调查,至少要一个月。」如果我这次能安然度过,你们俩就必须得死了。我暗暗发誓。
他连我最后的救命钱都不放过。奶奶的病情越来越重。医生也催促交费。
我跪在医院的走廊里。向每一个路过的人求助。「求求你们,救救我奶奶吧。」
有人扔下几块钱。有人绕道而行。更多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跪了整整一天。
只筹到几百块钱。离十万还差得太远。正在绝望的时候,霍景深出现了。他穿着昂贵的西装,
居高临下地瞧着我。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想要钱?」我抬头瞧着他:「你愿意借给我?」
「借?你想多了。」霍景深把卡扔在我面前:「这里面有十万,够你奶奶的手术费。」
我伸手去拿卡。霍景深用脚踩住:「但是有条件。」「什么条件?」「给白芷磕头认错,
承认你故意陷害她。」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陷害她了?」「食堂那次,你故意绊倒她,
让她摔了一跤。」「明明是她故意把菜扣在我头上!」「谁瞧见了?
所有人都说是你先动的手。」霍景深依然固执:「磕头认错,钱就是你的。不认错,
就瞧着你奶奶死。」我握紧了拳头。奶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了救她,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磕。」我跪在地上,朝着白芷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对不起,
是我的错。」霍景深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他把卡踢到我面前。我急忙拿起卡,
跑去缴费处。手术很成功。奶奶脱离了危险。霍景深把我磕头的视频发到了学校论坛。
标题是:《某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评论区一片嘲讽:「太丢人了,
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霍景深真是好心,换我才不会帮这种人。」「活该被甩,
这种女人谁要啊。」我关掉了手机,不再瞧那些评论。只要奶奶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出院后,我带奶奶回到老家。安顿好她,我又回到城里。废弃工厂已经被拆了。
我只能在桥洞下过夜。纸箱当床,报纸当被子。城市的夜晚很冷。我蜷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