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男闺蜜

致命男闺蜜

主角:薛砚宋漪费铭
作者:默默不爱喝豆浆

致命男闺蜜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8

结婚纪念日前夜,妻子被男闺蜜下药失身。薛砚发现酒店发票后彻底黑化。

第一章城市华灯初上,霓虹把湿漉漉的柏油路染成一片流动的光斑。高档西餐厅里,

空气弥漫着牛排的焦香和红酒的醇厚。小提琴声若有若无地飘着,本该是情调十足,

可薛砚只觉得那声音像根细线,勒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切着盘子里五分熟的菲力,

动作机械。目光落在对面妻子宋漪的脸上。她化了精致的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

正小口啜饮着杯中的红酒,眼睫低垂,灯光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

一切都符合她对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预热晚餐”的要求。但薛砚就是觉得不对劲。

那感觉像一粒细小的沙砾,硌在鞋里,起初微不足道,却随着时间推移,磨得人心烦意乱。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宋漪抬眼看他,嘴角努力弯起一个弧度,

眼神却像蒙了一层薄雾,有些飘忽。“没,”薛砚叉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嚼了两下,

味同嚼蜡,“挺好的。”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

“今天下午……你跟费铭谈的那个什么公益项目,谈得怎么样?

”宋漪握着刀叉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指尖微微泛白。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红酒在她杯壁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哦,还行,就是些细节需要再敲定。

”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快了些,带着一种刻意的流畅,“费铭说他们基金会那边资源挺充足的,

应该能帮到不少孩子。”又是费铭。薛砚心里那根刺扎得更深了。费铭,

宋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闺蜜”,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关公司,

永远一副热心公益、温文尔雅的模样。薛砚一直不喜欢他,

总觉得他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看宋漪时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粘稠感。

可宋漪总说他是“最好的朋友”,是“没有血缘的亲哥哥”。“是吗?”薛砚放下刀叉,

金属磕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邻桌的人侧目。他盯着宋漪,

“谈项目要谈到那么晚?电话也不接?”下午他打了两个电话,都石沉大海。

宋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水冲淡的颜料,迅速褪去,只剩下仓促的苍白。

“餐厅……信号不太好。后来手机……没电了。”她避开薛砚的目光,

低头拨弄着盘子里的配菜西兰花,“我们聊得投入,忘了时间。”忘了时间?

薛砚看着妻子低垂的脖颈,那线条依旧优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僵硬。

她身上那件他亲自挑选的米白色羊绒衫,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柔和,衬得她脸色有些黯淡。

她甚至没注意到,一丝极其细微的褶皱,出现在她平时最注意的衣领内侧。

一顿本该甜蜜的晚餐,在沉默和宋漪越来越明显的魂不守舍中草草结束。开车回家的路上,

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薛砚打开了车窗,初秋夜晚的凉风灌进来,

吹得宋漪瑟缩了一下,抱紧了手臂。“冷?”薛砚问,语气硬邦邦的。“没……还好。

”宋漪的声音细若蚊蚋。薛砚没再说话,只是把车窗升了上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后视镜里,映出宋漪侧向窗外的脸,

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回到家,熟悉的空间本该带来放松,

却只让那股无形的压力更加沉重。宋漪几乎是逃也似地说:“我先去洗澡,今天有点累。

”她没等薛砚回应,就快步走进了卧室,还顺手带上了门,那轻微的“咔哒”落锁声,

在寂静的客厅里异常刺耳。薛砚站在玄关,没开灯。黑暗包裹着他,

只有窗外城市的微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他此刻混乱的心跳。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闪躲的眼神,

她过于流畅的解释,她衣领上那点不寻常的褶皱,

还有那声落锁……无数细小的碎片在他脑海里翻腾、碰撞,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杂着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近乎野兽直觉的不安,

从他脊椎骨缝里慢慢爬升上来。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就在明天。他精心准备了礼物,

甚至订了她最喜欢的餐厅。可此刻,所有期待都被这沉重的、名为猜疑的乌云死死压住。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入肺腑。他需要冷静,需要证据。

他不能仅凭感觉就判她有罪。也许……也许真的只是他多心了?

费铭那张虚伪的笑脸再次浮现在眼前,薛砚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窗台冰冷的金属烟灰缸里,

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宋漪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裙走出来,

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

最终却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准备纪念日呢。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也有些红肿,像是哭过。薛砚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着宋漪匆匆走向主卧的背影,那背影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他张了张嘴,

想叫住她,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主卧的门再次关上。客厅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窗外无边的夜色,

以及心底那片疯狂蔓延的、冰冷的阴影。纪念日的钟声还没敲响,阴影已然降临。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薛砚几乎一夜未眠,

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宋漪在做早餐。

空气里有煎蛋的香气和咖啡的醇厚味道,一切似乎回到了日常的轨道。

宋漪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强撑出来的笑容。“早,纪念日快乐。

”她把盘子放在餐桌上,煎蛋金黄,培根微焦,摆盘很用心,

旁边甚至还放了一小朵水灵的薄荷叶。“早。”薛砚拉开椅子坐下,声音有些沙哑。

他拿起刀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宋漪身上。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围着围裙,

看起来温婉宁静,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憔悴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激起圈圈扩散的涟漪。“昨晚……睡得好吗?”薛砚切着煎蛋,

状似不经意地问。宋漪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几滴深褐色的液体溅到了洁白的桌布上。

她慌忙抽了张纸巾去擦,动作有些笨拙。“还……还行。就是有点认床,

刚搬来那会儿不也这样嘛。”她低着头,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底气。

这个借口蹩脚得让薛砚想冷笑。结婚一年了,她认床?那过去三百多个夜晚算什么?

他没再追问,沉默地吃着早餐。气氛沉闷得像暴雨前的低气压。饭后,

宋漪飞快地收拾了碗筷,说:“我去换衣服,等下……费铭说项目还有点急事要处理,

我得去一趟他们公司。”她甚至不敢看薛砚的眼睛,匆匆走进了衣帽间。又是费铭!

纪念日当天!一股邪火猛地窜上薛砚的心头,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他坐在餐桌旁,

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着咖啡杯而泛白。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放任猜疑把自己逼疯。

他需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徒劳地寻求一个否定。他站起身,走向主卧的衣帽间。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薛砚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她昨天穿的那套衣服——米白色羊绒衫和卡其色长裤,

此刻正随意地搭在换衣凳上。那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他屏住呼吸,脚步放得极轻,

走了进去。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一下,又一下。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探向那件羊绒衫的衣领内侧。昨天那点细微的褶皱还在,位置似乎更明显了些。

他用指腹捻了捻,试图抚平,但那道折痕像是刻在了布料纤维里。就在这时,

他的指尖在衣领下方靠近肩膀接缝的地方,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硬质的突起。

不是布料本身的结节。薛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加速。

他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了一下,一个极其细小、几乎与衣物同色的东西被他捏了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的、指甲盖大小的塑料密封袋的边角碎片,

上面还残留着一点难以形容的、甜腻又带着点化学气息的粉末痕迹。极其隐蔽,

若非他刻意寻找,几乎不可能发现。薛砚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死死捏着那个小碎片,指骨捏得咯咯作响。这是什么?**?**剂?费铭……“薛砚?

你……在干嘛?”宋漪换好了衣服走出来,看到薛砚站在她的衣服前,手里似乎捏着什么,

脸色顿时煞白,声音都变了调。薛砚猛地转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向宋漪。

他摊开手掌,那个小小的、带着诡异粉末的透明碎片,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烫得宋漪瞳孔骤然紧缩,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这是什么?”薛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费铭给你的‘纪念日惊喜’?”“不……不是!薛砚,

你听我解释……”宋漪慌了,上前一步想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解释?

”薛砚猛地甩开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到了衣柜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也彻底击垮了宋漪最后一丝侥幸。

她顺着柜门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呜……对不起……对不起薛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语无伦次,

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泪水迅速浸湿了她的指缝和衣袖,

“他……他说只是喝点东西……醒醒神……谈项目……我……”薛砚站在那里,

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居高临下地看着崩溃的妻子。宋漪的哭泣和辩解,

此刻在他耳中只显得无比刺耳和虚伪。那点粉末,她衣领的褶皱,她反常的晚归和失联,

纪念日当天还要去找费铭……所有的线索终于在他脑中串成了一条指向最不堪真相的锁链。

“不知道?”薛砚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嘲讽,“宋漪,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俯视着她,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温度,“昨晚,纪念日前夜,你和费铭,做了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宋漪的心窝。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薛砚,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更汹涌的泪水。那沉默的崩溃,在薛砚眼里,

就是最无可辩驳的认罪。他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碾碎。深渊张开了巨口,

冰冷的黑暗瞬间将他吞没。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玄关,每一步都沉重得像踩在刀尖上。

“薛砚!你去哪?”宋漪挣扎着想爬起来,声音嘶哑绝望。薛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抓起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声音冷硬如铁:“去找你的‘好哥哥’,

要一份‘纪念日礼物’。”门被“砰”地一声甩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震得瘫坐在地上的宋漪浑身一颤,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哭泣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薛砚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他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只有一种毁灭的欲望在疯狂燃烧。他要费铭付出代价。

他要让这个毁了他婚姻、玷污了他妻子的**,生不如死!

第三章薛砚的车没有驶向费铭那家光鲜亮丽的公关公司,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

停在一家名为“云顶”的高端商务酒店气派的旋转门前。这家酒店,他陪客户来过几次,

知道它的私密性和价格一样高高在上。他停好车,没有立刻下去,而是点燃了一支烟。

尼古丁辛辣的气息也无法平息他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冰冷的恨意。他需要证据,

需要把那个不堪的夜晚钉死在耻辱柱上,更需要一个精准打击费铭的切入点。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打给一个在酒店行业深耕多年的老同学,声音刻意压得很平静:“老周,

帮个忙,查点东西,急用……对,云顶酒店,昨晚的入住记录……名字?

费铭……或者宋漪……嗯,我知道规矩,人情记下了,改天重谢。

”电话那头的老周效率很高。不到二十分钟,薛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张图片发了过来。

点开,是酒店前台系统的截图,清晰显示着昨晚的入住信息:一间豪华大床房,

入住人——费铭。入住时间:下午三点十七分。退房时间:今早八点零五分。

房费后面跟着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薛砚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个入住时间上。下午三点十七分。

那时候,他还在公司开会,宋漪发信息告诉他“去和费铭谈项目”。原来所谓的“谈项目”,

就是开房!紧接着,另一张图片跳了出来。是酒店前台监控的截图,

时间点是昨晚九点四十分。画面里,

费铭正搂着一个脚步虚浮、几乎将整个身体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的女人走向电梯。

那女人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衫,卡其色长裤,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薛砚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宋漪!她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头歪在费铭的肩膀上,

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薛砚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屏幕几乎要被捏碎。

冰冷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喇叭发出刺耳的尖鸣,引得路过的行人侧目。够了!这就是铁证!他的妻子,

在结婚纪念日前夜,被她的男闺蜜下药带进了酒店房间!那点粉末,那衣领的褶皱,

所有的疑惑都有了最肮脏的答案!薛砚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只会冲昏头脑,他需要的是精准而致命的报复。他再次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

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李总,

费铭公关公司目前最大的、也是几乎支撑起他们公司半壁江山的客户。

李总和他薛砚的私交不错,更重要的是,李总最恨别人把他当傻子耍。他拨通了李总的电话,

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波澜,只有一种刻骨的冷意:“李哥,是我,薛砚。有件事,思来想去,

觉得还是得提醒您一下……是关于您正在和费铭那边合作的‘蓝天计划’公益项目……对,

就是那个声势挺大的……我这边刚巧听到点风声,不太好啊……”薛砚的声音平稳,

条理清晰,

公司内部管理混乱、人员素质参差不齐、过往执行案例存在严重数据注水和夸大宣传的情况,

以一种“圈内人提醒”的客观口吻,轻描淡写地透露给了李总。他没有提宋漪一个字,

所有的信息都集中在费铭公司的“不专业”和“潜在风险”上。电话那头的李总沉默了半晌,

声音沉了下来:“薛砚,你确定?”“李哥,这种事我敢乱说?圈子里都传开了,

就等着看您这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呢。”薛砚语气笃定,“您要是不放心,

可以再深入查查他们公司那几个核心执行人的背景,特别是那个叫王斌的项目经理,

听说手脚不太干净……”挂断电话,薛砚嘴角扯起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他知道李总的性格,多疑、谨慎、最恨被欺骗。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费铭那个价值近千万的“蓝天计划”,离黄掉就不远了。这只是第一步。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坐在车里,目光阴沉地看着“云顶”酒店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复仇的**如同毒药,

暂时麻痹了心口的剧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更冷的空洞。他拿出钱包,

从夹层里抽出一张被小心保存的、有些发旧的照片。那是他和宋漪刚恋爱时拍的,

在公园的樱花树下,她笑得眼睛弯弯,像盛满了星光,依偎在他怀里,

满脸都是纯粹的幸福和依赖。那时的她,眼神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毫无杂质。他曾经以为,

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可现在呢?薛砚的手指用力抚过照片上宋漪灿烂的笑脸,

指尖冰凉。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张监控截图上——宋漪毫无知觉地被费铭搂抱着走向电梯。

两个画面在他眼前疯狂交织、碰撞,最终,那个樱花树下明媚的笑脸,

被冰冷的电梯画面彻底碾碎、覆盖。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温情被彻底冻结,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冰和毁灭一切的决心。他将照片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位上,

像丢弃一件垃圾。发动车子,汇入车流。后视镜里,云顶酒店那奢华而冰冷的大门渐渐远去,

最终消失在视野里。薛砚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盯着前方的道路。第一步棋已经落下。费铭,

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失去所有你在乎的东西。而你,

宋漪……薛砚握着方向盘的手再次收紧,指节泛白。他无法原谅,绝不。

第四章报复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带着冷酷的惯性碾向目标。一周后,消息传来。

如同薛砚精准预测的那样,李总在收到薛砚的“提醒”后,立刻动用手腕展开了秘密调查。

费铭那家外表光鲜的公关公司,内部管理混乱、人员素质良莠不齐的黑料被迅速挖出,

尤其是薛砚特意点名的那个项目经理王斌,

果然被查出有挪用小额活动经费、虚报费用的前科。更致命的是,

李总委托第三方审计机构抽查了费铭公司过往几个公益项目的执行报告,

发现了多处关键数据存在明显注水、夸大宣传甚至虚构的痕迹。

蓝天计划”这个费铭公司倾注了大量心血、几乎押上公司信誉和大部分流动资金的核心项目,

被李总单方面紧急叫停。合同终止函像一道冰冷的死亡判决书,直接拍在了费铭的办公桌上。

前期投入的巨大成本瞬间化为泡影,更可怕的是,李总在圈内的分量举足轻重,

他终止合作并暗示费铭公司有问题的风声一传出去,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

费铭公司的办公室,曾经门庭若市,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好几个原本在洽谈中的项目被客户以各种理由婉拒搁置,银行催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员工们人心惶惶,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费铭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昂贵的玻璃烟灰缸里塞满了扭曲的烟头。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血丝和狂躁。他一遍遍打着电话,声音从最初的恳求、解释,

到后来的愤怒咆哮,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嘶哑。“张总!张总您听我说,那都是误会!

是有人恶意中伤!……喂?喂?!”“王行长!那笔贷款……再宽限几天!就几天!

我一定能……”电话被无情挂断,忙音嘟嘟作响。“砰!

”费铭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昂贵的手机屏幕瞬间炸裂。他像一头困兽,

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用力抓扯着自己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谁?!

到底他妈的是谁在搞我?!”他低吼着,声音沙哑。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个人名,

竞争对手?得罪过的人?最后,一个冰冷的名字定格在他脑海中——薛砚!只有他!

只有薛砚有动机,而且……薛砚似乎有那个能力!费铭想起那天在餐厅停车场,

薛砚那淬了冰的眼神。是他!一定是他!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攫住了费铭。

他失去了最大的项目,公司摇摇欲坠,多年的心血眼看就要毁于一旦!这一切,

都是拜薛砚所赐!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宋漪!就在这时,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没等他回应,门就被推开。宋漪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看着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和费铭那副濒临崩溃的狰狞模样,嘴唇哆嗦着。

“费铭……公司……公司怎么了?外面都在传……”“怎么了?!你还有脸问?!

”费铭猛地转过身,像找到了发泄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宋漪,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都是因为你!宋漪!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薛砚!

是薛砚那个疯子!他在报复我!报复我碰了你!他要把我的公司搞垮!要我的命!

”宋漪被他吼得浑身一颤,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撞在冰冷的门框上,生疼。

费铭的话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薛砚在报复……他真的知道了……而且手段如此凌厉、如此致命!

巨大的恐慌和内疚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窒息。“我……我去找他!我去求他!

我去跟他解释清楚!”宋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晚……那晚是我……”“解释?!解释什么?!”费铭几步冲到她面前,

浓重的烟味和绝望的戾气扑面而来,他一把抓住宋漪单薄的肩膀,

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嵌进她的骨头里,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疯狂的威胁,“宋漪,我告诉你!

那天晚上的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说一个字,让薛砚知道那药是我下的,我完了,

你也别想好过!你那个病……”费铭猛地刹住话头,

眼神阴鸷地盯着宋漪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宋漪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放大,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听清楚了吗?

”费铭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黏腻,“管好你的嘴!现在,立刻,

马上去找你那个疯子老公!求他!跪下来求他!让他停手!否则……”他猛地松开手,

将宋漪狠狠搡开,“我死之前,一定拉着你垫背!”宋漪被他推得撞在门框上,

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她看着费铭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明白了,费铭把她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更是一颗随时可以引爆、拉着她同归于尽的炸弹。她不知道费铭究竟知道了多少,

但那句未说完的威胁,像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她不能让他说出去,绝对不能!

宋漪强忍着肩膀的疼痛和几乎要灭顶的恐惧,深深地看了费铭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咬着下唇,

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费铭的办公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凌乱而仓皇,消失在走廊尽头。

费铭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离水的鱼。他扶着桌子,慢慢滑坐到地上,

双手抱着头。完了,一切都完了。薛砚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让他嗅到了地狱的气息。

而宋漪……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算计。这个蠢女人,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了。

宋漪冲出费铭的公司大楼,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却浑然不觉。她像个游魂一样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巨大的恐慌和无助几乎要将她撕裂。

去找薛砚?求他?他还会听她说一个字吗?他那双冰冷的、充满恨意的眼睛,

早已将她判了死刑。

可是不去……费铭那个疯子……还有她的病……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抬起头,望着城市灰蒙蒙的天空,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向她压了下来,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最终,

一个念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羞耻——她必须去找薛砚。为了阻止费铭可能的疯狂,

更为了……那深藏在心底、早已被绝望覆盖的、一丝微弱的、想求得他一点点理解的渴望。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此刻却让她指尖冰凉的号码。

第五章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宋漪几乎要绝望地挂断时,终于被接通了。那头却没有说话,

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压得宋漪心脏骤停。

“薛……薛砚……”宋漪的声音抖得厉害,混杂着雨声,破碎不堪,

“是我……宋漪……”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求你……求求你……听我说……”巨大的恐惧和哽咽堵住了她的喉咙,她用力吸着气,

冰冷的空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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