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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全场寂静,知情人目光隐晦的落在姜知礼的身上。
姜知礼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席在野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就像似敲在了姜知礼的心尖上,让她如做针灸。
“没有。”
沐时恩的目光在姜知礼的身上一扫而过,“没有?难道你真的喜欢你的男助理?”
席在野低低的笑了声,“恩恩,我只喜欢你,你还不明白吗?”
一瞬间,犹如溃堤的大坝,姜知礼无法呼吸,她死死的拽紧了双手才强迫自己不露出半点让人误会的神色。
沐时恩笑了几声,忽然剧烈的喘息起来,她面色涨红,娇艳的脸此时痛苦的皱成一团。
“阿野,这酒,有桑葚......”
闻言,席在野神情慌张,他的视线凌厉的压在了姜知礼的身上。
“我不是说了不要有桑葚出现!你知不知道恩恩桑葚严重过敏!”
姜知礼无措的解释,“不,我没有让人准备。”
席在野根本没空再搭理她,他紧张得冒汗的,一把抱起沐时恩就冲进了医院。
沐时恩在急症室抢救了三小时,才渡过危险。
医生说若是再晚一些,沐时恩便没命了。
“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干不好?不想干了可以滚蛋!”
席在野第一次对她大发雷霆。
当初她刚上任,毁了席在野上百万的合作,他都只是淡淡笑着,说就当给她练练手。
姜知礼心中有些酸楚。
“算了阿野,都不容易,我想喝城南的红枣桂花粥。你能帮我去买吗?”
席在野的火气瞬间熄灭了,他不放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个女人。”
沐时恩的视线直直的朝她射来。
“姜知礼,你这身装扮是我当年去北非支援的装扮。”
“于在野而言,你从始至终,就是我的替代品。”
闻言,姜知礼僵硬在了原地。
“这次过敏,是我故意的,不过是给你的一点小警告。”
......
姜知礼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和席在野的家。
脑海里还回荡着沐时恩那七分嘲讽三分可怜的神情。
席在野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一如往常的沐浴过后,捞起一旁的姜知礼揽进怀中。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松开了她。
“明天,你搬回客卧吧。”
闻言,姜知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十年,主卧已经到处都是她生活的影子,她早就习惯了身旁有他的气息。
“以后也不用去女扮男装了,恩恩不喜欢那些传闻。”
姜知礼死死的咬住下唇,才颤抖出声,“好。”
曾经,她女扮男装遭受过多少恶意的揣度和绯闻,他虽然会为她出头,但从不会因为她一次次的难过而让她卸下伪装。
因为他怕远在国外的沐时恩若是知道他身边有个长达十年的女人,定会生气。
他在乎沐时恩的所有情绪,尽管他们相隔千里。
似乎是察觉到姜知礼的情绪,她被席在野翻过身来。
漆黑里,他看清了她的泪眼汪汪,但神情冷硬。
“姜知礼,我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但我说了,我爱的只会是沐时恩。”
“当初我拿你第一次的时候,是你自愿的。如今恩恩回来了,我希望你懂事点,别去给她找不愉快,当初我救了你,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嗯?”
姜知礼心中波涛汹涌,曾经她自以为是恩爱的过往都被他狠狠的砸碎。
姜知礼是席在野旅行途中捡回的女孩,那时正逢地震,姜知礼失去了父母,年仅十五岁的她,被路过的席在野带回了家。
席在野长得冷峻,却对她出奇的好,因为是孤儿遭到席家下人的区别对待,席在野会站出来为她撑腰,只要是她都看一眼的东西,都会被他打包送到她的房间,甚至亲自教她管理层知识,让她毕业后来公司上班。
直到十八岁那年,席在野的一次应酬醉酒,让她的少女心事全然拖出。
姜知礼一直都知道,席在野有个放不下的初恋,那会儿的她以为自己十年的陪伴总能产生感情,事实却是残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