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中了1个亿后,我利落辞职,准备回老家带爸妈过好日子。刚到家门口,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我给爸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被辞退了。电话那头的他闻言,
顿时急了:“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屋内传出弟弟的声音:“爸,哥回来,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
”我爸冷哼一声:“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我后妈也跟着应和:“就是就是,
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他怎么也得让着你。”他们的话,让我的心彻底凉了。
1手机屏幕上,银行短信提醒的“100,000,000.00”这个数字,
后面的零多得让我反复数了三遍。确认无误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老板办公室,
把那封早就写好、只敢在梦里递出去的辞职信,拍在了他的桌子上。老板的错愕,
同事的艳羡,我全不在乎。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回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城,
去见我爸,告诉他,他儿子出息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再也不用为了几千块的房贷愁眉苦脸。我可以给他和后妈,还有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换个大房子,买辆好车,让他们再也不用为钱发愁。我甚至想象好了我爸听到消息时,
那张常年紧绷的脸上会露出怎样惊喜又骄傲的表情。三个小时的高铁,我几乎是飘着的。
站在熟悉又有些破败的小区楼下,看着六楼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我掏出手机,
想先给他们一个“惊吓”,再给一个“惊喜”。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喂,爸。”“陈飞?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你不是在上班吗?”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熟悉又带点不耐烦的声音。
我压抑着激动,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很沮丧:“爸,我……我工作没了,被辞退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不是我预想中的关心和安慰,而是一段长长的、让人心慌的沉默。
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电视里传来的嘈杂的广告声。“没了就没了。”终于,
他开口了,声音干巴巴的,“没了就赶紧在市里再找啊!你这个月房贷怎么办?
你回来干什么?!”最后那句“你回来干什么”,像一根针,扎进我滚烫的心里。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只是开玩笑,想告诉他那一个亿的事实。
“嘟……嘟……嘟……”电话被他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晚风吹过,
带来一阵凉意。也许,他只是太着急了,怕我没钱还不上房贷,对,一定是这样。
我这样安慰自己,迈开腿准备上楼。刚走到楼道口,六楼的门没关严,
我爸的大嗓门从门缝里漏了出来。“烦死了!工作没了,说回来就回来,
当我们这是收容所啊!”是弟弟陈浩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的少年音:“爸,哥回来,
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这房子你不是说好了,等我结婚用的吗?”我停下脚步,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接着,是我爸斩钉截铁的冷哼:“他想都别想!这房子是你的,
房本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可没他的份!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没地方住?
”后妈王秀莲那熟悉又带着点讨好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就是就是,老陈说得对。
小浩你别担心,你哥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有经验,什么苦没吃过。你还小,他当哥的,
怎么也得让着你,不能跟你抢。”“那他回来住哪啊?家里可没他房间了。”陈浩问。
王秀莲笑了笑:“那不还有个储物间嘛,收拾收拾,放张单人床,先凑合着呗。
总不能让他睡大街。”储物间……那是一个不到五平米,没有窗户,堆满杂物的小黑屋。
我小时候,我妈还在世时,那里是我的书房。我妈走后,王秀莲嫁进来,
那里就成了堆放废纸箱和旧衣服的杂物间。现在,他们要把我塞回那个地方。
**在冰冷的墙壁上,手里那张一个亿额度的银行卡,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手心发痛。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被辞退”的儿子、哥哥,
连家里的一个房间都不配拥有,只配和杂物待在一起。原来,他们最关心的,
不是我有没有工作,过得好不好,而是我会不会回来,
跟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抢这套价值不到五十万的老破小。我低头,
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倒映出的脸,那张脸上,还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傻笑。真可笑。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之的,
是彻骨的寒冷。我没有再上楼。我在楼下站了很久,直到抽完第三根烟,才转身离开。
我在小区对面最好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对面六楼那扇小小的、亮着灯的窗户,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律师吗?是我,
陈飞。有点事,想请你帮忙。”2第二天一早,我换了身朴素的旧衣服,
拉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回到了那个“家”。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王秀莲,
她脸上堆着虚假的笑,眼神却在我身上和我脚边的行李箱上打转。“哎呀,小飞回来啦!
快进来快进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爸**从沙发上站起来,
皱着眉看我:“真回来了?工作找到了吗?”“没。”我言简意赅。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弟弟陈浩从房间里探出头,
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警惕和不欢迎,嘴里嘟囔了一句:“还真回来了。
”王秀莲热情地接过我的行李箱,一边往里拖一边说:“回来就回来吧,外面不好混,
回家里歇歇也好。就是……家里地方小,你看,你弟弟房间也大了,东西多,
你的房间就……”她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面无表情地接话:“没事,我住储物间就行。
”王秀莲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不少:“哎呀,你看这孩子,多懂事!
我这就去给你收拾收拾,委屈你了啊。”她嘴上说着委屈,脚步却轻快得像是要去领奖。
我爸始终没抬头,眼睛盯着电视,仿佛屋子里没有我这个人。陈浩则是直接缩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就是我的家人。我走进那个所谓的“储物间”。
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只留下一条窄窄的过道。
王秀莲正手忙脚乱地把一些废纸箱往外搬,嘴里还不停念叨:“哎,东西太多了,
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没说话,自己动手,把那些东西一件件搬出来,码在客厅角落。
我爸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看到那堆东西,不满地呵斥:“你堆在这里干什么?
碍手碍脚的!”“储物间放不下了。”我平静地回答。“那就扔了!一堆破烂!
”他烦躁地挥挥手。王秀莲连忙打圆场:“哎呀,还能卖点钱呢。小飞,你先歇着,我来弄。
”我没理她,默默地把地方腾出来。一张破旧的折叠床,就是我未来一段时间的“卧榻”。
躺在上面,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
我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灰尘和樟脑丸混合的味道。隔壁就是陈浩的房间,
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键盘敲得噼啪作响,时不时还爆出一两句粗口。客厅里,电视的声音,
我爸和王秀莲的说话声,清晰地传进来。“他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
”是王秀莲在压低声音问。“谁知道呢,估计是外面混不下去了。让他待着吧,
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我爸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可小浩快要说亲了,
他一个没工作的哥哥住家里,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还有这房子……”“行了,别说了。
”我爸打断她,“房子的事我心里有数,是小浩的,谁也抢不走。他爱住多久住多久,
只要他不惹事就行。”我闭上眼睛。原来,在他们看来,我回来,就是“混不下去”,
就是“惹事”。我掏出手机,给李律师发了条信息:【计划可以开始了。】3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上了名副其实的“寄人篱下”的生活。每天最早起,最晚睡。
王秀莲会象征性地在饭桌上给我留一碗稀饭,一个馒头。菜是别想了,等我起来,
盘子里连点菜汤都看不见。陈浩把我当空气,除了偶尔使唤我给他拿东西,
一句话都懒得跟我说。我爸则是彻底的无视,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赖在家里不走的麻烦。这天中午,一家人正在吃饭。
陈浩一边扒拉着碗里的红烧肉,一边抱怨:“爸,我手机该换了,我们同学都用最新款的了,
就我的还卡得要死。”王秀莲立刻接话:“是该换了,你那手机都用了快两年了。老陈,
你这个月工资发了没?给小浩换一个。”我爸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发是发了,可你忘了?
下个月要交暖气费,还有物业费,你上次看上的那件大衣……”一家人顿时都沉默了。
陈浩把筷子一摔,不高兴了:“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换手机!
”王秀s秀莲赶紧哄他:“好好好,换,妈给你想办法。”说着,她的目光,
不经意地飘到了我身上。我心里冷笑一声,知道戏肉来了。“那个……小飞啊。
”王秀莲搓着手,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你看,你在外面工作这么多年,肯定也攒了点钱吧?
”我抬起头,看着她。“你弟弟要换个手机,你看……你这个当哥的,能不能先支援一下?
等我们手头宽裕了,马上就还你。”我爸也清了清嗓子,开口了:“是啊,陈飞。
你现在也没工作,花销少。你弟弟不一样,他在上学,同学之间都要面子。
你就先拿点钱出来,给他买个手机。”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仿佛我出这个钱,
是天经地义。陈浩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移动钱包。我放下筷子,
看着他们三个。“我没钱。”我说。空气瞬间凝固。
王秀莲的笑僵在脸上:“怎么会呢……你工作那么多年……”“都花了。”我打断她,
“还了房贷,交了房租,剩下的钱,日常开销,月月光。这次回来,路费都是跟同事借的。
”我说的半真半假。以前的我,确实是这样。陈浩“切”了一声,
小声嘟囔:“没钱你回来干嘛?”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爸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陈飞!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逼你了?让你给弟弟买个手机,你推三阻四!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有没有我这个爸?”一连串的质问,像子弹一样射过来。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
心里却一片平静。“我说了,我没钱。”“你!”我爸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给我滚!这个家不欢迎你!”王秀莲赶紧上来拉住他,假惺惺地劝道:“老陈你消消气,
小飞也不是故意的,他手头紧,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让我赶紧服个软。我没动,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爸。看着这个男人,
如何为了他偏爱的小儿子,为了一个手机,对我恶语相向。最后,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从里面抽出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回来时,特意在钱包里留的全部现金。
“我就剩这么多了。”我爸看着那五百块钱,脸色更难看了。他觉得我在打他的脸。
王秀莲却眼睛一亮,一把将钱抓了过去,塞进自己口袋。“够了够了,先用这个,
剩下的我们再添点。”她喜笑颜开,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陈浩看着那五百块,
撇了撇嘴,显然是嫌少,但也没再说什么。一顿饭,不欢而散。我回到我的储物间,
躺在折叠床上,看着天花板。五百块,买断了我对这个家最后的一丝情分。值了。
手机的风波过去没几天,家里的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王秀莲和我爸总是在我面前窃窃私语,
看到我过来,又立刻闭上嘴。陈浩看我的眼神,也愈发地不善。我心知肚明,
他们要开始图谋这套房子了。这套房子,是我妈单位分的,后来房改,我爸妈共同买了下来。
房本上,是我爸和我妈两个人的名字。我妈去世后,按照法律,她那一半的产权,
由我、我爸、还有我外公外婆共同继承。外公外婆疼我,
早就把他们的份额通过公证赠予给了我。所以,这套房子,我爸占一半多一点,我占一小半。
这件事,他们都知道。这天晚饭后,我爸把我叫到了客厅。王秀莲和陈浩也在,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陈飞,我们跟你说个事。
”我爸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烟雾后面,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们打算,把这套房子卖了。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你弟弟也大了,马上要谈婚论嫁了。
这老房子太破,女方肯定看不上。我们想卖了这,再加上点积蓄,去新城区给他买套新的,
当婚房。”王秀莲在旁边帮腔:“是啊小飞,这也是为了小浩好。你当哥的,
总得为弟弟的将来考虑考虑吧?”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陈浩。他梗着脖子,
一脸理所当然:“本来就该这样,这房子就是留给我的。”我差点气笑了。“所以呢?
”我问我爸。“所以……”我爸有些艰难地开口,“卖房需要你签字。你看,
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份,转给小浩?”“转?”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字。“对。
”王秀莲抢着说,“反正你以后也要在外面发展,不会回这个小地方了。这房子对你也没用。
你就当帮弟弟一把,把你的名字去了,以后这房子就是小浩一个人的了。”“当然,
”她似乎觉得这样说太过分,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不会让你白签字的。
这房子现在也就值个四五十万,你的那份,算下来也就十来万。我们做主,给你五万块钱!
你看怎么样?”五万块。用五万块,买断我妈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买断我在这座城市,
最后一个被称为“家”的地方。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我爸的躲闪,王秀莲的贪婪,
陈浩的理所当然。他们就像三只兀鹫,盘旋着,等着分食我身上最后一点血肉。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我胸腔里烧起来。我几乎要控制不住,
把那张一个亿的银行卡摔在他们脸上。但我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所有情绪,脸上露出了他们最想看到的表情——犹豫和挣扎。“五万……太少了。
”我说。王秀莲一听有戏,立刻来了精神:“那你说多少?小飞,咱们都是一家人,
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要钱。”我看着我爸,
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这套房子。”三个人都愣住了。“你要房子?你要这破房子干什么?
”我爸最先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没工作,没收入,你拿什么要这房子?
你连物业费都交不起!”陈浩也急了,跳了起来:“不行!这房子是我的!你凭什么要!
”王秀莲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尖利了起来:“陈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跟你弟弟抢房子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
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爸。“爸,这房子,有我妈的一半。现在,我要把我妈的那一半,拿回来。
”“你……”我爸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你们不是要卖房吗?可以。”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把你的那部分,卖给我。按市价。”“你?你买?
”我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买?你连五百块都要从牙缝里挤!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说,“你只要告诉我,卖,还是不卖。”“卖!怎么不卖!
”王秀elen尖声叫道,“你有钱你就拿来啊!这房子市价五十万,你的那份不算,
你至少要拿出三十万!你有吗?你要是今天能拿出三十万,这房子我做主,马上卖给你!
”她笃定我拿不出这笔钱,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我笑了。“好。”我说,
“一言为定。”说完,我转身回了储物间,关上了门。门外,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三十万?他怕是连三万都拿不出来!”“我看他是疯了,被辞退,受**了。”“妈,
他要是真不签字怎么办?”“放心,他就是虚张声势。等他冷静下来,
就知道五万块对他来说是多大一笔钱了。到时候,他会求着我们签字的。”我躺在床上,
听着外面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开始了。第二天,
我爸他们果然没有再提卖房子的事。他们似乎认定了我在虚张声势,等着我主动低头。
王秀莲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蔑和幸灾乐祸。陈浩更是变本加厉,路过我身边时,
总会故意撞我一下,然后用口型对我说两个字:“穷鬼。”我一概不理。我每天早出晚归,
他们以为我出去找工作了,其实,我是去见李律师,以及和他一起的房产中介经理。
“陈先生,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李律师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们注册了一家空壳投资公司,由我作为法人代表出面。购房合同也拟好了,
绝对万无一失。”我点点头:“辛苦了。记住,价格一定要给得足够高,
高到让他们无法拒绝。”“明白。”中介经理笑着说,“保证让他们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迫不及待地签字。”我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而有些人,即将为他们的贪婪和短视,
付出代价。回到家时,王秀莲正在厨房做饭。看见我,她阴阳怪气地问:“哟,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老板看上你啊?”“快了。”我淡淡地说。她“嗤”笑一声,
不再理我。晚饭时,我爸终于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问我:“陈飞,房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