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后,她成了他的救赎

再见后,她成了他的救赎

主角:陈不凡姚瑶罗哟哟
作者:呆萌仙王

再见后,她成了他的救赎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0-09

我拎着断跟的高跟鞋走进地铁站,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响。手机在包里震个不停,我没掏。

站台人挤人,**边站着,把红米翻过来扣在掌心。它再震,也只是在手心发烫。

清晨,我低头看脚上这双便利店买的黑色塑料拖,大了两码,走路打滑。包里针线包拿出来,蹲下,把鞋跟用黑线一圈圈缠紧。线头咬断,手指蹭过裂口,粗糙得扎人。

旁边有人拍照,镜头扫过我手里的破鞋。我没抬头。

进公司时,前台小杨正和人笑。我走过,笑声停了。她低头刷手机,朋友圈最新点赞——李薇薇发的表情包:我跪着递耳钉,配字"求您收下我的尊严"。

我没停。

工位隔板被人清过一半,显示器贴了张便签:"待搬迁"。键盘还在,鼠标没了。我拉开抽屉,文件夹、笔筒、相框全没了。只剩一张去年社区审计项目的结项书,压在最底下。

王姐端着咖啡过来,声音像在安慰谁:"客户那边说,你最近状态不太稳,项目组先调整你去后勤支持一下。不是大事,别多想。"

"好的。"我说。

她顿了顿,等我追问。我没张嘴。

她走了。

中午吃饭,食堂人多。我端着餐盘找位置,一圈转下来,没人抬头。最后在角落坐下。饭吃到一半,听见背后两声轻笑。

"听说她当年甩了陈不凡,转头就跟陈不凡好了?"

"可不是?为了钱呗。结果家里破产,自己还疯了三年,活该。"

"现在装什么清高,穿得跟个保洁似的。"

我嚼着米饭,咽下去。

下午我去档案室拿旧账本,顺手整理一批积压文件。翻到三年前的公益项目审计报告,是我牵头做的。封底夹着一张奖状,区级优秀财务监督奖,名字写着"罗哟哟"。

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

手指摩挲过纸边,轻声说:"我没丢。"

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见。

晚上回家,雨停了,楼道灯坏了。我摸黑上楼,钥匙**锁孔时手抖了一下。屋里黑,我开灯,走到床边,把包放下。

那个旧纸箱在衣柜最上层,落了灰。我搬椅子,取下来,打开。

里面全是十多年前的东西。一张剪报滑出来,泛黄,边角卷了。

标题:《富家女罗哟哟为攀高枝,抛弃初恋陈不凡,转投商界新贵陈不凡怀抱》

配图是我和陈不凡在慈善晚宴的合影。我们并肩站着,他手搭在栏杆上,我刚好抬手理头发,角度被剪成像他牵着我的手。

报道写:"知情人士透露,罗哟哟早已与陈不凡分手,主动接近陈不凡,意图借其家族资源翻身。其父公司破产前,已有大笔资金流向陈氏关联企业。"

全是假的。

那天是家族安排的露面,我连话都没跟陈不凡说几句。当晚我就住院了,重度抑郁发作,第二天开始电疗。

可媒体不知道。

他们只拍到一张图,就给我定了罪。

我翻出手机,搜索"罗哟哟陈不凡陈不凡"。

页面跳出来上百条旧帖。

"罗哟哟背信弃义,为钱抛弃青梅竹马"

"陈不凡情场赢家,罗家千金主动倒贴"

"陈不凡深情不悔,罗哟哟冷血转身"

我一条没点开,也没删。

新建备忘录,打字:

我不是拜金。

我没背叛。

我那时在住院。

三句话,敲得慢,但每个字都像钉进肉里。

药瓶放在剪报上,我倒出一粒,吞下去。水杯底还有昨晚剩的凉水,喝了一口,涩得喉咙发紧。

手机又震。

还是高中群。

李薇薇发了段语音,三十秒,我没点。

接着是小杨的微信:【姐,你别理她们,都是瞎传的。】

我没回。

把剪报塞回纸箱,盖上盖子,推回衣柜。

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乱,眼底发青,嘴唇干裂。我盯着她,忽然伸手,把左边头发撩到耳后。

空的。

耳钉不在了。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知道你在。"

声音不大,但没抖。

第二天,我穿了件藏青色高领毛衣,配深灰长裙。洗得发白,但干净。

地铁上,手机弹出新消息。

王姐:【哟哟,后勤那边临时缺人,你今天先去行政办报到。工位在靠窗那排,最后一个。】

我回:【好的。】

行政办在另一栋楼,开放式工位,人多嘴杂。我坐下,没人打招呼。对面女同事低头看电脑,我叫她:"姐,打印机怎么连?"

她抬头,看了我两秒:"你不是财务的?"

"临时调过来支持。"

她指了指角落那台:"自己加粉,没墨了。"

我走过去,打开机器,粉盒空了。柜子上一排耗材,我拿了一盒,拆开,倒进去。粉有点漏,蹭到指甲缝里。

旁边两个男同事在聊天。

"听说财务那个罗哟哟,以前是个富家女?"

"富?早破产了。还住精神病院出来的人,谁敢用?"

"她不是甩了陈不凡跟陈不凡吗?怎么最后谁都没捞着?"

我拧紧粉盒,装回机器,按启动。

第一张打印出来,是行政部本周排班表。我的名字在最底下,写着"临时支援,非编制"。

我把它抽出来,折好,塞进包里。

中午,我去茶水间泡面。刚坐下,李薇薇的朋友圈更新了。

截图是我的奖状,打了马赛克,配文:"罗哟哟拿过奖?区级财务监督奖?这奖是发给居委会大妈的吧?"

下面一堆笑的表情。

我吃着面,一口一口。

面凉了,我倒掉,碗扔进垃圾桶。

回工位路上,经过财务部,我瞥见自己原来的座位——已经换了人。新来的姑娘正用我的插座充电,我送她的那盆绿萝,被挪到了窗台最外侧,叶子发黄。

我站了几秒,走开。

下班前,我整理完三份报销单,交到主管桌上。

她看都没看,说:"放这儿吧。"

我点头,转身。

"罗哟哟。"她叫住我。

我回头。

"你以前……真是因为陈不凡才分手的?"

我看着她。

她眼神不是恶意,是好奇,像在问一个八卦。

我没说话。

她笑了笑:"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走出办公室,天黑了。

楼下便利店,我买了一盒黑松露巧克力。

撕开,掰一块放进嘴里。

苦的。

嚼着嚼着,喉咙发紧。

我没哭。

把剩下的塞进垃圾桶。

走出店门,风很大。

我站在路灯下,摸出手机。

备忘录打开,光标在最后一行闪。

我删掉原来那三句。

重新打:

他们可以说我疯。

可以说我贱。

但不能说我没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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