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公司美女总裁的井盖奇缘
实习生被主管陷害辞退,半夜却救了个掉进下水道的狼狈女人。我把唯一120块钱给她打车,借出T恤,假装自己明天就要衣锦还乡。结果第二天,公司高冷女总裁点名召见,坐在会议室中央的——正是昨晚的落难佳人。她当场把主管降职,把我破格提拔,还让我搬进她家假扮男友。当温柔女二默默为我准备辞职礼物时,总裁却一把将我按在办公室门前:“敢收她的礼物,现在就扣你全年奖金。”我该告诉她们,其实我只想当个快乐的咸鱼吗?
眼前最后一件还算能看的衬衫,被我揉成一团,狠狠塞进了那个褪色的旅行包里。
拉链卡住了。
我用力拽了两下,没动,心里那点憋屈的火苗子“腾”地一下就烧旺了。
操!
连个破包都跟我过不去!
今天下午,就在那个能把人闷出痱子的会议室里,主管王胖子唾沫横飞,把那个丢了重要客户数据的屎盆子,结结实实扣在了我脑袋上。
他痛心疾首,仿佛我刨了他家祖坟:“李想啊李想,公司对你寄予厚望,你怎么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
太让我失望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连那个高级权限的边都没摸过,可话到嘴边,看着王胖子那副“铁证如山”的嘴脸,还有周围同事或躲闪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只剩下一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唯一站起来替我说话的,是刘雨欣。
她声音不大,但挺坚定:“王主管,这事是不是再查查?
李想平时工作挺认真的……”
“雨欣你就是心太善!”
王胖子直接打断,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有些事,不是认真就能避免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李想,你收拾一下,明天来办离职手续。”
就这样,我一个还有半个月才转正的实习生,光荣地成了部门业绩下滑的替罪羊。
窝囊,真的窝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破城中村的出租屋,租金押一付一,明天刚好到期。
也好,这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四面漏风,隔壁夫妻吵架摔东西的声音比闹钟还准,楼下烧烤摊的油烟能熏得你怀疑人生。
夜色浓得像墨,我背着那个塞得鼓鼓囊囊、拉链还卡着一角的旅行包,慢吞吞地往出租屋挪。
心里盘算着,明天去公司办完手续,卡里还剩几百块钱,是该买张站票一路站回老家,还是先去建筑工地搬几天砖攒点路费。
愁啊。
路过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旁边小公园的栅栏缺了一角,黑黢黢的。
平时没觉得有啥,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看哪都不顺眼。
就在这时,一声短促的惊呼划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是“噗通”一声闷响,听着就不妙。
我脚步一顿,循着声音望过去。
借着远处路灯那点苟延残喘的光,我看见公园边上那个平时盖着的井盖,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给偷了,留下一个黑窟窿。
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喂?
有人吗?”
我喊了一嗓子,心里有点发毛。
这大半夜的,别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没人应,只有一阵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吸气声。
妈的,真掉下去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干净埋汰了,把破包往地上一扔,几步冲了过去,趴在井口往里看。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送走。
底下有微弱的扑腾水花的声音。
“喂!
底下的人!
能听见吗?
抓住绳子!”
我胡乱喊着,手往旁边摸索,屁都没有。
眼看下面的扑腾声弱了下去,我心一横,直接趴在地上,半个身子探了进去,手臂拼命往下伸。
“手!
抓住我的手!”
黑暗中,一只冰冷、湿滑、沾满粘稠污物的手胡乱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咬紧后槽牙,使出吃奶的劲儿,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一点一点,硬是把人从下面给拽了上来。
两人一起摔在路边,我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也要被腌入味了。
救上来的是个女人,长发全湿了,黏在脸上脖子上,身上的运动服更是惨不忍睹,各种不可名状的污秽物糊了一身,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那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她显然吓傻了,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这惨样,心里的那点郁闷反倒被冲淡了些,生出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算了,哥们儿今天虽然倒霉透顶,但好歹还能拉别人一把。
“没事吧?”
我爬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点,“能站起来吗?”
她试了试,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我犹豫了一下,看她这副尊荣,打车估计都没司机敢拉。
想了想,我指指不远处那栋黑乎乎的居民楼:“那个……我家就在旁边,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洗个热水澡。
你这样……没法回去吧?”
她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发丝看了我一眼,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恐,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谢谢。”
我扶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我那出租屋走。
开门,按亮灯。
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僵了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这狗窝是有点过于“家徒四壁”了。
不到十平米的单间,一张吱呀作响的破床,一个掉漆的桌子,角落里堆着几个塞满的编织袋,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唯一的优点是……便宜。
她没说话,但那种无声的震惊比说出来还让我难受。
“咳,卫生间在那边,”我故作洒脱地指了指那个小隔间,“热水器需要多放会儿水,左边是热水。”
她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我站在房间里,听着水声,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从她身上散发、now混合了我这屋里本身味道的复杂气味,有点恍惚。
这叫什么事儿啊。
水声停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条缝,一股热气混着沐浴露的廉价香精味飘了出来。
她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带着洗过热水澡后的红晕,眼神却有些窘迫:“那个……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手机也泡水了,开不了机……”
我反应过来,赶紧去翻我那宝贵的行李箱,找出一件我最宽松、洗得最干净的白色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递给她:“干净的,可能有点大,你将就穿。”
她接过衣服,小声说了句谢谢,又缩了回去。
等她再出来时,我的T恤在她身上果然空荡荡的,像套了个面袋子,下摆都快盖住短裤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素颜,但皮肤很好,五官……等等,仔细看,居然挺漂亮的,是一种很清冷的好看,就是现在眼神有点慌,破坏了几分那种距离感。
“我……我得回去了。”
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能……借我点钱打车吗?
我手机坏了……”
我摸遍全身口袋,掏出了最后一张皱巴巴的红色毛爷爷和两个钢镚,一共一百二十块。
我把那张一百的递给她:“给,应该够打车了。”
她接过钱,看着我,很认真地说:“谢谢你。
衣服和钱,我明天一定还你。
你给我个电话或者地址……”
明天?
明天我在哪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摆摆手,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用了,真不用。
我明天就辞职回老家了,这房子也不租了。”
她愣了一下,执拗地看着我:“不行,我不想欠人情。
你告诉我你在哪个公司,我明天把衣服送到你公司。”
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总不能告诉她,哥们儿我是被开除滚蛋的吧?
那也太跌份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洒脱的笑:“行吧,你要是非要还,星辰科技,知道吧?
就在科技园那边。
你明天要是来,提前……呃,到了给我发个信息呗,我下楼拿。”
我差点说漏嘴,赶紧补了一句场面话,“公司管理严,外人不好上楼。”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重复了一遍:“星辰科技。
好,我记住了。”
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穿着我那不合身的衣服,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走进夜色,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得,最后一百块也没了。
这下真成“净身出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