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只听见谎言,直到我死他才悔

真话只听见谎言,直到我死他才悔

主角:沈清月萧临渊
作者:哈哈木的木哈哈

真话只听见谎言,直到我死他才悔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3

###第一章谎言红烛泣泪,烧尽了满室的暖意,只余下一片冰冷的寂静。

沈清月端坐在婚床上,一身繁复的凤冠霞帔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等了三个时辰,

从天黑等到夜深,终于等来了她的新婚夫君,大宁朝的新君,萧临渊。

他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踏入殿内,明黄的龙袍上仿佛都凝着霜。

他没有看那些跪了一地的宫人,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刺向沈清月。“都退下。”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宫人们如蒙大赦,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合上了沉重的殿门。

沈清月心中一紧,压下所有的不安,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轻声唤道:“陛下……”萧临渊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没有坐下,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只有刺骨的嘲讽和厌恶。“沈清月,

别以为穿上这身嫁衣,你就是皇后了。”一句话,如一盆冰水,

将沈清月满腔的爱慕与期待浇得透心凉。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辩解:“陛下,

臣妾从未如此想过。能嫁与您,是臣妾此生所愿。”这是她的真心话。从三年前在围场上,

他救下惊马的她那一刻起,她的心就遗落在了他身上。然而,她这句饱含深情的话,

落入萧临渊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此生所愿?是让你沈家凭着朕,

站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的愿吧?”“不是的!”沈清月急了,她仰起头,

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真诚和无措,“臣妾对您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句虚言!”她爱他,

无关权势,只因他是萧临渊。可她越是急切,越是真诚,萧临渊听到的“谎言”就越是恶毒。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猛地伸手,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

“好一个日月可鉴!”他的声音仿佛淬了毒,“朕听到的,是你沈家要借朕的手,

图谋这萧氏江山的野心!你这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毒!

”下颌骨传来的剧痛让沈清月痛呼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为什么?她不懂,她的剖白,

为何在他听来竟是如此不堪?“陛下……您误会了……臣妾没有……”“闭嘴!

”萧临渊眼中厌恶更甚,猛地甩开她。沈清月被他甩得跌倒在床榻上,凤冠歪斜,珠翠散乱,

狼狈不堪。他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肮脏的玩物。“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虚伪嘴脸。朕娶你,

不过是看中你沈家的兵权,和你这个能为朕吸引火力的靶子。”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冰冷,

像是在宣布一道命令。“从明日起,去给长乐宫的太后请安。她对你做的任何事,

说的任何话,你都得给朕笑着受着。若敢有半句怨言,或让她不顺心,”他俯下身,

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朕,就让你沈家知道,什么叫雷霆之怒。”长乐宫太后,

是他的政敌,是前朝的势力。他竟让她去做太后的出气筒。沈清月的心,在这一刻,

碎得彻底。萧临渊直起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便向殿外走去。走到门口,

他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记住,别脏了朕的凤鸾殿。”殿门被无情地关上,

将一室的红与暖,彻底隔绝成她一个人的地狱。沈清月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懂,这场以爱为名的奔赴,为何从一开始,就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凌迟。

###第二章请安天光微亮,沈清月便被宫人唤醒。一夜未眠,她双眼干涩,

心口处像是堵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昨夜萧临渊那些冰冷的话语,如同魔咒,

在她脑中盘旋了一夜。她没有哭闹,也没有抗拒。她是大元帅的女儿,骨子里有军人的坚韧。

她想,这或许是萧临渊对她的考验,他恨她是权臣之女,所以要磨掉她的傲骨。

只要她熬过去,只要她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抱着这丝微末的希望,

沈清月麻木地任由宫人替她梳洗换装。褪去昨夜的凤冠霞帔,换上一身相对素雅的宫装,

她前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长乐宫远在宫城西侧,一路行去,

周遭的宫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轻蔑。

新后大婚之夜被陛下弃之不理的消息,想必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沈清月攥紧了袖中的手,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踏入长乐宫的大殿。殿内熏香袅袅,富丽堂皇。

太后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持一串碧绿的佛珠,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甚至没有抬眼看跪在殿中的沈清月。“臣妾沈清月,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沈清月规规矩矩地行大礼。殿内一片寂静,太后不开口,她便只能一直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清月的膝盖都开始发麻,太后才慢悠悠地拨了一下佛珠,

懒懒地开口:“皇帝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什么样的人都敢往宫里塞。沈大元帅的女儿,呵,

真是好大的威风。”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轻视,沈清月垂下眼,恭顺地回道:“臣妾不敢。

”“你不敢?”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终于抬眼看她,目光锐利如刀,

“哀家看你敢得很。见了哀家,连杯热茶都不知道奉上,这就是你沈家的规矩?

”这便是刁难的开始。掌事宫女立刻端来了茶盘,沈清月白着脸,起身接过,重新跪下,

将茶杯高高举过头顶:“是臣妾的疏忽,请母后恕罪。”太后没有接。她就那么举着,

滚烫的茶杯边缘炙烤着她的掌心,很快便烫起一片红痕。“太烫了。”许久,太后才道。

宫人换了茶,沈清月再次奉上。“这次又凉了,”太后皱起眉,

“你们是想让哀家喝了这冷茶闹肚子吗?”如此反复三次,

沈清月的手臂已经酸麻到几乎失去知觉。当她第四次奉上茶时,太后终于伸出了手。

就在沈清月以为这次终于过关时,太后却手腕一斜,整杯滚烫的茶水,

不偏不倚地尽数浇在了沈清月的手背上!“啊……”剧烈的灼痛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手背瞬间红肿一片,很快便起了水泡。“没用的东西,连杯茶都端不稳!”太后厉声斥责,

脸上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惊扰了哀家,你说,该当何罪?”沈清月痛得浑身发抖,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那句“是你自己打翻的”咽了回去。她记得萧临渊的话,

她不能有半句怨言。她俯下身,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因痛苦而颤抖:“是臣妾的错,

请母后责罚。”“哦?皇后觉得,该如何责罚自己?”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忽然从殿外传来。沈清月浑身一僵,猛地抬头。萧临渊正站在殿门口,一身玄色常服,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看见了,

他看见太后如何刁难她,看见她被烫伤的手。一丝希望从沈清月破碎的心底升起,

他会为自己说一句话的,对吗?毕竟,她是他的皇后。然而,萧临渊只是缓缓走了进来,

扶住了太后的手臂,声音温和,却字字诛心:“母后息怒,何必为这等人生气。

”他转向跪在地上的沈清月,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冷漠和不耐。“皇后毛手毛脚,

惊扰了母后,是该受些教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就在这跪着吧,什么时候母后气消了,你再起来。”说完,他竟真的就陪着太后,

在主位上坐下,品起了西域新进的贡茶,

仿佛殿中那个跪着的、正在承受身心双重折磨的女人,真的与他毫无关系。沈清月看着他,

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彻底熄灭了。原来,他不止是要她当棋子,当靶子。他还要亲手,

将她推上这受尽屈辱的刑台,并在一旁,冷眼旁观。###第三章医女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清月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膝盖早已麻木,失去知觉。唯一清晰的,

是手背上那片火烧火燎的痛。萧临渊与太后谈笑风生的声音,像一根根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里。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并肩而坐的场景,却从没想过,

会是以这样一种屈辱的方式实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

萧临渊终于起身,搀着心满意足的太后离开了大殿。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块没有生命的屏风。直到太后宫里的掌事宫女走过来,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皇后娘娘,太后乏了,您请回吧。”那语气,

像是在驱赶一只赖着不走的野狗。沈清月动了动,才发现膝盖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她撑着地面,试了几次才狼狈地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凤鸾殿的。

“娘娘!”贴身侍女白芷一见她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看到她那红肿起泡的手背时,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这……这是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站住。”沈清月叫住她,

声音沙哑得厉害,“没用的,太医院不会来的。”没有皇帝的旨意,

谁敢给一个失宠的皇后用药?这宫里的人,拜高踩低,最是现实。白芷又气又急,

哭着说:“那怎么办啊?娘娘您的手……”沈清月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自嘲。

她可是大元帅府中最受宠的女儿,父亲和兄长从小教她医术,是想让她悬壶济世,

可不是让她在这里受尽折磨,连伤药都讨不来一包。“别哭,”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酸楚,对白芷说,“你去御花园的角落,找一些新鲜的芦荟和马齿苋来,记住,

不要惊动任何人。”白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用力点头跑了出去。沈清月坐在镜前,

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她想起三年前,萧临渊还只是个不得势的皇子,在围场被刺客所伤,

是她偷偷为他包扎伤口。那时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艳与温柔,他说:“清月,你的手,

能生死人肉白骨。”可如今,这双手,连自救都显得如此艰难。白芷很快就带着草药回来了。

沈清月熟练地将草药捣碎,小心翼翼地敷在自己烫伤的手背上。清凉的汁液渗下来,

稍微缓解了那灼人的痛楚。她刚处理好伤口,殿外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陛下口谕!”沈清月的心猛地一沉。她和白芷连忙跪下接旨。

小太监瞥了一眼她包着草药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尖着嗓子念道:“陛下口谕,

靖王遇刺,身受重伤,太医院束手无策。命皇后即刻前往靖王府,务必治好王爷。

若有差池……”小太监顿了顿,阴阳怪气地加重了语气:“陛下说,就让你沈家,提头来见。

”沈清月如遭雷击,浑身冰冷。靖王萧临澈,是萧临渊唯一的手足兄弟,

也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他知道她的医术天下闻名,所以他来了。不是关心,不是垂怜,

而是再一次,将她当成一件趁手的工具来使用。用她的医术,去救他最重要的人。甚至,

还用她最在乎的家人来威胁。“臣妾……领旨。”沈清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声音都在发抖。她看着自己那只被烫伤、刚刚敷上药的手,又看了看殿外深不见底的夜色,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提醒她:沈清月,你的所有价值,都由朕来决定。

你的情感一文不值,但你的医术,朕现在需要了。###第四章靖王府夜色如墨,

冷风如刀。沈清月坐在疾驰的马车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

颠簸得她手背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痛。她靠着车壁,脸色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清冷几分。

白芷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娘娘,您的手还在流血,身子又这么虚,

怎么能去给王爷治病啊?陛下……陛下他太狠心了!”“别说了。”沈清月闭上眼,

轻声制止了她。狠心?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能狠心到这个地步。

她不是不想救靖王萧临澈。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她的本能。何况,靖王素有贤名,

是萧临渊稳固朝堂不可或缺的臂助,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死。只是,用她沈家的性命做威胁,

用这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将她从屈辱的泥潭里拎出来,再丢进另一个漩涡。

这种被当成工具的感觉,让她心寒彻骨。马车很快便到了靖王府。王府内外灯火通明,

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管家早已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到沈清月如同见到了救星,

连忙将她迎了进去,一路引到萧临澈的卧房。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

几位太医院的院使正围在床边,一个个愁眉苦脸,束手无策。见到沈清月进来,

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复杂,既有看到救兵的期盼,又有被一个女人比下去的尴尬和不服。

沈清月没有理会他们。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靖王萧临澈,

嘴唇发紫,眉心发黑,胸口处的伤口虽然经过处理,但周围的皮肉已经开始腐烂,

隐隐有黑气流窜。“是蛇毒,但不止一种。”沈清月只看了一眼,便做出了判断。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和冷静,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她上前,

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用银针探入伤口,又仔细查看了萧临澈的瞳孔和脉象。

“箭上淬了西域的‘七步倒’和南疆的‘腐骨草’,”她站起身,语气沉静,

“两种奇毒相互催化,寻常的解毒之法根本无用,反而会加速毒发。

”一位年长的院使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我等……无能为力。

”沈清月转向白芷:“把我随身带的针包取来。另外,备烈酒,烛火,匕首。

”她的镇定自若,与太医们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这一刻,她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皇后,

而是能掌控生死的沈家医女。她让所有人退到外间,只留白芷在旁辅助。情况紧急,

她必须使用沈家代代相传的秘法——心头血为引。此法凶险,非但取血者会元气大伤,

且过程绝不能为外人所见。她先用金针封住萧临澈心脉,延缓毒素攻心,再用消过毒的匕首,

对准自己的心口。这一刀下去,她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能缓过来。可她没有丝毫犹豫。

为了沈家,也为了……车上闪过的那个念头——她不希望他失去唯一的弟弟。

就在她咬紧牙关,准备刺下去的瞬间,房门“砰”的一声被巨力撞开!

萧临渊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他刚从宫外赶来,脸上满是焦灼和暴戾,

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那份焦灼瞬间化为了滔天怒火!他看到的,是沈清月手持匕首,

正对着自己的心口,而床上的萧临澈生死不知。那画面,诡异又恶毒,

像极了传说中害人的巫蛊之术!沈清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怔,

匕首的尖端划破了胸口的皮肤,渗出一丝血迹。她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想向他解释:“陛下,

您来了!这是救王爷的……”“唯一的办法”,这几个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那句在他听来无比恶毒的“真心话”,已经彻底点燃了萧临渊的理智!“毒妇!

”一声怒吼,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嗡鸣。萧临渊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攥住她持刀的手腕,

巨大的力道让她吃痛松手,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竟敢用巫蛊之术谋害朕的亲弟弟!”他的双眼赤红,里面翻涌着失望、愤怒,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朕真是小看了你,小看了你们沈家的野心!”沈清月被他攥得手腕剧痛,

胸口也因刚才的惊吓而气血翻涌。她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浑身血液都凉了。

她想解释,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她知道,没用的。她的任何话,在他听来,都是罪证。

她的牺牲,在他看来,是最恶毒的诅咒。

###第五章囚医萧临渊的怒吼震得沈清月耳膜生疼,手腕被他攥得几乎要碎裂。

他眼中的杀意是如此真实,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毒妇!

你竟敢用巫蛊之术谋害朕的亲弟弟!”他猛地将她甩开,沈清月踉跄着跌倒在地,

胸口被匕首划破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想解释,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痛苦的**。萧临澈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口中溢出黑色的血沫,

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萧临渊的脸色骤变,他猛地回头看向床榻,

眼底的暴戾被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取代。他可以不信沈清月,可以恨她,但不能失去萧临澈。

“救他!沈清月,朕命你救他!”萧临渊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沈清月的衣领,

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双眼赤红,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若是临澈有任何闪失,

朕让你沈家,陪葬!”沈清月被他掐得几乎窒息,但听到萧临澈的**,

她眼中那熄灭的光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她是大夫。医者的天职,

让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她面前逝去。“放开我!

”沈清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缺氧而颤抖,“陛下若想救靖王,就放开臣妾!

”萧临渊的手僵住了。他死死盯着她,眼中充满了挣扎和怀疑。最终,

对弟弟的担忧战胜了对她的恨意,他猛地松开手,将她推向床榻。“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临澈有任何闪失,朕让你沈家,鸡犬不留!”沈清月顾不得胸口的疼痛,

也顾不得手腕上的青紫。她迅速爬到床边,拿起刚才被萧临渊打落在地的匕首,

眼神恢复了医者特有的冷静与果断。“白芷,去取烈酒,越烈越好!”她吩咐道。

她没有再看萧临渊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她用烈酒再次消毒匕首,

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心口,这一次,她没有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娘娘!

”白芷惊呼一声,却被沈清月一个眼神制止。匕首刺入皮肉,鲜血瞬间涌出,

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玉碗中。沈清月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手却稳如磐石。

萧临渊站在一旁,看着她这诡异的举动,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厌恶。他想阻止,

却又被萧临澈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所牵制。沈清月将心头血滴入药引,迅速配制出解药,

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入萧临澈口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

萧临澈的抽搐渐渐平息,口中的黑血也停止了溢出,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了下来。

他得救了。沈清月松了口气,身体一软,差点跌倒。胸口的伤口**辣地疼,

失血让她头晕目眩。萧临渊上前,探了探萧临澈的脉搏,确认他真的脱离了危险,

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沈清月,眼中没有一丝感激,只有更深的猜忌。

“算你走运!”他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用的这是什么邪术?!

”沈清月虚弱地抬起头,想解释这是沈家祖传的医术,是救命的秘法。然而,

她那句“这是救命的秘法”在他听来,却变成了:“这是我沈家控制人心的邪术,现在,

靖王的命就在我手中!”萧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来人!

”他厉声喝道,“皇后医术高明,从今日起,便留在靖王府,亲自照料靖王起居,

直到他痊愈为止!”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警告:“朕要确保,

靖王不会再被你这种毒妇下毒!”沈清月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撕裂。

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他最亲近的人,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囚禁和侮辱。她被软禁在靖王府,

身边多了几名看似恭敬实则监视的宫人。她的医术,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枷锁。而萧临渊,

在确认靖王无碍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她胸口渗出的血迹,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污点。沈清月躺在靖王府冰冷的客房里,

胸口的伤口和手背的烫伤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角滑落一滴泪。

她救了他最重要的人,却成了他眼中最恶毒的囚徒。###第六章靖王府靖王府的客房,

冰冷而陌生。沈清月躺在床上,胸口的伤口和手背的烫伤都在叫嚣着疼痛。

白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她换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陛下他……他根本不值得您这样付出啊!”沈清月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

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救了他最重要的人,却成了他眼中最恶毒的囚徒。接下来的几天,

沈清月便被软禁在靖王府。她每日除了照料萧临澈的病情,便是呆坐在窗前,

看着院子里那几名看似恭敬实则监视的宫人。她的医术,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枷锁。

萧临澈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他醒来时,看到沈清月守在床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知道自己遇刺,也知道太医们束手无策,但为何是皇后在这里?沈清月没有多解释,

只是专业地检查了他的伤口和脉象,然后吩咐白芷去熬药。“皇后娘娘,

您的手……”萧临澈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关切。

他看到了沈清月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烫伤,以及她胸口隐约渗出的血迹。

沈清月只是淡淡地回道:“不碍事,只是小伤。”她不想在他面前提起萧临渊的残忍。

萧临澈没有再问,但他将沈清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的皇兄性情多疑,

也知道沈家功高盖主,但沈清月所表现出的,分明是一个医者的大爱和一个女子的隐忍。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隐约看到的那一幕——沈清月手持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

他当时以为是刺客,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某种救人的秘法。他开始怀疑。

怀疑皇兄对沈清月的判断,怀疑那些流言蜚语。他试探性地问沈清月:“皇后娘娘的医术,

真是出神入化。不知娘娘所用的,是何种秘法?

”沈清月只是淡淡一笑:“不过是沈家祖传的一些偏方罢了,不足挂齿。

”她没有说出心头血为引的真相,因为她知道,这只会让萧临渊更加厌恶。

萧临澈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但她也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他开始相信,沈清月是被冤枉的。他想为她做些什么,

但此刻他身受重伤,自身难保。就在萧临澈的身体逐渐康复,

沈清月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时,一道急促的圣旨,再次打破了靖王府的平静。“陛下口谕,

急召皇后娘娘即刻回宫!”传旨的太监脸色焦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慌乱。

沈清月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宫里,又出事了。萧临澈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沈清月一个眼神制止。她知道,她必须回去。这一次归去,

她不知等待自己的,是又一场奖赏,还是更深的囚笼。###第七章绝境圣旨如火,

烧灼着沈清月的心。她甚至来不及与萧临澈多说一句话,便被传旨太监催促着,

匆匆登上了回宫的马车。靖王府的管家和侍卫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马车一路疾驰,宫城内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压抑。宫人们行色匆匆,

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败的气息。

沈清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被直接带到了御书房。殿内灯火通明,萧临渊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位太医院的院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皇后娘娘带到。

”小太监尖声禀报。萧临渊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般落在沈清月身上,没有丝毫寒暄,

直接指向御案旁的一张软榻。“你自己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是极度愤怒和恐惧的边缘。沈清月走上前,软榻上躺着一个面色青紫、气息奄奄的老者。

那是当朝太傅,李太傅。他不仅是朝中重臣,更是萧临渊的恩师,对他有知遇之恩。

李太傅的身体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斑点,皮肤溃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是……瘟疫?”沈清月皱眉,她从未见过如此症状。“不是瘟疫!”萧临渊厉声打断她,

“太医院那群废物,说是中了奇毒!毒发迅速,已经有数名宫人被传染,

症状与太傅一模一样!”他猛地抓住沈清月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朕不管你用什么邪术,必须治好他!否则,沈家满门,一个不留!

”沈清月忍着手腕的剧痛,仔细检查了李太傅的症状。她发现,这并非寻常的毒,

也非简单的瘟疫。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毒,名为“噬心蛊”,一旦发作,

便会吞噬宿主的心脉,直至全身溃烂而亡。她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记载,此蛊毒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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