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抽出三根银针,对准我的指尖,狠狠刺入指甲缝中。
“唔——!”
钻心的疼痛炸开,
一旁的丫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粗布塞进了我的嘴里。
冷汗浸透了里衣,眼前阵阵发黑。
她最是精于此道,从不留明伤,却让人生不如死。
临走时,她俯身冷冷道,
“若是让老爷知晓半分,我定让你痛苦千百倍”
我蜷缩在地,哑声喊住正翻找膏药的小翠,“今日是几月几”
她慌忙回头,带着哭腔:
“姑娘…是…是九月十四了…”
明日便是中秋,
不出意外,老爷今晚会接到急令,明日一早就得外出押送货物,
这一去便是七日。
我咬着牙撑起身,从箱底摸出一枚绣好的荷包:
“东西备妥了?”
小翠从袖中掏出油纸包,指尖抖得厉害:
“都...都在这儿”
4
果不其然,
入夜后,外院那边进进出出的,
小厮们正忙着收拾行装,灯火亮到后半夜。
天蒙蒙亮时,我对着铜镜绾了个素净的发髻,换了衣衫便起身往外走,“走吧,咱们去送荷包”
小翠眼里满是惶恐,下意识伸手拉住我,
“要不还是奴婢去送吧?若是让太太知晓了,怕...”
我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步子没半分迟疑。
这是我头一回踏出这院子,
沿路的奴仆只慌忙下来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
“老爷,林...林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