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很快就能离开了。
回到家中,程卫东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上被开水烫伤的地方一阵阵地抽痛,脑袋也昏昏沉沉
他强撑着走到院子里,从大缸里舀起一瓢凉水,将头上的血迹洗去一些。
又进屋,从柜子里翻出自己仅有的一件白衬衫,将它的衣角撕下,粗略地缠在头上,而后便一头
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醒来时,楚婉秋正坐在他的床头,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还疼吗?”她伸手想摸。
程卫东躲过:“不疼。”
先是被暖水瓶砸,被开水烫,又磕了十几个头,怎么可能不疼?
但是他已经不对楚婉秋抱什么希望了,只要她不继续伤害自己就行。
见他这般态度,楚婉秋没忍住,再次怒火中烧。
“程卫东!你摆着个脸给谁看?你伤害鑫鑫本就不
对,我没怪你都算好的了!"
程卫东本不想争吵,可心中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
“楚婉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旁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我就算再生气,会对一个孩子动手吗?"
楚婉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还狡辩!你这么做不就是吃醋了吗?我冒着进大牢的风险将阿远的名额让给你,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又听见这话,程卫东实在忍不住了,积压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你扪心自问,那大学名额真的是孙远让给我的吗?!"
楚婉秋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的脸上涌起更浓烈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自己考上的?你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名额给你,你现在却来怀疑我?"
她越说越急,眼眶泛红,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那个人是她。
程卫东心里冰冷一片,不想再与她争论名额的事
上一世他只要稍有反抗,就会被她一顿臭骂,这一世也没有任何改变。
她不懂他,觉得他无取闹。
他也不懂她,只觉人心易变。
程卫东如今再看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连争辩的欲望都没了。
他摸了摸还在涨疼的额头:"……你说得对。"
楚婉秋听到这话,以为他服软了。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楚婉秋看着他身上的伤,心中有些心疼,声音也柔了下来。
她坐到程卫东的床边,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呢喃:
"阿东,我们好久没做事了。"
说着,她的手便直往他衣服里钻。
程卫东顿时满心厌恶,他用力攥住她的手,刚要开口:"我……"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孙远就急匆匆地闯进院子,大声叫嚷道:
“秋姐!鑫鑫吵着要和你睡,我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