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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的第三周,沈虞年整个人变得狂躁无比。
他随便扯住一个人就问:“你到底有没有告诉江雁我想她了,为什么她还不来见我?”
“雁雁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你们没有帮我传达!”
“我要见江雁本人,你们让她出来啊!”
他用大喇叭在校门口嘶吼,活像一个疯子。
最后惊动了警方,给他打了足量的镇定剂才将他带走。
挂断沈母的电话后,我签了送他回家的报警回执单,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段时间,许多同学给我发消息,向我道歉,并请求我上网澄清沈虞年的是个人行为,与班级其他人无关。
我一概不理,通通拉入了黑名单。
这种伥鬼同学,我可不想再结交。
上一世,他们集体替沈虞年做伪证,说我是死于意外时,三年的同窗情早就消失殆尽了。
舆论的影响很大,不出意外,班上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大学清退收回了录取通知书。
不少同学准备再次复读,却被告知没有一个学校愿意收他们。
他们彻底成为了社会的弃子。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人翁,宋思凝在事发之初就跟着偷渡出了国,了无踪迹。
反倒是沈虞年沉默寡言,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我早已报名参加了学校顶尖教授带队的深空实验活动,去完成自己两世的航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