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转世的我刚苏醒系统,全村已饿得啃树皮。里正儿子骂我灾星,
逼我嫁给他重病的爹冲喜。我反手激活系统,枯井涌甘泉,荒山变粮仓。曾经欺我辱我的人,
如今在我工坊外跪求一口饭吃。可系统突然警告:福运透支,
下次兑换需用“特殊代价”偿还……1赤地千里,焦土生烟。河子屯最后一点绿意,
也被剥了个精光。老槐树的皮早被啃得斑驳不堪,露出底下死白色的树干,
在毒日头下散发着绝望的气息。田埂歪斜,土地龟裂出密密麻麻的口子,像一张张饥渴的嘴,
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已经持续了三年的大旱。村东头,那间最破败的茅草屋前,围着一圈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具具披着褴褛衣衫的骨架,眼窝深陷,
目光浑浊地钉在屋门口那个纤细的身影上。“扫把星!滚出河子屯!”“就是她!
自打她爹娘没了,这天就没下过一滴雨!”“里正老爷多好的人,就是收留了她才一病不起!
”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阿萝脸上,带着一股饥饿之年特有的酸腐气。她低着头,
瘦弱的肩膀微微蜷缩,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更显得她不堪一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头那冰封般的麻木。三年了。
自从三年前,她在这个时空醒来,从都市白领林萝变成这个名叫阿萝的孤女,
饥荒和歧视就如影随形。爹娘死于一场莫名的瘟疫,她便成了全村眼中不祥的象征。
所谓的“锦鲤转世”?她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若真是锦鲤,怎会投生到这绝境?
“都嚷嚷什么!”一个公鸭嗓响起,人群分开,
一个穿着略好些、但同样面黄肌瘦的青年挤了进来,是里正的儿子赵天宝。他吊梢着眼,
嘴角耷拉着,用打量牲口似的目光上下扫着阿萝,“阿萝,别说咱赵家不仁义,
白养了你这么个吃闲饭的三年。现在我爹病得快不行了,冲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是你的造化,也是你报答我们赵家恩情的时候!”冲喜?
嫁给那个年近五十、奄奄一息的里正?阿萝猛地抬头,
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明显的怒意。这赵天宝,平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
如今为了省下她这张“吃饭的嘴”,更是为了那点冲喜的虚妄念头,竟能**到这地步!
“天宝哥,”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在这死气沉沉的村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里正伯伯的病,郎中都说了是积劳成疾,加上饥荒熬的,冲喜有什么用?”“放肆!
”赵天宝被戳到痛处,脸上横肉一抖,伸手就想来拽她,“你个灾星还敢顶嘴!由得你选吗?
今天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就把你赶出河子屯,让你去外面喂狼!
”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有麻木旁观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几个老妇人似乎想开口劝,
但看到赵天宝那凶悍的样子,又怯怯地缩了回去。饿殍遍野,人心早已硬如铁石。
阿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
踉跄中手腕磕在背后那口早已干涸多年的古井井沿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就在这一刹那,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血脉觉醒(锦鲤)与强烈生存意愿,
绑定条件……】【“全村致富系统”正在激活……10%…50%…100%】【激活成功!
宿主:阿萝(林萝)。当前福运值:1(微弱)。新手礼包已发放,请查收。
】阿萝整个人僵住了,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系统?锦鲤血脉?
这不是她穿越前熬夜追更的网络小说桥段吗?难道……传言竟有几分是真的?她不是灾星,
而是……锦鲤转世?“发什么呆!”赵天宝见她不语,只当她是怕了,狞笑着又逼近一步,
“识相点,还能少吃点苦头!”阿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意识集中,
眼前果然浮现出一个简洁的半透明界面。
【宿主:阿萝】【福运值:1】【技能:无】【物品:新手礼包(可开启)】心念一动,
“开启新手礼包”。【获得:初级“甘霖术”x1(小范围降下富含生机的雨水),
初级“沃土术”x1(暂时小幅度提升土壤肥力),福运值+5。】甘霖!沃土!
阿萝的目光瞬间投向了身旁那口枯井,以及井后那片因为缺水而彻底荒芜的赵家自留地。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赌一把!赌这系统是真的,
赌这“锦鲤”之名并非虚妄!她猛地站直身体,原本怯懦的神情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赵天宝从未见过的清亮与决绝。她伸手指向那口枯井和荒地道:“赵天宝!
你说我是灾星,导致大旱三年?好!今日我就证明给你看,给全村人看!
若我能让这枯井涌水,让这荒地顷刻发芽,你待如何?”声音清越,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赵天宝。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疯了吧你?
这井干了快十年了!地也早废了!你能让井出水,地长苗?你要是能做到,
我赵天宝跪下来给你磕头叫你奶奶!”“好!一言为定!”阿萝毫不退缩,
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惊疑不定的面孔,“也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
”她不再理会赵天宝的嘲弄,快步走到枯井边。井口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她依循着脑中系统关于“甘霖术”的简单指引,集中精神,
将那股新获得的、微弱的“福运”引导向井口。同时,心中默念使用“甘霖术”,
目标——井底!【是否对目标“古井”使用“初级甘霖术”?】是!几乎在确认的瞬间,
阿萝感到体内那丝暖流般的“福运”被抽走少许。天空依旧烈日灼灼,
没有任何云彩聚集的迹象。然而,站在井边的几个人,
却隐约听到了一声极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嘀嗒”。像是水滴落入沉寂多年的深潭。
紧接着,嘀嗒声变成了淅淅沥沥,虽然看不见,但那声音却真真切切地从井底传来,
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工夫,竟然变成了汩汩的流水声!“水……水声!
井里有水声了!”一个靠近井口的半大孩子率先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变调。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呼啦一下全涌到了井边,伸着脖子往下看。原本干燥的井壁,
此刻竟然肉眼可见地湿润了,反射着幽暗的水光!那汩汩的水流声,
对于渴了三年、盼了三年的人们来说,简直比仙乐还要动听!“天爷啊!
井……井真的出水了!”“活了!这井活了!”赵天宝目瞪口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冲上前扒开人群,亲自探头下去看。当那清冽的水汽扑面而来,
当那真实不虚的水流声灌满耳朵时,他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这怎么可能?!
阿萝强忍着激动和一丝使用能力后的虚弱感,没有停歇。
她走到井边那片硬得硌脚、裂着大口子的荒地上。心中再次默念:“使用‘沃土术’!
”【是否对目标“荒地”使用“初级沃土术”?】是!又一丝福运流逝。这一次,
变化更为直观。那片灰败板结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颜色开始加深,
从死灰色变成了富含营养的深褐色,土地表面甚至变得微微松软湿润起来!
阿萝从怀里摸出几颗之前捡来果腹、却因为太硬没舍得吃完的干瘪野荞麦粒,
这是眼下唯一能找到的“种子”。她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埋进刚刚被“沃土术”滋润过的松软泥土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奇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埋下种子的地方,泥土微微拱起,
然后,一点娇嫩的绿色,颤巍巍地顶开了土壳,探出了头。紧接着,第二点,
第三点……嫩绿的芽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伸展、变粗,转眼间就长成了一指高的翠绿幼苗!
叶片舒展,生机勃勃,与周围死气沉沉的世界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对比!静。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刚才还对着阿萝喊打喊杀的人群,
此刻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狂热,以及绝处逢生的泪水。
“神仙……是神仙下凡了啊!”“阿萝……不,仙姑!是仙姑救了我们啊!
”赵天宝面无人色,看着那片绿意,看着跪满一地的村民,
再看看那个站在井边、身影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光晕的少女,他喉咙咯咯作响,
最终两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结结巴巴地喊道:“奶……奶奶……仙姑奶奶……”阿萝站在井边,
清冽的水汽滋润着她干渴的喉咙,眼前是代表着希望的绿色幼苗。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灾星?从今天起,这个帽子,该摘掉了。然而,
就在她初步体会到这逆转命运的力量带来的快意时,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警告意味:【警告:新手福利已消耗。
后续施展技能将根据效果消耗福运值。
福运值可通过引导村民致富、改善村落境况等行为缓慢积累,
亦可进行“特殊兑换”快速获取。请谨慎使用。】特殊兑换?阿萝微微蹙眉,
心中掠过一丝隐忧。这救命的系统,似乎并非全无代价。她的目光越过跪地的人群,
投向远处更加荒芜的山野。带领全村在这灾荒年活下去,发家致富……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特殊代价”,像一片阴云,悄然藏在了初现的希望之光后。2“仙姑奶奶”三个字,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赵天宝脸颊抽搐,却不得不从牙缝里挤出来。他跪在滚烫的地上,
头几乎要埋进裤裆里,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周围村民的跪拜和呼喊,
更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阿萝没有看他。
她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因激动和希望而扭曲的脸,最后停留在枯井中汩汩上涌的清泉,
以及那片在沃土上迎风摇曳的嫩绿荞麦苗上。希望,是比饥饿更可怕的力量。它能让人跪拜,
也能让人疯狂。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因初次使用系统能力而产生的细微眩晕感,
以及脑海中那句“特殊兑换”带来的隐忧。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都起来吧。
”阿萝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井水虽出,但量不多,
需有计划取用。这荞麦苗也只是开始,离吃饱饭还远得很。”她指向井口:“排队,
每家每户,先用陶罐木桶接些许救命,不得争抢!王老伯,李婶,你们几位年长的,
帮忙维持秩序。”被点名的王老伯和李婶一愣,随即激动地应声:“哎!听仙姑的!
”他们颤巍巍地站起来,开始吆喝众人排队。长期处于绝望中的人们,
此刻对“指示”有着本能的服从,混乱的场面竟然很快变得有序起来。
清冽的井水被一瓢一瓢舀起,倒入一个个破旧的容器。久旱逢甘霖,有人接过水,
不顾一切地仰头痛饮,泪水混着井水滑落;有人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着,
抹在干裂的嘴唇和孩子的额头上,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每一滴井水,
都在加固着阿萝“仙姑”的地位。阿萝走到那片荞麦地旁,蹲下身,假装查看苗情,
实则再次沟通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宿主:阿萝】【福运值:4(施展甘霖术-1,
沃土术-1)】【技能:初级甘霖术(冷却中),
初级沃土术(冷却中)】【物品:无】福运值只剩4点,而且技能还有冷却时间。看来,
这能力并非可以无限使用。引导村民致富才能缓慢积累福运值……眼下,稳住局面,
获得信任,是第一步。“仙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阿萝抬头,
是邻居家的小草,一个八九岁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她娘病重在床,爹早几年逃荒没了音信。
“这苗……真能长出粮食吗?”阿萝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心中一软,放柔了声音:“能。
只要好好照料,很快就能有收成。”她摸了摸小草枯黄的头发,“等你娘喝了水,有点力气,
你也来帮忙照看这些苗苗,好不好?”小草用力点头,眼睛里有了光。就在这时,
赵天宝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眼神闪烁地凑近几步,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萝……不,仙姑,刚才是我猪油蒙了心,
您大人有大量……”阿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赵天宝咽了口唾沫,
压低声音:“仙姑,您有这呼风唤雨、点石成金的神通,咱河子屯以后可就全靠您了!
您看……我爹他……”他目光瞟向村里里正家那相对好些的宅子方向,意思很明显,
还想让阿萝去给他爹“冲喜”,或者说,用神通治病。阿萝心中冷笑,这赵天宝,
倒是会见风使舵,还想利用她。她正想开口回绝,突然——“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半大小子连滚带爬地从村里跑出来,脸上全是惊恐,
“里正老爷……里正老爷他没气儿了!”“什么?!”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刚刚因为井水涌出而升起的希望和秩序,瞬间被打破!人群再次骚动起来。赵天宝先是愕然,
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紧接着便捶胸顿足地干嚎起来:“爹啊!我的爹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还没看到井出水啊……”他哭嚎着,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阿萝,
带着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果然,立刻有赵家的本家亲戚跳了出来,
指着阿萝尖声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妖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显神通,
里正老爷就……就……肯定是你克死了里正老爷!”“没错!刚出水人就没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灾星!果然还是灾星!这水怕不是妖水吧?
”刚刚还尊称“仙姑”的人们,瞬间又换上了恐惧和猜疑的面具。几个原本在排队接水的人,
吓得把手中的瓦罐都摔在了地上,清水渗入干裂的土地,瞬间消失无踪。人性的反复,
在生死和恐惧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阿萝的心猛地一沉。里正死得太过巧合!
这无疑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若是处理不好,刚刚建立的一点威信将荡然无存,
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界面依旧安静,没有触发新任务,
也没有警告。里正的死,看来是自然原因,与她的技能无关。但村民不会这么想。
赵天宝的干嚎声更大了,他红着眼睛,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冲着阿萝吼道:“妖女!
你还我爹命来!乡亲们,不能放过她!把她抓起来,烧死她祭天求雨!
”几个赵家的青壮原本就对阿萝心存畏惧和嫉妒,此刻被赵天宝一煽动,又看到村民动摇,
顿时蠢蠢欲动地围了上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阿萝孤立地站在井边,
面对重新变得不善的目光。小草吓得躲到了她身后,瑟瑟发抖。
就在有人忍不住要动手的刹那,阿萝突然抬起手,指向里正家的方向,声音清冷,
却传遍了全场:“赵天宝!里正伯伯积劳成疾,油尽灯枯,全村谁人不知?你身为人子,
不尽心侍奉汤药,反而在此刻煽动乡邻,诬陷于我,是何居心?”她目光如电,
直视赵天宝:“莫非,你是怕里正伯伯醒来,知道你平日所作所为,克扣赈济粮,
欺压乡里之事吗?!”此言一出,赵天宝脸色骤变!他爹病重后,
他确实做了不少中饱私囊、欺男霸女的事情,只是碍于里正的余威和村民的麻木,
没人敢捅破。此刻被阿萝当众揭穿,他顿时慌了神:“你……你胡说八道!
”阿萝不给他狡辩的机会,趁热打铁,转向骚动的人群,朗声道:“乡亲们!井水就在眼前,
苗苗已经发芽!是真是假,时日可见!我阿萝若是灾星,上天为何赐我生机?若是妖女,
这救命的甘泉又从何而来?”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悲悯和力量:“里正伯伯仙去,
我等哀悼。但活着的人,更要活下去!如今井水已出,荒地可垦,当务之急,
是合力取水浇地,扩大种植,让更多的人能吃到粮食,而不是在这里自相残杀,
辜负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机!”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一些尚有理智的人。是啊,
井水是真的,苗也是真的,里正死了是巧合,还是……?但眼下,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王老伯再次站了出来,颤声道:“仙姑……阿萝姑娘说得在理!老里正走了,我们难过,
可日子还得过啊!这水,这苗,是河子屯的希望!不能再乱了!”李婶也附和道:“对!对!
先接水,照看苗子要紧!”躁动的人群渐渐平息下来,虽然看阿萝的眼神依旧复杂,但至少,
动手的念头被压了下去。求生的本能,暂时战胜了恐惧和猜疑。赵天宝见势不妙,咬牙切齿,
却也不敢再犯众怒,只能恨恨地瞪了阿萝一眼,带着本家亲戚,
灰溜溜地往家里赶去处理丧事。危机暂时解除。阿萝看着重新开始有序接水的人群,
和那片在夕阳下泛着嫩光的荞麦地,轻轻吐出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这仅仅是开始。
赵天宝绝不会善罢甘休,村民的信任也脆弱不堪。而脑海中,系统那句“特殊代价”的警告,
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她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大的“神迹”,来巩固地位,
积累福运。否则,下一次危机来临,她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夜色,渐渐笼罩了荒芜的村庄,
只有那口新涌的井,泛着微光,映照着阿萝凝重而坚定的侧脸。未来的路,布满了荆棘,
但也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3里正的丧事办得潦草而压抑。在这饿殍遍野的年头,
死亡早已司空见惯,即便是里正,也只不过让村民麻木的脸上多添了一丝愁云,
很快便被更迫切的生存欲望所取代。那口重新涌水的古井,成了河子屯新的中心。
阿萝制定的取水规矩,在王老伯、李婶等几位老人的协助下,勉强维持着秩序。
每家每户每天能分到的水依旧有限,但至少,渴死人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那片绿意盎然的荞麦地,更是像一面希望的旗帜,激励着所有人。阿萝很清楚,
光靠井水和这点荞麦,远远不够。她必须更快地积累“福运值”,解锁更多系统能力,
才能真正带领村子走出绝境。【福运值:4(引导村民初步恢复秩序+0.5,
荞麦苗长势良好+0.5)】福运值缓慢地增长了1点,变成了5。看来,
只要她的行为对村子产生积极影响,就能获得福运。但速度太慢了!“仙姑,
”王老伯拄着棍子走来,脸上带着敬畏和期盼,“井水省着用,也只够人喝,
浇地是远远不够的。后山还有一小片洼地,以前有点湿气,您看……”阿萝心中一动。
她需要一块更大的试验田,来验证“沃土术”的效果,并更快地生产出粮食。后山洼地,
或许是个选择。但此刻技能还在冷却中。“王伯,后山洼地我知道。等时机到了,
我会去看看。”阿萝没有把话说满,转而问道,“村里现在,除了等粮食,还能做点什么?
有没有人会点手艺?比如编织、木工?”李婶在一旁接口道:“手艺?唉,年景好的时候,
张猎户会硝皮子,陈木匠手艺不错,赵寡妇织布是一把好手……可现在,皮子没了,
木头干了,纺车都当柴烧了,哪还有心思做手艺啊。”阿萝目光扫过村民那些破败的院落,
以及他们身上几乎不能蔽体的衣衫,一个念头逐渐清晰。光种地太慢,必须发展副业,
快速创造价值,才能激活系统所说的“引导村民致富”。“没有原料,我们可以找替代的。
”阿萝走到一片干枯的藤蔓前,这些藤蔓韧性十足,只是缺水干枯了。“比如这个,
泡软了能不能编织筐篓?后山有一种叫‘葛’的植物,纤维很长,能不能试着绩线织布?
”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听着阿萝的话,眼中充满了疑惑,但也有一丝光亮。这些东西,
平日里谁会在意?但“仙姑”说了,或许真有用?“可是……仙姑,我们饿得手脚发软,
哪有力气做这些啊……”有人小声嘟囔。阿萝知道,必须给予即时激励。“从今天起,
愿意跟着我尝试编织、绩线的人,每天额外多分半碗井水!做出来的东西,将来换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