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天我还是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社畜。
为了凑齐我妈那三十万的手术费,我甚至盘算着下班后要去哪个天桥底下卖艺。
而今天,我正坐在一套价值千万的滨江豪宅里,指尖夹着这栋房子的钥匙,感觉像在做梦。
这一切的转折,都源于我的顶头上司,那个被公司所有人称为「冰山女王」的女总裁——冯若雪。
以及一份被她甩在我脸上的项目报告。
「滚出去!」
冰冷的声音淬了毒,像冰碴子一样。那份报告精准地砸在我脸上,A4纸的边缘划过脸颊,留下一道**辣的口子。
我甚至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但我不敢擦。
只能弯下腰,在一众同事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将散落一地的纸张一张张捡起来。
「对不起冯总,我立刻修改。」我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没人知道,我攥在身后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肉里。
这就是我的日常。作为天启集团总裁办的小透明,我的主要工作似乎就是承受冯若雪的怒火。
她漂亮得像个妖精,手段却狠辣得像个阎王。我入职三个月,被她骂哭的实习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只有我,像个打不死的蟑螂,顽强地活了下来。
不是我脾气好,是我需要钱。很需要。
我妈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医生下了最后通牒,再凑不齐三十万,就准备后事吧。
可今天,冯若雪就因为报告里一个无关紧要的标点符号错误,直接扣掉了我这个月全部的奖金。
那是我最后的希望。
走出总裁办公室时,我感觉天都塌了。
直到深夜,整个部门的人都走光了,我还在对着电脑修改那份被批了无数次的报告。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总裁秘书打来的内线电话。
「林凡,庆功宴结束了,冯总喝多了,你去地库把她送回家。」
又是这种事。
部门里谁都知道冯若雪酒品不好,一喝醉就撒酒疯。偏偏她又千杯不倒,一年难得醉一次。
这活儿没人敢接。因为第二天,无论你把她照顾得多好,她都会用最刻薄的方式找你的茬,仿佛在惩罚那个看到了她丑态的人。
这苦差事,自然又落到了我这个「出气筒」头上。
我认命地来到地库,她的专属宾利旁,司机早已等候。
我拉开车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高级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冯若雪就躺在后座,卸下了白天所有的盔甲,像一只蜷缩起来的猫,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我叹了口气,坐进副驾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空旷的街道上,后座的女人一直很安静,我以为她睡着了。
可就在车子即将驶入她家所在的别墅区时,一双柔软的手臂忽然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脖子。
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浑身一僵,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她那张近在咫尺、泛着醉酒酡红的脸。
她的眼神迷离,平日里的冰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能将人溺毙的依赖和委屈。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带着醉人的酒香。
然后,我听到了那句足以让我后半生都无法忘记的话。
「老公……你怎么才来接我呀?我被他们欺负了,好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