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国家恢复高考那年,我和妻子共同赴沪,参加考试。临进城时,大巴车却遭遇了车祸,整车人都被压在铁皮底下。考试只剩一小时,救援车根本赶不到。路过的摩的师傅叼着烟喊:“一张大团结载一个,两张大团结违规载俩!”上一世,我念着十年夫妻情分,硬拉着妻子上车。可她的竹马却被留在原地,错过考试,当晚就跳了黄浦江。后来我俩双双考上清北,她却在录取书到手那晚,用剪刀割开我喉咙。“他死了,你凭什么活着?”再睁眼,摩的师傅正搓着手指等钱。我掏出父亲刚寄来的十张大团结,独自跳上车,绝尘而去。这一次,妻子终于得偿所愿,和她的竹马同甘共苦。可当我作为沪市状元,站上清北礼堂发表演讲时,她却悔哭了。
国家恢复高考那年,我和妻子共同赴沪,参加考试。
临进城时,大巴车却遭遇了车祸,整车人都被压在铁皮底下。
考试只剩一小时,救援车根本赶不到。
路过的摩的师傅叼着烟喊:“一张大团结载一个,两张大团结违规载俩!”
上一世,我念着十年夫妻情分,硬拉着妻子上车。
可她的竹马却被留在原地,错过考试,当晚就跳了黄浦江。……
最后一分钟,我气喘吁吁地冲进考场大门。
监考老师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准考证,又抬眼打量我沾着泥点的蓝布褂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放我进去。
“抓紧时间!”他压低声音呵斥道。
我抹了把汗,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
试卷发下来,铅字油墨的味道钻进鼻子,我忽然想起前世这时候,赵红瑛就坐在我旁边。
我俩偷偷交换过鼓励的眼神。……
刚路过赵家院门口,一盆泔水就泼到了我脚前。
“哎哟,我当是谁呢!”岳母王桂花叉着腰站在门槛上,裤脚还滴着脏水。
“这不是我们那尊贵的状元郎吗?听说你在上海发达了,还认得回家的路啊?”
我还没开口,隔壁张婶就探出头来:“桂花啊,你这女婿可了不得,听说考试那天把红瑛扔半道上了?”
“何止啊!”李耀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身上穿着我过年时……
娘拉着我的手直哆嗦:“可是儿子,二婚的名声......”
“娘,”我从裤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塞给她,“这是我这月挣的。等通知书到了,我带您二老去首都看升国旗。”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爹娘的脸明明暗暗。
最终他们还是含泪点了点头。
二月里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村里的大喇叭正播报着最新一批大学录取名单。
我蹲在灶台前帮娘烧火,柴禾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