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舞娘不沉默

这个舞娘不沉默

主角:李婉张爱菊顾倾城
作者:风止枫城

这个舞娘不沉默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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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笼中雀凌晨四点,李婉在婆婆张爱菊准时响起的咳嗽声中睁开眼。

身旁的丈夫赵宏伟鼾声如雷,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五年来,这已成为赵家的晨钟。厨房里,

李婉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米要熬出最浓稠的米油,包子必须捏出十八个褶,

咸菜要切得细如发丝——这是张爱菊立下的规矩,美其名曰“家教”。“手脚麻利点!

磨磨蹭蹭的,等着我伺候你呢?”张爱菊尖锐的声音穿透薄薄的墙壁。她穿着丝绸睡衣,

抱着手臂倚在厨房门框上,挑剔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李婉全身,

“我们赵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闷葫芦。要家世没家世,要本事没本事,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李婉切咸菜的手稳如磐石,刀刃与砧板接触,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每一根咸菜丝都粗细相同。她低垂着眼睑,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回心底。

赵宏伟揉着眼睛走进来,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他有一张看似温和儒雅的脸,

但下垂的眼角和总是紧抿的嘴角,暴露了他骨子里的懦弱与优柔寡断。他只是嘟囔道:“妈,

大清早的,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我凭什么少说?”张爱菊声音拔得更高。

“你看看对门老王家的媳妇,人家也是小地方来的,多会来事?

上次还给老王媳妇买了个金镯子!你再看看她?要不是你当初鬼迷心窍非要娶,

这种货色连我们赵家的门都进不来!”她这张保养过度的脸上依然有不少皱纹,

最醒目的是一双精于算计的三角眼和那张薄薄的嘴唇,狠狠盯着李婉,

时刻吐出着刻薄的话语。李婉将切好的咸菜码放整齐,动作流畅,

带着一种与她此刻身份极不相符的、经过千锤百炼的优雅与精准。无人知晓,

这双能精准掌控每一寸肌肉线条、曾在舞台上引发无数惊叹的手,如今被困在这方寸厨房。

她偶尔会瞥向窗外,看着那些自由飞翔的麻雀,

眼神里会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追忆与桀骜。

第二章:一家之主张爱菊指挥李婉打扫她卧室的古董架。

那上面摆满了她吹嘘“价值连城”的瓶瓶罐罐。“轻点!碰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张爱菊紧紧盯着,“这个花瓶,可是明清的!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那个穷家,

见过什么好东西?”李婉沉默地擦拭着,目光掠过那个所谓“明清”花瓶的底足,

现代机械压坯的痕迹一览无遗。她什么都没说。擦拭到一个造型别致的玉貔貅时,

张爱菊突然发难:“停停停!谁让你动这个了?这东西开过光,你这浑身晦气,

别给我碰脏了!”李婉的手停在半空。张爱菊一把抢过貔貅,把李婉推翻在地,

用软布反复擦拭李婉刚刚接触过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真是晦气,

得重新请大师净化才行。”下午,张爱菊的妹妹来访,带来一块据说是老坑翡翠的玉佩显摆。

“哟,这水头真好,得不少钱吧?”张爱菊羡慕得眼睛发亮,随即又瞪向端茶倒水的李婉,

“看看,这才叫女人该戴的东西!你那种地摊货,趁早扔了,别出来丢人现眼!

”李婉放下茶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块玉佩。色泽浮夸,结构松散,假货无疑。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那是无奈的弧度。“姐,你这媳妇,

怎么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姨妈鄙夷道。“哼,乡下人,上不得台面。

要不是我们宏伟心善,她早就……”李婉不再听她们那些碎语,

默默退回到厨房享受这唯一的宁静地。第二天早上,窗外广场,

社区“芳华艺术团”正在排练。张爱菊是领队,此刻正叉着腰,

唾沫横飞地指责一个动作不到位的队员:“手腕!跟你说了多少遍,要柔!要美!

不是让你撅着**锄地!猪都比你学得快!”那个被骂的队员,是小区里的环卫工王素芬,

她窘迫得满脸通红,手脚僵硬。李婉看着王素芬错误的发力姿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她的脚尖下意识地随着远处的音乐节奏,轻轻点了地面一个极其复杂的节拍,随即立刻停下,

恢复死寂。第三章:獠牙婆婆张爱菊让李婉去菜市场买活虾,要求“二十八只虾,

必须每一只都是活的,少一只你就别吃饭了”。在海鲜摊前,李婉安静地等待着摊主捞虾。

她的目光沉静,却能精准地判断出每一只虾的鲜活程度。摊主试图混入几只半死不活的,

被她用手指轻轻一点,那几只虾便被精准地剔了出来。“阿姨,要新鲜的。”她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摊主一愣,嘟囔着换掉。旁边一个摊位传来吵闹声。是王素芬,

她因为差两块钱,被摊主不耐烦地推搡呵斥着。老人局促地翻着空荡荡的口袋,快要哭出来。

李婉走过去,默默将两枚硬币放在摊主桌上。王素芬抬头,感激地看着她,

却在看清李婉脸庞的瞬间,猛地愣住,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物,激动地抓住李婉的手,

用极低、极颤抖的声音说:“……顾……顾团长?是省歌舞剧院的顾团长吗?

您……您还记得我吗?当年您在省剧院表演的《霓裳羽衣》,我……我在后台做保洁,

看过您彩排!一辈子都忘不了啊!您怎么会……”李婉猛地抽回手,

眼中闪过一丝被触及逆鳞般的慌乱与痛楚,但迅速被更深的麻木覆盖。“您认错人了。

”她声音沙哑,拿起装好的虾,几乎是落荒而逃。

王素芬望着她那与周遭格格不入挺得笔直的背影,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困惑与坚定。

她不会认错!那样独一无二的气质,那样隐藏在粗布衣服下依然卓越的身形!晚上,

张爱菊发现虾里有一只死的,立刻把筷子一摔。“李婉!你存心的是不是?不想吃就直说!

拿只死虾来恶心谁?”她指着李婉的鼻子骂道。赵宏伟皱眉:“妈,

不就一只虾吗……”“一只虾?今天敢买死虾,明天就敢给我下毒!”张爱菊不依不饶,

端起那盘虾就要往李婉身上泼。李婉抬起头,第一次,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神,

平静地看向张爱菊。那眼神深处,仿佛蕴藏着极寒的冰渊,让张爱菊举着盘子的手莫名一僵。

“妈,”李婉的声音很轻,却像冰棱慢慢划过车窗般刺耳,“活的,二十八只。死的,一只。

一共二十九只。这只是给我吃的。”张爱菊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和精准的数字弄得一愣,

手不自觉的把盘子放下,随即暴怒:“你还敢顶嘴?!”“我没有顶嘴,”李婉垂下眼,

恢复顺从的样子,“我只是......。”那一刻,赵宏伟隐约觉得,

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四章:破碎的她张爱菊在家中来回踱步着,她的“芳华艺术团”要参加本社区汇演,

争夺代表街道参加区里比赛的资格。她压力巨大,在家里的脾气更加暴躁。“都是群废物!

那么简单的动作都学不会!尤其是那个王素芬,笨得像头猪!”她把气全撒在李婉身上,

“看什么看?你也比她们强不到哪儿去!至少人家还能上台,你连台都上不了!

”李婉正在拖地,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张爱菊越骂越难听,见李婉不严也就渐渐停下,

转而厉声问道:“去年生日宏伟给我买的舞服去哪儿了,怎么找不见,

是不是被你这个鬼养的弄丢了?”李婉哑着声轻声道:“应该在我们卧室的柜子里。

”张爱菊转身便冲进李婉和赵宏伟的卧室,从衣柜下层翻出一套颜色艳丽的舞服,

可她突然又把目光锁定在底层一个旧铁盒上。张爱菊是一家之主,可不想别人有秘密,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将旧铁盒拿出打开——那是李婉仅存的、关于过去的印记。

“整天藏着这些破烂当宝贝!”张爱菊粗暴地打开铁盒,里面是几张褪色的舞台剧照,

两枚破损的舞蹈比赛金牌,还有一本边缘卷曲的《舞蹈解剖学与力学原理》笔记。

李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冲过去想抢回来:“婆婆不要,求你了还给我!”“还给你?

我让你看!你以前的事能瞒着宏伟,还能瞒过我?我让你惦记!

”张爱菊脸上露出恶毒的快意,

猛地将那张最珍贵的、李婉在《霓裳羽衣》中腾空起舞的剧照撕得粉碎!

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跳啊!你不是能跳吗?你现在就是个半个哑巴加瘸子,

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就是我们老赵家买回来的一个保姆!一辈子都是!

”张爱菊把剩下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着那枚金牌。李婉僵在原地,

看着地上碎裂的梦想和尊严,身体微微颤抖。她没有哭,也没有再争抢,

只是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一片一片,将那些碎片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

直到指甲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她抬起头,看向张爱菊的眼神,不再是麻木,

也不再是隐忍,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妈,”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下个月您寿宴,我会送您一份‘大礼’。

”张爱菊被这眼神和语气唬得一怔,随即强自镇定地啐了一口:“呸!你能有什么像样的礼?

别给我丢人现眼就行了!”第五章:天生舞姬社区汇演在即,

“芳华艺术团”的排练却一团糟。张爱菊自己水平有限,教得不明不白,只会发脾气,

队伍怨声载道。排练间隙,王素芬鼓足勇气,偷偷找到在小区花园角落安**着的李婉。

“顾团长……”王素芬声音哽咽,将一瓶冰水递给她,“我知道是您。您别不承认。

那天您看我们排练,您脚尖点的那个节奏,那个发力方式……我后来偷偷试了,

一下子就顺了!您骗不了我!”李婉看着老人眼中真诚的崇拜与心疼,

冰封的心湖裂开一道缝隙。“我叫李婉。”她终于轻声承认,“顾倾城……已经死了。

”李婉面对这位同样落魄的旧相识,终究是敞开心扉,

简单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自己曾有个艺名为顾倾城,是省歌舞剧团最年轻的首席舞者,

曾作为剧团代表两次获得省级大赛冠军,但在去往第三次大赛的路途中遭遇严重车祸,

双腿及喉咙都受了重伤被迫离开舞台,父亲当场不治身亡,

母亲在病房里待了一年后还是遗憾离世,巨额的医药费也让她家产掏空。在最落魄时,

认识了当时还是技术工、对她百般体贴的赵宏伟。

当时不再能跳舞的她为了一个看似安稳的归宿,她嫁了过来,隐姓埋名,处处为这个家操劳,

但迎来的只有婆婆的打骂和控制,这个看似名为幸福的牢笼一待就是五年。

王素芬听得老泪纵横:“孩子,这虎狼窝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啊!你的才华不该被这么埋没!

”这时,张爱菊尖厉的声音传来:“王素芬!你又偷懒!还有你,李婉!躲在这里偷什么懒?

还不滚回去做饭!”王素芬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道:“张大姐!是你自己教得不对!

动作发力点都是错的,我们怎么学得会?”“你说什么?!”张爱菊气得浑身发抖。

在场的其他队员,平日积压的不满也被点燃,纷纷小声附和。现场一片混乱。

社区工作人员被惊动赶来。张爱菊立刻倒打一耙,指着李婉:“都是这个扫把星!

是她在这里挑拨离间!”工作人员看向一直沉默的李婉。她站在那里,

明明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却莫名吸引人的目光。李婉深吸一口气,知道时机到了。她走上前,

没有看张爱菊,而是对工作人员和队员们,用清晰标准的普通话说:“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阿姨们的动作之所以别扭,是因为腰部发力过度,核心没有收紧,导致力量无法传导到四肢。

”她走到场地中央,甚至没有做完整动作,只是几个极其基础的示范,

调整了一下呼吸和重心,那专业舞者的卓越控制力与身体表现力便展露无遗!

仿佛明珠拂去尘埃,瞬间光华灼灼!所有人都看呆了。王素芬激动地大喊:“看!我就说!

顾......不,李......李婉她是专业的!”张爱菊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满脸的难以置信和嫉妒扭曲,心中念想着:“她的腿不是伤了嘛,怎么可能还能跳!

”社区工作人员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宝藏,对张爱菊说:“张阿姨,既然您媳妇这么懂行,

不如让她协助您排练?这次汇演对我们社区很重要!”张爱菊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李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婆婆,最后望向远处赵家的窗户,眼神冰冷而锐利。

风暴,从这一刻正式开始酝酿。她的棋盘,已然铺开。第六章:寿宴惊雷七日后,

福满楼宴会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张爱菊穿着喜庆的唐装,坐在主位,

接受着亲戚朋友的恭维,志得意满。她瞥了一眼安静站在角落、穿着依旧朴素的李婉,

心中冷笑: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酒过三巡,司仪为了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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