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她是村里的知青,父母怕她吃苦,给她安排了一个小学教师的工作,比那些需要下地干活的要好。这么多年在乡下,她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甚至找到了一个对她体贴入微,在村里有头有脸的男人当老公。本以为这辈子都会窝在村里,平平凡凡过此生,谁知母亲打来电话,说出了新政策,知青可以通过城里招工返城。但前提是,不能已婚。想回去,只能和他离婚。她犹豫了,结婚一年,正是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可架不住母亲的再三催促,还以母女情分相逼,无奈之下,她选了回城。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瓜葛,谁知刚回城就发现肚子里有了娃。没过几年,那男人竟然也追着进城来了,还成了商业大佬?媳妇带着孩子跑了,那时他便暗暗发誓,要么爬到最高点和媳妇并肩,要么孤苦一生。还好,他做到了!
一九七七年的春节刚过,秀水村的山头上还积着未化的雪。
林微颜裹紧藏蓝色的棉袄,衣领处露出的一截被冻得泛红的脖颈。
她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村支部走,手里捏着母亲从北京寄来的信,信封已经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边角处隐约可见反复折叠的痕迹。
“林老师!”几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像山雀似的扑棱着跑过来,冻得通红的小脸上绽着灿烂笑容。
林微颜笑着点头,眼角那……
儿子和儿媳走后,周父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里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以后你少说老四家的几句。”周父吐出一口烟,声音混在烟雾里。
周母把抹布往桌上一摔:“咋啦?我儿媳妇,我还说不得了?”
周父用烟杆敲了敲鞋底:“今儿个在村口,听王支书说,咱们村那个孙知青,嫁给周旺家老大的,正闹离婚呢。”
“她不是生了俩娃吗?”周母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这还……
天刚蒙蒙亮,林微颜就醒了。她睁开眼,炕上另一侧早已空荡,只余下一片冰凉的被褥。
她撑起身子,发现旁边衣裳上压着一张纸条。
周秉的字迹力透纸背:“我去大队开介绍信,你先吃饭。”
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揭开木盖,金黄的小米粥冒着细密的气泡。
旁边的粗瓷碟里,两个煮鸡蛋圆润饱满,一撮咸菜丝淋了香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林微颜机械地咀嚼着,却……
天还没亮,周秉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林微颜听见他在外间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油灯的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细长的黄线。
“醒了?”周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搪瓷碗。
碗沿有个豁口,是去年冬天她失手摔的。
“来不及吃早饭了,给你泡了碗红糖水。”他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凝成细小的雾珠。
林微颜捧着碗,甜腻的热气熏得她眼睛发酸。……
顶着寒风,周家老大周评和媳妇儿李秀秀踩着自行车急匆匆往家赶。
李秀秀在后座上一颠一颠的,手里攥着的酱油瓶子晃得厉害。
“哎哟喂!你慢点儿骑!酱油要洒了!”李秀秀裹紧头巾,冻得通红的手指死死攥着周评的棉袄后襟,尖着嗓子在后头喊。
周评闷不吭声,只顾埋头猛蹬。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一层霜花,后背却已经汗湿了一片。
他刚从公社知青办老刘那儿听说老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