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意外去世,留下千万遗产和一套别墅,全都由我继承。但遗嘱里,
却给我儿子指定了监护人——我的丈夫。他用公婆的遗产,在外面养着初恋和他们的孩子。
还以我精神失常为由,将我囚禁在别墅里,直到我绝食而死。再睁眼,
我回到了公婆的葬礼上。看着那个抱着我、假意安慰我的男人,我笑了。这一次,遗产我要,
儿子我要,狗男人的命,我也要!1“老婆,别太伤心了,爸妈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陈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悲痛。他将我紧紧圈在怀里,手臂用力,
仿佛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顺从地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心脏平稳有力的跳动。
没有半分悲伤,只有对即将到手的财富的急切。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老公,
以后……我们只有彼此和儿子了。”上一世,我也是这样哭着对他说这句话。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说:“婉婉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会照顾你和儿子。”结果,
他用公婆的遗产养着外面的女人,还将我送上了死路。这一次,陈浩同样深情地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前世的誓言。“婉婉,我会照顾你和儿子一辈子。”我笑了。不是冷笑,
也不是苦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陈浩愣住了。“婉婉,你……”我立刻收敛笑容,
把脸埋进他怀里,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你还在我身边。
”“傻瓜,我当然会一直在。”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里满是宠溺,眼神却飘向了门口。
我知道他在看谁。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素面朝天的女人站在那里,楚楚可怜,眼眶通红。白薇薇。陈浩的初恋,我前世的噩梦。
她也来了。上一世,她也是这样不请自来,在葬礼上宣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陈浩看到她,
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他想推开我,又碍于周围的目光不敢动弹。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老公,那位**是?”我明知故问,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几个亲戚听见。陈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一个……远房亲戚。
”白薇薇的脸白了白。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们走来,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菊。“表嫂,
节哀。”她柔柔弱弱地开口,眼泪说掉就掉。“我是薇薇,以前常听姑父姑母提起您,
今天才第一次见。”好一个“常听姑父姑母提起”。公婆在世时,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趋炎附势的小门小户。周围的亲戚开始窃窃私语。陈浩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松开陈浩,接过她手里的白菊,对着她微微一笑。“有心了,白**。
”我特意加重了“**”两个字。“里面有位置,去坐吧,别站着了。”我说着,
侧身的时候手腕“不经意”地一抖。旁边桌上一杯刚倒好的热茶,不偏不倚,
全都泼在了白薇薇那身洁白的连衣裙上。“啊!”白薇薇尖叫一声,胸前湿了一大片,
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茶水很烫,她的皮肤立刻就红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
拿起纸巾就要去帮她擦。“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我的指尖“不小心”用力按在了她被烫红的皮肤上。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泪汪地一下就涌了出来。“没……没关系,表嫂。”陈浩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我拉开。
“婉婉!你干什么!”他压低声音怒吼,眼里的心疼和愤怒毫不掩饰。我委屈地看着他,
眼眶一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公,你是在怪我吗?”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陈浩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怎么会怪你,
我只是担心你。来,我扶你去旁边休息。”他不敢再看白薇薇,拉着我就要走。我回头,
对上了白薇薇淬毒般的眼神。我冲她扬起嘴角,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开始。”是的,
游戏开始了。第二章遗嘱里的陷阱葬礼后的第二天,律师上门宣读遗嘱。客厅里坐满了人,
陈家的主要亲戚都在。陈浩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掌心一片濡湿。我知道他很紧张,
也很兴奋。他以为,从今天起,他就是千万遗产和整个公司的实际掌控者了。律师姓王,
是公公多年的好友。他推了推眼镜,打开了文件袋。
“根据陈德海先生和赵慧兰女士生前立下的合法遗嘱,他们名下所有财产,
‘德海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城中‘江山墅’别墅一栋、以及名下所有存款和理财产品,
均由其儿媳,林婉女士一人继承。”话音落下,满座哗然。
所有亲戚都用震惊和嫉妒的目光看着我。陈浩的呼吸也急促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掩饰过去,
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仿佛在为我高兴。我能感觉到,他快要按捺不住了。王律师清了清嗓子,
继续说道:“同时,遗嘱中特别注明:考虑到林婉女士痛失亲人,情绪可能不稳,
为了其子陈念的健康成长,
若林婉女士出现精神失常、或被权威机构认定为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情况,
其名下代持的属于陈念的遗产部分,以及陈念本人的监护权,将自动转移给其丈夫,
陈浩先生。”来了。就是这一条。上一世,陈浩就是利用这一条,
联合医生将我鉴定为“精神失常”,名正言顺地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儿子。
所有人的目光又从我身上,转移到了陈浩身上。这一次,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和羡慕。
儿媳妇终究是外人,公婆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儿子。陈浩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假惺惺地拍着我的手背,柔声说:“婉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和儿子的。
”周围的亲戚也纷纷附和。“是啊林婉,陈浩是个有担当的,你们夫妻同心,
公司肯定能更好。”“陈浩可得好好对林婉,你爸妈这是把家都交给你了。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虚伪的附和,没有说话。直到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我才抬起头,
看向王律师。“王叔叔,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遗嘱里说的‘权威机构认定’,具体是指哪种机构?需要什么样的流程?
”王律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具体。陈浩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这个……通常是指三甲医院的精神科,需要专业的医生团队进行诊断。”王律师回答。
“哦。”我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那如果,
陈浩先生本人在财务或者品行上存在重大问题,他还有资格成为我儿子的监护人吗?
”“你什么意思!”陈浩猛地站了起来,厉声质问。我没有理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律师。
王律师的眉头皱了起来,扶了扶眼镜。“林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浩有什么问题?
”我垂下眼帘,露出一副为难又悲伤的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最近整理公公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账目。
”“我不太懂公司的财务,但公公账本上有一笔五百万的支出,备注是……‘阿浩,股市’。
”“我记得,上个月陈浩和我说,他炒股亏了五百万,还让我不要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
”“我当时还安慰他,说钱亏了可以再赚。”“可现在看来,这笔钱,好像是爸爸给他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客厅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浩身上。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转账记录的复印件,
轻轻放在了茶几上。“王叔叔,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算不算……财务问题?
”3那张薄薄的A4纸,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引爆了。陈浩死死地盯着那张转账记录,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亲戚们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怀疑,
最后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五百万?让老人给他填窟窿?”“不是说自己是投资天才吗?
原来是啃老啊。”“德海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一句句议论像针一样扎在陈浩身上。
他的脸从惨白涨成了猪肝色。王律师拿起复印件,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陈浩,
眼神变得无比锐利。“陈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那是……”陈浩结结巴巴,
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任何借口。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爸居然会把这笔账记下来!
更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捅出来!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温顺听话,
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这只是开胃菜。
我就是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最沉重的一击。我要让所有人看看,
这个被公婆寄予厚望的“好儿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王叔叔,您别怪他。
”我适时地开口,扮演着识大体的妻子角色。“老公他也是想为公司多赚点钱,才去投资的。
只是运气不好。”我越是这么说,陈浩的脸色就越难看。因为这等于坐实了他不仅亏了钱,
还对我们所有人撒了谎。王律师的脸色沉了下来。“陈浩,这不是运气好不好的问题,
是诚信问题!你父亲最看重的就是诚信!”“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欺骗,
我怎么相信你能管理好公司,照顾好陈念?”王律师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浩心上。
他知道,自己在王律师这里的信誉,已经彻底破产了。监护权,悬了。就在这时,
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浩的手机。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
瞳孔猛地一缩。是白薇薇。他下意识地就要挂断。我却比他更快一步。我身体前倾,
装作要给他递水的样子,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机。手机脱手而出,
掉在光洁的地板上。而我的脚尖,“恰好”踩在了接听键上,还顺便点开了免提。
一个娇滴滴,又带着哭腔的女声,瞬间响彻整个客厅。“阿浩!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
医生说我的脸可能会留疤,我好怕啊!”“你答应给我买的那个铂金包,什么时候给我买?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还有,你老婆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别怕她,等你拿到遗产,
就把那个黄脸婆赶出去!我和宝宝都会陪着你的!”“宝宝?”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陈浩的表情,
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是世界末日般的绝望。电话那头,白薇薇还在喋喋不休。
“阿浩?阿浩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爱我和宝宝了……”我弯下腰,捡起手机,
对着话筒,温柔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白**,他现在有点忙。”然后,
我按下了挂断键。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众人,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面如死灰的陈浩身上。我朝他露出一个无辜又茫然的微笑。“老公,
电话里说的宝宝……是谁啊?”4“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不是我打的,是王律师。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浩的鼻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这个畜生!
”陈浩捂着脸,整个人都傻了。亲戚们也炸开了锅。“天哪!外面不仅有人,还有孩子了?
”“他怎么敢的啊!老婆还怀着孕呢!”“简直不是人!”我没有怀孕,
但此刻没人关心这个。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陈浩。他成了众矢之的,被唾沫星子淹没。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他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迎着他的目光,心里一片冰冷。想不通吗?那就慢慢想吧。在地狱里,你有的是时间。
这场闹剧,最终以王律师宣布“遗嘱执行细节将重新商议”而告终。陈浩像一条丧家之犬,
在所有人的鄙夷中,灰溜溜地逃离了别墅。我知道,他去找白薇薇了。也好。狗男女,
正好凑一对。送走所有人后,偌大的别墅终于安静下来。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泣。我径直走进了公公的书房。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他生前的样子。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喜欢的雪茄和墨水的味道。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上一世,我直到死,
都以为公婆是被一场意外夺去了生命。我恨陈浩,恨他骗我,害我。
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场车祸。可现在,我不确定了。陈浩连亲生儿子都能算计,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我开始在书房里翻找。上一世,我被囚禁时,曾无数次幻想过,
如果能早点发现陈浩的真面目,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公公是个极其精明谨慎的人。
他真的会对自己儿子的品性,一无所知吗?他真的会毫无保留地,
把一个可能威胁到我和孙子的条款,写进遗嘱里吗?我抚过一排排书架,
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书脊。突然,我的动作停在了一本《基督山伯爵》上。我记得,
公公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这是他最喜欢的小说。他说,真正的复仇,不是一时的冲动,
而是精密的策划。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我抽出那本书。书页很厚,中间是空的。里面,
藏着一个黑色的保险箱。是密码锁。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在密码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
不是公公的生日,也不是公司的创立日。是我的生日。“咔哒。”一声轻响,保险箱开了。
我的手在颤抖。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封信,和一个黑色的U盘。信封上,
是公公苍劲有力的字迹。“吾儿林婉亲启。”吾儿……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颤抖着打开信。信里的内容,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却又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公公早就知道了陈浩和白薇薇的事。他甚至知道,陈浩在偷偷挪用公司的公款。
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而那场车祸,发生在他准备和陈浩摊牌的前一天。信的最后,
他写道:“婉婉,爸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遗嘱的条款,是爸故意设下的陷阱。
如果陈浩安分守己,它永远不会触发。如果他动了歪心思,这就是他自取灭亡的催命符。
”“U盘里,有他挪用公款,以及……勾结外人,意图掏空公司的证据。”“爸知道,
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也太沉重。”“但你是我们选定的继承人,我们相信你。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念念。”“替我们,清理门户。”信纸从我指尖滑落。
我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原来,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原来,他们到死都在保护我。
这一刻,我才真正地醒了过来。我的重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延续他们的意志,
是为了将罪魁祸首,送入地狱。我的仇恨,不再仅仅是背叛。而是血债。
5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我才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我擦干脸,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悲伤和软弱,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战争。我将U盘**公公的电脑。
里面有两个文件夹。一个叫“家贼”,一个叫“外鬼”。“家贼”文件夹里,
是陈浩从公司各个项目里挪用资金的详细记录,每一笔都有据可查,总金额高达三千万。
这些钱,大部分都花在了白薇薇和她的“宝宝”身上。而“外鬼”文件夹里的东西,
则让我不寒而栗。里面是一段段的视频和录音。是公公生前,
用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记录下来的。视频的主角,是陈浩和一个陌生男人。
他们见面的地点很隐蔽,有高档会所,也有偏僻的茶馆。录音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陈浩在向那个男人,泄露我们公司的核心技术参数和最新的竞标底价。
而那个男人所属的公司,正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华天集团。
公公在最后一段视频日记里,面色凝重地说:“陈浩已经疯了,为了钱,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怀疑,他不止是泄露商业机密这么简单。”“华天的老板周立,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不利。”“明天,我就找陈浩摊牌。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这是公公留下的最后影像。第二天,他和婆婆就出事了。刹车失灵,冲下高架。
完美的意外。我的手脚一片冰凉。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陈浩,
他不仅是家贼,他还是弑父杀母的凶手!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刺入掌心,
鲜血流出也毫无知觉。前世,我被他囚禁,绝食而死。我还以为,那是我悲惨的终局。
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他滔天罪恶的冰山一角。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不,让他死,
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在绝望和悔恨中,活着下地狱!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有这些证据还不够。这些录音和视频,可以证明陈浩是商业间谍,
但无法直接证明他谋杀了公婆。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也需要一个能帮我的人。
一个绝对忠诚,又有能力的人。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刘叔。刘全。
他是跟着公公一起打江山的老功臣,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但在半年前,
他却被陈浩用一个“决策失误”的由头,“劝退”了。当时公司很多人都为刘叔抱不平,
但公公却没有表态。现在我明白了,公公不是不信任刘叔,而是在保护他。
他可能已经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我找到了刘叔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刘叔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和疲惫。“刘叔,是我,林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少夫人……节哀。”“刘叔,我想见您一面,现在,方便吗?
”“……好,老地方茶馆,我等你。”6老地方茶馆。
还是那个陈浩和华天集团的人见面的茶馆。我选了同一个包间。刘叔比我先到。
他看起来比半年前苍老了许多,两鬓已经斑白。看到我,他局促地站了起来。“少夫人。
”“刘叔,您坐。”我示意他坐下,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
”刘叔苦笑了一下。“老毛病了,不碍事。倒是您,要保重身体。”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