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船里和死对头HE了

在鬼船里和死对头HE了

主角:靳野沈执
作者:22岁腹黑男高

在鬼船里和死对头HE了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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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的海风裹挟着香港湾特有的喧嚣,吹拂着“鲸落号”巨大的钢铁船舷。这艘号称“海上宫殿”的蒸汽邮轮,此刻正张开它黑洞洞的舷门,吞噬着形形**的登船者。灯火通明处,衣香鬓影,人声鼎沸,可若将视线投向灯光不及的阴影里,总能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仿佛这艘船本身就在无声地喘息。

靳野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警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站在舷梯旁,锐利的目光如同梳子,一遍遍梳理着登船的人流。周围的人群似乎都认识他,或者说认识他代表的权势与危险,经过时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绕开一小段距离。“靳阎罗”的名号,在黑道白道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他指间夹着一个银质的小药盒,无意识地摇晃着,发出细微的“哗啦”声。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不耐烦或者情绪即将失控的前兆。他的视线最终锁定在舷梯下方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上。

沈执慢吞吞地走着,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分量的皮箱。他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海风拂过他微卷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略显苍白的脸颊。他微微蹙着眉,似乎有些畏寒,偶尔抬手掩唇,发出几声低低的咳嗽,引得旁边一位好心的绅士关切地望了他一眼。只有靳野知道,那皮箱里装的是他吃饭的家伙——各种精巧而冰冷的手术器械,而那咳嗽声,不过是这位王牌法医多年来习以为常的伴奏。

靳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大步流星地逆着人流走下去。在舷梯与甲板连接的阴影处,他一把拽住沈执的手腕,将人猛地拉进怀里,后背重重抵在冰冷的船舱壁上。

“磨蹭什么?”靳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喷出的热气拂过沈执的耳廓。

沈执似乎早已习惯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只是微微仰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点无奈,又藏着点纵容:“人多,挤。”

靳野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他的唇。这是一个带着强烈占有欲和些许粗暴的吻,像是在确认所有权,又像是在宣泄某种压抑的情绪。沈执起初还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便软化下来,任由对方攻城掠地,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靳野腰侧的警服布料,指尖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对方紧实肌肉下传来的热度和腰间枪套的坚硬轮廓。

就在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又怪异的叫声:“不知羞!不知羞!”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靳野猛地抬头,眼神阴鸷地看向声音来源——旁边栏杆上,站着一只色彩斑斓的白俄寡头带来的鹦鹉,正歪着脑袋,用那双豆大的黑眼睛盯着他们,嘴里还在重复:“不知羞!啃耳朵!不知羞!”

沈执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靳野。靳野却嗤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在沈执敏感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低声道:“早晚炖了它。”

沈执吃痛,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靳野揽着肩膀,半强制地带离了这片阴影。鹦鹉还在身后扑棱着翅膀,怪声怪气地学舌:“啃耳朵!炖了它!啃耳朵……”

这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很快淹没在登船的热闹中。谁也没有留意到,那鹦鹉学去的话语,像一颗不起眼的种子,悄然埋入了这片不安的土壤。

登上主甲板,喧嚣更甚。穿着体面的头等舱宾客举着酒杯谈笑风生,二等舱的学生们好奇地四处张望,三等舱的旅客则带着大包小裹,寻找着自己的舱室。靳野和沈执被船员引向为他们准备的头等舱套房。

路过报务室时,一位穿着船员制服、面容清秀的华人报务员正低头忙碌着。感受到靳野的目光,他抬起头,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又慌忙低下头去,手指在电报机上无意识地敲击了几下,发出杂乱的电码声。靳野只是漠然地扫过,便收回了视线。沈执却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年轻的报务员一眼,又看了看身边对周遭异性(或许同性也是如此)爱慕目光毫无所觉的靳野,轻轻推了推眼镜。

他们的套房堪称奢华,带着旧南洋殖民风格的装饰,黄铜灯具,桃木家具,甚至还有一个临海的小阳台。厚重的房门一关,仿佛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靳野随手将药盒丢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然后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沈执则安静地放下皮箱,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如墨的海面。港口的光线在深邃的海水上投下破碎的倒影,更远处,是无边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船票名单核对过了,”靳野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额定两千五百人。”

沈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靳野睁开眼,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和锐利:“但实际登船人数,不到两千。”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浪声,以及不知何处飘来的黑胶唱片播放的慵懒爵士乐。两千五百个舱位,少了整整五百人。那五百个空舱室,此刻像一排排沉默的黑牙,潜伏在这艘巨轮的腹地,等待着吞噬什么。

沈执转过身,看着靳野:“空这么多?航运公司不怕亏本?”

靳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说是临时取消了几个大型旅行团,加上一些订了票的客人因故未能登船。”他顿了顿,补充道,“理由完美得挑不出毛病。”

但他们都清楚,在这种年代,在这种即将进行长途远洋航行的巨轮上,如此大规模的空缺,本身就透着不寻常。鲸落号,这艘以海洋中悲壮死亡现象命名的船只,从启航之初,似乎就笼罩在一层无形的迷雾之中。

沈执走到靳野身边坐下,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靳野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指尖微凉,轻轻摩挲着靳野虎口处因为常年握枪而形成的粗糙枪茧。靳野反手将他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那躁动不安的情绪,奇异地被这细微的触感抚平了些许。

“既来之,则安之。”沈执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扫过,“至少这二十一天,没人打扰我们。”

靳野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攥得更紧。窗外的海水深不见底,倒映着船舱内温暖的灯光,也倒映着他们依偎的身影,只是那倒影,似乎比真人更模糊一些,仿佛随时会融化在黑暗里。

鹦鹉的学舌,空缺的舱位,还有这艘船本身——鲸落号,它的第一次航行,真的如宣传那般顺利吗?还是说,每一次鲸落的诞生,都注定要以某种形式的死亡为祭礼?

无人知晓。航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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