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小宇就交给张叔张婶抚养吧。"陈浩军放下手中的茶杯，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手中的碗重重摔在地上，瓷片四散。

五岁的儿子陈小宇正在客厅里搭积木，被巨大的响声吓得哇哇大哭。"你说什么？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和我结婚六年的丈夫。"建国牺牲了，他父母年纪大了，

需要有人照顾。小宇过去正好能给二老带来慰藉。"陈浩军的声音依然平静，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的血液瞬间冰冷。1陈浩军的话像一把利刃，

直接**我的心脏。"你疯了？小宇是我们的孩子！"我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我知道，

但是...""但是什么？"我打断他，"张建国牺牲我很难过，

但这不是把我们儿子送人的理由！"陈浩军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军装笔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冷漠。"雨薇，你不懂。建国救过我的命，没有他，

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所以你就要把我儿子送给他父母？"我冲过去拽住他的胳膊，

"这是什么狗屁报恩！"小宇的哭声越来越大，我赶紧过去抱起他。

孩子的眼泪湿了我的肩膀，我的心都要碎了。"妈妈，我不要离开你。

"小宇紧紧抱着我的脖子。陈浩**过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就带小宇去张家。""不行！"我抱着儿子往后退，

"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雨薇，你别闹了。"陈浩军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这个家好？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把儿子送给别人抚养，

这叫为了家好？"陈浩军，我警告你，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跟谁拼命！"话音刚落，

门铃响了。陈浩军走过去开门，进来一对六十多岁的老人。男的瘦高，女的矮胖，

脸上都写满了憔悴。"小陈，我们来了。"老头的声音很沙哑。"张叔张婶，快请坐。

"陈浩军热情地招呼着。我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张建国的父母。

陈浩军居然已经把他们叫来了！老太太看到小宇，眼睛瞬间亮了，伸手就要抱。"来，

让奶奶抱抱。"我死死抱着儿子不松手，"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

"老太太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满是失望。"孩子她妈，你这是干什么？"老头皱着眉头，

"小陈都答应了，你还在这里闹什么？""我闹？"我简直要气疯了，"这是我儿子，

我不同意谁也带不走！"陈浩军走过来，低声说："雨薇，别让二老为难。""为难？

"我冷笑，"那我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老太太突然开始哭："我们只是想要个孩子陪陪，建国走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看着老人哭泣，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这不是理由！"张婶，

我理解你们的痛苦，但是...""没有但是。"陈浩军冷冷地打断我，

"小宇明天就跟张叔张婶回去。"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浩军吗？当年他对我千般呵护，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现在却要把我们的孩子送给别人！"陈浩军，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我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话。

把自己亲生儿子送给别人抚养，这叫对大家都好？老两口在客厅里坐着，时不时看向小宇，

眼中满是渴望。我明白他们失去儿子的痛苦，但我不能用自己的孩子来填补他们的空虚。

"张叔张婶，今天太晚了，要不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商量？"我试图缓解气氛。

老头站起来，"没什么好商量的，小陈都答应了。明天我们就来接孩子。"说完，

老两口起身就要走。陈浩军送他们到门口，"二老慢走，明天我准时把小宇送过去。

"门一关上，我就冲了过去。"陈浩军，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送走小宇？

"他转过身，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雨薇，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

""那你就说给我听！"我抓住他的衣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总之，小宇必须送走。"必须？为什么是必须？

我看着陈浩军的表情，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好像有什么秘密。一个关于张建国，

关于小宇，关于我们这个家的秘密。2那一夜，我彻夜难眠。陈浩军呼吸平稳地睡在身边，

似乎一点都不为即将送走儿子而感到不安。我悄悄起床，走到小宇的房间。

五岁的孩子睡得很香，小脸蛋红扑扑的，睫毛长长的，像极了陈浩军。我轻抚着儿子的脸颊，

眼泪止不住地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孩子。第二天一早，

陈浩军就起床了。他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小宇的衣服和玩具。"妈妈，

爸爸要带我去哪里？"小宇抱着我的腿，眼中满是不安。"哪里都不去。"我蹲下来抱住他，

"宝贝，今天跟妈妈在家里玩好不好？"陈浩军走过来，"雨薇，别让孩子为难。

张叔张婶在等着呢。""我说了，哪里都不准去！"我抱起小宇就要往卧室走，

却被陈浩军拦住了。"雨薇，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更糟？"我冷笑，

"还有比把儿子送人更糟的事吗？"陈浩军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你不要逼我。"逼他？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陈浩军，我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死死抱着小宇，"六年了，

你原来一直在装？"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要抱小宇。"爸爸，我不要走。

"小宇哭着往我怀里钻。看着儿子恐惧的表情，我心如刀割。"陈浩军，你看看，

连孩子都不愿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停顿了一下，

"因为我欠建国一条命。"欠一条命就要送儿子？这是什么逻辑？"那你去死不就行了？

干嘛要拖上小宇？"我已经被气昏了头。陈浩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林雨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抱着小宇站起来，

"我在说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的话！"门铃又响了。陈浩军去开门，张家老两口又来了。

这次他们还带了一个年轻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眉清目秀。"小陈，

这是建国的妻子秀梅。"老头介绍道。秀梅？我愣了一下。张建国居然结过婚？"嫂子你好。

"秀梅对我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小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秀梅，快坐。

"陈浩军热情地招呼着。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陈浩军看秀梅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那种眼神，我见过。当年他看我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一种混杂着愧疚、怜惜，

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的眼神。"小宇，来阿姨这里。"秀梅温柔地伸出手。

我下意识地抱紧儿子，"不用了，他有点认生。""没关系，我们慢慢熟悉就好了。

"秀梅笑得很温柔，但我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什么深意。老太太催促道："小陈，时间不早了，

我们该回去了。"陈浩军点点头，走过来要抱小宇。"不行！"我死死抱着儿子不撒手，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雨薇..."陈浩军的语气变得严厉，"不要让我动手。

"动手？他要对我动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浩军，你敢！"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松手！""你先把小宇交给我。

""我不松！"两人僵持着，小宇被吓得哇哇大哭。就在这时，秀梅突然站起来。"算了，

也许这样不太好。"她看了陈浩军一眼，"孩子这么小就离开妈妈，确实有些残忍。

"陈浩军愣了一下，"秀梅，你...""我觉得嫂子说得对。"秀梅的声音很轻，

但很坚定，"孩子应该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老太太急了，"秀梅，你胡说什么？

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婆婆，我只是觉得...""没有觉得！"老头打断她，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陈浩军看着秀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

"秀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完，他用力一拽，

硬是把小宇从我怀里夺了过去。"不要！"我扑过去要抢回儿子，却被他躲开了。"妈妈！

"小宇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拼命地向我伸着。我的心都要碎了。"陈浩军，我恨你！

"我冲他怒吼。他抱着小宇走向门口，步伐坚定得像个机器人。就在这时，

我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陈浩军和秀梅交换眼神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普通的感激。那是一种更深层的情感。一种只有彼此深深了解的人才会有的默契。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陈浩军和秀梅，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而这个秘密，

是不是和小宇被送走有关？3他们走了。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声。

小宇被带走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空了。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找出真相。

陈浩军为什么突然要送走小宇？他和秀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擦干眼泪，

开始翻找陈浩军的东西。书桌的抽屉被锁着，我找来螺丝刀撬开。里面有一些部队的文件，

还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让我愣住了。照片上是三个人：陈浩军、张建国，

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秀梅。照片背面写着：2018年，

边境哨所。2018年？那时候我和陈浩军已经结婚三年了，小宇也一岁多了。

为什么照片上的三个人看起来那么亲密？陈浩军和秀梅甚至靠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

我继续翻找，又发现了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

患者姓名：陈浩军检查结果：不育症时间：2017年6月我的手开始颤抖。

2017年6月，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陈浩军有不育症？那小宇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猜测涌了出来。难道小宇不是陈浩军的亲生儿子？

难道他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要把孩子送走？可是，如果小宇不是他的孩子，那会是谁的？

我想起那张照片，想起陈浩军和秀梅之间的眼神交流。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浮现在我心中。

小宇该不会是张建国的孩子吧？不，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背叛过陈浩军，从来没有！可是，

那份不育症的报告又怎么解释？我抱着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六年的婚姻，

突然变得如此陌生。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甚至我自己，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电话**突然响起，是陈浩军打来的。"雨薇，我们到了。小宇很乖，你不用担心。

""陈浩军，我问你，小宇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直接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在说什么？""我发现了你的医疗报告。"我的声音在颤抖，"2017年，不育症。

"又是长久的沉默。"陈浩军，你说话！""雨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有些事情很复杂。""复杂？"我冷笑，"到底有多复杂？我们结婚六年，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有不育症，却能有孩子？

""这个..."他停顿了一下，"以后再说吧。""陈浩军，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我大声吼道，"如果你不说，我就去张家把小宇抢回来！""你敢！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雨薇，我警告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不要再查下去？

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他们之间确实有秘密！"陈浩军，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我挂断了电话。立刻打车去了张家。张家住在城东的老小区，楼房很旧，楼道里有股霉味。

我按响门铃，是老太太来开的门。"孩子她妈，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小宇。

"我努力保持冷静。"孩子在睡觉呢，你轻点。"我走进屋子，装修很简单，

但收拾得很干净。小宇躺在沙发上，小脸蛋还有泪痕，看起来哭累了才睡着的。

我的心都要碎了。"孩子刚才哭了好久，现在才睡着。"老太太小声说道。

我轻轻抚摸着小宇的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张婶，我问你，

建国和秀梅是什么时候结的婚？""2019年啊，建国牺牲前半年。"2019年？

那时候小宇已经两岁了。如果小宇是张建国的孩子，那秀梅为什么还会嫁给他？

除非...除非她早就知道小宇的身世！"建国和秀梅认识很久了吗？"我继续试探。

"认识好几年了，建国一直说要娶她，可她总是推脱。直到..."老太太停顿了一下。

"直到什么？""直到建国说要退伍回来照顾她和孩子。"照顾她和孩子？什么孩子？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张婶，秀梅有孩子？""你不知道吗？"老太太看了我一眼，

"秀梅有个儿子，比你家小宇大一岁。"比小宇大一岁？那岂不是和小宇同岁？

"那孩子的父亲是...""不知道，秀梅从来不说。"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们也不好问。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闪过我的脑海。如果秀梅的孩子和小宇同岁，

如果陈浩军和秀梅早就认识...难道，当年是我误会了什么？就在这时，门开了。

秀梅回来了，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当我看到那个孩子的脸时，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那张脸，和陈浩军一模一样！4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眼前这个小男孩，

有着和陈浩军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嘴唇，甚至连发旋的位置都一样。这不是巧合。

这绝对不是巧合！"小虎，快叫阿姨。"秀梅温柔地对孩子说。小虎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阿姨好。"我死死盯着这个叫小虎的孩子，脑海中一片混乱。

如果这个孩子是陈浩军的...那小宇又是谁的？"嫂子，你脸色不太好，

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秀梅关切地问道。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秀梅，

小虎的爸爸是...？"秀梅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个...比较复杂。"又是复杂！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复杂？"能告诉我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秀梅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我，最后咬咬牙说："小虎的爸爸是个军人，但我们没有结婚。

"军人？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现在还有联系吗？""没有了。"秀梅低下头，

"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家庭的军人...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

沙发上的小宇醒了。"妈妈！"他看到我，立刻扑了过来。我紧紧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宝贝，妈妈来接你回家。""等等。"老太太拦住我，"小陈说了，孩子要留在这里。

""我不管他说什么！"我抱起小宇就要往外走。"不行！"老头突然出现在门口，

挡住了我的去路，"这孩子不能走！""让开！""不让！这是我们的孙子！"孙子？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老太太也走过来，"孩子她妈，实话告诉你吧，

小宇是我们建国的儿子。"我感觉天旋地转。"不可能！小宇是我生的！""是你生的没错，

但不是你丈夫的。"老头冷冷地说，"是我们建国的。""胡说八道！"我抱紧小宇，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陈浩军！"秀梅这时候开口了："嫂子，建国哥的事情，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什么事情？我根本不认识张建国！""2016年，春节前，

边境小镇..."秀梅一字一句地说道。2016年，春节前？我努力回忆着，

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年春节前，我回老家探亲，路上遇到了暴雪，被困在一个边境小镇。

那个小镇叫什么来着..."红柳镇。"秀梅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你在红柳镇住了三天。

"红柳镇！我想起来了！那三天，我确实住在红柳镇的招待所。但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什么！

"我在招待所住了三天，但什么都没发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秀梅的眼中有种奇怪的光芒，"那个晚上，你喝醉了。"喝醉？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那个风雪夜，招待所停电了，

老板请住客们一起喝酒取暖...我确实喝了很多，后来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

"就算我喝醉了，那又怎样？"我的声音有些虚弱。"那晚，建国哥送你回房间。

"秀梅继续说道，"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送我回房间？我拼命回忆着，

但那晚的记忆实在太模糊了。"不可能，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

""因为你醉得很厉害。"秀梅的声音很轻，"建国哥说，你一直在叫陈浩军的名字。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小宇确实可能是张建国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陈浩军要隐瞒这件事？为什么他要等到现在才把孩子送走？

"就算...就算小宇不是陈浩军的孩子，但他是我生的！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可是建国已经死了。"老太太哭了起来，"小宇是我们唯一的念想了。

"我看着眼前这些人，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早就知道小宇的身世。陈浩军也知道。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六年了，他们瞒了我六年！"那小虎呢？

"我突然问秀梅，"小虎的爸爸到底是谁？"秀梅的脸瞬间红了，

"我...""是陈浩军对不对？"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她没有回答，但从她的表情中，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这样。陈浩军和秀梅有了孩子，

而我怀了张建国的孩子。所以他们四个人早就知道真相，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现在张建国死了，他们觉得可以摊牌了。可笑！太可笑了！5我抱着小宇冲出了张家。

楼道里回荡着老太太的哭声和老头的咒骂声，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带着小宇逃得远远的。"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小宇在我怀里问道。"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的声音在颤抖。打车回到家，

我立刻开始收拾东西。衣服、证件、银行卡，还有小宇的玩具。我要带他离开这个城市，

离开这些虚伪的人。正在收拾的时候，门开了。陈浩军回来了。"雨薇，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我头也不抬地继续装行李箱。"小宇呢？""在我身边。

"小宇害怕地躲在我身后，不敢看陈浩军。"雨薇，把小宇送回张家去。

"陈浩军的语气很冷。"不去。"我站起来面对他，"再也不去了。""你去张家了？

"他皱起眉头，"他们跟你说什么了？""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我冷笑，"比如红柳镇，

比如小虎。"陈浩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雨薇，你听我解释...""解释？

"我打断他，"解释什么？解释你和秀梅的孩子？

还是解释我被你们四个人当傻子一样骗了六年？"他沉默了。"陈浩军，我问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宇不是你的孩子？"沉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红柳镇发生的事？

"还是沉默。"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我的声音越来越高。

"因为..."他终于开口了，"因为我怕失去你。""怕失去我？"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所以你就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生活了六年？""我没有把你当傻子！"他突然激动起来，

"我爱你，雨薇！不管小宇是谁的孩子，我都爱你！""爱我？"我指着他，

"你爱我还和别的女人生孩子？""那是意外！""意外？"我冷笑，

"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人怀孕生子？"陈浩军颓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雨薇，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你说，我听着。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2016年，建国执行任务受伤，送到后方医院治疗。

秀梅是那家医院的护士。""然后呢？""建国看上了秀梅，一直在追求她。

但秀梅..."他停顿了一下，"秀梅喜欢的是我。""所以你们就...""不是！

"他急忙否认，"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那小虎是怎么来的？"陈浩军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小虎不是我的孩子。"什么？

"那他为什么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因为..."陈浏军咬咬牙，

"因为建国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愣住了。"你说什么？""建国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不可能，你从来没提过你有兄弟。

""因为我们从小分开了。"陈浩军的声音很低，"我被陈家收养，他被张家收养。

直到参军后我们才重新相遇。""所以，小宇是你兄弟的孩子，小虎也是你兄弟的孩子？

""对。""那你...""我确实有不育症。"他痛苦地说道，"所以我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