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消失后,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丈夫消失后,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主角:沈舟林薇
作者:花柳香子

丈夫消失后,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2

一夜之间,我结婚三年的丈夫沈舟人间蒸发。我们领证时他傻笑的照片还历历在目,

可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却凭空消失,只留下我的户口本孤零零地躺在抽屉里。我冲进警局,

报出我刻在骨子里的身份证号,换来的却是屏幕上冰冷的四个字:「查无此人」。

就在我濒临崩溃时,我的闺蜜冲了进来,却对着警察说:「对不起,她精神状态不好,

一直在接受治疗。」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个臆想出丈夫的疯子。他们想把我关起来,

抹掉我的记忆,但他们忘了,我是一名法医素描师,我的大脑,

就是他存在过的、最不容置疑的证据。1我的丈夫沈舟消失了。不是出差,

不是吵架后的离家出走,而是像一滴水溶进了大海,一粒沙被吹散在风里,从这个世界上,

**干净净地抹去了痕迹。事情是从一个冰冷的清晨开始的。我像往常一样醒来,

身侧的床铺却空了,只余下一片冰凉的褶皱。我以为他只是早起给我准备早餐,

这是我们之间维持了三年的习惯。可我走出卧室,餐桌上空空如也,

整个屋子安静得像一座坟墓。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拨打他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彩铃,而是一段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对不起,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空号?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们还躺在床上,

他用这个号码给我念新看到的笑话。我的指尖开始发冷,一种荒谬的恐慌顺着脊椎向上攀爬。

我疯狂地翻找通讯录,微信,甚至是那些早已废弃的社交软件。沈舟,我的丈夫沈舟,

那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一千多个日夜的男人,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一瞬间变成了无效的红色感叹号和“用户不存在”的系统提示。

他像一个互联网幽灵,被瞬间注销了。我冲进书房,那里有我们所有的证件。结婚证,

我们领证那天他傻笑着,红着脸被我拖进民政局,那张照片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拉开抽屉,

那个红色的文件袋还在。我的手颤抖着,几乎捏不住那薄薄的几页纸。我深吸一口气,

猛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户口本,房产证,我的身份证……都在。

唯独没有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也没有任何属于“沈舟”这个人的身份证明。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们明明三天前才庆祝了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他送我的那条手链还戴在我的手腕上,

冰凉的触感提醒着我这一切不是梦。我抓起车钥匙,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疯了一样冲下楼。

我要去报警,对,报警!活生生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

市公安局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张的老警察,他看着我失魂落魄、衣衫不整的样子,

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和见怪不怪的疲惫。“女士,您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您爱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失踪的?”“沈舟!他叫沈舟!就是今天早上,

我醒来他就不见了!电话也成了空号!”我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张警官一边安抚我,

一边在键盘上敲击着。他身边的年轻警员给我倒了杯热水,

那眼神里的同情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辱。“沈舟……沉水的沉,舟楫的舟,是这两个字吗?

”张警官抬头确认。“对!就是他!身份证号我记得,

是……”我飞快地报出那一串我刻在骨子里的数字。张警官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住了。

他抬起头,眉头紧锁,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混杂着困惑、审视,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沉默了几秒钟,将显示器转向我。屏幕上,

户籍信息查询系统冰冷地显示着一行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查无此人。”2“不可能!”我像被蛰了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

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那行字,“你们的系统是不是出错了?再查!换个系统查!

”张警官叹了口气,把显示器转了回去,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女士,

全国户籍信息系统是联网的,不可能出错。您提供的这个姓名和身份证号码,

在系统里没有任何记录。”“那我们的结婚证呢?我们明明登记过的!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嘶吼,“就在城南民政局!三年前的五月二十号!

你们可以去查档案!一定有的!”张警官和年轻警员对视一眼,后者立刻拨通了电话。

在等待的那几分钟里,时间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糖浆,每一秒都让我备受煎熬。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评估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电话终于挂断了。年轻警员对着张警官摇了摇头,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张队,民政局那边核实过了。这位许安女士,

婚姻状况那一栏,至今都是‘未婚’。”未婚。这两个字像两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怎么会……怎么会是未婚?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出那些画面。沈舟单膝跪地向我求婚的场景,

他在民政局门口紧张到手心冒汗的样子,

我们拿到结婚证后他像个孩子一样把我抱起来转圈……这些记忆如此鲜活,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难道这些……全都是我的幻觉?不,我不信!

“照片!我手机里有照片!”我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疯了似的解锁手机,点开相册。

“你看!这是我们的婚纱照,在海边拍的!这是我们去旅行,

在雪山下……这是他给我做的第一顿饭……”我把手机屏幕怼到张警官面前,一张张地划过。

然而,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在喉咙里。因为屏幕上的那些照片,

美则美矣,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孤独。穿着洁白婚纱的我,在海边踮起脚尖,

对着空气做出了一个亲吻的姿势,身边空无一人。穿着厚重羽绒服的我,在皑皑雪山下,

伸出手,仿佛在牵着什么人,可我的手只握住了一团冰冷的空气。餐桌上,丰盛的菜肴对面,

是一张空荡荡的椅子。每一张照片里,都只有我。或笑,或闹,

或深情凝望……但我的目光所及之处,永远是一片虚空。我就像一个技术精湛的默剧演员,

对着全世界,上演了一场盛大的独角戏。“女士……”张警官的声音里充满了叹息,

“您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或者……受了什么**?”正在这时,警局的门被推开,

我的闺蜜林薇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安安!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吓死我了!

你怎么样?”她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到警察们同情的眼神,脸色瞬间白了。

她快步走过来抱住我,然后转向张警官,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歉意:“警察同志,对不起,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朋友她……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在接受治疗。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我猛地推开林薇,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精神状态不好了?我什么时候接受治疗了?

林薇,你告诉他们,沈舟是存在的!你见过的!你还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林薇的眼神躲闪着,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用力地抓着我的胳膊,

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安安,你冷静点,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她的闪躲,

她的“回家再说”,还有警察们恍然大悟又深表同情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死死地困在中央。我忽然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失踪的沈舟。

只有一个臆想出丈夫,并且为此发了疯的女人。我,许安。3我被林薇半强制地带回了家。

那个曾经充满我和沈舟欢声笑语的家,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牢笼,

墙壁上似乎都写满了无声的嘲讽。“安安,你先喝口水,别激动。

”林薇把一杯温水塞进我手里,然后坐在我对面,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和悲伤。“林薇,

你必须告诉我实话。”我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沈舟呢?

你明明见过他的!我们的婚礼,你还是伴娘!你忘了吗?你还吐槽他接亲的时候被整得太惨!

”我试图唤醒她的记忆,也是在说服我自己。那些细节,那些生动的场景,不可能是假的。

林薇的眼圈红了,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安安,三年前,

你的确准备过一场婚礼。”我的心提了起来。“但是……”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痛楚,“婚礼前一周,你的未婚夫……出车祸去世了。

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把自己关在家里很久。后来,你就开始跟我们说,你和沈舟结婚了,

过得很幸福。”“不……你胡说!”我尖叫着打断她,“我的未婚夫就是沈舟!他没有死!

他只是失踪了!”“安安!”林薇的声音也拔高了,带着一丝绝望,“你醒醒吧!

根本就没有什么‘沈舟’!那是你幻想出来的!你给他编造了一个名字,一个身份,

一个我们所有人都看不见、摸不着,只活在你想象里的爱人!”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剖开了我的胸膛,在里面疯狂地搅动。车祸?去世?这些词汇如此陌生,

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熟悉感,仿佛是我记忆深处被尘封的噩梦。“我不信!我不信!

”我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你们都在骗我!全世界都在骗我!”“没有人骗你,安安。

”一个冷静而陌生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那里,林薇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气质温文尔雅,但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

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锐利。“这位是陈医生,是心理干预方面的专家。”林薇介绍道,

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安安,我们谈谈,好吗?就当是为了我。”我看着陈医生,

内心的警报拉到了最高。专家?心理干预?他们把我当成一个需要被“纠正”的病人。

“我没病。”我冷冷地说,身体紧紧绷成一张弓。陈医生并不在意我的抗拒,

他很自然地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声音平稳得像一潭静水:“许**,

我不是来告诉你你有病的。我只是想听你聊聊,聊聊你的爱人,沈舟。

”他的态度让我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你想知道什么?”“什么都可以。比如,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循循善诱地问。我的思绪立刻飘回了五年前。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在一家旧书店,我们因为同时伸手去拿一本《百年孤独》而相识。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声音像雨水洗过的天空。我开始讲述,从我们的相遇,到相知,

再到相爱。我讲他如何在我加班的深夜给我送来热汤,如何在我作为法医素描师遇到瓶颈时,

耐心当我的模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讲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笨拙和他的深情。

我沉浸在回忆里,讲得口干舌燥,仿佛沈舟就坐在我身边,微笑着听我诉说。然而,

当我终于停下来,看到的却是陈医生和林薇那两张写满了“悲悯”的脸。“许**,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你描述的沈舟,非常完美。

他满足了一个女人对伴侣所有的美好幻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如此完美的人,

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留不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呢?”他的问题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我用回忆吹出的美丽泡泡。“因为他不是幻想!”我激动地反驳,

“一定有证据!我们的家,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我豁然起身,冲向卧室。对,

他的衣服!他的生活用品!这些都是物证!我猛地拉开衣柜,然后……我愣住了。

巨大的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春夏秋冬,琳琅满目。但另一半,

那个本该属于沈舟的位置,却是空的。不,也不是完全空,

那里挂着几件尺码明显偏大的男士衬衫和外套,但标签都还没剪,

崭新得像是昨天才从商场买回来,只为了填满那个空位。我不死心,又冲进卫生间。

洗漱台上,只有我的一支牙刷,一杯漱口水。浴巾架上,

只有我那条粉色的毛巾孤零零地挂着。整个家,所有的一切,

都尖锐地指向一个事实——这是一个独居女人的房子。那个叫沈舟的男人,

仿佛只是被我用想象力邀请进来的一个客人,从未真正入住过。4“不……还有!

”我像疯了一样,双眼赤红,在屋子里四处翻找,嘴里念念有词,“一定还有别的!

他有东**起来了!”林薇和陈医生跟在我身后,没有阻止,

只是用那种让我窒息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像在观看一场注定悲剧的演出,

而我就是那个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却不知自己早已被命运判了死刑的小丑。“车库!

他的工作室!”我突然想起来,沈舟是个业余的木雕爱好者,

他把车库的一角改造成了他的工作室!那里有他的工具,有他未完成的作品!那些都是铁证!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车库,一把拉开沉重的卷帘门。午后的阳光涌了进来,

照亮了里面的每一寸空间。然而,那片本该堆满木料、散落着刻刀和木屑的角落,

此刻却空空如也,干净得甚至有些反光。墙上没有工具架,地上没有木屑,

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松木的香气。那里只有几只闲置的储物箱,上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仿佛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动过了。我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会……怎么会连这里也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

上周沈舟还在这里雕刻一只给我的木头小兔子,他说快完工了,要给我一个惊喜。

那只兔子呢?那些工具呢?“安安……”林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充满了不忍,“别找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不!”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像一头困兽,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还有一个地方!他有一个保险箱!他告诉过我,藏在书房的地板下面,

里面有我们最重要的东西!”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是我对抗全世界的最后一件武器。

沈舟曾笑着对我说,那是我们的“潘多拉魔盒”,除非万不得已,永远不要打开。现在,

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我冲回书房,不顾一切地掀开那块波斯地毯,

发了疯似的用指甲去抠那块活动的木地板。我的指甲翻裂,鲜血渗了出来,

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我只知道,我必须打开它,我必须证明沈舟的存在!“咔哒”一声,

木板被我撬开了。下面果然藏着一个黑色的金属保险箱。我的心狂跳起来,

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笑容。我回头看着林薇和陈医生,

眼神里充满了胜利的炫耀:“看见了吗?我没有说谎!他就在这里!他的一切都在这里!

”陈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林薇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极致的悲哀。

我顾不上他们,颤抖着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掰弄那个并不复杂的密码锁。

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永远不会忘。锁开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缓缓地打开了箱盖。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保险箱里,没有房产证,没有银行卡,

没有沈舟写给我的情书,更没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纸。

一张A4大小的,纯白色的,什么都没有写的,空白的纸。那片刺目的白色,

瞬间抽空了我全身的力气,击溃了我所有的信念。我的精神世界,

那座我用三年的爱与记忆精心构建起来的,名为“沈舟”的宏伟大厦,在这一刻,

被这张空白的纸彻底夷为平地。“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喃喃自语,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眼泪终于决堤而下。我瘫倒在地板上,抱着那个空无一物的保险箱,

放声痛哭。哭声里充满了迷茫、绝望和被整个世界背叛的巨大悲伤。原来,

我所以为的坚不可摧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而骗子,就是我自己。

林薇走过来,从后面轻轻地抱住我,把我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像来自遥远天际的叹息:“安安,没事的……都过去了。接受治疗吧,

把不该存在的记忆忘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忘掉?我哭得浑身抽搐。

如果连这些记忆都是假的,那我这三年,究竟算什么?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是真的?

那个下午,我终于放弃了抵抗,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们带走,

送进了一间窗明几净、却处处透着消毒水味道的疗养院。我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空白。

5在疗养院的日子,像一场被无限拉长的、没有尽头的白色噩梦。每天,

陈医生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病房里,用他那平稳无波的语调,引导我“梳理”我的“幻觉”。

林薇也常常来看我,给我带各种我喜欢吃的东西,绝口不提“沈舟”两个字,

仿佛那是一个需要被小心翼翼避开的诅咒。我表面上顺从了他们。我按时吃药,

参加集体活动,对陈医生露出一个“正在康复”的微笑。我甚至开始在他的引导下,

承认“沈舟”可能只是我因为创伤而幻想出的一个保护性角色。他们都以为我正在好转,

以为我正在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他们不知道,每天深夜,当药物的效力过去,

当全世界都沉入梦乡,我都会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地描摹那个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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