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八年，我以为我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直到那天，丈夫说带女儿去看儿童剧，
却神色匆忙。我心里隐隐不安，偷偷跟了过去。他们没去剧院，而是直奔市医院。
我远远地看着他抱着女儿，走进了妇科诊室。妇科？女儿才六岁！我冲进去质问，
他却支支吾吾。医生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你就是孩子妈妈？你丈夫要求做亲子鉴定，
还要给另一个孩子也做。"另一个孩子？我的脑子嗡嗡作响。那晚，我翻开他的手机。
聊天记录里，是一个女人和一个三岁男孩的照片。女人说："孩子病了，你什么时候来看看？
"八年婚姻，原来是一场笑话。正文：01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冲进鼻腔。
我站在妇科诊室门口，手指抠着门框的漆皮。陈峰看到我的那一刻，瞳孔收缩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晓雨？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飘。
思思窝在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肩膀上，看起来害怕极了。我走进去，视线越过陈峰，
落在医生身上。女医生四十来岁，正在电脑前敲字，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有点意外。"你是？
""我是孩子的妈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平得可怕。陈峰的身体明显僵了。
女医生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你就是孩子妈妈？你丈夫要求做亲子鉴定，
还要给另一个孩子也做。"另一个孩子。这四个字在我脑子里炸开。耳朵里开始嗡嗡响，
眼前的诊室突然变得很远很远。我盯着陈峰。"什么意思？"他抱紧思思，喉结滚动。
"就是……例行检查。"例行检查。例行检查需要做亲子鉴定？例行检查还有另一个孩子？
"陈峰。"我叫他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什么叫另一个孩子？
"思思被我们的对话吓到了，开始抽泣。"妈妈……"我的心揪起来。走过去，
从陈峰怀里接过女儿。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领，手心全是汗。"思思不怕，妈妈在。
"我拍她的背，声音尽量温柔。陈峰避开我的视线，转向医生。"医生，我们……改天再来。
""改天？"女医生看看他，又看看我，"你们夫妻俩还是回去商量清楚再说吧。
"她把病历本合上，摆明了不想掺和家务事。陈峰几乎是逃一样走出诊室。
我抱着思思跟在后面，脚步很慢，每一步都沉得要命。电梯里。思思趴在我肩头睡着了，
今天折腾得太累。我盯着电梯门上倒映出的陈峰的侧脸。他一直在看手机，
拇指快速滑动屏幕。在跟谁聊天？电梯门打开。他大步流星往外走，把我们甩在后面。
"我公司有急事，你们先打车回去。"他连头都没回。背影消失在停车场的转角。
我站在医院门口，抱着女儿。五月的风吹过来，裹着浮土。我闭了闭眼。八年了。
八年的婚姻，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陌生。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我给思思洗了澡，哄她上床。
她睡得很沉，小手还攥着我的衣角。我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脸。六岁。
剖腹产生下来的孩子，从产房抱出来就在我怀里，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陈峰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还有另一个孩子。医生说的话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另一个孩子是谁？在哪里？客厅里传来开门声。陈峰回来了。我轻轻抽出被思思握着的衣角，
走出房间。他站在玄关脱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袖子卷到小臂。公司加班？
他白色衬衫的领口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思思睡了？"他问。"睡了。""那就好。
"他往卧室走，"我去洗澡。"水声哗哗响起来。我站在客厅中央，
盯着茶几上他随手扔的手机。黑色的屏幕泛着冷光。要不要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脚已经走过去了。我拿起手机，指纹解锁。他的手机一直用我的指纹，
说是万一他出事了我能第一时间联系到人。多么贴心的理由。微信跳出来。
最上面的聊天记录，备注是"婉婉"。我点开。"孩子今天又发烧了，你什么时候来看看？
"配图是一个小男孩躺在床上的照片。脸蛋红红的，眉眼间有几分陈峰年轻时的影子。
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陈峰回复："明天我过去。"我的手开始抖。往上翻聊天记录。
"阿峰，宇宇说想爸爸了。""周末能来吗？我做你爱吃的红烧肉。""上次说的那套房子，
什么时候去看？"宇宇。孩子的名字？我继续往上翻。一个月前，两个月前，半年前。
聊天记录密密麻麻，亲昵得刺眼。还有转账记录。五千，五千，五千。每个月一号，
雷打不动。照片。女人抱着男孩在游乐场。女人穿着吊带裙坐在咖啡厅。
女人和男孩在某个客厅里，背景是浅色的窗帘和米色的沙发。那套窗帘我见过。
去年陈峰说要买套小公寓投资，带我去看过样板间。就是这个颜色。原来投资房是给她住的。
用的是我们的夫妻共同积蓄。浴室的水声停了。我快速退出微信，把手机放回原位。
走进厨房，倒了杯水。手抖得厉害，水洒了一桌子。陈峰裹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还没睡？""睡不着。"我背对着他，用抹布擦桌上的水渍。"那我先睡了，
明天还要早起开会。"他走进卧室，很快就没了动静。我站在厨房的灯光下，
看着抹布上一圈一圈的水印。恍惚间觉得那不是水，是八年的时光，就这么一圈一圈，
被擦干净了。02一夜没睡。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陈峰在旁边睡得很香，呼吸均匀。
翻了个身，胳膊甩过来搭在我腰上。我浑身一僵。以前我觉得这是亲密。现在只觉得恶心。
他的手刚才还在手机上飞速打字，给那个叫婉婉的女人说"明天我过去"。天亮的时候，
陈峰起床了。洗漱，换衣服，动作利落。临出门前看了我一眼。"你今天脸色不太好，
多休息。"关门声响起。我爬起来，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车开出小区，消失在晨雾里。
然后我开始翻箱倒柜。衣柜最上层，陈峰放文件的地方。我搬了凳子爬上去，
把那些档案袋一个个拿下来。结婚证。房产证。银行流水。房产证有三本。三本？
我打开第一本，是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购买时间是结婚前，陈峰父母出的首付，
写的陈峰一个人的名字。第二本，是郊区的一套两居室。购买时间是四年前，
总价一百二十万。房产证上只有陈峰的名字。第三本，就是那套所谓的投资房。市中心，
小户型，九十平。购买时间是去年，总价一百八十万。还是只有陈峰的名字。
我记得那时候他跟我说要投资，拿出六十万存款付了首付。
六十万是我们结婚这些年一点点攒下来的。我问过要不要加我的名字。他说不用，
反正是夫妻共同财产。现在想想，他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我。银行流水更气人。
每个月工资到账两万五，但是很快就被转走。转给谁？我打开手机银行，查联名账户。
只剩三万块。三万。其他的钱呢？我翻出去年的账单。有一笔大额转账，十五万，
转给了"**"。**是陈峰的父亲。我继续翻。今年三月，又是一笔十万，
还是转给**。所以这些年陈峰把钱都转给他父母了？还有信用卡账单。母婴用品，
七百八十。女装，一千二。儿童玩具，三百五。消费地点都在城东。
城东那套小公寓就在那片。我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文件。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落在那些纸张上。每一张纸都是证据，证明这八年的婚姻是个笑话。手机响了。
是妈妈打来的。"晓雨，这周末我去你那儿，给思思带了新衣服。""好。
"我的声音哑得厉害。"你感冒了？""没有，刚睡醒。"挂了电话，我看着满地的文件。
要不要告诉妈妈？算了。她那种老思想，肯定会劝我忍。我把文件一样样拍照，存进手机。
然后全部放回原位。中午去幼儿园接思思。她看到我很开心，小跑着扑过来。"妈妈！
"我蹲下来抱住她。她身上有奶香味，还有一点汗味。"今天在学校开心吗？""开心！
老师教我们画画，我画了我们一家三口！"一家三口。我的眼眶突然发热。"思思，
如果以后只有妈妈和你，好不好？"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那爸爸呢？
""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哦。"她点点头，"那也可以呀，
反正爸爸本来就老是不在家。"孩子的话直戳心窝。是啊，陈峰老是不在家。加班，应酬，
出差。我以为他是在努力赚钱养家。原来是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和孩子。晚上，我约了江悦。
八年没见了，她还是那个样子。短发，干练，拎着公文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我们在咖啡厅见面。她一坐下就看出我不对劲。"怎么了？"我把这两天的事全说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江悦递给我纸巾，脸色越来越沉。"**。"她骂了一句，
"晓雨，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擦眼泪，"我现在脑子很乱。""先别乱。
"江悦拿出笔记本，"我帮你理一理。"她刷刷写着，边写边说。"第一，陈峰婚内出轨，
还生了私生子。这是事实。
""第二,他给女儿做亲子鉴定,说明他在怀疑你,可能想借机推卸责任。
""第三,他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把钱转给父母,房子只写自己名字,这是在做离婚准备。
"每一条都像刀子扎进来。"所以,他是想离婚,但又不想给我财产?"我问。"很有可能。
悦抬头看我,"如果他能证明你出轨,或者证明孩子不是他的,在财产分割上他就能占优势。
""可是思思明明是他的孩子！""我当然信你。但他不信,或者说,他在装作不信。
"江悦放下笔,握住我的手。"晓雨,你得做好准备。这个男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冷。五月的天,空调开着暖风,我却冷得发抖。
03周末,妈妈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就喊思思。
思思扑进外婆怀里,甜甜地叫着"姥姥"。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从包里掏出新衣服给思思试。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平常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我的世界已经塌了。
晚上哄睡思思,妈妈坐在客厅看电视。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妈。
""嗯?""我想跟陈峰离婚。"遥控器啪嗒掉在地上。妈妈扭头看我,眼睛瞪得老大。
"你说什么?"我把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妈妈沉默了很久。我以为她会支持我。
结果她开口第一句话是:"男人哪有不犯错的。"我愣住。
"妈,你说什么?""我是说,男人在外面有点事,也是正常的。
"她叹口气,"关键是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他都在外面生了孩子了!"我的声音拔高。
着思思,你一个女人好过吗?""难道我要忍着?让他继续骗我?""不是忍,是为了孩子。
"妈妈伸手想拉我,"思思才六岁,她需要完整的家。"我甩开她的手,站起来。
来遇到这种事也要忍吗?也要为了所谓的完整家庭,忍受丈夫的背叛吗?"妈妈被我问住了。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你冷静点,别冲动。"我转身回房间。
关门的时候听到妈妈叹气的声音。**着门坐下来,抱着膝盖。连妈妈都不理解我。
她那一代人就是这样,觉得女人离了婚就是不完整,就是失败。可我不想这样。
我不想再骗自己,这个婚姻还有救。也不想女儿长大后,变成第二个我。第二天是周日。
陈峰说要回公司加班。我没拦他。妈妈在客厅逗思思,不时偷看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又开口了。"晓雨,妈再跟你说一次,这事你要慎重。
"我夹菜的手停住。"妈,我已经决定了。""你——"门铃响了。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陈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年轻,漂亮,化着精致的妆。
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三岁左右,圆圆的脸,杏仁眼。跟陈峰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晓雨。"陈峰干笑一声,"我们谈谈吧。"那个女人直接往里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她打量着客厅,眼神挑剔。"就这样啊?还没我住的地方大。
"我站在门口,没动。妈妈抱着思思站起来,脸色铁青。
"陈峰,这是怎么回事?"陈峰没说话。那个女人却开口了。"我是苏婉,陈峰的女朋友。
"她指了指怀里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儿子,陈宇。"空气凝固了。
妈妈看看陈峰,又看看我,嘴唇哆嗦。思思吓得哭起来。我走过去,从妈妈怀里接过女儿。
然后转头,盯着苏婉。"你走错地方了吧?这是我家。
""你家?"苏婉笑了,"很快就不是了。陈峰说了,要跟你离婚,娶我进门。
"我看向陈峰。他躲开我的视线。"是不是?"我问他。"晓雨,我们好好谈。
"他的声音很低。"好啊,谈。"我把思思交给妈妈,"妈,带思思进房间。
"妈妈抱着思思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客厅里只剩四个大人和一个小男孩。
我看着苏婉,语气平静得可怕。"你说陈峰要娶你?""对啊。
"苏婉挑衅地看我,"这个家以后就是我和宇宇的了。""你确定?""当然确定！
"我笑了。转头问陈峰:"你确定这孩子是你的?"陈峰脸色一变。苏婉也愣了。
"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只是陈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要验DNA,你觉得他会不验你儿子?"苏婉的脸刷一下白了。
"你胡说！
思去医院,不就是做亲子鉴定吗?医生说你要验两个孩子,另一个就是他吧?"我指着陈宇。
陈峰的脸黑了。苏婉抱紧孩子,声音都变了。
峰,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婉婉,你听我解释——""你真的要验宇宇?"陈峰不说话了。
苏婉的眼泪掉下来。"你**！"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指着陈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公司还有别的女人！"说完,摔门而去。客厅里只剩我和陈峰。
他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到极点。我走到沙发旁坐下。"陈峰,我们谈谈吧。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谈什么?""离婚。"04陈峰在我对面坐下。
他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的要离?""不然呢?"**着沙发靠背,"等着你带更多女人上门?""我可以跟她们断。
"他弹了弹烟灰,"晓雨,看在思思的份上——""别拿思思说事。
"我打断他,"你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思思?"他沉默。"我要分财产。
"我开门见山。陈峰的手一抖,烟灰掉在地上。"什么财产?""夫妻共同财产。
"我拿出手机,调出拍的照片,"这两套房子,都是婚后买的,我有一半。""那是我买的！
""用的是夫妻共同财产。
这些年没工作,没收入,凭什么分我的房子?""凭我在家带孩子,做家务,让你安心上班。
"我盯着他,"凭我放弃自己的事业,成全你的前程。""那是你自愿的！
""对,我自愿的。"我站起来,"但法律认可我的付出。
陈峰,你想少给我一分钱都不可能。"他也站起来,掐灭烟头。
"我告诉你,思思我要抚养权。""你一个大男人,带什么孩子?""那也不能给你！
"他的声音提高,"我怕你把她教坏了!"我笑了。真的笑出声。
?""我——""你怕什么?怕我教她不要被男人骗?怕我教她要有尊严?"他说不出话来。
卧室门开了。妈妈走出来,脸色很差。"陈峰,你走吧。"陈峰看向妈妈,张了张嘴。
"妈——""别叫我妈。"妈妈摆摆手,"我没你这样的女婿。"陈峰愣了。
他可能以为妈妈会站在他那边。毕竟妈妈昨天还在劝我忍。
但他不知道,今天苏婉上门,彻底**到妈妈了。"我走。"陈峰拿起外套,"但这事没完。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瘫坐在沙发上。妈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晓雨,妈错了。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眶红红的。"妈昨天不该劝你忍。这种男人,不值得。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妈——""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妈妈抱住我,"哭完了,咱们就跟他斗。"我趴在妈妈肩头,放声大哭。
这八年的委屈,全哭出来了。晚上,我给江悦打电话。"他今天带小三上门了。
""什么?"江悦的声音都变了,"他怎么敢?"我把今天的事说了。
江悦在电话那头骂了一串脏话。"晓雨,你准备起诉了吗?""准备了。
""那好,明天你来我律所,我们详细谈。"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
思思睡在旁边,小手搭在我胳膊上。我看着她的睡脸。以后就我们俩了。但我不怕。
我要让她看到,妈妈是怎么保护自己的。也要让她知道,女人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第二天,我带着所有证据去了江悦的律所。江悦看完那些照片和转账记录,眉头皱得很紧。
"这个陈峰,够狠的。""所以我能拿回多少?""按照法律,婚后财产平分。
那两套房子,你可以要一套,或者折现。存款也是一人一半。""他把钱都转给他父母了。
""没关系,有转账记录,可以追回。
"江悦敲了敲桌子,"还有,思思的抚养权,肯定是你的。陈峰有出轨行为,对他不利。
""抚养费呢?""按照他的收入,每个月至少五千。"我算了一下。
一套房子,存款的一半,每个月五千抚养费。够我和思思生活了。
"什么时候起诉?""越快越好。"江悦说,"免得他继续转移财产。"我点头。
"那就现在。"江悦笑了。"好,有魄力。"她拿出诉讼材料,开始准备。
我坐在律所的接待室,看着窗外的街道。阳光很好。天很蓝。
我突然觉得,未来也许不会那么糟。05诉讼材料递交上去,很快就立案了。
法院通知陈峰,他接到传票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
玩真的?""不然呢?"我在接思思放学的路上,"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是你。"我挂了电话。思思从幼儿园跑出来,小书包一颠一颠的。"妈妈！
"我蹲下来,张开手臂。她扑进我怀里。"今天开心吗?""开心！
""那晚上妈妈带你吃大餐。""好耶！"我牵着她的手,走在黄昏的街道上。
她叽叽喳喳说着幼儿园的事。我听着,偶尔应一声。心里却在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江悦说,诉讼期可能要三个月。三个月,足够很多事发生。果然。第二天,陈峰的父母来了。
准确地说,是他妈妈来了。**因为身体不好,没来。婆婆提着水果,按了门铃。
我开门,看到她,愣了一下。"妈。""晓雨。"婆婆的眼睛红红的,"让我进去说。
"我侧身让开。婆婆进了屋,看到妈妈也在,点了点头。"亲家。
""你来干什么?"妈妈冷着脸。"我来跟晓雨道歉。
"婆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都是我儿子不是人,做了对不起晓雨的事。"我没说话。
婆婆拉着我的手。"晓雨,我知道陈峰有外面的女人,还生了孩子。"我吃了一惊。
"你知道?""知道。"婆婉低着头,"半年前我就发现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给他改过的机会。
"婆婆擦眼泪,"我想着,他能回头,你们还能好好过。
""结果呢?""结果他不但没回头,还越陷越深。
"婆婆握紧我的手,"晓雨,是我对不起你。"我抽回手。
"妈,您今天来,不是只为了道歉吧?"婆婆顿了顿。"我支持你离婚。"这话出乎我意料。
"您说什么?""我支持你离婚。"婆婆抬起头,"陈峰那两套房子,该分就分。
我这里还有二十万,给你和思思。"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的养老钱,本来想留给陈峰的。现在看来,给你更合适。"我没接。
"妈,我不要您的钱。""晓雨——""我只要属于我的部分。
"我打断她,"法律给我多少,我拿多少。多的不要,少的也不行。"婆婆愣了。
半晌,她笑了。"好孩子。"妈妈也松了口气。"亲家,你能这么想,我们也放心了。
"婆婆点头。"思思我会常来看。她是我亲孙女,这个不会变。"我的眼眶有点热。
"谢谢妈。"婆婆走后,妈妈说:"你婆婆是个明白人。""是啊。
"我叹口气,"可惜陈峰不是。""那种人,不值得你伤心。
"妈妈拍拍我,"好好准备诉讼,把该拿的都拿回来。"我点头。
这些天,江悦一直在帮我收集证据。
陈峰的出轨证据,转移财产的证据,还有他和小三的聊天记录。每一样都很充分。
江悦说,这个官司,我们赢定了。但我没高兴太早。因为陈峰那边也在动作。
他请了律师,是个很有名的离婚律师。这个律师的策略,就是拖。拖时间,拖到我耗不起。
江悦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笑了。
?""你不怕?""怕什么?"我说,"我现在有妈妈帮忙带思思,自己也可以出去找工作。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有利。""怎么说?""我可以重新建立经济来源,不再依附他。
"江悦拍了拍我的肩膀。"晓雨,你变了。
""是吗?""以前的你,温柔,依赖,什么都听陈峰的。
"江悦看着我,"现在的你,有主见,有魄力,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我沉默。
是啊,我变了。被迫变的。如果不是陈峰背叛,我可能一辈子都是那个温柔的林晓雨。
可现在,我必须变。为了自己,也为了思思。06一周后,法院通知开庭时间。
就在下个月十五号。还有三周。这三周,我过得很充实。白天送思思上学,然后去面试。
我学的是会计,虽然八年没碰过,但基础还在。面试了几家公司,都要求有工作经验。
我没气馁,继续投简历。晚上接思思回家,陪她写作业,给她讲故事。
临睡前,会翻翻法律书籍,看看离婚诉讼的案例。江悦把她经手的案子分享给我。
我一个个看,记在心里。妈妈有时候看我忙到半夜,会劝我早点睡。"别累坏了身体。
""妈,我不累。"我是真的不累。或者说,忙碌让我忘记了累。
也忘记了那些年被背叛的痛。这天下午,我去一家小公司面试。
是个会计师事务所,规模不大,业务也简单。面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