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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裴莫言和林晚的对话,内容是如何做假账,把一笔巨额的药品回扣洗干净。
男人的脸色变了。“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我只要裴莫言,一无所有。”
男人走了。我知道,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因为我给他的,是他最渴望的东西。而裴莫言,即将失去他最引以为傲的权力。
这是第一步。一个一个来,谁也别想跑。
我等待时机。三天后。
协和医院官网发布了一则重磅通告。院长裴莫言因涉嫌严重经济问题,被免去一切职务,并接受纪检部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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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我坐在书房的屏幕前,看着新闻发布会上,裴莫言被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员带走。他头发散乱,面容憔悴,对着镜头嘶吼着“我是被冤枉的”,狼狈不堪。
没有了院长的光环,他和一个普通的罪犯,毫无区别。
我关掉屏幕。下一个,林晚。
我拨通一个号码。“可以开始了。”
公布。
林晚的丑闻,是以一种更具戏剧性的方式爆发的。
一个著名的医疗纠纷调解节目,突然播出了一期特辑。节目请来了十几位曾经的患者家属。
他们哭诉着自己的亲人,都是因为麻醉意外,死在了协和医院的手术台上。而所有的事故,都指向同一个麻醉师。
林晚。
这些事故,在当年都被裴莫言以“家属闹事”为由,强行压了下去。如今,裴莫言倒台,这些被压抑了多年的冤屈,终于有了见光的一天。
节目中,一个男人拿出了最致命的证据。一段林晚和医药代表在酒店房间里的**视频。
视频里,林晚收下了一大笔现金,承诺在之后的手术中,优先使用该代表公司生产的、价格高昂但稳定性存疑的新型麻醉剂。而那场手术的病人,正是男人的妻子。
一尸两命。舆论彻底引爆。
林晚从一个光鲜亮丽的麻醉科主任,瞬间变成了草菅人命的蛇蝎毒妇。我看着电视里,林晚被愤怒的家属围堵在医院门口,被扯拽头发,被吐口水。
她惊恐地尖叫,求饶。那画面,和我当初在病房门口被围攻时,何其相似。
我面无表情地换了台。清算。
10
钟院士是最后一个。对付他,我用了最诛心的方式。
他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名誉。我就要让他,在最荣耀的时刻,跌入尘埃。
国际医学奖的颁奖典礼在维也纳举行。钟院士作为本年度唯一的亚洲提名者,意气风发地走上了红毯。
他穿着定制的礼服,对着全世界的镜头,侃侃而谈,讲述着自己“潜心研究三十年”的“伟大成果”。
就在主持人即将宣布最终获奖者时。会场的大屏幕,突然切换了画面。
屏幕上出现的,是我父亲泛黄的研究手稿。一页一页,清晰地展示着。
从理论构架,到实验数据,再到最终结论。每一笔,每一划,都与钟院士那篇获得提名的论文,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