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大靖永安二十七年,冬。祠堂的青砖沁着寒气,我跪在祖宗牌位前,听着父亲砸碎第三只茶盏。青瓷碎裂的脆响里,混着他压抑的怒吼:“安灵月死也不肯嫁,难道要让先帝赐的婚约作废?让安家满门抄斩吗?”香炉里的灰簌簌落在手背,烫得我猛地一颤。前世就是这门亲。姐姐安灵月假死逃婚,我被父亲推出去顶包,嫁给了北狄质子萧彻。那人后来成了灭我大靖的摄政王,而我被他锁在金帐三年,最后死在他攻破皇城的那夜。他亲手给我灌了毒酒,猩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淌,他说:“你姐姐早跑了,倒是你,蠢得像头待宰的羔羊。”“我嫁。”我磕了个响头,额头撞在青砖上的闷痛。父亲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大靖永安二十七年,冬。
祠堂的青砖沁着寒气,我跪在祖宗牌位前,听着父亲砸碎第三只茶盏。
青瓷碎裂的脆响里,混着他压抑的怒吼:“安灵月死也不肯嫁,难道要让先帝赐的婚约作废?让安家满门抄斩吗?”
香炉里的灰簌簌落在手背,烫得我猛地一颤。
前世就是这门亲。
姐姐安灵月假死逃婚,我被父亲推出去顶包,嫁给了北狄质子萧彻。
那人后来……
北狄的喜轿没有顶,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红盖头上,像无数细针扎着皮肤。
掀盖头的不是秤杆,是把沾着雪的弯刀。
萧彻站在帐中,玄色锦袍上落着未化的雪,腰间悬着柄银鞘长刀,正是前世他斩我发髻时用的那把。
他指尖划过我锁骨下的胭脂痣,语气里淬着冰:
“安灵月的痣在左眉梢,你是谁?”
我攥紧袖中匕首,指甲掐进掌心:
“回殿下,臣女安……
北狄的冬夜比冰窖还冷。
我缩在锦被里,听着帐外巡逻兵的马蹄声,忽然想起前世萧彻就是在这样的夜晚,把我扔进狼圈。
那时乌兰笑着递给他杯酒,说:
“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安家女子的骨气。”
帐帘被猛地掀开,风雪卷着寒气灌进来。
萧彻端着只银碗站在门口,碗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苦杏仁味顺着风飘过来。
是牵机引!前世他就是用这个送我……
可汗的寿宴设在猎场的大帐里,羊肉的膻味混着马奶酒的气息,呛得我喉咙发紧。
乌兰穿着火红色骑装,鬓边斜插支赤金嵌宝的簪子,走路时珠翠叮当响。
那簪子我认得,是去年南朝太子送给安灵月的生辰礼,簪头的孔雀尾羽上,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安**初来北狄,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乌兰突然拔下簪子,递到我面前,“这簪子配你这身红衣正好,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