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市公司最年轻的总裁,车祸后竟魂穿成古代落魄书生。
原本只想在商人家混个教书先生糊口,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却意外发现这家的千金**野心不小——要做天下第一布商。“先生懂经商?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问我。我轻笑,现代商业思维在她面前展露无遗。帮她斗倒家族内敌,
打造商业帝国,却渐渐陷入她织就的情网。直到某天,
她将我按在账本上:“先生不如从了我,这商业江山,你我共享。”一、意外魂穿雨,
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雨,砸在脸上。顾晏猛地睁开眼,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喉咙里干涸得像是塞满了沙砾。他不是应该在去纽约谈判的专车上吗?
那辆失控的重卡……刺眼的远光灯……入目是漏雨的茅草屋顶,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
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劣质墨汁混合的酸腐气。他挣扎着想坐起,
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抬手都困难。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顾子清,
一个屡试不第的穷酸秀才,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连日高烧,一命呜呼。而他,顾晏,
手握数百亿市值商业帝国的年轻总裁,竟成了这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古代书生?荒谬!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这带着霉味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既来之,则安之。活下去,然后,
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无论在哪里。二、上门教书数日后,勉强能下床走动的顾晏,
凭着脑中残留的记忆和一副勉强能见人的皮囊,找到了城中苏家。江南织造起家,富甲一方,
正需要一位西席,教导族中子弟。面试他的是苏府管家,一个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
顾晏收敛了所有属于上市公司总裁的锋芒,
只展现出属于“顾子清”的落魄书生该有的谦卑和些许书卷气。他引经据典,应对得体,
甚至对管家几句隐晦的考校也能勉强接上。“嗯,看着倒是个本分人。”管家捋着短须,
“府上几位小少爷正蒙学,月钱二两,管食宿,你可愿意?”二两银子?
还不够他从前一杯酒钱。顾晏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自嘲,躬身:“谢管家赏识,
子清定当尽心竭力。”成了。至少,暂时饿不死了。他被安排在苏府外院一处僻静小院,
负责教导两个七八岁的蒙童,日子清闲得近乎无聊。他利用一切时间熟悉这个时代,
从书童、仆役口中套取信息,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像一头蛰伏的猎豹,耐心等待着时机。
三、相遇这日午后,他布置完课业,信步走到与内院相隔的一座小巧花园散心。假山后,
却传来一阵压抑的争执声。“……姑姑,这批新缎的图样必须改!沿用旧例,
如何在江宁织造那边脱颖而出?我们苏家的云锦,不能总是拾人牙慧!
”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大**!话不是这么说!
老祖宗传下的花样,稳妥!贸然改动,若是砸了招牌,这责任谁担得起?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反驳。“责任我担!”那女子语气斩钉截铁,
“苏家布行不能再这样固步自封下去。天下第一布商……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谈何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布商?顾晏眉梢微挑,停下脚步,隐在假山石后。透过缝隙,
他看见一个身着浅碧色衣裙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量苗条,侧脸线条精致如玉,
此刻那双明亮的杏眼里,燃着一种他极为熟悉的东西——野心。
与她对面那位穿着体面的婆子形成鲜明对比。那婆子显然被噎住,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悻悻道:“老奴劝不动大**,但老爷和几位爷那里,只怕也……”“我自会去说。
”少女打断她,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姑姑先去忙吧,图样的事,
我自有主张。”那婆子只得行礼退下。少女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一丛开得正盛的蔷薇,
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掠过一丝极淡的疲惫与倔强。顾晏心中一动。苏家大**,苏晚?
记忆中,这位大**似乎并不怎么安于闺阁。他正思忖着是否要悄然离开,
苏晚却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蓦然转头,目光如电般扫来:“谁在那里?
”顾晏只得从假山后缓步走出,拱手一礼:“在下顾子清,新来的西席,无意惊扰**,
这就告退。”他姿态从容,并无寻常书生被抓包的惊慌。苏晚打量着他,眼中的警惕未消,
却多了几分审视:“顾先生?我听过你。方才的话,先生听到了多少?”顾晏抬眼,
对上她的目光,坦然道:“恰巧听到**提及,欲做天下第一布商。”苏晚微微蹙眉,
似乎不喜被人窥探心思,但见顾晏气度沉静,不似寻常腐儒,便淡淡道:“让先生见笑了。
”“何笑之有?”顾晏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那是属于前世顾总裁的、洞察一切般的自信,“志存高远,方能攫取星辰。
只是……”他话锋一转,“**可知,欲成天下第一,仅靠改良图样,远远不够。
”苏晚眸光骤然一凝,紧紧盯住他:“先生此言何意?”她往前走近两步,
带着一股清雅的香气,“先生懂经商?”阳光透过扶疏的花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探究和一丝被挑起的好奇。顾晏看着她,
忽然觉得这沉闷的古代后院,似乎变得有趣了些。他轻笑一声,
现代商业思维在他脑中飞速运转,化作适合这个时代的语言:“略知一二。
譬如**欲与江宁织造争锋,可知其优势何在?劣势何在?苏家之核心竞争力又是什么?
市场如何细分?品牌如何树立?供应链……嗯,即是原料采买、工匠管理、织造运输,
各个环节成本几何,效率如何提升?这些,**可曾通盘考量过?”他一连串的问句,
夹杂着几个苏晚似懂非懂的词,却像一记记重锤,敲在她心头。她自幼接触家族生意,
自认比寻常闺阁女子懂得多得多,可顾晏提出的这些问题,角度之刁钻,思路之奇特,
是她从未想过的。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眼中的怀疑渐渐被一种炽热的光芒取代:“核心竞争力……市场细分……品牌?
”她重复着这几个陌生的词汇,仿佛在咀嚼其中的滋味,“先生,能否详谈?
”顾晏却适时地收住了话头,恢复了西席先生的谦逊模样,微微欠身:“在下妄言了。
经商之道,**还需请教府上长辈。子清告退。”他转身离去,袍袖拂过青石小径,
留下一个清瘦却挺拔的背影。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那与寻常落魄书生截然不同的气度,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她明亮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她低声自语,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个教书先生……好像有点意思。”她摊开一直紧握着的右手,
掌心躺着一枚小巧的、绘着缠枝莲纹的青瓷纽扣,那是方才顾晏转身时,
不经意从旧袍袖口脱落,滚到她脚边的。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瓷面,
眼中掠过一丝势在必得的锐光。或许,她找到能助她破开眼前困局的那把“钥匙”了。
四、初谈接下来的几日,苏府外院的书斋里,依旧回荡着蒙童稚嫩的读书声。顾晏手持书卷,
神色平和地讲解着千年前的圣贤文章,心思却早已飘远。他在复盘那日与苏晚的短暂交锋,
评估着风险与潜在的收益。那位大**,绝非池中之物。她的野心,如同未被雕琢的璞玉,
而他所掌握的现代商业知识,正是最锋利的刻刀。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能让他摆脱眼下困境,甚至撬动这个时代的支点。但,与虎谋皮,需得谨慎。
他并未主动寻找苏晚,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自己踏入陷阱。果然,没过几天,
陷阱……或者说,机会,自己来了。这日午后,顾晏刚结束课业,书童便来传话,
说是大**院里的丫鬟清芷来了,请先生去一趟“墨韵斋”,说是有些……账目上的疑难,
想请教先生。账目请教西席?这借口找得不算高明,却足够传递信号。
顾晏整理了一下略显陈旧的青衫,随着清芷穿过几重月亮门,
来到了内院边缘一处独立的小院“墨韵斋”。这里不似寻常闺阁的脂粉气,
反而更像一个精简的书房,靠墙立着书架,上面除了经史子集,竟还有许多账册、地方志,
甚至一些零散的织物样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种属于数字的冷静气息。
苏晚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几本厚厚的账册。
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窄袖襦裙,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
少了几分那日的锋芒,多了几分沉静干练。见到顾晏,她放下手中的毛笔,
起身微微颔首:“顾先生,冒昧请先生过来,打扰了。”“大**客气。”顾晏拱手还礼,
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书案上的账册。“先生请坐。”苏晚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清芷奉上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晚没有绕圈子,
直接指向账册上一处,开门见山:“先生请看,这是去岁苏家布行在江南三府的营收细目。
表面看,营收年增一成,尚算平稳。但若细看各项开支,尤其是仓储、运输损耗及人力成本,
增幅却远超营收。利润实则在被不断侵蚀。家族中诸位叔伯只盯着营收数字,
对此隐患视而不见,甚至认为是我危言耸听。”她的语气平静,
但顾晏能听出其中压抑的frustration(挫败感)。顾晏接过账册,快速浏览。
古代的记账法在他眼中略显原始,但核心数据一目了然。他心中立刻有了判断。
“大**慧眼。”他放下账册,声音平稳,“此问题,
在于‘隐性成本失控’及‘粗放式增长’。”“隐性成本?粗放式增长?
”苏晚重复着这两个词,眼神专注。“正是。”顾晏端起茶杯,轻轻拨动浮叶,姿态从容,
仿佛眼前不是深闺大**,而是他前世会议室里的下属,“营收增长,未必代表健康。
若成本,尤其是那些不易察觉的、隐藏在各个环节的损耗和低效(隐性成本)增长更快,
最终只会吞噬利润。苏家目前依赖旧有渠道和名声,扩张方式简单重复,缺乏精细化管理,
此谓‘粗放式增长’。长此以往,规模越大,风险越高。”他顿了顿,
看着苏晚若有所思的神情,继续道:“解决之道,其一,建立更细化的成本核算体系,
追踪每一匹布从丝线到成衣的所有成本节点,找出损耗根源。其二,优化流程,
比如仓储布局、运输路线,减少不必要的环节和等待时间。其三,
或许可以考虑……差异化竞争。”“差异化竞争?”苏晚的眼睛越来越亮。“比如,
”顾晏指尖在桌上虚画,“苏家的云锦以华丽著称,但成本高昂,受众有限。
为何不利用苏家现有的织工和渠道,
开发一些面向更广阔人群的、设计新颖、品质优良但价格更亲民的‘次级品牌’?或者,
针对特定需求,如耐用、防水、特定花色,进行定向开发和营销,
避开与江宁织造在顶级市场的正面冲突,开辟新的利润来源。”他侃侃而谈,
将现代企业管理中的成本控制、流程优化、市场细分、品牌策略等概念,
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娓娓道来。他没有引用任何圣贤之言,逻辑却严密得可怕,
每一个观点都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苏晚心中困扰已久的锁。苏晚听得入了神,
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手指无意识地在账册上划动,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恍然点头。
她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分析商业问题,如此清晰,如此透彻,直指核心。“先生大才!
”待顾晏告一段落,苏晚忍不住抚掌轻叹,眼中充满了惊叹与折服,“听君一席话,
胜读十年书!晚以前所思所想,不过是井底之蛙。”顾晏微微一笑,
恰到好处地收敛了锋芒:“大**过誉,不过是些浅见。具体施行,还需结合苏家实际情况,
循序渐进。”“先生不必过谦。”苏晚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依先生之见,
若要从这成本管控和……嗯,差异化竞争入手,第一步当如何?”顾晏沉吟片刻,
道:“可从大**最能掌控的部分开始。比如,挑选一两个店铺或某一类布料,
试行新的核算方法,优化其仓储管理。同时,
大**可以着手设计几款‘差异化’的新式布样,不必急于推广,先在小范围内测试反响。
用实际成效说话,比空口争辩更有力。”苏晚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就依先生所言!”她看着顾晏,眼神复杂,有欣赏,有感激,
更有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兴奋。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顾晏身上,那目光变得锐利而直接。“顾先生,
”她声音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苏晚欲成之事,困难重重,家族内外,阻力不小。
先生之才,屈就于蒙童西席,实在明珠蒙尘。”她一步步走回书案前,双手撑在案沿,
微微俯身,拉近了与顾晏的距离。那股清雅的香气再次袭来,混合着墨香,
形成一种独特的、带有压迫感的气息。“先生不如从了我,”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目光灼灼,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助我打造这商业江山。他日若成,这苏家半壁……不,
你我共享之。如何?”室内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顾晏抬眸,
对上她那双燃烧着野心与期待的眼睛。案上,散落的账本边缘,硌着他的手肘。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书生式的温文,而是带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洞悉一切的玩味。
“共享江山?”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迎着她逼视的目光,语气平稳,
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张力,“顾某感兴趣的,从来不只是江山。”苏晚瞳孔微缩。
顾晏缓缓站起身,他虽穿着旧衫,此刻的身形却显得异常挺拔,那股内敛的气势骤然散开,
竟让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看着她微微错愕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大**,合作可以。”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但方式,
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谈谈。”顾晏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苏晚心中漾开层层涟漪。
“不只是江山?”她重复着这句话,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住了袖口。
她自幼在商贾之家耳濡目染,见过形形**的人,贪图钱财的,追逐权势的,
或是那些自命清高实则迂腐的读书人。可眼前这个顾子清,他眼底深处的东西,她看不透。
那不仅仅是智慧,还有一种……一种近乎俯瞰的从容,仿佛苏家这偌大家业,
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棋盘一角。她后退的半步让她瞬间清醒,同时也激起了一丝好胜心。
她苏晚,何时在气势上输过人?“先生想要什么方式?”苏晚稳住心神,重新站定,
目光恢复了之前的锐利,甚至更添了几分挑战的意味,“莫非先生觉得,苏晚给出的条件,
还不够优厚?”顾晏并未直接回答,他踱步到窗前,目光掠过窗外精心打理过的庭院景致,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优厚与否,取决于它能换取什么。大**许我共享江山,
看中的是在下能为苏家带来的利。但在下所求,并非仅仅是财富的分配权。”他转过身,
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苏晚身上:“我要的是决策权。在我所负责的领域,
拥有绝对的、不受家族内部掣肘的决策权。包括人事任免、资金调配、经营策略。简单来说,
我要的是一个……‘特区’。”他再次使用了一个苏晚需要稍加思索才能理解的词。
“特区?”苏晚蹙眉。“就是划出一块完全由我主导的试验田。”顾晏解释,
“大**可以派人监督,但不可干涉具体运作。用成果来证明新的方法是否有效。若成功,
自然可以推广至全族;若失败,所有损失,由我一力承担。”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
是在大**提供的初始资源范围内。”苏晚心中震动。这条件不可谓不苛刻,
几乎是要从苏家现有的体系中独立出去一块,自成体系。家族里的那些老古板若是知道,
怕是要炸开锅。但……他话语里的自信,那种将成败系于一身的魄力,却又让她心跳加速。
这不正是她所渴望的打破僵局的力量吗?“先生好大的口气。”苏晚压下心头的波澜,
语气带着审视,“你如何保证,你这‘特区’一定能成功?若是你将苏家的本钱赔个干净,
又当如何?”“赔不了。”顾晏的回答简单直接,带着一种源于绝对实力的笃定,“或者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