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去吃饭。
刚出宿舍大门。
一道身影窜出,一把拉住我。
「温梨。」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
是程宿。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我。
「我给你发了这么多条信息,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我想起那些瞟一眼就被我关闭的信息。
朝他眨眨眼睛,「不是你让我走的嘛?」
我这人比较较真。
让我走,我绝对麻溜地走。
绝不拖泥带水。
程宿一哽,胸口剧烈起伏几下。
随后伸出他那只受伤的手摆在我面前。
「我的手受伤了,好疼,你快帮我包扎一下。」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掌心布满斑驳的血痕。
里面嵌入的碎玻璃渣应该已经清理出来了。
但是没有包扎。
看起来还是很可怖。
「怎么弄的?」我问他。
程宿舔舔唇,把手又往前伸了几公分。
「你跟那男人走后,酒杯碎了,玻璃渣嵌进去了。」
莫名从他说话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委屈。
他垂着桃花眼,犹如一只忠犬般小心翼翼看着我。
我佯装没察觉。
反问他,「谁弄碎的酒杯?」
程宿突然不说话了。
只一个劲儿把他的伤口展示在我面前。
「要不你吹吹,吹一下我就不疼了。」
我摇头,「我不想吹。」
「为什么?」程宿不解地问。
「已经有人给你吹过了,我不想再吹。」
程宿一开始还没明白。
对上我的眼神,他应当是想起什么。
眼里带着不以为意,「她吹得不算,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吹得才算。」
我依旧摇头拒绝,「可我不想给你吹了。」
程宿目光微沉,手上力度收紧,「温梨,你什么意思啊?」
「而且她要给我包扎,我都没有让她包扎,特地让你给我包扎。」
「你快给我包扎,我快要疼死了。」
程宿不依不饶。
我叹息一声,「程宿,你对你的所有前任都这么没有边界感吗?」
「还是说只有林安安是特殊?」
程宿不理解。
「林安安?你为什么总是在说林安安?」
「我又没有让她亲,让她抱,你就因为这个要跟我闹脾气?」
我认真点头,「对,我不喜欢跟前任没有分寸感的男生。」
我说完,程宿突然嗤笑一声。
「说起这个,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丢下我跟他跑了,你知道我那晚丢了多大的脸吗?」
「温梨,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