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烫，我抹了把汗，食指被奶茶杯勒出紫红凹痕。

电梯里镜面照出我的黄马甲，

背后那块油渍像极了林菲菲朋友圈发的意大利地图——昨天她让我转三千块买新款包，

说"就当投资我们未来"。"叮！"二十二层的空气裹着香奈儿五号涌进鼻腔。

门缝里探出半张敷着面膜的脸，林菲菲的杏眼扫过我手里奶茶，

突然瞪得**："四十度的天你给我买常温？胶原蛋白会热分解的懂不懂？"我还没开口，

她身后闪出个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腕表反光刺得我眯眼，

那只戴着百万理查德米勒的手径直贴上林菲菲腰肢。"宝贝，晚上赛马会戴这条丝巾？

"他抖开爱马仕包装盒，突然扭头嗤笑："送外卖的还没走？"指甲陷进掌心，

保温袋里的冰块化水渗进运动鞋。

六年来帮她弟付学费、替她爸垫医药费的那些转账记录在胃里翻涌。

手机又震——是彩票店老板的语音："小陈你那张守了两年的号码中头奖了！税后八千万！

"西装男突然甩上门，金属碰撞声惊得我后退半步。电梯下行时，裤兜里彩票烫得像块烙铁。

隔着玻璃看见林菲菲在落地窗前比划丝巾，二十二层风吹起她真丝睡裙，

像极了大学毕业典礼那天飘荡的横幅。三天后我站在银行VIP室，

柜台后戴白手套的经理九十度鞠躬。手机疯狂震动，

林菲菲的聊天框跳出语音："陈默你死哪去了？我看中件高定……"我按下截屏键，

两年来共计63.8万的转账记录在对话框里绽成血色烟花。

劳斯莱斯幻影冲破4S店玻璃幕墙时，销售总监差点跪在地上擦我AJ上的灰。

后视镜里映出我手腕上那支百达翡丽星空表——比那**慢了十分钟的人生，

此刻终于校准时区。同学会包厢门被踹开的刹那，水晶吊灯晃碎了林菲菲的新款睫毛。

她身边的阿玛尼西装僵成雕塑，我晃着香槟杯斜倚门框，瞥见桌上爱马仕丝巾的价签还没撕。

"陈总！"当年班长冲过来握手，我故意让袖扣刮掉他腕上的劳力士："哟，

这不是马会蹭拍的拼多多A货？"林菲菲指尖掐进红酒杯，胭脂顺着脖梗往下淌："默默，

我知道你在气我和王少……"我掏出手机点开外放，

她上周在更衣室跟闺蜜嘲笑的录音响彻包厢："那个蠢货啊，

刮彩票都要攒三个月零钱……"王少突然暴起，牛排刀擦着我耳廓钉进墙里。

我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烫伤疤痕——大二那场火宅里我冲进女寝背出她，

自己后背缝了三十针。满室抽气声中，我把黑卡拍在桌上："在座各位的生意，我投了。

除了王氏集团和……"目光扫过林菲菲煞白的脸："所有林氏企业。

"（接上文）香槟塔在地毯上碎成水晶浪花时，

林菲菲颈间的梵克雅宝四叶草刚好滚到我脚边。王少踩过满地鱼子酱想揪我领口，

门外突然涌进十几个黑西装保镖，胸牌上烫金的"默耀资本"刺得他瞳孔地震。"陈总，

隆昌集团的收购合同需要您签字。"秘书递上文件时特意翻开违约条款，

铅笔字圈出的"王氏物流"让王少额角青筋爆起。林菲菲忽然撕心裂肺地笑，

踩着满地狼藉抓起红酒瓶："你以为钱能买回尊严？当年你在图书馆蹭空调写小说，

像条......"枪响来得猝不及防。王少掌心握着勃朗宁在冒烟，天花板弹孔簌簌落灰。

保镖们瞬间拔枪形成人墙，我却推开他们径直上前，

解开三粒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烧伤："这伤痕会透过后背衬衫，

还记得大三体测你怎么骂我？'癞蛤蟆别穿紧身衣'。"财务总监气喘吁吁撞开门："陈总，

王氏股价跌到警戒线了！"我甩出钢笔在收购协议签字，

笔尖划过王少父亲的名字像刀刃剖鱼："通知财经频道，

我要用王家码头建儿童图书馆——就用王总办公室那面鳄鱼皮墙当书架。

"林菲菲突然触电般摸出手机，屏幕亮起妇科诊断书。她染着红指甲的拇指悬在发送键上，

睫毛膏晕成鬼魅："我怀孕了，孩子可值三十个亿。"我望着她腹部笑起来，

身后法务总监立刻亮出平板："林**昨晚刚在丽思卡尔顿做过水疗，

会所监控拍到您吞了五颗催卵药。"保镖拽开消防通道门的瞬间，

林菲菲的惨叫混着天台风声传来。我倚着镀金电梯欣赏楼宇森林，

玻璃幕墙映出十二辆杜卡迪摩托护送加长悍马的奇景。

车流在十字路口被消防栓喷涌的水柱截断，

穿JK裙的小姑娘突然把奶茶泼向我的车窗："**！菲菲姐捐过二十所希望小学！

"智能手表突然震动，云盘自动弹出七年前的后台数据。

监控视频里林菲菲深夜溜进校扶贫办，将助学金名单上我的名字替换成她表弟。"直播开始。

"我对秘书比个手势，挡风玻璃瞬间变成巨幕投屏。微博热搜爱心女神诈捐爆成紫红色时，

车窗外那张清纯脸蛋突然扭曲成毕加索画作。

洲际酒店顶层停机坪风大得要把阿玛尼西装刮跑，

王少攥着瑞士银行本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攥紧奶茶杯的我。他吼着要让我沉黄浦江时，

我忽然哼起生日歌——他身后缓缓升空的直升机舱里，

戴着手铐的王氏财务总监正朝这边比划判决书页数。"你知道我留学的钱哪来的吗？

"我拽下领带缠住他脖颈，暗纹桑蚕丝下露出半截烫金logo，

"你爸捐给孤儿院的三千万，买了三百个我这样的廉价脑力。"远处海关警笛撕破夜空，

我把本票折成纸飞机掷向霓虹："这钱够买你七十二小时逃亡，

就像六年前我被高利贷追杀的时间。"拍卖师敲下第四十九次木槌时，

林菲菲穿着保洁服冲进来。她抢过话筒喊我全名，

胸前工牌晃得像断线风筝："你以为赢的是正义？

这世界不过......"我摘下蓝牙耳机扔进香槟桶，

大屏幕同步播放她父亲在疗养院签股权**书的画面。

老人颤抖的笔迹被AI修复成年轻时给我签退学申请的模样。消防喷淋头突然集体炸开，

林菲菲在暴雨中跪成褪色的朱砂痣。我踩过她散落的假发走向拍卖台，

陨石钻戒在丝绒盒里泛着冷光。当年她把我熬夜写的策划书摔在地上，

说"舔狗的情书也配用蒂芙尼盒子？"此刻我高举竞价牌，

聚光灯将伤痕照成勋章："八千万，买第101次求婚失败纪念日。

"消防喷淋头的水柱倾泻而下，林菲菲脸上的浓妆晕染成抽象画。

我将钻戒盒塞进拍卖师颤抖的手心，皮鞋踩在她散落一地的珍珠项链上吱嘎作响。

大荧幕突然切换成证券交易所实时画面，林氏集团的股票代码后跟着血淋淋的60%，

映得她瞳孔里的血丝像爆裂的毛细血管。拍卖厅侧门轰然洞开，

十七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呈扇形展开。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尽头，

王少他爹挂着鼻氧管坐在轮椅上，枯树枝似的手捏着股权**书。

"陈总......"老头喉咙里滚出砂纸摩擦的声音，

我弯腰贴近他翕动的嘴唇："当年您撤资逼得孤儿院断粮三天，孩子们喝自来水充饥时，

说话也这么客气吗？"林菲菲突然抓起礼仪锤砸向展柜，防弹玻璃炸裂的瞬间，

那枚陨石钻戒精准落进我西裤口袋。

监控录像在她背后的屏幕上循环播放——三天前她戴着同款钻戒在游艇派对喂王少吃樱桃，

而此刻她无名指上只有圈惨白的戒痕。"直播观看人数破亿了！"助理捧着平板挤过人群，

弹幕海啸里忽然闪过金色特效弹窗。满头银发的商界教父出现在连线画面中，

他摩挲着翡翠扳指微笑："年轻人戾气太重，

要不要来我的茶室......"我抬手打断寒暄，朝身后勾勾手指。

财务总监立刻投屏瑞士银行流水，某境外账户每月固定向教父基金会汇款，

备注栏赫然写着"器官运输费"。"您去年移植的肝脏，"我用拍卖锤敲了敲展台，

"在墨尔本贫民窟是不是卖得太便宜了？"尖叫声从天花板传来，

三个网红举着**杆从二楼VIP室坠落。充气城堡精准落在拍卖池中央，

她们摔进天鹅绒坐垫时仍在尖叫："家人们！刚才陈总皱眉的样子好帅！火箭刷起来！

"我摘下胸针掷向镜头，价值千万的蓝钻在慢动作回放里划出银河。整面东墙突然向内崩塌，

十辆杜卡迪摩托引擎轰鸣着碾过瓦砾。骑手们摘下头盔的刹那，

现场抽气声掀翻屋顶——全是当年跟着王少欺辱过我的公子哥，

此刻他们脖颈都套着镶钻项圈，项圈上的激光投影拼成"忏悔者联盟"。"舔鞋还是舔马桶，

选。"我把AJ踩在拍卖图录上，金箔封面在王少额头压出血印。

他扯开高领毛衣露出颈椎手术疤痕，那是上个月派人撞我座驾留下的代价。

骑手队列末尾突然有人呕吐，

呕吐物里混着镶金牙套——正是大三时逼我喝马桶水的篮球队长。

林菲菲趁机扑向消防警报器，整栋楼的警**里夹杂着她嘶吼："要死一起死！

"我却微笑着点开手机，建筑三维图纸显示所有安全通道早在凌晨就被改装成单向闸门。

她抓着防毒面具愣在配电箱前时，我掏出Zippo点燃转账记录："闻过钱燃烧的焦香吗？

比麝香**。"穹顶玻璃传来直升机桨叶的轰鸣，

二十架无人机吊着巨型投影幕布将拍卖场围成茧房。

视频里我资助的山区儿童正用编程课学的技能，

黑进王氏集团官网播放王少在戒毒所跳脱衣舞的监控。弹幕突然集体变粉，

全屏飘起"谢陈总赐我重生"的玫瑰特效。警笛声由远及近，

国际刑警的扩音器震落水晶吊灯残片。我解开高定西装随手抛向空中，

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烧伤疤痕。"举报材料有132G，够判400年。

"我朝领头的警监扔去U盘，转头对镜头整理袖扣："这局我玩了六年，终于等到庄家通吃。

"林菲菲突然从消防柜抽出斧头劈向展台，我侧身闪过的刹那，

斧刃劈开地砖露出十年前的时间胶囊。生锈的饼干盒里躺着她写的情书，

信纸背面是我当年卖血换来的钻戒购买凭证。全球直播画面在此刻定格，

弹幕清一色变成血红大字：善恶终有报。我踏着红毯走向旋转门，霞光给劳斯莱斯镀上金边。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跨海大桥监控拍到王少的迈巴赫撞破护栏，

后座散落的催卵药包装盒随浪花沉浮。秘书递来薄荷糖轻声问："陈总，回公司还是？

"我望着后视镜里林氏大厦爆破的烟尘，咬碎糖块轻笑："去孤儿院，新图书馆该剪彩了。

"（接上文）直升机桨叶掀起的狂风卷飞拍卖图录，

泛黄纸页裹着林菲菲的假睫毛粘在防弹玻璃上。我接过助理递来的热毛巾擦手，

指缝间渗出的红宝石碎末在白色棉布上洇成血斑——那是王少挣扎时扯断的梵克雅宝项链，

此刻正和他镶钻的臼齿一起沉在黄浦江排污口。剪彩仪式的红绸刚落下，

孤儿院外墙突然闪过无人机群。孩子们捧着的编程教材扉页反射出诡异红光，

我按下智能腕表切换成红外模式，建筑结构图中立刻显出三十七个热源信号。

保安队长还没摸到对讲机，走廊消防栓突然炸开，高压水柱冲出的不是水，

是混着乙醚的雾化气体。"陈总小心！"秘书扑过来时，我早扯下领带缠住口鼻。

定制西装的防弹夹层弹出微型氧气罐，

这招还是跟王少他爹学的——老爷子上个月临终前在ICU病床上瞪我的样子，

和当年撤销孤儿院资助时的傲慢表情如出一辙。热成像显示歹徒包抄到安全屋门口，

我却不退反进，用拍卖会上顺走的陨石钻戒在防爆门划出等边三角形。

三年前黑进瑞士银行系统时埋下的暗门程序启动，整个建筑的重力场突然翻转六十度，

袭击者像黏在捕蝇纸上的虫子般撞向天花板。林菲菲的尖笑从通风管道传来，

混着变声器的电流声格外刺耳："你以为赢的是你？

我肚子里......"话没说完就被金属扭曲声打断，我朝摄像头比了个开**势。

屋顶太阳能板自动聚焦，高温光束将管道烤成烙铁，

跌出来的却是穿着林菲菲同款JK裙的硅胶假人。智能手表震动，

弹窗显示林氏疗养院的监控画面。真正的林菲菲正把镇定剂推进她父亲的静脉，

老人瘫痪的左手在抽搐——那个曾把我助学金申请甩出窗外的教导主任，

此刻正用唯一能动的眼球盯着女儿偷按遗嘱指纹。"启动B计划。"我对着腕表说完，

安全屋地板突然下陷。失重感持续三秒后，整个人跌进装满冰块的酒池，

对面浮着具尸体——准确说是戴着林菲菲人脸面具的充气娃娃，

胸口插着我送她的蒂芙尼钥匙吊坠。水波晃碎顶灯倒影时，我忽然想起大四平安夜，

她把我攒钱买的施华洛世奇扔进喷泉池的涟漪。警报声从酒窖深处传来，

十三个全息投影突然在橡木桶间闪现，全是这些年坑过我的面孔。他们举着虚拟支票砸向我，

数额正好是当年骗走的金额。我摘下百达翡丽丢进酒池，表盘接触红酒的瞬间，

整个空间开始量子纠缠重组——这些蠢货永远不懂，当资本积累到某个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