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引以为傲，号称固若金汤的商业堡垒，在对方面前，真的就如那行字所说，脆得像纸。

顾琛一言不发。

他的脑海中，那个在机场举着水枪的小男孩的脸，与屏幕上那个嚣张的“M”，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墨墨……M……

一个荒唐到让他自己都想发笑的猜测，不受控制地疯长。

不可能。

他立刻掐灭了这个念头。

那只是一个四岁半的孩子。

这一定是某个商业对手，或者某个顶级的黑客组织，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对，一定是这样。

赵阳颤抖着问：“顾总，现在……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报警?”顾琛终于开口，他的声线平静得可怕，“让全世界都知道我顾氏集团被人当猴耍吗?”

他缓缓转身，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技术总监几乎要跪下去。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而是迈开长腿，径直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穿过一片死寂的员工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顾琛走到一个员工的工位前停下。

他垂眸，看着屏幕上那行字。

“顾氏安全系统，像纸一样脆哦~”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屏幕上的那个“M”。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他手臂猛地一挥。

“砰——哗啦!”

价值数万的液晶显示器被他整个从桌上扫落在地，屏幕与机身瞬间碎裂，化作一地狼藉的碎片。

刺耳的碎裂声，是这片空间里唯一的声响。

顾琛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灰尘。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下达了命令，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

“启动‘天眼’，给我把这个叫‘M’的……东西，从地里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