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一百万,买你三个月林晚晚最后一次数了数钱包里的零钱,连钢镚都算上,
总共还剩五十三块八毛。她看着手机里催缴房租的短信,感觉整个天空都灰暗了下来。
“晚晚,不是王姐催你,你都欠了半个月了,再不交租,明天我真得请你搬出去了。
”房东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她蹲在马路牙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工作丢了,钱包瘪了,
连住的地方都快没了。活了二十二年,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冷峻精致的脸。
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五官深邃,眼神锐利,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
气质矜贵。“林晚晚?”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林晚晚茫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明显与她不在一个世界的男人,警惕地点了点头。
“我是陆靳言。”男人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递过来一份文件,“我需要一个契约妻子,
为期三个月,报酬一百万。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林晚晚瞪大了眼睛,
第一反应是遇到了骗子或者神经病。可那辆车看起来价值不菲,
男人手腕上那块表她在杂志上见过,价值七位数。“为、为什么是我?”她结结巴巴地问。
陆靳言微微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你背景干净,社会关系简单,而且急需用钱。
更重要的是,你长得很像我喜欢的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
林晚晚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是替身文学照进现实了。“三个月,一百万,
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不干涉彼此私生活,期满各自两清。
”陆靳言语气平淡得像在谈一桩普通的生意,“考虑一下?
”林晚晚捏了捏口袋里仅剩的五十三块八毛,想起房东那张不耐烦的脸,
还有医院里母亲越来越高的医药费。“不用考虑了,我答应。”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但我有个条件,先预付三十万。”陆靳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化为一丝几不可察的欣赏:“可以。上车,路上跟你细说规则。”就这样,
林晚晚带着她全部家当——一个半旧的背包,坐上了那辆她一辈子也买不起的豪车,
开始了她为期三个月的“陆太太”生涯。
02.陆家的规矩陆靳言带林晚晚去了一家高档沙龙,从头到脚给她改造了一番。
当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连衣裙,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出试衣间时,
陆靳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还不错,但走路姿势需要调整,
太随意了。”他客观地评价道。林晚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一个普通社畜,
平时穿的最多的是牛仔裤和平底鞋,能站稳就不错了。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上岗培训”:如何优雅地用餐,如何与上流人士交谈,
陆家的家族成员关系及注意事项,以及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最重要的是,
”陆靳言神色严肃,“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们是契约关系,特别是我的祖母。
”“为什么特别是你祖母?”林晚晚好奇地问。陆靳言的眼神暗了暗:“她病重,
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她最后的愿望是看到我成家立业。
”林晚晚顿时明白了自己的角色——一个在老人生命最后阶段给予慰藉的演员。不知为何,
心里竟有些难过,既为了那位素未谋面的老人,也为了自己这明码标价的婚姻。三天后,
林晚晚被带到了陆家老宅。那是一座位于半山腰的中式庭院,气派非凡,
却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陆靳言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林晚晚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记住,我们是相爱结婚的。”他在她耳边低语,
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陆老夫人是个慈祥的老人,虽然病容憔悴,
但眼神清明。她拉着林晚晚的手,细细端详着她。“好孩子,长得真水灵。”她笑眯眯地说,
然后转向陆靳言,“眼光不错,比你爸强。”陆靳言的父亲陆振华和继母柳茹坐在对面,
脸色不太好看。柳茹身边还坐着个年轻女子,是柳茹的侄女柳心怡,
看陆靳言的眼神炽热得能喷出火来。“听说林**是普通家庭出身?”柳茹故作关切地问,
“不知令尊令堂是做什么工作的?”林晚晚紧张得手心冒汗,
陆靳言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晚晚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画家。
”陆靳言自然地接过话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林晚晚的手背,似是安抚,
“我们是在一次画展上认识的。”林晚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顺势接话:“是的,
我很喜欢陆...靳言对艺术的见解。”陆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好好,志趣相投就好。
不像有些人,整天只知道算计。”这话明显意有所指,柳茹母女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晚餐后,
陆老夫人单独留下林晚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玉镯,执意要送给她。
“这是陆家传给长媳的,我婆婆传给我,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老夫人颤巍巍地将玉镯套在林晚晚手腕上,“靳言那孩子,外表冷漠,内心其实很柔软。
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他了。”林晚晚摸着那温润的玉镯,感觉它有千斤重。
她只是个临时演员,如何担得起这样的重托?那晚,他们留宿在老宅。林晚晚站在客房里,
看着房中唯一的一张床,不知所措。“你睡床,我睡沙发。”陆靳言松了松领带,语气平淡。
林晚晚过意不去:“要不还是我睡沙发吧。”陆靳言瞥了她一眼:“让你睡沙发,
明天祖母看到该起疑了。”最终林晚晚睡在了床上,陆靳言则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黑暗中,
林晚晚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这栋大宅子,这个陌生的“丈夫”,
还有手腕上那个沉甸甸的玉镯,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03.同住一个屋檐下第二天,
陆靳言带林晚晚回到了他的公寓——市中心顶级豪宅的顶层复式,视野开阔,装修精致,
却冷清得不像有人常住。“这里是你的房间。”陆靳言推开一扇门,“我的卧室在对面。
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入我的房间和书房。”林晚晚点点头,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带独立卫浴和衣帽间,衣帽间里已经挂满了当季新款服装,全是她的尺寸。
“这些是...”“陆太太该有的行头。”陆靳言站在门口,“信用卡在床头柜里,
额度没有上限,但每一笔消费我都能看到,所以请合理使用。
”林晚晚再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对他来说,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对她而言,
却是打败了整个人生。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晚逐渐适应了“陆太太”这个角色。
她学会了优雅地喝下午茶,记住了各大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
甚至能勉强分辨出红酒的产地和年份。陆靳言很忙,经常早出晚归,
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很少碰面。只有在需要扮演恩爱夫妻的时候,
他才会提前通知她,然后接她一起去陆家老宅探望祖母。每次去看望老夫人,
林晚晚都能感受到老人身体状况在明显下滑。那种愧疚感越来越强烈,因为她知道,
自己正在和陆靳言一起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一天下午,
林晚晚独自去医院复查手腕的旧伤——那是她大学时打工留下的后遗症,
正好遇见陆靳言陪他祖母做检查。她本想悄悄离开,却被老夫人看见了。“晚晚,
你的手怎么了?”老夫人关切地问。林晚晚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一点小伤。
”陆靳言看着她,眼神深邃。回家路上,他破天荒地主动询问:“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大学时在餐厅打工,被热汤烫伤的,后来愈合得不好,阴雨天会疼。
”林晚晚轻描淡写地说。陆靳言沉默片刻:“为什么那么拼命打工?”“妈妈生病,
需要医药费。”她简短地回答,不愿多说。第二天,
陆靳言带回来一瓶药膏:“朋友从国外带的,对陈旧性伤痕有效。”林晚晚接过药膏,
心里泛起一丝涟漪。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四月底是陆靳言的生日。
陆家为他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林晚晚作为女主人陪同出席。宴会上,她表现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