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带球跑?五年后我携萌娃归

总裁带球跑?五年后我携萌娃归

主角:乐乐欧阳厉
作者:要讲礼貌

总裁带球跑?五年后我携萌娃归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6

两条杠的验孕棒掉进洗手池。我盯着那刺眼的两道红,手指有点抖。门外传来脚步声,很沉,

是欧阳厉。他走路总是这样,像踩着别人的心跳。浴室磨砂玻璃映出他高大模糊的影子。

“还没好?”他声音隔着门,冷冰冰的。我一把抓起验孕棒塞进睡袍口袋,手心全是汗。

“…快了。”拧开门,差点撞上他胸口。欧阳厉穿着黑色丝质睡袍,领口敞着,

露出一点结实的线条。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滚。

他没看我,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擦头发。“明天下午飞巴黎,”他对着镜子说,

声音没什么起伏,“你跟我去,待一周。”我喉咙发紧,手心死死攥着口袋里的东西。

“我…学校有课。”他动作顿了一下,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冰锥,没什么温度。

“请假。”两个字,不容商量。空气有点闷。这里是他的顶层公寓,离地几百米,

能俯瞰半个城市的灯火,但我觉得憋得慌。口袋里的塑料棒硌着大腿。“知道了。

”我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他擦干头发,随手把毛巾扔在一边,走到酒柜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他没再说话,整个空间只剩下冰块碰撞杯壁的轻响。我回到客卧。

说是客卧,比我家客厅还大。关上门,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我才敢把那个小东西掏出来。

两条杠。明晃晃的。像死刑判决书。欧阳厉是谁?厉风集团掌舵人,财经杂志封面常客,

身价后面跟着多少个零我数不清。我呢?欧阳小满,

一个靠奖学金和打工勉强糊口的大三学生。唯一的交集,是三个月前那个混乱的慈善晚宴。

他被人下了东西,我倒霉,误入那间休息室。一夜荒唐。第二天,

他助理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份协议和一张卡。协议条款清晰:保密,随叫随到,

直到他“腻了”。卡里的数字够我念完书再开个小店。我没得选。家里等着钱救命。现在,

肚子里多了个不该存在的东西。他腻了吗?显然没有。他看我的眼神,

和看一件趁手的摆设没区别。新鲜,但随时可以换掉。这个孩子?对他来说,绝对是麻烦,

是污点,是必须清除的“意外”。我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

欧阳厉已经走了,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巨大的公寓空得吓人。

我收拾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塞进一个旧双肩包。那张卡,我放在客厅冰冷的茶几上,

下面压着签了字的终止协议。协议最后一条写着:双方再无瓜葛。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金丝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火车站人挤人,气味混杂。

我买了张最远的硬座票,绿皮车,哐当哐当响。手机卡被我**,扔进了站台的垃圾桶。

窗外风景飞速倒退,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模糊。口袋里的验孕棒还在。我捂着小腹,

那里还平坦着,感觉不到任何动静。但我知道,不一样了。欧阳厉会发现我跑了吗?肯定会。

他会找我吗?也许吧,出于被冒犯的愤怒。但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

值得他花多大心思?我赌他最多派人找一阵子,找不到,就算了。厉风集团的总裁,

时间金贵着呢。五年的时光,像煎锅上的油,滋啦一声就没了。“妈!蛋!没啦!

”脆生生的小嗓子在耳边炸开。我回神,赶紧把手里磕了一半的鸡蛋打进面糊盆里。

金黄的蛋液裹着蛋壳碎片,沉了下去。“欧阳乐!说了多少次别突然吓我!

”我瞪着旁边踮着脚扒着灶台的小不点。五岁的小男孩,顶着个乱糟糟的西瓜头,

眼睛又大又亮,像两颗黑葡萄。这会儿正龇着牙冲我乐,门牙缺了一颗,刚掉的。

“谁让妈妈发呆!”他理直气壮,小手指着盆,“蛋壳!脏脏!

”我认命地拿筷子在面糊里捞蛋壳碎片。碎得挺彻底,捞了半天。“小乐,

帮妈妈拿个新鸡蛋好不好?在筐里。”我指指墙角的小竹筐。“好嘞!”小家伙蹦下小板凳,

颠颠儿跑过去,小手在筐里扒拉半天,挑了个最大的,宝贝似的捧过来,踮着脚递给我,

“给!妈妈!大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接过鸡蛋,在他脑门儿上吧唧亲了一口:“真乖!

奖励你待会儿多吃半张饼!”“耶!”欧阳乐高兴地原地转了个圈。这就是我的生活。

五年后。南城。一个叫“乐乐煎饼”的小摊。摊位不大,支在老旧小区门口的巷子拐角。

一辆改装的三轮车,架着煎饼鏊子。旁边撑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伞下摆着两张折叠小桌,

几把塑料凳子。天刚蒙蒙亮,空气里飘着油香和面糊的焦香。早起上班的、遛弯的大爷大妈,

三三两两围过来。“小满,老规矩,加俩蛋,多刷酱!”王大爷嗓门洪亮。“好嘞王叔!

”我麻利地舀起一勺面糊,手腕一转,在滚烫的鏊子上均匀摊开。面糊发出滋啦的欢快声响,

热气升腾。“乐乐妈,给我那份不要葱花香菜啊!”李阿姨叮嘱。“记着呢李姨!

”欧阳乐也没闲着,像个小陀螺。收钱找零,动作居然挺利索。小手捏着皱巴巴的纸币,

踮着脚递给客人,奶声奶气:“叔叔,找您两块!”“阿姨,您的饼好啦!小心烫!

”他捧着我装好的煎饼,小心翼翼地递出去。客人们都爱逗他。“乐乐真能干!

以后肯定比妈妈还厉害!”“乐乐,给阿姨当儿子好不好?”欧阳乐小胸脯一挺,

西瓜头晃了晃:“不好!我要帮妈妈卖饼!赚大钱!”大家都笑。我也笑。眼角有点湿。

这五年,真不容易。躲躲藏藏,东奔西跑,在小饭馆刷过盘子,在服装店站过柜台。

怀孕后期肚子大得吓人,还要躲那些可能认识欧阳厉的人。生乐乐那天,差点没命。

是隔壁好心的房东张姨发现不对劲,叫了救护车。乐乐生下来,像只红皮小猴子。我抱着他,

哭得像个傻子。那一刻,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有了着落。为了他,我得立住。

用欧阳厉当初给的那张卡里剩下的一点钱,加上这几年省吃俭用攒的,买了这辆二手三轮车。

从摊糊饼开始学,烫了无数次手,终于练出了点样子。靠着用料实在,价格公道,

慢慢在这片老城区有了点口碑。日子清苦,但踏实。看着乐乐一天天长大,

从皱巴巴的小团子变成现在这个活蹦乱跳、缺颗门牙的小话痨,所有的苦都值了。“妈妈!

你看!”欧阳乐忽然扯我袖子,指着巷子口刚停下的那辆黑色轿车。车子线条流畅,

锃亮得像面镜子,跟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哇!好大的车!”欧阳乐眼睛放光。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很高,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

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清晨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和紧绷的下颌。他站在车边,

目光像探照灯,扫过乱糟糟的巷子口,扫过油腻腻的遮阳伞,最后,精准地钉在我脸上。

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键。煎饼鏊子上的热气还在往上冒,滋滋的声响格外刺耳。

我手里的刮板“哐当”一声掉在鏊子边缘,又弹到地上。是欧阳厉。五年。

我以为他早就忘了这号人。或者,他就算记得,

也绝不会纡尊降贵出现在这种满是油烟味的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找到的?

血液好像一下子冲上头顶,又刷地退下去,手脚冰凉。口袋里的验孕棒好像又硌了我一下,

是五年前那个夜晚冰冷的触感。欧阳厉迈开腿,朝煎饼摊走过来。

锃亮的皮鞋踩在坑洼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周围的嘈杂声似乎都模糊了。

王大爷的催促,李阿姨的闲聊,都成了背景噪音。我的世界只剩下那个越走越近的男人,

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他走到摊位前,停下。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刚好罩住我。他身上有股冷冽的、昂贵的木质香气,瞬间压过了煎饼的油香。他垂着眼,

目光先落在我沾着面粉和油渍的围裙上,又扫过旁边仰着小脸、一脸好奇加惊艳的欧阳乐。

“老板,”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一份煎饼。

”我喉咙干得发紧,手指在围裙上用力蹭了蹭,蹭不掉那股黏腻的汗。“…要…要加什么?

”“你看着办。”他说,视线终于抬起来,牢牢锁住我的脸。那眼神,

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却已面目全非的物品。我僵硬地弯腰,想捡起掉在地上的刮板。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快了一步,先我一步捡了起来。他拿着那块沾满油污的木刮板,

递到我面前。动作自然得像在递一份重要文件。“…谢谢。”我声音发颤,接过刮板。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冰凉。我强迫自己转过身,重新舀面糊。手抖得厉害,

面糊倒在鏊子上,不成形,边缘糊了。我手忙脚乱地去刮,动作笨拙得像第一天出摊。

“妈妈?”欧阳乐扯了扯我的衣角,大眼睛里全是疑惑。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慌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手。不能慌。乐乐在这里。五年都过来了,现在更不能露怯。

重新摊了一张饼。打鸡蛋的时候,蛋壳差点又掉进去。加薄脆,刷酱,放生菜,卷起来。

整个过程,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沉甸甸的,像有实质。我把做好的煎饼装进纸袋,

递过去,尽量不看他眼睛。“…好了。”他没接。目光越过纸袋,落在我脸上,

又缓缓移到旁边正仰头看他的欧阳乐身上。“孩子?”他问。声音不高,

但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我的心猛地一沉,坠到谷底。“我儿子。”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干巴巴的。欧阳厉没说话。视线在欧阳乐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来回扫视,带着一种审视和计算。

那眼神太直接,太有压迫感。乐乐被他看得有点害怕,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小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围裙边。“几岁了?”欧阳厉又问,目光依旧钉在乐乐脸上。“…五岁。

”我咽了口唾沫,嗓子发紧。五岁。这个数字像块石头砸在空气里。

欧阳厉的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下颌线绷得更紧了。

他沉默地看着乐乐,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把孩子的五官一寸寸剥开来看清楚。

乐乐被他看得更怕了,小脸皱起来,带着哭腔小声喊:“妈妈…”“乖,不怕。

”我赶紧把乐乐往身后揽了揽,挡开那道令人窒息的目光。鼓起勇气看向欧阳厉:“先生,

您的煎饼,四块五。”我刻意强调了价格,提醒他我们现在的距离。

他终于把视线从乐乐身上移开,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深不见底,

带着一种冰凉的、洞悉一切的了然。他没接煎饼,也没掏钱。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欧阳小满,”他叫了我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躲猫猫,好玩吗?

”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了。王大爷刚咬了一口饼,忘了嚼。李阿姨张着嘴,忘了合上。

几个等饼的客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和我。完了。

他果然知道了。他找来了。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腿有点发软。

我下意识地把乐乐整个护在身后。“你…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欧阳厉没回答。他往前逼近一步,那股冷冽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他无视我递过去的煎饼,

目光像探照灯,再次聚焦在我身后的乐乐身上。“叫什么名字?”他问乐乐,语气稍微放缓,

但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乐乐吓得把小脑袋埋在我腰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看。

“欧阳乐!他叫欧阳乐!”我抢着回答,声音拔高,带着尖锐的保护欲,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吓着孩子!”“欧阳乐。”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舌尖似乎在那两个音节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他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

“名字不错。谁起的?”“我起的!”我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势,

“跟你没关系!”“没关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深,

却丝毫没到达眼底。“带着我的种,跑了五年,现在告诉我,跟我没关系?

”“你的种”三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小小的摊位前爆开。周围瞬间死寂。

王大爷嘴里的煎饼掉了出来。李阿姨倒抽一口凉气。其他客人也都目瞪口呆。完了。

彻底完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血液轰的一声冲上我的脸,烧得滚烫,

随即又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羞耻。我感觉到身后乐乐小小的身体在发抖。

“你…你胡说!”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乐乐是我的孩子!

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欧阳厉眼神锐利如刀,扫过乐乐露出的半张小脸,

“眉毛,鼻子,还有看人时那副欠揍的样子,你说没关系?”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一寸寸刮过乐乐的五官。乐乐被他看得彻底害怕了,“哇”一声哭出来,紧紧抱住我的腿。

“妈妈!坏人!坏人欺负妈妈!”孩子的哭声像刀子割在我心上。愤怒压过了恐惧。

“欧阳厉!你够了!”我猛地抬起头,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但我死死瞪着他,

“当初是你助理把协议和卡扔给我的!白纸黑字写的‘再无瓜葛’!我拿着你的钱滚了!

如你所愿!现在你跑来发什么疯?吓唬一个五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指着巷子口:“拿着你的煎饼,滚!这里不欢迎你!”吼完,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乐乐压抑的抽泣声。欧阳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盯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风暴中心。愤怒?屈辱?还是别的什么?我看不懂。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没接我手里那个已经冷掉的煎饼,也没再看哭着的乐乐。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要把我钉在原地。然后,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锃亮的皮鞋踩过脏兮兮的地面,

走向那辆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车门关上,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

车子像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驶离了巷口,消失在清晨的车流里。留下死寂一片的煎饼摊,

和一群目瞪口呆的街坊。“小满…这…”王大爷先反应过来,一脸担忧。“没事,王叔。

”我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弯腰抱起还在抽噎的乐乐,把他的小脑袋按在我肩膀上,

“就是个…疯子。认错人了。没事了乐乐,不怕不怕,坏人走了。”我轻轻拍着儿子的背,

安抚他。可我自己抱着他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心沉得像灌了铅。我知道,

欧阳厉的眼神告诉我,这事没完。果然,第二天,麻烦就来了。刚出摊没多久,

几个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的人就出现在巷子口。为首的一个板着脸,手里拿着个小本子。

“欧阳小满?”他上下打量我,“有人举报你无证经营,占道扰民,卫生条件不达标。

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什么?”我懵了,“我有证啊!就在车上挂着呢!

”我指着三轮车头挂着的食品摊贩备案卡。那人瞥了一眼,

面无表情:“备案区域是东区小市场,这里是西区老城巷,跨区了,无效。车子和东西,

我们先暂扣。”说着,他身后的两个人就要上来搬我的三轮车和煤气罐。“不行!”我急了,

死死抓住车把,“我在这摆了大半年了!从来没人说过不行!我这就收拾东西走!别扣我车!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没了车,我和乐乐吃什么?“早干嘛去了?现在晚了!

”那人一把推开我的手,力气很大。“别碰我妈妈!”乐乐冲过来,

小炮弹一样撞在那人腿上,用他的小拳头捶打,“坏人!不许欺负我妈妈!”“哎哟!

”那人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恼羞成怒,“小兔崽子!滚开!”他抬手就要去推乐乐。

“你敢!”我尖叫一声,扑过去把乐乐护在怀里,后背硬生生挨了一下推搡,**辣地疼。

拉扯间,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街坊邻居看不下去了。“你们讲不讲理啊!”王大爷挤过来,

指着那帮人,“小满在这摆摊规规矩矩,比谁都干净!你们收了谁的黑心钱,

跑来欺负孤儿寡母!”“就是!我们天天在这吃,怎么没见吃坏肚子?”李阿姨也帮腔。

“别管他们!小满,车推走!我看谁敢扣!”张姨直接上来帮我拉车。场面一下子乱了。

穿制服的和街坊推搡起来。乐乐在我怀里吓得哇哇大哭。混乱中,

我眼尖地瞥见巷子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一半,

露出欧阳厉那张冷硬淡漠的侧脸。他正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眼神像在看一出闹剧。

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我抱着乐乐,拨开人群,

几步冲到那辆黑色轿车前,用力拍打车窗。“欧阳厉!你卑鄙!**!下三滥!

”我气得口不择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本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孩子,为难街坊邻居,

你算什么男人!你除了用钱和权压人还会什么!”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他完整的脸。

他看着我,脸上没什么波澜,眼神却深得像寒潭。“闹够了吗?”他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上车。”“上什么车!你把我摊子还给我!”我吼回去。

他目光扫过我身后混乱的人群和那几个进退两难的制服人员,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再闹下去,难看的是你自己。”他顿了一下,

视线落到我怀里哭得直打嗝的乐乐身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带着孩子,上车。

”他重复了一遍,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或者,看着你的摊子被拖走。”我抱着乐乐,

浑身冰凉。看着那几个制服人员再次逼近我的三轮车,看着王大爷张姨他们焦急又无奈的脸。

我没有选择。“乐乐,不怕。”我哑着嗓子,抱紧儿子,拉开车门,

坐进了那冰冷的、充斥着昂贵皮革和木质香气的后座。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闹和关切的目光。车子平稳地滑入车流。乐乐趴在我怀里,

渐渐止住了哭泣,只剩下小声的抽噎。他好奇又怯生生地打量着车内的豪华装饰,

小手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衣服。我搂着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沉到了谷底。

我不知道欧阳厉要带我们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五年的平静,

彻底结束了。车子最终停在市中心一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大厦楼下。厉风集团。我抱着乐乐,

跟着欧阳厉走进专用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镜面墙壁映出我苍白狼狈的脸和他一身矜贵的冷漠。乐乐好奇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影。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是宽敞到空旷的会客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俯瞰图。

阳光刺眼。欧阳厉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靠进宽大的真皮椅里。他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我和乐乐身上。“坐。”他示意对面的沙发。我没动,

抱着乐乐站在那,像两个等待审判的囚徒。“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看着我,没直接回答。

“当年,为什么跑?”“为什么?”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心里没数吗?欧阳总裁。

你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我只是个‘玩意儿’,随叫随到,直到你腻了。

一个‘玩意儿’怀了孕,对您来说,是惊喜还是麻烦?是惊喜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尖锐的讽刺。欧阳厉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沉郁。

“那份协议,不是我授意的。”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不是你授意?

你助理是拿着假章盖的吗?卡里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欧阳厉,做了不敢认,更让人看不起!

”“欧阳小满!”他声音陡然一沉,带着警告。“怎么?被我说中了?”我豁出去了,

抱着乐乐的手臂收紧,“你现在找过来,无非就是发现多了个‘意外’,

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面子上挂不住是吧?觉得我这种人不配生下你的孩子?我告诉你,

乐乐是我的命!你想都别想!”“妈妈…”乐乐被我激动的情绪吓到,小声喊我。“别怕,

乐乐。”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再抬头看欧阳厉时,眼神像护崽的母狼,“要钱,我没有。

当年那张卡,我放在你公寓茶几上了,一分没动你的!要命,你拿去!但孩子,你想都别想!

”我吼完,胸口剧烈起伏。会客室里死寂一片。欧阳厉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情绪翻涌得厉害。愤怒?惊愕?还是别的什么?我看不懂。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他的目光,再次移向我怀里的欧阳乐。这一次,

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探究。

乐乐被他看得有点害怕,但又忍不住好奇。他睁着那双酷似欧阳厉的大眼睛,

怯生生地和他对视。“他…”欧阳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点哑,“…像我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来。“像不像,重要吗?

”我咬着牙反问,“欧阳总裁,您日理万机,就别在这演什么父子情深了。给句痛快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欧阳厉没回答。他站起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一步一步朝我们走过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每一步都敲在我的心尖上。

他在我面前停下,离得很近。那股冷冽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他很高,我抱着乐乐,

只能仰视他。他垂着眼,目光落在乐乐脸上,专注得近乎贪婪。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乐乐的脸颊。“别碰他!”我猛地后退一步,像被烫到一样,

把乐乐的脸紧紧按在自己颈窝里。欧阳厉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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