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婚车,我把新郎送入狱

总裁的婚车,我把新郎送入狱

主角:林舒江风陈阳
作者:吟风辞月

总裁的婚车,我把新郎送入狱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16

“婚车”这两个字像两颗精准的狙击子弹,瞬间击穿了我用七年时间构建起来的所有心理防线。我的世界在刹那间土崩瓦解,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和一片无边无际的白。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一条黏稠的河流。我能感觉到机场大厅的冷气正从我僵硬的领口灌入,能看到那个叫江先生的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容,能听到林舒在我耳边响起的声音,轻快而自然:“是啊,阿风,我跟你说过的,陈阳他……非常可靠。”

阿风。

原来他叫阿风。原来她会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一个男人。

我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流向了四肢,让我的大脑和心脏变得冰冷而麻木。但我七年的训练和本能,却驱动着我的身体做出了最标准的回应。我朝那个男人微微颔首,嘴角扯出一个专业而疏离的弧度,声音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江先生,您好。林总,欢迎回来。”

我伸出手,自然地从林舒手中接过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公文包,又从江风手里接过他的行李箱。我的动作流畅而沉稳,没有一丝颤抖。仿佛刚才那场内心的海啸,从未发生过。

“辛苦了,陈阳。”林舒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歉意,又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

“应该的。”我言简意赅地回答,然后转身,引领他们走向停车场。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以及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亲密气场。我曾经以为,我是离她最近的人,现在才发现,我只是离她的“工作”最近。她的生活,她的爱情,是另一个我从未被允许踏足的平行宇宙。

我为江风打开副驾驶的门,但他笑着摆了摆手:“我坐后面陪舒舒。”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副驾驶,那个离我最近的位置,七年来,除了偶尔需要充当翻译的助理,从未有人坐过。而他,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这个位置,选择了她身边的那个。

我沉默地为他们打开后座车门,看着江风绅士地护着林舒坐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车门关闭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我的世界大门被彻底关上的声音。

回到驾驶座,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

林舒自然地靠在江风的肩上,闭着眼睛,神情是全然的放松与依赖。而江风则低头,温柔地用手指梳理着她鬓边的一缕乱发。他们之间流淌着一种安静而契合的默契,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能让她在我面前卸下防备的样子。现在我看到了,却是以这样一种残忍的方式。原来,她不是不会累,不是不会依赖,只是她的柔软,从不属于我。

“陈阳,去‘观澜府邸’。”林舒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观澜府邸。

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地址。不是她住了七年的公寓。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我还是平静地在导航里输入了这个新的地名。导航规划出一条路线,通往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方向。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

“这次多亏了你,阿风。”林舒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是你提前拿到了‘宏泰’的内部股权结构图,我这次去新加坡,恐怕就要陷入他们的圈套了。”

“傻瓜,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江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轻拍了拍林舒的手背,“我早就跟你说过,商业上的事,不要一个人扛。以后有我呢。”

原来是这样。我所不知道的“信息差”远不止她的感情生活。在我为她提前半小时出发、为她准备好提神音乐而沾沾自喜时,另一个人,已经用我无法企及的方式,为她提供了最核心、最关键的战场情报。我引以为傲的那些细致入微的照顾,在他提供的巨大帮助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我所谓的“移动堡垒”,原来只是一个铁皮壳子。真正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人。

“对了,舒舒,新家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喜欢的那个设计师团队明天就能过来。还有你之前看上的那套Fendi的沙发,我也让他们加急送到了。”江风继续说道。

新家。设计师。Fendi沙发。

每一个词,都在构建一个属于他们俩的未来。而我,正开着车,将他们送往那个没有我的未来里去。

“还是你细心。”林舒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最近太忙,都快忘了这些事了。”

“你的大事就是我的大事。”江风温柔地说,“你负责在外面冲锋陷阵,后方交给我。”

我沉默地开着车,感觉自己像一个透明人,一个被剥夺了所有感官的幽灵。车载音响里还放着我为她精心挑选的“雨天”,那些曾经能安抚我心绪的雨声和钢琴曲,此刻听来却像是一场盛大的嘲讽。

“陈师傅,”江风忽然叫我,称呼从“陈阳”变成了“陈师傅”,客气,却也更显疏远,“你跟了舒舒很多年了吧?”

“七年多了,江先生。”我透过后视镜,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那舒舒的很多习惯,你肯定比我还清楚。”他笑了笑,“以后还要多向你请教。比如她开车的时候,喜欢什么样的音乐,空调喜欢多少度?”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他问的,正是我最引以为傲的细节。我曾以为这些是只属于我的秘密,是我在这段不对等关系里唯一的特权。而现在,他却要以一个主人的姿态,来接管这一切。

我听到林舒轻声说:“阿风,别为难陈阳了。这些都是小事。”

“怎么是小事呢?”江风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的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大事。我想了解你的全部。”

他说着,目光转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移交阵地的老兵,被迫向新的指挥官汇报所有的机密情报。我的骄傲,我的坚守,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我深吸一口气,用最平淡的语气,将那些我烂熟于心的数字和名字,一个个说了出来。

“林总喜欢车内温度保持在23.5度。听的音乐没有固定偏好,但谈判前喜欢听激昂的纯音乐,疲惫时喜欢听自然白噪音。她不喝带气的饮料,车里常备的是依云。她对百合花过敏,所以车内不能有任何百合香型的香薰。”

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亲手割掉自己的一块肉。这些是我用七年的观察和陪伴积累下来的宝藏,现在,我必须亲手将它们奉上,交给另一个人。

江风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陈师傅,我记下了。”

他转头对林舒说:“舒舒,你看,我说的吧,以后有陈师傅在,我肯定能把你照顾得更好。”

林舒没有说话,只是在后视镜里,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短暂地交汇了一瞬。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不忍?

我立刻错开了视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我不需要她的同情或怜悯。我是她的司机,陈阳。这是我的职业。

车子终于驶入了“观澜府邸”的地下车库。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更豪华、更私密的地方。我将车停在一个专属车位上,车位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林舒&江风专属车位”。

我熄了火,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

我下车,拉开车门,取出他们的行李。江风和林舒也下了车。江风很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依旧揽着林舒的腰。

“陈阳,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林舒对我说。

“好的,林总。”

“明天早上九点,还是老地方,来接我去公司。”她补充道。

老地方。她说的是她原来的公寓。

我心里闪过一丝微弱的波澜。这意味着,至少在工作层面,一切照旧。我还没有被彻底地“移交”出去。

“明白。”我点头。

“陈师傅,那我们先上去了。”江风对我笑了笑,然后揽着林舒,走向电梯厅。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电梯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江风按了顶层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闭,像一道幕布,将他们的世界与我彻底隔绝。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地库里,周围只有V12引擎冷却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我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座。

车里,还残留着他们的气息。林舒的香水味,和江风身上那股我不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和木质香的古龙水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让我窒息的味道。

我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迈巴赫昂贵的真皮方向盘发出一声闷响,我的手背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但这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七年。

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守护着我的神明。我以为我拥有全世界最独特的视角,能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为这份“信息差”而窃喜,为每一个微小的“期待”而满足。

可我错了。我看到的,永远是她想让我看到的那一面。我所谓的“信息差”,不过是她庞大信息世界里,开放给“司机”这个角色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权限。而在真正的核心区域,我连访客的资格都没有。

我发疯似的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出了地库。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夜色里狂奔。我需要速度,需要风声,需要一些东西来盖过我脑海里不断回响的那句“我们的婚车”。

最终,我把车开到了城郊的一座山上。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地方,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有一次林舒心情不好,我曾带她来过这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车里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从那以后,这里就成了我的一个秘密基地。

我熄了火,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这是我七年来,第一次在她的车里抽烟。

烟雾缭绕中,山下的城市像一片璀璨的星河。我看着那片光海,试图找到观澜府邸的方向。我知道,在其中一盏最亮的灯下,她正和另一个男人,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

是一条短信。

我点开,瞳孔猛地收缩。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照片上,是江风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妆容精致的女人在一家酒店走廊里拥抱的画面,角度很刁钻,像是**。

而那句话是:“离林舒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我愣住了,反复看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我有点眼熟,好像是最近某个爆火的明星。而发信人……是谁?警告我?还是警告江风?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死水般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涟漪。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是林舒发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条信息。

“陈阳,我知道今天……可能让你有些意外。但关于婚车的事,我是认真的。那一天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驾驶座上的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七年了,我能完全信任的,只有你。所以,可以拜托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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