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被裴漆则冷淡打断。
“不用管她,她推了怀晚,就该付出代价。”
晴天霹雳般,黎静岳僵在了窗口。
阵阵寒意从心底翻涌而起,这一瞬间,她只觉自己可悲又可笑。
“轰隆——!”
就在她愣住的半秒,屋顶轰然塌陷,直直朝她砸下!
昏昏沉沉中,黎静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每年炎夏,爷爷奶奶总会要她带裴漆则回来避暑。
裴漆则看着他们,紧了紧牵着黎静岳的手,满眼深情。
“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了以后的我们,我们肯定也会像他们一样,白头偕老,相伴度过一生。”
没想到,却是梦醒人散。
剧痛像无数根钢针钻进骨头缝,黎静岳猛地抽气,眼睫颤了半天才掀开条缝。
裴漆则站在床边,墨眸沉沉。
黎静岳恍惚半瞬,就听裴漆则开口:
“你的腿断了,必须马上手术。”
紧接着,黎静岳被挪上推床往手术室去。
麻药针扎进血管时,她意识渐渐模糊,却听见旁边护士压着声叹气。
“裴太太真是可怜,腿都快残废了,裴先生却换了她的接骨手术,去给黎怀晚植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