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与沈寒舟已有三年未见。再见面,是他携新妇来赴我的春日宴。片刻凝滞,我们依例见礼。他躬身寒暄:“长公主殿下这些年,凤体可还安康?”我端着酒盏,云淡风轻睨了他一眼:“本宫一向安好,有劳沈将军挂心。”酒酣而宾客散,我正欲回宫歇息。廊下风灯摇曳,他却不知何时立于我身后,眼神晦暗不明,轻声道:“殿下......似乎与从前不同了。”我闻言顿足,微微颔首,却未再多言。何处不同?不过是,春光已老,心潭无波。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个为他数尽更漏、望穿春秋的姑娘了。......
我与沈寒舟已有三年未见。
再见面,是他携新妇来赴我的春日宴。
片刻凝滞,我们依例见礼。
他躬身寒暄:“长公主殿下这些年,凤体可还安康?”
我端着酒盏,云淡风轻睨了他一眼:
“本宫一向安好,有劳沈将军挂心。”
酒酣而宾客散,我正欲回宫歇息。
廊下风灯摇曳,他却不知何时立于我身后,眼神晦暗不明……
记忆像十二年前那场大雪,裹着寒意扑面而来。
破庙里,那个蜷缩在神像后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沈寒舟,哪有什么将军模样?不过是个父母双亡、与野狗争食的小乞丐。
我至今记得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冻得唇色发紫的模样。睫毛结着霜,像具破碎的偶人。
“舅父,带他回去吧。”我扯着舅父的衣袖央求。
一杯热茶,一块冷硬的糕点,他……
孟玉芙的养父是乡医,因而懂点草药方子。
沈寒舟便翻起了医书。
我很多次在回廊下,听见他们讨论药性。
沈寒舟看她时眼里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刺得我眼睛生疼。
后来他找我,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恳切:
“湘儿,玉芙这孩子有天赋,在府里当丫鬟太屈才,我想举荐她进太医院。”
话刚落,孟玉芙就“扑通”跪在我面前,眼泪……
我刚踏进孟家大门,沈寒舟就快步迎上来。
还想像从前那样攥我的手。
从前我受了委屈,他会攥着我的手陪我坐整夜,
“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可现在他的手刚碰到我,我就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笑着说:
“湘儿,节哀。”
“舅父与表兄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只是......天意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