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蒋云岫,留洋归来的民国千金,旗袍箱底压着剑桥文凭,却被未婚夫嫌“太新派”。她冷笑掷杯,反手招婿入赘——大丈夫是学术同窗,小丈夫是梨园名角。谁知红烛未烬,一觉醒来竟身在二十年后:•祖宅成了公社牛棚,雕花窗棂被砸掉一半,上面还挂着拴骡子的麻绳;•大丈夫成了挨批斗的“臭老九”,日常掏粪坑、清猪圈;•小丈夫成了“文艺工作者”,举着离婚申请书骂她是“封建余毒”;•最骇人的是——一群不肖子孙围着她喊“妈”?*后来她才知道,她这具名为「蒋云岫」的身体竟被鸠占鹊巢二十年。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卑劣的小偷,窃取了她的身份后,肆无忌惮地作恶。她挥霍家财,每天流连于歌舞厅、生生气死亲爹、虐待亲子,苛待亲女,对招赘的丈夫非打即骂,自私、放荡、愚蠢。新社会的锣鼓敲响,穿越者受尽苦难,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拍拍屁股溜了——临走前还往喂猪的馊粥里撒了碱面,生怕留下的烂摊子不够呛人。蒋云岫想不通,她到底是作了哪门子的孽?不过,既然能当民国的反骨闺秀,难道还做不了新社会的泼辣娘?
“蒋云岫,眼巴前儿都新社会了,讲究个自由平等,咱们都已经分开这么久了,事情不能一直拖,村支书来了也不是一两回了吧?旁人背后指不定咋嚼舌根呢。”
“咱趁早离了吧,省得让人戳脊梁骨。”
蒋云岫醒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说这话的声音像是被岁月浸过,每一寸都透着悠长的余韵,有些熟悉。
离婚?谁和谁离婚?不是刚结的婚吗?
她艰难地撑开沉……
蒋云岫深吸一口气,蒋砚虽然不算她生的,但确实是她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
她得救人。
蒋云岫跟着凑热闹的人群,很快就来到了行刑地。
这里是合作社打谷场,四周围满了人。
蒋云岫挤进人群里,一眼就看到被麻绳捆着手臂,被迫跪在地上的少年。
他凌乱的黑发微垂,看不清模样,却能从挺直的脊背看出消瘦身躯里的嶙峋傲骨。
“打死他——打死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
赵永革看向蒋砚,重重一拍桌面,手掌下“死刑判决书”格外刺眼。
他冷笑道:“你连个扫盲班结业证都拿不出来,能给牲畜治病?”
人群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有人喊道:“就是!地主崽子还想蒙骗组织!”
就在这时,陆鹤龄突然挣脱了民兵的钳制,跌跌撞撞跑向打谷场中央,一把将他从疯癫的蒋云岫怀里拽出来,把他死死护在怀里。
他深吸一……
赵永革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猪圈里已经有了精神头的猪崽:“蒋同志放心,组织上一定会彻查到底,届时,该**的**,该处理的处理。”
蒋云岫颔首,朝赵永革伸出手:“责任本就在我,无论结果如何,都与蒋砚无关,赵副乡长现在能否把蒋砚的判决书给我?”
听到她的话,一直在猪圈里忙活的蒋砚身躯一僵,回头看向蒋云岫。
他的神色先是茫然,旋即是不敢置信,紧接着又化作冷漠。……
蒋云岫微微一顿,她只从那些来自未来的金字中拼凑出了一个大致的真相,但其中细节却所知不多,如今看来,新社会到来后,苏照月成了首先舍“她”而去的人。
而如今从蒋砚口中,她也明白了。
穿越者自从霸占她的躯壳后,对陆鹤龄和苏照月的态度可谓泾渭分明,厚此薄彼,一个折磨,一个缠绵,当然,从孩子数量上也可见端倪。
二十年,“她”和陆鹤龄生了两个孩子,却和苏照月生了五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