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甘露，刚光荣地加入了失业大军。上一份工作是给一个网红奶茶店当运营，说是运营，

其实就是个打杂的。从调配新品到后台催单，从擦吧台到给老板P图，我啥都干。干了两年，

把胃累出了毛病，发际线也岌岌可危。老板却在年会上，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甘啊，

年轻人要多吃苦，福报都在后头呢。”我看着他手腕上那块崭新的绿水鬼，

当晚就提交了辞职信。去他的福报。辞职后的日子很空。空得让人发慌。

我窝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刷招聘软件刷得眼花，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存款见底，

房租在即。就在我山穷水尽的时候，手机弹出一个广告。一个图标做得花里胡哨的APP，

名叫“万界好物直播间”。广告词很夸张：无人直播，智能引流，足不出户，月入百万。

我嗤之P鼻。这种山寨软件，十有八九是骗子。可指尖还是不听使唤地点了下载。没办法，

人一穷，就容易信邪。APP的界面很简陋，注册流程却意外地顺畅。不需要实名，

不需要认证，随便起了个“露露小厨”的ID就进去了。直播间里空空荡荡，

在线人数显示一个大大的“0”。

我把从公司顺手牵回来的雪克壶、量杯和几罐奶茶粉摆在桌上。

支架是花十五块钱在二手平台淘的，夹着我那屏幕碎了一角的旧手机。“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笑，“哈喽，各位不存在的家人们，

今天我们做一杯最基础的珍珠奶茶。”声音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回响，显得有些傻气。

我把奶茶粉倒进杯子，用热水冲开，动作熟练得像个机器人。

这是我在奶茶店练了上千次的标准流程。接着是煮珍珠。水烧开，

黑色的、硬邦邦的小丸子倒进去，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股甜腻的焦糖味儿慢慢散开。

我一边搅动，一边没话找话：“这个珍珠啊，一定要用小火慢慢煮，煮透了才Q弹。

”屏幕上，依旧是那个孤独的“0”。我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像个对着空气演戏的疯子。

就在我用滤网捞出珍珠，准备过凉水的时候，我不知道。万里之外，另一个时空，

大炎王朝的皇宫之上，天，裂开了。太和殿前，文武百官正躬身肃立，等待早朝。忽然，

头顶的天空像一块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一圈圈金色的涟漪。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光幕，

凭空出现。光幕里，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穿着裁剪奇特的短袖衣衫，

露着一截白生生的胳膊。头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她面前摆着一些从未见过的锅碗瓢盆，

正在做着一种闻所未闻的吃食。“神迹！是神迹啊！”一个老臣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护驾！护驾！”禁军统领拔出腰刀，声嘶力竭地吼道。百官乱作一团，

惊呼声、叩拜声响彻云霄。唯有九阶之上，身着玄色龙袍的年轻天子，尉迟燎，纹丝未动。

他眯着那双深邃的凤眼，眸中没有敬畏，只有冰冷的审视。他看着那个自称“甘露”的女人，

将一种黑色的、圆滚滚的东西倒进一个透明的杯子里，然后冲入一种褐色的汤汁。最后，

她加入牛乳和冰块，用一个银色的器皿剧烈摇晃。那动作，在他看来，毫无章法，

甚至有些粗野。可当那女子将最终的成品倒入杯中，插上一根细管，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时。

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仿佛穿透了时空，飘散在整个太和殿广场。

那是一种混杂着牛乳和茶香的、从未闻过的甜美气息。尉迟燎的喉结，

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2我把做好的奶茶放在镜头前，找了个最好看的角度。

奶茶是好看的。下面是温润的黑色珍珠，中间是醇厚的奶茶，顶上浮着几块晶莹的冰块。

“家人们，看，一杯完美的珍珠奶茶就做好了。”我举起杯子，

对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晃了晃，“成本不到三块钱，外面卖十八。是不是血赚？

”没人回答我。我有点泄气，拿起杯子吸了一大口。甜。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甜味在舌尖炸开，瞬间抚平了心里的那点烦躁。Q弹的珍珠在齿间跳跃，嚼起来很有趣。

也许，开个奶ato茶店也不是不行。我胡思乱想着，前提是，得先有本钱。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在线人数还是“0”。算了，就当是自娱自乐吧。

我把剩下的半杯奶茶喝完，准备收拾东西。这个山寨APP果然不靠谱，

明天还是老老实实去面试吧。而在大炎王朝的太和殿前，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天幕。他们看见那个叫“甘露”的仙女，

将那杯名为“珍珠奶ato茶”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

她脸上露出的那种享受又满足的神情，仿佛喝下的是什么绝世佳酿。不少官员看着看着，

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妖言惑众！”一声厉喝打破了寂静。是御史大夫张承。他涨红着脸，

指着天幕，义愤填膺：“此乃妖女！以妖术蛊惑人心！请陛下降旨，命国师作法，

驱散这不祥之兆！”“张大人此言差矣。”太傅颤巍巍地走出来，反驳道，“天空显圣，

乃是祥瑞。此女自称甘露，甘露乃天降之水，是上天对我大炎的恩赐啊！

”两派人立刻吵作一团。一派说是妖孽，一派说是仙人。尉迟燎坐在龙椅上，

冷眼看着下方争吵的臣子。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天幕。他看到那个叫甘露的女人，

似乎有些失落。她收拾着桌上的器皿，嘴里嘟囔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传朕旨意。”尉迟燎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下来。“神弓营何在？”禁军统领立刻出列，单膝跪地：“臣在！

”“给朕把它射下来。”尉迟燎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向天空中的光幕，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此言一出，满朝皆惊。“陛下，三思啊！

”太傅第一个跪了下来，“天降神迹，不可冒犯啊！”“陛下，万万不可！

”跪地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尉迟燎却不为所动。他是天子，是这片土地唯一的主宰。

他不信鬼神，只信自己手中的权柄。任何未经他允许就出现在他头顶的东西，都是挑衅。

不管是神，是仙，还是妖。神弓营的士兵迅速集结。他们是整个大炎王朝最精锐的射手，

手中的弓是特制的，箭矢能洞穿三层铁甲。数百名士兵拉开满弓，箭头闪着寒光，

齐齐对准了天幕中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我正准备关闭直播，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

一条系统提示弹了出来。【检测到强烈的信仰波动，信仰系统已激活。

】【当前信仰值：10。】什么玩意儿？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这条提示，

还以为是APP的什么新手引导。信仰值？这又不是玩游戏。我没当回事，随手划掉了通知。

就在我准备按下“关闭直播”按钮的前一秒，屏幕上，那个代表在线人数的“0”，

突然跳了一下。变成了“1”。有人进来了？我心里一阵小小的激动，赶紧坐直了身体，

重新堆起营业微笑。“欢迎……欢迎新来的家人。”我磕磕巴巴地打着招呼，“那个，

直播快结束了，明天……明天再来吧。”那个“1”孤零零地挂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弹幕，没有点赞。估计是误入的路人吧。我等了几秒，觉得有些尴尬，

便想再次关掉直播。就在这时，又一条系统提示，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

直接占据了整个屏幕。那是一行金色的、加粗的大字。【警告：检测到致命攻击，

是否开启信仰护盾？开启护盾将消耗全部信仰值。】【是/否】我愣住了。致命攻击？

我环顾我这间家徒四壁的出租屋，窗户关得好好的，门也锁着。哪来的攻击？

这APP做得也太中二了吧。我失笑地摇摇头，

抱着“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心态，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那个【是】。

3大炎王朝。神弓营统领高高举起右手，正欲下令。“放箭！”一声令下，

数百支利箭如蝗虫过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射向天空。那是要将神佛都射穿的气势。

跪在地上的老臣们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那仙人香消玉殒的场面。

张承等主战派则一脸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妖女被万箭穿心的下场。尉迟燎依旧面无表情，

但紧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节微微泛白。然而，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那数百支足以洞穿山石的箭矢，在靠近光幕的一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它们的速度骤然变慢，箭头在空中凝滞，然后，像被烧红的烙铁扔进了雪地里一样，

“嗤”的一声，化作了一缕缕青烟。连一根箭羽都没剩下。整个世界，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大脑一片空白。那可是神弓营的齐射！

足以夷平一座小型城池的力量！就这么……消失了？张承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他张着嘴，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太傅等一众老臣，则是先惊后喜，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叩拜。“神仙！

真是神仙啊！”“仙人法力无边，我等凡人冒犯，罪该万死！”尉迟燎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这不是妖术。妖术或许能迷惑人心，或许能制造幻象。

但绝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湮灭掉数百支精钢箭矢。这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

一种凌驾于皇权，凌驾于世间一切的力量。作为帝王，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我的手机屏幕上，那个金色的警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新的提示。【信仰护盾已开启，

成功抵御致命攻击。】【信仰值：0。】我看着这行字，

觉得这APP的开发者脑子可能有点问题。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多给我推送几个真实用户进来。那个唯一的观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在线人数又变回了“0”。我彻底没了兴致，关掉了直播。手机扔到一边，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明天到底该怎么办？真的要去那个所谓的新媒体公司面试吗？

听说要从实习生做起，一个月工资三千，还不够交房租的。要不，回老家？可我才二十四岁，

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怎么面对爸妈，怎么面对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亲戚。烦。我翻了个身，

用被子蒙住头。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我睡着了，

大炎王朝的君臣们却一夜未眠。天幕虽然消失了，但那震撼性的一幕，

却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尉迟燎在御书房枯坐了一夜。灯火通明，

他面前摊开着无数典籍史料，从上古神话到前朝秘闻，

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关于“天幕神迹”的记载。一无所获。天亮时分，他扔下手中的书卷，

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叫甘露的女人。

她**那种奇特饮品时专注的神情。她喝下饮品时满足的微笑。还有……那道看不见的，

却能湮灭一切的屏障。“陛下，该上朝了。”贴身太监福安小声提醒道。尉迟燎睁开眼，

眼底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异常清亮。“传旨。”他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却掷地有声，“今日起，于太和殿前设祭坛，朕要亲自祭天。”“另外，

命钦天监时刻监视天象，若‘天幕’再现，立刻禀报！”福安心中一凛，赶紧跪下领旨。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不再试图摧毁，而是选择了……沟通。

或者说，试探。4第二天，我是被饿醒的。拉开窗帘，外面阳光刺眼。已经快中午了。

我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去厨房翻箱倒柜，只找到半包快过期的泡面。凑合吃吧。

等水烧开的工夫，我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万界好物”APP。直播间里还是老样子，

冷冷清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架了起来，按下了开播键。就当是记录生活了。

反正也没人看。“家人们，早上好，哦不，中午好。”我对着镜头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今天咱们吃点好的——红烧牛肉面。”我把泡面饼放进锅里，然后撕开调料包，

一股廉价的香精味扑面而来。我一边搅着面，一边自言自语：“别看这玩意儿便宜，

但它可是当代年轻人的续命神器。加班到深夜，来一碗，瞬间满血复活。”“当然了，

吃多了不好，掉头发。”我指了指自己堪忧的发际线，开了个玩笑。我把面捞出来，倒上汤，

卧上一个昨天剩下的荷包蛋。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就这么好了。我吸溜了一大口，

烫得直哈气。“嗯，就是这个味儿。”就在我埋头苦吃的时候。大炎王朝，太和殿前。

祭坛已经搭好。三牲五鼎，香烟缭绕。尉迟燎身穿祭天专用的十二章衮服，

神情肃穆地站在祭坛前。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天空，等待着。

突然，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出现了！天幕又出现了！”众人齐刷刷地抬头。

只见昨天那个位置，光幕再次展开。仙女甘露，又出现了。这一次，

她面前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碗里是金黄色的、弯弯曲曲的面条，

上面还卧着一个煎得金黄的蛋。一股浓郁的、霸道的香味，仿佛从天而降，

瞬间笼罩了整个皇宫。那香味，比昨日的“珍珠奶茶”更加勾人魂魄。不少官员的肚子，

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尉迟燎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他听到那仙女说，

此物名为“红烧牛肉面”，是“续命神器”。续命？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

敲在了他的心上。他看着甘露大口吃面的样子，看着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享受。

他这个皇帝，富有四海，山珍海味吃尽，却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纯粹的食欲了。“陛下，

是否……开始祭祀？”礼部尚书小声请示。尉迟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

被天幕下方出现的一行小字吸引了。那行字，他依旧看不懂。但他能感觉到，

那似乎是一种……标价。【红烧牛肉面，五块一碗，量大管饱。】5我吃完面，

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打了个饱嗝，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好了家人们，

今天的午饭直播就到这里。”我对着镜头擦了擦嘴，“我要去准备一下，下午去面试了。

”我正要关播，忽然瞥见屏幕上的在线人数，又从“0”变成了“1”。

还是昨天那个“人”？这么巧？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不会是APP的机器人，

专门用来给新手主播增加信心的吧？我决定试探一下。“这位……一直在的朋友，你好？

”我对着镜头，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要是能听见我说话，能不能……给我点个赞？

”屏幕上，毫无反应。那个“1”依旧孤零零地挂着。果然是机器人。我撇了撇嘴，

感觉自己更傻了。我不知道，此刻的大炎王朝，太和殿前，所有人都因为我的一句话，

陷入了巨大的困惑。“点赞……是何意？”一个翰林学士摸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某种……仙家的礼仪？”“仙子似乎在与我等说话，可我等如何回应？

”众人议论纷纷，急得抓耳挠腮。尉迟燎也皱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天幕中的那个女人，

似乎能察觉到他们的“注视”。她在寻求一种回应。可是，该如何回应？他看着光幕下方，

那个孤零零的“1”字。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1”，代表的，会不会就是他？

或者说，是整个大炎王朝？天幕，只能被他们看到。所以，观众，只有一个。那么，

“点赞”又是什么？他看着祭坛上的祭品，金银玉器，琳琅满目。难道……一个念头，

在他脑中闪过。他转过身，对身边的福安说：“去，把朕书房里那个前朝的白玉笔洗拿来。

”福安愣了一下，那可是陛下的心爱之物，价值连城。“快去！”尉迟燎催促道。

福安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跑向御书房。很快，一个温润如羊脂的白玉笔洗被呈了上来。

尉迟燎接过笔洗，一步步走上祭坛。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玉器，对着天空中的光幕，

朗声道：“上仙甘露，朕乃大炎天子尉迟燎。此物，可能作为回应？”他的声音，

洪亮而清晰。但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只看到，我那山寨APP的屏幕上，

又弹出了一个中二的提示。【一位虔诚的信徒献上祭品：前朝羊脂白玉笔洗。是否接受？

】6我看着这条提示，有点想笑。还“虔诚的信徒”？还“大炎天子”？这APP的文案，

绝对是个重度历史剧爱好者。演得还挺**。我心里吐槽着，手指却很诚实地点了【接受】。

我就是想看看，接受了之后会怎么样。总不能真的给我一个玉笔洗吧？下一秒，

手机屏幕上显示：【祭品接受成功。】【物品正在转化为信仰值……转化失败。

】【启动备用方案：物品正在转化为现实货币……转化成功。

】【您的账户已到账：100,000元。】我看着那串零，眼睛都直了。一，二，三，四，

五……十万？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心脏砰砰狂跳。是幻觉吗？我赶紧退出APP，

点开我的银行应用。输入密码，指纹验证。当看到余额那一栏，

真的比之前多了十万块的时候，我差点尖叫出声。真的！钱是真的！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这不是梦。我……我直播吃了一碗泡面，就赚了十万块？

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还是说，我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神豪？一个有特殊癖好的，

喜欢玩帝王角色扮演的超级富豪？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我的天，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运气！我激动得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感觉自己像在云端上飘。

面试？面什么试！老娘不去了！老娘要发财了！而在另一边。当尉迟燎举起玉笔洗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那价值连城的白玉笔洗，在他手中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瞬间没入了光幕之中。消失了。凭空，彻底地消失了。如果说上一次是箭矢被湮灭，

那这一次，就是实实在在的“收取”。“天啊！仙人……仙人收下陛下的祭品了！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尉-迟燎也怔在原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真的可以！这种方式，真的可以和“上仙”沟通！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再次抬头望向天幕。他想看看，那位仙人，在收下他的“礼物”后，

会有什么反应。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那个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

甚至有些懒散的仙女，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双眼瞪得溜圆，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一会儿看看光幕的某个角落（尉迟燎猜那里可能显示着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

一会儿又低头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最后，她竟然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像个孩子一样，

又蹦又跳。脸上那种狂喜的、不敢置信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接地气。

一点仙人的架子都没有。尉迟燎看着她，紧绷了一天一夜的嘴角，第一次，

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上扬。这位“上仙”，似乎……很有趣。7我足足兴奋了半个小时，

才慢慢冷静下来。看着银行卡里那六位数的余额，我感觉自己的人生都亮堂了。这笔钱，

能解我的燃眉之急。交房租，还花呗，甚至还能剩下不少。我得感谢那位不知名的榜一大哥。

虽然他可能有点……中二病，但他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财神爷！我重新坐回镜头前，

决定再播一会儿，好好感谢一下我的金主。“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又甜美，“非常感谢……呃，‘大炎天子’大哥送的礼物，

非常感谢！”我对着镜头，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大哥你真是太破费了。那个……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我说着，自己都觉得尴尬。

我五音不全，唱歌能把人送走。“算了算了，唱歌不好听。”我赶紧摆手，“这样吧大哥，

为了感谢你，我再给你做一杯喝的。就当是……回礼了。”做什么呢？我想了想，

昨天做了珍珠奶茶，今天就做个不一样的吧。

我从冰箱里翻出昨天买菜凑单送的一小块仙草冻，还有一罐没开封的炼乳。有了。“大哥，

今天咱们做一杯烧仙草。”我把仙草冻切成小块，放进杯底。然后用剩下的奶茶粉和炼乳，

重新调制了一杯奶茶。“烧仙草的关键呢，在于小料要丰富。”我一边做，

一边像模像样地解说，“家里条件有限，我就简单放点。要是在店里，

我肯定会给你加上蜜豆、花生碎、芋圆……”我把调好的奶茶倒进杯子里，黑白分明，

煞是好看。“好了，一杯简单的烧仙草，送给我的榜一大哥。”我把杯子举到镜头前，

“大哥你看着，我替你喝了啊！”说完，我美滋滋地吸了一大口。嗯，还是那个味道。甜，

解压。大炎王朝，太和殿前。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天幕。他们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