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他每晚吻我说晚安,直到我在他旧手机里看到那条备忘录结婚十年,
丈夫每晚都温柔地吻我额头说“晚安”。直到今天,
我在他遗落的旧手机备忘录里看到:“坚持吻她十年,诅咒就能生效。”我叫林薇。
朋友们都叫我薇薇。我有个老公,叫陈默。我们结婚十年了。对,整整十年。
朋友都说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真的。陈默,简直是老公界的标杆。长得帅?还行吧,
反正我看着顺眼。主要是气质好,温文尔雅。大学教授嘛,教历史的。自带一股书卷气。
赚钱?不算大富大贵,但稳定体面。关键是对我,那是没得挑。家务?主动分担。做饭?
手艺比我强。浪漫?纪念日、生日、情人节,从没落下过。礼物不一定贵重,但绝对走心。
吵架?十年来,屈指可数。他脾气太好了。我偶尔炸毛,他就笑着哄我,跟顺毛似的,
一会儿就捋顺了。最戳我的,是那个习惯。每晚睡觉前,无论多晚,他一定会凑过来。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额前的碎发。然后,一个轻柔的、带着他特有清冽气息的吻,
稳稳地印在我额头上。接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晚安,薇薇。”十年。
三千六百五十多个夜晚。雷打不动。这个吻,成了我安全感的锚点。
是我对抗外面世界所有疲惫的港湾。我觉得吧,幸福大概就是这样了。平平淡淡,
但细水长流,暖得要命。闺蜜们羡慕得眼睛发绿。说我这种老公,是濒危物种,得好好保护。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加倍对他好。直到那天。一个普通的周六下午。
陈默去学校开个什么研讨会了。我在家大扫除。家里有个储藏室,不大,
了各种“历史遗留问题”——过季的衣服、不用的杂物、还有陈默以前淘汰下来的电子设备。
我决定整理一下,断舍离。翻腾了半天,在一个积灰的纸箱底层,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陈默很多年前用的一部旧手机。苹果的,型号老得掉牙。我掂量了一下。
回忆涌上来。这手机还是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他用的呢。“这玩意儿还能开机吗?”我嘀咕着,
有点好奇。纯粹是怀旧的心思。我找出配套的充电器,插上。等了一会儿。嘿,居然亮了!
屏幕显示电量不足。我耐心等着它充到能开机的程度。手机开了。熟悉的旧系统界面。
桌面还是我们蜜月旅行时在洱海边的合影。照片里的我俩,笑得像个傻子,阳光灿烂。
心软了一下。真好啊,那时候。我随手划拉着。看看相册,都是老照片,满满的回忆杀。
再看看备忘录。
里面记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购物清单、书单、会议安排……都是陈默的风格。
手指无意识地往下滑。突然,一个备忘录标题跳进我眼里。
日期显示是……我们结婚后大概一个月左右。标题很简短,就一个字:【她】。
我心跳莫名快了一拍。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里面只有一行字。很短。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瞬间劈开了我十年的温暖假象。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坚持吻她十年,诅咒就能生效。
”嗡——脑子一片空白。血液好像一下子冻住了。又猛地冲上头顶。
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吻她?她?谁?这个手机,是陈默的。里面的“她”,
除了我,还能有谁?坚持吻她十年……那个每晚的晚安吻?!诅咒?生效?什么诅咒?
对谁的诅咒?生效是什么意思?十年……我们结婚正好十年了!我的手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金属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晚安吻。每一个都带着我最深的信任和依恋。结果……是诅咒?
是……仪式?!陈默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在我眼前晃。他温柔的眼神,他低沉的“晚安,
薇薇”,他落在额头上那轻柔的触感……假的?全是假的?!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彻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储藏室墙壁。旧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照着我的脸,像鬼火。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陈默,你到底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付费区开始)**我在地上坐了多久?不知道。可能几分钟,也可能一个世纪。
直到储藏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薇薇?你在里面干嘛呢?半天没动静。
”陈默温和的声音传来。他探头进来,脸上带着熟悉的、有点无奈的笑意,
“又在整理这些老古董?跟你说多少次了,直接扔掉就好……”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笑容僵了一下。“薇薇?你怎么了?”他快步走进来,蹲下身,语气带着关切,
“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他的手习惯性地伸过来,想摸摸我的额头。就是这只手!
就是这个动作!就是即将落下的那个吻!“别碰我!”我几乎是尖叫着,猛地向后一缩,
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陈默的手停在半空。他的表情彻底变了。惊愕,困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锐利。“薇薇?”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到底怎么了?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他。十年了,
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带着审视和恐惧去观察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此刻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的温柔,
此刻看起来像一层完美的假面。“这个……”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举起手里那个旧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该死的备忘录,“……是什么?陈默!你告诉我!
这是什么!”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想捕捉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愧疚。
陈默的目光扫过手机屏幕。他脸上的惊愕和困惑,在看清屏幕内容的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没有惊慌,没有辩解,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冰冷的平静。这比任何反应都更让我心寒。“你看到了。
”他淡淡地说,甚至没有试图否认。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什么诅咒?!陈默!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恐惧瞬间化为愤怒和歇斯底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十年!那个晚安吻!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啊!”他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怜悯?
但很快又被那层冰封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储藏室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看起来无比陌生。“既然你看到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那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本来,也就在这几天了。
”“什么……什么叫差不多是时候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牙齿都在打颤。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储藏室门口,轻轻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像惊雷。他转过身,靠在门上,挡住了唯一的出口。这个动作,
让我浑身汗毛倒竖。“薇薇,”他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没有温度,“你一直很好。真的。
这十年,我很满意。”满意?像评价一件物品?“少废话!告诉我真相!”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勇气。“真相?”陈默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冰冷而诡异,“真相就是,我们家,需要一个‘容器’。”容器?我?我成了容器?!
“什么容器?装什么的?”我的声音嘶哑。“痛苦。”他吐出两个字,眼神变得幽深,
“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沉重的‘业’。它们会带来疯狂、病痛和早夭。
我的曾祖母、祖母、母亲……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她们都……疯了。”我浑身发冷。
他家族的历史?我从未听他详细提起过。“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关系很大。”陈默走近一步,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往后缩。
“家族里每一代的男性,成年后都需要寻找一个‘容器’。一个足够契合,
能承载并最终化解这些‘业’的伴侣。用特殊的‘契约’绑定。”他的目光落在我额头上。
那里,是他十年如一日亲吻的地方。“那个吻……就是契约?”我声音发抖。
“是启动契约的‘钥匙’,也是传输的‘通道’。”他平静地解释,像在讲一堂历史课,
“每晚的吻,都在将我血脉里积累的、那些不属于我的负面能量,一点点地、温和地渡给你。
十年,是一个完整的周期。当第十年的最后一个吻完成,契约就彻底稳固。
‘业’的转移将不可逆转。”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然后,你,
将成为新的‘容器’。你会开始感受到那些积累了几个世纪的痛苦、混乱和疯狂。
它们会慢慢吞噬你。就像……吞噬我的母亲一样。”嗡——我眼前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差点吐出来。十年。三千六百多个夜晚。我以为的深情,我以为的港湾,
竟然是……慢性毒药?!是把我推向地狱的传送带?!“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这是谋杀!是邪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凭你爱我,薇薇。”陈默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笃定,
“‘契约’需要双方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作为根基。你的爱,是它生效最好的催化剂。
你的信任,让它畅通无阻。所以,你确实是最完美的‘容器’。”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的爱……我的信任……竟然成了他用来毁灭我的武器?多么讽刺!
多么恶毒!“禽兽!陈默!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抓起手边的一个旧盒子狠狠砸向他。他轻易地侧身躲开,盒子砸在门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别激动,薇薇。”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却更令人作呕,
“很快,一切都会结束。对你来说,痛苦只是开始。对我来说,是解脱。我的家族诅咒,
到我这一代,终于可以终结了。我的孩子,将不再背负这些。”孩子?他提到了孩子?
我猛地抬头,死死瞪着他:“你……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永远不会!
”陈默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这恐怕,由不得你了。契约一旦完成,
你的意志……就不再重要了。你的身体,会‘配合’的。”彻骨的寒意瞬间将我淹没。
他不仅要我的命,还要利用我的身体延续他那该死的血脉?!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让这个恶魔得逞!
十年……今天是几号?结婚纪念日……是下周三!还有……五天!十年之期,
就在下周三的晚上!也就是说,他计划在下周三晚上,完成最后一个晚安吻,
彻底启动那个该死的诅咒!我还有时间!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
让我混乱的大脑强行冷静了一点点。我必须逃!必须在他完成最后一步之前离开他!
离得越远越好!可是……怎么逃?他现在堵在门口。而且,他知道我知道了。他会防备我。
硬拼?我一个女的,打不过他一个男的。呼救?这房子隔音还行,邻居不一定听得见。
就算听见了,陈默只要说我们夫妻吵架,谁会管?报警?我有什么证据?
一条十年前的旧手机备忘录?说丈夫用晚安吻诅咒我?警察会信?只会把我当精神病!
怎么办?怎么办?!恐惧和绝望再次攫住了我。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陈默似乎看穿了我的恐惧和无助。他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虚伪的悲悯。“薇薇,
接受现实吧。挣扎只会让你更痛苦。这十年,我对你不好吗?
让你享受了十年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现在,是你该回报的时候了。用你的余生,
承担起你的‘责任’。”他朝我伸出手,“乖,出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下周三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会好好陪你度过这……最后的时光。”他的手,修长、干净,
曾经无数次温柔地牵着我、拥抱我。现在,在我眼里,那是一只魔鬼的爪子。我猛地摇头,
像躲避瘟疫一样缩到角落里,把身体蜷成一团,把脸埋在膝盖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别碰我……别碰我……”我反复地、神经质地念叨着。陈默的手停在半空。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他收回了手。“好吧,你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我就在外面。薇薇,记住,别做傻事。
为了你自己好。”他说完,转身打开了储藏室的门,走了出去。咔哒。门没有锁。
但他那句“我就在外面”,比锁上门更让我心寒。这是警告。他在监视我。
我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浑身发抖。旧手机还攥在我手里,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黑暗和死寂包裹着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硬拼不行。呼救不行。
报警……证据不足。唯一的希望,就是破坏那个“契约”!阻止最后一个吻的完成!
怎么破坏?那个备忘录说,“坚持吻她十年,诅咒就能生效”。关键词是“吻”和“十年”。
十年这个时间点,我无法改变。只剩下五天。那么,破坏“吻”?只要不让他吻到我,
或者……让那个吻无效?怎么做?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恐惧几乎要吞噬掉我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林薇!冷静!想想!快想想!陈默说,
契约需要“双方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作为根基。我的爱和信任,是催化剂。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再爱他,不再信任他,甚至……恨他!这个契约是不是就会失效?
或者被削弱?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黑暗!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如果我的情感基础崩塌了,那个建立在“爱意”之上的邪恶契约,是不是就失去了支撑?
可是……怎么才能瞬间不爱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你深爱了十年、信任了十年的人?
即使现在知道他是恶魔,那十年累积的情感惯性,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恨?对,恨他!
用强烈的恨意去覆盖爱意!我努力去想他刚才说的话。那些冰冷的、残忍的话。
他把我当成容器,当成工具,计划用我的疯癫和死亡来换取他的解脱和他的后代平安!禽兽!
冷血的禽兽!一股强烈的恨意,伴随着恶心,从心底翻涌上来。这恨意如此真实,如此强烈,
暂时压倒了恐惧。好!恨!保持住这种恨!但这够吗?能彻底摧毁契约的根基吗?
陈默说契约“不可逆转”,也许光有恨还不够……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干扰那个“吻”?
那个传输的“通道”?物理隔绝?不让他碰到我的额头?这很难。他比我高大强壮,
又有了防备。硬来我肯定吃亏。而且,就算躲过一天,躲不过五天。他总有办法。下药?
把他弄晕?这念头一闪而过。太危险了。我哪来的药?剂量怎么控制?
弄不好把自己也搭进去。制造伤口?在额头上弄个大伤口?让他下不了嘴?
这……也太极端了。而且,他万一用强的呢?不行不行。我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的陈默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等等……通道?传输?
陈默说,那个吻是“钥匙”和“通道”。那么,如果我在“通道”上做点手脚呢?
比如……污染它?让传输的东西……变质?或者……反弹?这个想法很模糊,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