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云舒将自己的眼睛给了燕安禹。麻沸散也止不住的疼痛,鲜血满面,淌进了颈窝里,湿透了牡丹纹的苏锦春衫。云舒疼得昏厥过去,再醒来,燕安禹伫立在她床榻边,双眼裹着纱布,纱布上浸着的血,分不清是云舒的,还是他自己的。他说:“云舒,孤不久之后就能恢复光明。”云舒感慨万千,她知道太子燕安禹不爱自己,却在他瞎了双眼后,甘之如饴地为他寻遍良医,以自己的双目,换他余生皇权稳固。她想燕安禹会感激自己,却又听他说:“经过此番生死劫,孤想通透了,权势与富贵,都不过是转瞬云烟,孤想见青歌儿,愿舍弃所有,带她远走高飞。”明明失去的是双眼,在这一刹那,云舒却仿佛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云舒看不见他神色如何坚定,只感觉,他挪动了脚步,转身走。他要抛家舍业,带着心爱之人,浪迹天涯。
第一章
云舒将自己的眼睛给了燕安禹。
麻沸散也止不住的疼痛,鲜血满面,淌进了颈窝里,湿透了牡丹纹的苏锦春衫。
云舒疼得昏厥过去,再醒来,燕安禹伫立在她床榻边,双眼裹着纱布,纱布上浸着的血,分不清是云舒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说:“云舒,孤不久之后就能恢复光明。”
云舒感慨万千,她知道太子燕安禹不爱自己,却在他瞎了双眼后,甘之如饴地为他……
第二章
青歌去了月华殿后,燕安禹再没来过锦绣园。
以前,尚且顾及她这个太子妃的颜面,一日三餐皆在一起用膳。
如今,算是彻底忘了太子府还有她这个太子妃。
倒是三日后,青歌在宫娥的簇拥下,施施然迈进了门。
那副久屈人之下的怯懦不见,有的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
再加上,换了身宝蓝绣青藤的百褶裙,外搭米白色素面袄儿,梳起朝云近香……
第三章
“不必了。”燕安禹拂袖离开锦绣园。
云舒唤宫娥巧韵来打扫了屋子,残缺的镯子,她收起来,放在花盆里。
双目失明,伴随着漫无目的的空闲时间。
云舒走出殿门,总能听到些闲言碎语。
他们说太子安排在偏院的小娘子,陪着太子赏花,逗鸟,太子赏赐她金银珠翠多不胜数。
他们还说,云舒就是个摆设,纵使对太子千般好,也抵不过贴身丫鬟……
第四章
云舒没说,巧韵三缄其口,短暂的死寂,氛围微妙。
燕安禹偏了偏头,这种感受不到旁人情绪的感觉,他已经持续了半年,这一次,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慌乱。
青歌看了云舒许久,轻声开口,“他们说,娘娘与殿下同甘共苦,故而以锦蔽目。”
燕安禹抿了抿唇,眉宇间一丝郁沉。
云舒笑,对李神医道,“自然是紧着殿下的眼疾,有劳神医信守诺言。”……
第五章
青歌视若珍宝地将卷轴抱在怀里,仓忙地回到月华殿时,燕安禹端正地坐在圆桌旁,正生着气。
他猛然将筷子拍在桌上,冷着一张脸,“孤最不爱吃胡芹,这都记不住?”
宫娥被他吓得噤若寒蝉,小声嘀咕,“殿下两年来的饭菜都是娘娘安排的,我们哪知道......”
许是眼睛瞎久了,听觉便异常敏锐。
燕安禹恍然失神,没了云舒日日来眼前叨扰,衣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