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恋爱长跑,自闭症竹马顾宸洲忽然主动提出要办一场婚礼。我高兴极了,
怒刷千万策划豪华婚礼,还重金定制了全球只有一件的婚纱。然而婚礼当天,
保姆的女儿苏晚却穿着我的婚纱,带着我祖传的戒指,站在他身边。我质问、拉扯,
可他始终像木头一样。直到苏晚白着脸缩进他怀抱。顾宸洲摸着她水汪汪的眼,
磕磕巴巴地道。“不,不许,欺负,晚晚。”原来他不是对外界毫无反应,
只是对我毫无反应。既如此,老娘也不伺候了。我转头打给京圈太子爷。“闪婚,欲结从速。
”01十年的坚持在这一刻成了天大的笑话。我拿过话筒,冷冷宣布:“婚礼取消。
”顾宸洲忽然拉住我,动作笨拙却强硬。“婚礼,答应,我的。
”“我那是以为你要跟我结婚!”我忍不住歇斯底里,顾宸洲却又不吱声了。我垮下肩膀,
满嘴苦涩:“不和我结婚为什么要我办婚礼……”他垂着头,过了许久。“没说,是,
和你……”声音传遍全场,好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我踉跄着后退,心痛到极致连愤怒都无力。
要回了办婚礼时交给策划的至尊黑卡,后续尾款我也不打算付了。我冲苏晚伸出手:“戒指,
还我。”“还有婚纱。”宾客纷纷离场。婆婆拦不住人,急的直拍大腿。“造孽呀!
宸洲好不容易主动开口一回……他一个病人,你跟他计较什么!““清染啊,
阿姨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他们只是办个婚礼,宸洲媳妇的位置,阿姨只认你一个。
”我气笑了。“是只认我的钱吧。”我指着苏晚,指着顾家所有佣人。“你们,
还记得谁是老板吗?”“一个个拿着我的钱,胳膊肘往外拐?”“既然如此,
那就都给我滚——”苏晚一哆嗦,连忙拔下戒指往我手里塞,声音微微发抖。“都是我的错,
我真的不知道你把他视为禁脔。沈**,您是高高在上的天龙女,
我怎么敢跟您抢……求求你,能不能别迁怒他们……”然而有意无意地,她脚下一绊,
祖传的戒指脱手而出,不知掉到哪个角落。我气急扬手,巴掌还没落下,苏晚就“啊”一声,
畏缩着后退。顾宸洲立刻把她护在怀里,下一刻,——“啪!”“不许欺负晚晚!
”我捂着脸愣在原地。“顾宸洲,你打我?”他淡淡收回视线,
仿佛只是砸了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就连我狠狠打回去,他也只是无所谓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目光仍专注在苏晚身上,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鼻腔突然发酸,心里空落落的钝痛,
每一寸都浸透着无力感。我宁可他打我骂我,歇斯底里地吵一架,至少给我一点反应,
而不是现在这样,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除了报警,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喂,110吗?
一千万的定制婚纱和价值近亿的古董珠宝失窃。请你们立刻来……”不等我说完,
婆婆就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不许报警!老顾家的脸都丢尽了!”“只是提前穿一下,
多大个事?你就不能大度点吗?”“一群不要脸的人,还怕报警丢脸吗?
”心底的愤怒终于有了出口,这一刻我甚至有点感激。婆婆跳脚指着我鼻子骂。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宸洲好!”“他自闭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知道主动提要求了,
你把他吓回去怎么办!”“办婚礼又不是扯证,犯天条了?”她好像机关枪一样不停输出。
母亲在前冲锋陷阵,而顾宸洲只自顾自地抱着苏晚,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看着极度割裂的母子俩,我的心忽然就冷了。“随便吧。”顾家的儿媳,谁爱当谁当。
02陪伴了顾宸洲这么久,我几乎要忘了,十年前是他对我一见钟情的。
那时候他也说不出爱,却会在听到我随口一句“外面甜品添加剂太多”,第二天就手缠绷带,
悄悄在我桌洞里塞几个七扭八歪的小蛋糕。甜在嘴里时我忘记了心里微苦的遗憾。
直到今天亲眼看到从不说爱的人,鼓起勇气对我说出——“不许欺负晚晚”。
苦涩从心底泛进口腔。然而嘴里早已没了当初的那口甜。警车在门口停下。没多久,
苏晚就被人反铐着双手带出来。顾宸洲拖着婚纱追在她身后。
雪白的裙摆扫过路面的污泥痰渍,直到警车开走,已经脏得不能看。他眼底猩红,
狠狠把婚纱丢在我身上。“你满意了?”裙摆镶嵌的钻石在我颊边划出细小的伤口。
泪水灼痛脸颊,我声音发颤。“不结巴了?”不等他回答,就扯了扯嘴角,去警局做笔录。
我的诉求只有一个:设计定制加运输,一千一百万照价赔偿。别想着穿过了洗洗再给我。
听到这个价格,苏晚眼泪刷地流下来。她膝盖一软,哭着跪在地上。“沈**,
我真的没有恶意,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自己不配穿那么好的衣服,
可我真的只是想试一试,做一回公主梦。”“您出生就在罗马了,
为什么不能对底层人宽容一点呢?”我嘴角染上一丝嘲讽:“所以,你就试穿到婚礼现场,
还跟新郎站在一块?”婚纱投射着每个新娘对未来最美好的期待,
她凭什么认为我能接受被人穿过的二手婚纱?看着她眼底深藏的嫉妒和怨毒,
我冷冷道:“爱抢二手男人是你的事。”“但我沈清染,不要二手垃圾。”我直接起身,
对警方说:“不接受任何调解。一切走法律程序。”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来人一阵风似的刮到苏晚面前,轻轻拍掉她膝盖的尘土。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扑进顾宸洲怀里放声大哭。“宸洲哥哥,我好害怕,
他们说我赔不起就要进监狱……”他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按着被撞痛的肩膀,转身离开。郎情妾意的戏码真是看够了。顾宸洲却在这时追了上来。
长臂一伸,将我抵在墙上。“撤,销。”“凭什么。”我攥着拳头,等待他给我一个解释,
或者一句道歉。可彻底的漠视比反驳更伤人。被我用力推开时,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苏晚突然扑过来跪倒,拼命磕头。“沈**,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你别为难宸洲哥哥,他的情况才刚有所好转,他,
他不懂的。”顾宸洲的思考被打断,眼中只剩下气愤和心疼。蹙着眉将人抱起。“不,
不坐牢。”他缓缓解开上衣扣子,露出胸前曾经为救我才留下的三道疤。目光执拗得可怕。
“撤销。”心里弥漫的大雨,从眼睛瓢泼而下。这三道疤,是他彻底打开我心门的钥匙。
那时我被人劫持,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可谁知平时连对视都不敢的人,
为了我竟有勇气跟持刀歹徒对峙。被扎了三刀,住了一个月的院。被人护在身下时,
我耳中听到他清晰的心跳声。心跳同频的那一刻,我知道,就是他了。可现在,
用旧伤逼迫我退让、和解的人,也是他。这一刻,我恍然。曾经的爱在他心里,
早已成为情感勒索的工具。我合上他敞开的衣襟,嗓音发涩。“好。”“最后一次。
”拿着签好的和解书,顾宸洲心满意足,搂着苏晚离开。背影消失的瞬间,我瘫坐在地,
崩溃大哭。03可能哭的太累,我在警局的长椅上睡了过去。发小带着保镖找过来,
陪我喝了一夜酒。第二天醒来头昏脑胀。他若无其事地问我要不要回家。是要回去一趟。
衣服鞋子都可以不要,但我母亲的遗物还存在那边的保险箱里。手机开机,
最先跳出的是微信的朋友申请。头像是一束金箔手捧花。我精心为自己挑选,
却被苏晚握在手里的那一束。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号来秀恩爱的。发小嗤笑一声,“拉黑!
什么身价啊,也敢往顶层圈子里挤。”“就这种货色,顾宸洲是有多蠢。
”我情绪反常地平静。“他心里门儿清。”自闭不是智商低。喜欢一个人,哪怕说不出情话,
也会找到一万种方式表达。他只是不再爱我。想清楚这一点,在看这些过往,突然就释然了。
我直接叫来搬家公司,打算一次断干净。没想到,进去收拾东西时,正撞见顾宸洲和苏晚,
叠在一起玩游戏。见我进门,苏晚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立马从顾宸洲怀里站起来,
怯生生地打招呼:“沈**。”她身上穿着我的睡衣和拖鞋。我无视她的示好,走进房间,
忽然就愣住了。卧室双人床上,泾渭分明的两套床品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的套浅粉。
床铺凌乱,一眼就能看出昨夜这上面发生过什么。可昨晚之前,
这里连床单都是左右均等的两条。我曾经还以为顾宸洲有什么怪癖,当爱意褪去,
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一直在用这种方式与我划清界限。我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
直奔保险箱。可里面已经空了。我脑袋嗡地一声。转过头,看到苏晚手里的手镯碎片时,
呼吸都停了。那镯子是我母亲临终时亲手套在我腕上,家族传了五代!苏晚站在门口,
声音比蚊子还小。“对不起啊,昨天宸洲哥想看我戴上好不好看,不小心手滑了。
”她突然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我的手,狠狠朝自己脸上招呼。“沈**,
我不知道这是你家传的遗物!你打我吧,打我给你出气!”我的手被拽着,眼看就要打上去。
顾宸洲冲过来直接把我推倒。他拉起哭到发颤的苏晚,越着急越说不出话。
全部情绪都从那双写满敌意和厌恶的眼睛里传出来。我指着碎成三段的帝王绿,
颤声质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吗?”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苏晚忽然抽噎:“你是想说,这又是我砸锅卖铁也赔不起的吧?”“沈**,
你就非要把我送进监狱不可吗?”我怒极反笑。“对!”“抢我婚礼,污我婚纱,
堂而皇之住进我家,还摔碎了我家传了五代的遗物。”“你以为拿捏了顾宸洲就能全身而退?
”上一个这么得罪沈家的,已经去了公海喂鲨鱼!04看着还缩在顾宸洲背后抹眼泪的苏晚,
我彻底爆发了。越过他肩膀薅住苏晚的头发,扣着后脑勺狠狠撞在保险箱上。“宸洲哥,
救我,救我!”尖叫声中,顾宸洲死死拽住我手腕,眼神阴沉。“松,手!”“呸,做梦!
”他铁青着脸,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直到骨折脱力。我疼得眉头紧皱。苏晚终于脱困,
第一反应抄起烟灰缸,狠狠砸在我头上。顾宸洲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震惊地看着她狰狞、凶狠的脸。苏晚脸皮抽动,下一秒立刻切换回可怜小白花的模样,
不安地绞着手指。“宸洲哥哥,我……”他猛地后退。就在这时,一群记者涌进别墅,
将我团团围住。“沈**,请问你婚礼现场撒泼被弃是真的吗?”“仗势欺人十年,
逼婚自闭症男神未遂是什么感受?”“沈氏千金刁难保姆,千万赔偿款压垮普通人,
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心吗?”那名记者说着还点开某音,
苏晚的母亲正在直播中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在沈家工作半辈子,沈**一点情面都不讲!
弄脏了一件衣服,就要我们赔偿一千一百万。”“一千一百万啊,
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她一条裙子。”“我女儿都给他跪下了,保证一定给洗干净,
可她还是坚持要把她送进监狱。”“我开直播不为别的,就想亲口问一问沈**。
普通老百姓就不配活着吗?是不是在她这种天龙人眼里,我们普通人就是肮脏的下等人,
都不配碰一碰她的衣服!”我脸色发白,
所有的解释都淹没在网友和现场记者们疯狂地讨伐声中。他们对我大肆攻击,尤其直播里,
苏晚的母亲有意无意透露出我的住址。没过几分钟,别墅附近围满了愤怒的群众。冲突中,
我的衣服被人扯破,全身上下都是指甲抓挠的血痕。顾宸洲张了张嘴,焦急地上前阻拦。
一名记者把话筒举到他面前。“让我们问问顾宸洲先生,苏晚母亲在直播中所说,是否属实?
”人群暂时安静下来。我不由得看向顾宸洲。“你要任由他们污蔑我吗?
”事情前因后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只要他肯说明真相,哪怕只是解释一句。然而下一刻,
苏晚手指轻轻牵了下他的衣角,微微摇头。他立刻反口,愧疚地看了我一眼,
对着镜头小声承认:“属、属实。”被愤怒的人群淹没时,我彻底绝望了。我真的从未想过,
曾经细心照顾十年的恋人会成为苏晚伤我的利器。“为富不仁!”“吸血鬼!”“资本蛀虫!
”讨伐一声高过一声,有人趁乱用石头砸破了我的头。我全身剧痛,
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失控的人群打死。关键时刻,近百名军靴制服的保镖冲进别墅,
将我牢牢护在中心,黑压压的枪口逼退众人。发小沉声呵道:“住手!
”带着他体温的西装裹住我满是伤痕的身体,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听见他沉稳威严的声音。“清染,别怕。”05薄惜年强大的气场威慑住在场所有人。
半晌,才有一个记者战战兢兢上前。“我们媒体人是代表群众发声,不,
不会因为你背景强硬就,就……”他声音越来越弱。薄惜年嗤笑一声,
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眼神。只动了动手指。随行律师团立刻有一人上前,
严正声明:“新闻自由不包括践踏他人尊严的自由。
一切以低俗手段制造新闻、扭曲真相的行为,我方将以诽谤罪起诉。
”薄惜年柔声询问:“清染,可以吗?”我含泪咬牙,重重点头。律师这才拿出平板,
播放婚礼当天的视频。“你口中的‘天价连衣裙’,实为我方当事人耗时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