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连着三天，我的直播间里都出现同一个观众。ID叫"镜中花"，从不发弹幕，
也不刷礼物，就是静静地挂在我的直播间里，在线时长比我这个主播还长。
我是做古玩直播的，专门在城南的古玩市场淘一些老物件拿到直播间卖。生意还算不错，
至少比上班强。但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每次我拿起新淘到的东西，
那个"镜中花"就会准时出现在观众列表里。今天更邪门，我刚开播介绍一面清代铜镜，
直播间突然卡顿了几秒。等画面恢复正常，我发现镜子里多了个影子。
一个穿着清代服饰的女人，正对着我笑。"**！"我差点把镜子摔了，赶紧关掉直播。
手机疯狂震动，全是观众的私信。【主播你刚才看到了吗？】【那个女人好像在说话！
】【我录屏了，她嘴型像在说"帮帮我"】我的手在发抖。重新打开那面铜镜，
对着光线仔细看，什么异常都没有。就是一面普通的清代铜镜，铜锈斑驳，铜质厚重，
典型的康熙年间工艺。可刚才那个女人...手机响了，是我闺蜜田小雨。"程敏！
你疯了吗？直播卖鬼镜子？""什么鬼镜子，你别瞎说。""我刚才看你直播了，
那镜子里确实有东西。你快扔了吧，这种邪门的东西能要吗？"挂掉电话，
我盯着这面镜子发呆。花了八百块钱收来的，现在就这么扔了？算了，先放一边，明天再说。
晚上十一点，我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有个新关注我的账号发来私信。【你好，我叫苏婉君，
关于那面镜子，我们需要谈谈。】我点开她的主页，头像是一张民国时期的老照片，
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大宅院门前。【你是谁？怎么知道镜子的事？
】【我就是镜子里的人。】看到这条消息，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别开玩笑了，
你要是鬼的话，怎么还能用手机？】【谁说鬼不能用手机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你以为阴间还停留在古代吗？】这回答...怎么还挺有道理的？【假设你真的是，
那你想干什么？】【我被人害死了，凶手还逍遥法外。我需要你帮我申冤。】【凭什么？
我又不认识你。】【因为你是天生的通灵体质，能看见我们这些孤魂野鬼。
而且你现在有我的镜子，我们之间有了联系。】我越看越觉得这人是个骗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镜子里的人？】三分钟后，镜子开始发光。我起身走到桌边，
只见那面铜镜正泛着幽幽的绿光，镜面上慢慢浮现出一行字："程敏，相信我了吗？
"我的腿软了，一**坐在地上。手机振动，苏婉君又发来消息：【现在相信了？
我死得很惨，被人推下楼摔死的。凶手是我的未婚夫，他为了娶别人，设计害死了我。
】【可这都多少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凶手估计也死了吧？】【他没死，而且活得很好。
他现在叫宋志华，就住在城南古玩街附近的锦江小区。】我知道那个小区，
就在古玩市场后面，都是些老房子。【就算他还活着，我也不能帮你报仇杀人啊。
】【不是要你杀人，只要你帮我找到证据，让他的罪行曝光就行。他当年不只害了我一个人。
】看着手机屏幕，我犹豫了。说不好奇是假的，但这种事情太危险了。
万一真的有什么古怪...【你再想想，我等你回复。】苏婉君发完这条消息就不再说话了。
我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面镜子发光的场景。凌晨两点，
我爬起来给田小雨发微信。【小雨，你睡了吗？】【没睡，怎么了？】【我遇到点邪门事，
想问问你。】把今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田小雨那边沉默了很久。【敏敏，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真的有个自称苏婉君的人给我发私信。】【你把聊天记录截图给我看看。
】我刚要截图，发现苏婉君的对话框消失了。不仅对话框没了，连她关注我的记录也没了，
就像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刚才和她聊了很久，
怎么会没有记录？田小雨：【敏敏，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
】看看什么？看精神科吗？我关掉微信，走到镜子前。"苏婉君，你还在吗？
"镜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倒影。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
是楼下古玩店的胖老板王大富。"程敏，你昨天收的那面镜子是从我这拿的吧？""是啊，
怎么了？"王大富脸色很难看："那镜子你最好别要了，我退你钱。""为什么？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来找我，说我卖了不该卖的东西。
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那面镜子是她的遗物，不能被人随便买卖。"我心里一惊，
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王老板，您这年纪了还信这些？""我在古玩行干了二十年，
什么邪门的事没见过？有些东西真的动不得。"王大富从口袋里掏出八张一百块，
"这是昨天的钱，你把镜子还给我。""那你要镜子干什么？""扔了。
"我看着王大富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行，等我收拾一下。"回到房间，
我盯着那面镜子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出门对王大富说："王老板，那镜子我弄丢了。
""什么？"王大富脸色更难看了，"程敏，你可别跟我开玩笑。""真的丢了，
可能是昨天搬东西的时候掉了。"王大富急了："你赶紧找找，一定要找到。
""找到了也不能还给您，我已经在直播间预告了，今天要上架那面镜子。
"说完我就关了门，不再理他。王大富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中午，
我正准备开播，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程敏，你好。我是昨天晚上和你聊天的苏婉君。
我换了个方式联系你，因为那个微信号被发现了。】我回复：【证明你是苏婉君。】【镜子，
绿光，"程敏，相信我了吗？"】只有昨晚的苏婉君才知道这些细节。【你怎么换手机号了？
】【我们这些孤魂野鬼，能用的联系方式有限。微信用久了容易被发现，
手机号相对安全一些。】【那你现在想让**什么？
】【先去锦江小区打听一下宋志华的情况。记住，不要让他知道有人在调查他。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下午三点，我来到锦江小区。
这是个建于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楼房都是六层高的红砖建筑，看上去有些破旧。
我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水，顺便和老板娘聊天。"阿姨，我朋友说她小时候住这里，
想找个叫宋志华的叔叔，您认识吗？
"老板娘想了想："宋志华...是住在7号楼的那个吧？""对对对，就是他。
""那个老头啊，人挺怪的，很少和邻居说话。前两年老伴去世了，现在一个人住。
""他老伴怎么去世的？""说是心脏病，但我觉得有点奇怪。"老板娘压低声音，
"那天早上我还看见她在楼下锻炼身体，下午就听说人没了。
"我心里一动："那宋叔叔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工作的？""好像是搞建筑的，包工头。
前些年手里有点钱，后来生意不好做了，就在家养老。"从便利店出来，
我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找到了7号楼。楼道里很安静，我爬到三楼，
看到302的门牌上写着"宋志华"。正想凑近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门突然开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我很惊讶："你找谁？""宋叔叔吗？
我是楼下便利店老板娘的侄女，她让我上来看看您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
"宋志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摇摇头："不需要。"说完就要关门。"宋叔叔，
您一个人住着不孤单吗？我阿姨说您老伴前两年过世了，节哀顺变。"听到这话，
宋志华的脸色变了："你来到底想干什么？""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您。""不需要，
以后别来了。"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我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个宋志华有问题。
刚才提到他老伴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回到家，我给苏婉君发短信汇报情况。
【见到宋志华了，感觉他确实有问题。】【很好，明天继续调查。
重点了解一下他老伴的死因，还有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证据在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死了这么多年，
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能靠你去一点点挖掘。】晚上开播的时候，
我特意避开了那面镜子，只播了其他的古玩。但整个直播过程中，
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我。"镜中花"又出现在观众列表里，还是不发弹幕，不刷礼物。
我试着点开她的主页，显示"该用户不存在"。下播后，我坐在镜子前发呆。"苏婉君，
镜中花是不是你？"镜子里的倒影突然眨了眨眼。第三章半夜三点，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敲门声很轻，但很有节奏，三长两短，三长两短。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三长两短。"谁啊？"我小声问。
没有回答。我等了五分钟，外面再也没有动静。回到卧室，我拿起手机想给苏婉君发短信，
却发现她先给我发了消息：【不要开门，也不要出去。】【外面是什么？】【宋志华的人。
他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了。】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我很小心的。
】【便利店老板娘把你的事告诉他了。她收了他的钱。】该死，我太大意了。
【那现在怎么办？】【暂时待在家里别出去。等明天再说。】【如果他们破门而入怎么办？
】【有镜子在，他们进不来。】我看了看桌上的铜镜，真的有这么神奇吗？第二天早上，
我收到田小雨的电话。"敏敏，昨天晚上有人找过你吗？""没有啊，怎么了？
""楼下王老板说，昨天半夜有个男人在楼下转悠，还问他你住几楼。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老板怎么说的？""他说不知道，那个男人就走了。
但王老板觉得不对劲，让我提醒你小心点。"挂掉电话，我赶紧给苏婉君发短信。
【有人在楼下打听我的情况。】【我知道。你最好换个地方住几天。】【去哪里？
】【你不是有个朋友叫田小雨吗？去她那里待几天。】【你怎么知道小雨的名字？
】【我一直在保护你，自然知道你的情况。】这话让我有点不舒服，
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最重要的是带上了那面镜子。
到田小雨家的时候，她正在做午饭。"敏敏，你怎么突然要来我这住？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简单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当然省略了苏婉君的部分，
只说是有人骚扰我。"那你报警啊。""没有确凿证据，警察也不会管。
"田小雨看了看我带来的行李，目光在那面镜子上停留了一下。"这镜子怎么还带着？
""这是我的宝贝，走到哪都要带着。"晚上，田小雨去洗澡的时候，我收到苏婉君的短信。
【你朋友有问题。】【什么意思？】【她下午出去了一趟，去见了宋志华。】我愣住了。
【你确定吗？】【确定。我跟着她去的。他们在咖啡厅聊了一个小时。】【不可能，
小雨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也会背叛。宋志华给了她五万块钱，让她监视你的行动。
】我感觉天塌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欠了很多钱。网贷、信用卡，
加起来十几万。宋志华说只要她配合，会帮她还清所有债务。】洗手间里传来水声，
田小雨还在洗澡。【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找机会离开。
】【去哪里？】【锦江小区7号楼顶楼，那里有一间空房子，钥匙在楼道窗台上。
】【为什么要去那里？那不是羊入虎口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田小雨洗完澡出来，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她聊天。"小雨，
你下午出去干什么了？""去超市买菜啊。""买了什么菜？""就一些日常用品。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心里已经确定苏婉君说的是真的。"我有点累了，先睡了。""好，
那你早点休息。"等田小雨睡着后，我蹑手蹑脚收拾东西。拿着镜子和简单的行李，
我从后门溜了出去。凌晨两点的街道很安静，我打车来到锦江小区。小区大门关着，
我翻了个小门进去。7号楼很容易找到，我爬到六楼，在楼道窗台上摸到了钥匙。
顶楼确实有一间空房子，房门上贴着"出租"的字条。进门后，我打开手电筒四处看了看。
房子很旧，但基本的家具都有。【我到了。】【很好。现在去阳台，面朝东南方向，
举起镜子。】我按照苏婉君的指示来到阳台。深夜的城市灯火通明，
我举起铜镜对着东南方向。镜子突然发出强烈的绿光，照亮了对面楼房的一个窗口。
那正是宋志华家的窗口。【看到了吗？】苏婉君发来短信。【看到什么？
】【宋志华正在烧东西。】我仔细看去，果然看到对面窗口有火光闪烁。【他在烧什么？
】【证据。知道有人调查他后，他开始销毁罪证了。】【那怎么办？
证据被烧了还怎么证明他的罪行？】【不用担心，他烧不完的。明天白天他会出门，
我们可以去他家搜查。】我看着对面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真的要做这种违法的事吗？
第四章第二天上午十点，我看到宋志华出门了。他穿着运动服，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
应该是去扔昨晚烧剩的东西。【现在可以行动了。】苏婉君发来短信。【怎么进去？
他家肯定锁门了。】【你下楼去302，门没锁。】【为什么没锁？】【因为我让它没锁。
】我战战兢兢下了楼，走到302门前。试了试门把手，真的没锁。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了什么塑料制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铁盆，
里面有很多烧过的纸屑。【去卧室，床头柜抽屉里有个红色笔记本。】我按照指示来到卧室，
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红色的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名字和日期。
"苏婉君，1995年3月15日""李秀芳，2003年8月22日""张美玲，
2011年12月3日""王艳华，2019年5月17日"最后一个名字让我心头一震，
王艳华不就是便利店老板娘说的宋志华的老伴吗？【这是什么？】【死亡名单。
宋志华这些年害死的女人。】【他为什么要记录这些？】【因为他有心理疾病，
喜欢记录自己的"战利品"。】我继续翻看笔记本，发现每个名字后面都有详细的记录。
关于苏婉君的记录最多："1995年1月，与苏婉君订婚。她家里有钱，但是人太聪明，
不好控制。""1995年2月，苏婉君开始怀疑我的身份，调查我以前的事情。
""1995年3月15日，苏婉君威胁要揭发我，没办法只能除掉她。从楼顶推下去，
伪装成意外。""苏婉君死后，她的嫁妆和房产都归我了。这笔钱够我潇洒很久。
"看到这里，我浑身发冷。原来苏婉君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被宋志华害死的。【继续看，
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翻到后面，
看到了更多受害者的记录：李秀芳是宋志华的第二任妻子，因为发现了苏婉君的死亡真相，
也被推下楼摔死。张美玲是他的情人，因为怀孕要求宋志华负责，被他在药里下毒害死。
王艳华就是他的第三任妻子，也就是最近去世的那个。她因为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笔记本，
被宋志华用药物诱发心脏病致死。【这个笔记本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我们这样进来偷东西，警察会信吗？】【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你先拍照保存，
然后把笔记本放回原处。】我用手机把每一页都拍了下来，然后把笔记本放回抽屉。
【现在可以走了吗？】【再等等，去厨房看看。】厨房里很干净，
但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药瓶。都是一些心脏病用药，但药瓶上的名字是王艳华，
不是宋志华。【这些药有问题吗？】【有问题。宋志华把药物成分调换了，
王艳华以为自己在吃救命药，实际上是在慢性自杀。】正在这时，我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有人上楼了，是宋志华回来了。】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来不及了。我躲进了卧室的衣柜里。房门开了，宋志华走了进来。
他直接来到卧室，打开床头柜检查那个红色笔记本。翻了几页后，他皱起了眉头。
显然他发现有人动过这个笔记本。"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宋志华突然开口。
我躲在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出。"不出来是吧？"宋志华冷笑一声，
"昨天在我楼下转悠的人是你吧？还有那个自称便利店老板娘侄女的。"他走到衣柜前，
伸手去拉柜门。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刮起了阴风。所有的窗户都没开，但风却越来越大，
吹得窗帘飞舞，书本翻页。宋志华脸色大变："苏婉君？是你回来了？"风更大了，
房间里的东西开始乱飞。宋志华吓得后退几步："我知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我推开柜门冲了出去。宋志华看到我更加愤怒："果然是你这个小**！
"他冲过来想抓我，但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倒在地。我趁机跑出了房间。【快上楼顶。
】苏婉君发来短信。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顶。身后传来宋志华的怒吼："你跑不了的！
"楼顶上风很大，我站在天台边缘，下面就是六层楼的高度。宋志华追了上来，
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小**，今天你也别想活着离开！"他挥着刀子朝我冲过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已经悬空了。就在这时，宋志华突然停住了脚步，
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我回头看去，一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人正站在我身后。她五官精致，
皮肤白皙，但双眼空洞无神。正是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苏婉君。
第五章"苏婉君..."宋志华的声音在颤抖，"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苏婉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身体有些透明，在阳光下显得很不真实。
"我...我当年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杀你，你就会毁了我。"宋志华想要为自己辩解。
苏婉君终于开口了，声音空灵而冰冷："那么多无辜的女人，她们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选择！是你们逼我的！""李秀芳呢？她只是发现了真相而已。""张美玲呢？
她只是怀了你的孩子。""王艳华呢？她是你的妻子，你却亲手毒死了她。"每说一个名字，
宋志华的脸色就白一分。"不...不是我的错，
是你们太多事了..."苏婉君慢慢向他走去："你记得这里吗？三十年前，
你就是在这个楼顶把我推下去的。"宋志华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已经死了，
不能害活人...""我不害你。"苏婉君停下脚步，"我只是要你把真相说出来。
""说什么真相？""告诉所有人，你是怎么杀死我们的。
"宋志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让我自首？不可能！就算你是鬼，也不能强迫我认罪！
"他说着举起菜刀，朝苏婉君砍去。但刀子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苏婉君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用强制手段的。"她转身看向我："程敏，把镜子拿出来。
"我从包里拿出那面铜镜。"照着他。"我举起镜子对准宋志华，镜面立刻发出耀眼的绿光。
宋志华被光芒笼罩，开始痛苦地惨叫。
"啊...我的头...好痛..."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停下...求你们停下..."苏婉君走到他面前："现在愿意说实话了吗？
""我说...我什么都说..."镜子的光芒逐渐减弱，宋志华瘫软在地上。
"1995年3月15日...我在这个楼顶杀死了苏婉君...""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