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饭桌上,我盯着两菜两汤发愣。
他们还在假装。
[见你回来,家里能拿出的只有这些了,晚儿,你可不要嫌弃,世道艰难,以前的日子是回不来了,咱们也要跟着适应。]
我皱起眉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假装不解。
[昨日二哥还跟我说我离家之后多亏了爸爸您和大哥赚钱养家能力强,比以前的日子还要好上几分,不仅天天鲍鱼海参还能吃到许多新奇洋玩意,到底是晚儿无福。]
他们想要跟我装,我非要撕开他们虚假真面目。
二哥许敬业头包纱布鼻青脸肿还是堵不住嘴,受不了别人随便的一激,他噔得站起来。
[我们吃啥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别忘了,现在这个家姓许,不是姓张!你还以为你回来还能当大小姐?现在爸可不再是张家的赘婿。]
显然这句话戳痛了我爸的痛处,在人前他从不愿跟人提起他从前是张家赘婿的事情,所以在我妈离世后他每每都假装醉酒,娶了一个又一个太太,二哥还是他在外带回来的私生子。
啪地一声响,二哥被重重甩打在地,伤上加伤,他捂着脸默默流泪。
我嘴角勾起,真是蠢货。
我爸许旭狠狠刮了一眼二哥,
姨娘李翠花立刻站起身来打圆场。
[哎呀老爷,敬业他嘴笨不会说话,您别气坏了身子,倒是大小姐这才刚回来,怎么戾气那么大,这世道啊,真的不如从前,有些人还是要认清事实比较好。]
[老爷一向心善,对待儿女更是一视同仁,怎么大小姐一回来就指桑骂槐说老爷偏心呢,要知道老爷可是每月如一日坚持挂念大小姐你,还每月都托人送去了书信,怎么到大小姐你这,倒成虚伪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