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墨把她的手狠狠挥开,桑柠摔地上,手腕传来剧痛。
裴司墨冷声道,“昨晚佣人去卧室放衣服时,听到你骂“该死的猫”……就因为这猫是我送梓晚的,你心生妒意,所以今早把它引出去残忍弄死?”
“不是……”桑柠摇头。
昨晚猫把她抓的流血,她生气就顺口骂了一句,没想到今天猫会跟她后面出去。
桑柠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保镖拽去了花园。
裴司墨亲自把小猫埋下,一个眼神,保镖朝桑柠膝盖踹了脚,桑柠就跪了下去。
“你就跪在这,给柠柠念一百遍往生咒!”
玫瑰刺扎进桑柠膝盖,疼的她颤抖不已,很快下起倾盆大雨。
浑身被淋透的桑柠一遍又一遍念着往生咒,念到后来上下牙冷的打颤,心脏也跳的越来越慢。
最后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等桑柠醒来时雨停了,也已是深夜,她冻的皮肤都结了一层白霜。
桑柠咬牙拖着麻木的膝盖,一瘸一拐上了楼,路过客房时,她看到裴司墨在给郁梓晚吹头发。
他把她长发捧在掌心,轻轻低头落下一吻。
“司墨,我说想回来祭奠下奶奶,你就安排专机接我,如果裴夫人知道,一定会责罚你的,要不明天我就走吧。”
“晚晚,别走。”
裴司墨单膝跪在郁梓晚面前,语气深情又隐忍,“这三年我也想忘了你,可忘不掉啊,栽你身上我认了,你父亲是有错,但不该承担。”
“我妈说了,等桑柠生下孩子无论男女,会给百分之十的股份。”
“有了那百分之十,我就能彻底掌控鼎星,裴家也是我说了算,到时我会光明正大娶你进门。”
桑柠浑身颤抖,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疼的窒息。
婚后裴司墨很冷漠,两人床事少得可怜,她也没强求,可四个月前裴司墨忽然准备烛光晚餐,开了一瓶好酒。
原来他不光报复地把自己送到他哥床上,让她有孩子是打这个主意……
真是一箭双雕的阴毒计谋!
桑柠愤怒的想冲进去骂裴司墨**,就因为他被迫娶了自己,自己就该被他不当人的践踏?
最终桑柠还是放下颤抖的手,没有冲动行事。
她现在跟裴司墨撕破脸,说不定会惹怒裴司墨做出过激的事,对她不利。
忍忍,等离婚就好。
而且她也给裴司墨准备了一份惊喜,她想看到裴司墨见计划失败后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雨中跪了几小时,让桑柠高烧39度。
她怀着孕不能吃药,只能用退热贴,中午佣人来送饭后将她房门锁上。
“太太,先生让你这两天呆房间。”
桑柠明白,裴司墨是怕自己把病毒传染给郁梓晚。
她也不想跟他们两个接触,安静在房间等退烧,可第二天佣人并没来送饭,无论她怎么敲门都没人理。
第三天,第四天……
桑柠饿的小腹都抽痛起来,她怕再这样下去孩子会有事,把床单打结绑阳台上,顺利下到一楼。
桑柠从正门进来时,裴司墨站郁梓晚身后,手把手教她玩飞镖。
“手腕抬高,瞄准靶心就用力掷出去……”
郁梓晚扔了一只飞镖出去,几乎快脱靶,裴司墨却笑着夸,“很棒,我刚玩飞镖时都射不到靶子上。”
桑柠踉踉跄跄去厨房。
她喝了两碗排骨汤,身上刚有点暖意,佣人将洗好的葡萄递给桑柠。
“裴先生让你送去客厅。”
桑柠知道不照做会惹得裴司墨不快。
她脸色麻木地刚端着果盘来到客厅,郁梓晚忽然侧过身,手里的飞镖朝她用力掷过来。
桑柠躲都来不及躲,飞镖尖锐的头刺进她眼睛里。
她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裴司墨刚回完秘书消息,回来见桑柠捂着流血的眼睛,地上也全是血。
裴司墨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想去帮桑柠。
这时,客厅的郁梓晚也痛叫起来,他没有犹豫地转身朝郁梓晚走去。
桑柠被鲜血模糊的右眼看着这一幕,胸腔里传来尖锐刺痛,“裴司墨救我”那三个字也吞没在喉间。
她不是早看穿裴司墨的冷漠,还想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