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只是……这晚香玉的花样,总觉得有些眼熟。”我当时并未在意,只当她是随口一说,笑着将木簪插入发间,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好看,小姐戴什么都好看。”她笑得温婉,眼底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现在想来,那不是别的,正是她精心布置的陷阱,落下的第一颗棋子。变故,发生在大婚前的一个月。那日午后,我正...
我将那张写着“婚约作罢,一别两宽”的宣纸折好,放入袖中。墨迹未干,带着一丝决绝的冰冷,正如我此刻的心。
我没有理会阿月惊恐的劝阻,径直走向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正在灯下看书,见到我深夜到访,有些意外,但还是温和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晚儿,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走到他面前,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只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绣房的。我的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那封信被我死死攥在手心,柔软的纸张被手心的冷汗浸透,变得湿软黏腻,像一块揭不掉的烂膏药。
阿月跟在我身后,一路小声地啜泣,不停地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多嘴……若我不说,您还能……还能欢欢喜喜地……”
“欢喜?”我猛地回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活在谎言里的欢喜,与戏台上的小丑何异?!”……
我亲手烧掉了阿月的卖身契,以为那是对一个忠仆最后的仁慈。我看着她跪在雪地里,泪眼婆娑地谢恩,心中甚至有一丝悲天悯人的自得。可我不知道,那张薄薄的纸,燃尽的不是一个丫鬟的奴籍,而是我此生全部的幸福。后来我才明白,她眼里的泪不是感激,是得逞;她磕下的头不是谢恩,是嘲讽。她用一个弥天大谎,换走了我的夫君陆时砚,也换走了我沈书晚一辈子的安宁。如今,午夜梦回,那场大雪、那张契约、那双含泪的眼睛,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