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只有轮椅滚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单调而沉重的“咕噜”声。鬼使神差地,我悄悄跟了上去,躲在复健室门外的阴影里。复健室里亮着惨白的灯光。护工小心地把林晚扶到一台站立架前,帮她固定好身体。“林小姐,我们试试,好吗?就站一会儿?”护工的声音很轻柔,带着鼓励。林晚没有回应,只是任由护工摆布。她的头依旧低垂着。护工慢...
地下拳场的空气是凝固的、粘稠的,混杂着浓重的汗臭、廉价消毒水掩盖不住的血腥味,还有观众席上蒸腾起来的、近乎狂热的欲望气息。震耳欲聋的嘶吼、下注的狂叫、骨头撞击皮肉的闷响,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搅得脑浆都在沸腾。
蝎子把我推上那个被铁笼围住的方形台子时,我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不是怕,是身体还没从取肾手术的虚弱中恢复过来。腰侧的伤口被粗糙的绷带紧紧裹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
“想清楚了?”
沙哑的声音在烟雾缭绕的包厢里响起,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说话的是个光头,后颈纹着一条狰狞的蝎子,他叫“蝎子”,是这片地下拳场管事的。他眯着眼,浑浊的眼珠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球,上下打量着我,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包厢里弥漫着劣质烟草、汗臭和一种说不清的腐败气味,熏得人头晕。厚重的窗帘拉着,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投下惨淡的光晕……
林晚挽着赵临的手,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扎进我眼里。
“哟,这不是陈沉吗?”赵临的尾音拖得又长又黏,像甩不掉的鼻涕虫,“听说你混得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林晚没看我,红唇抿得死紧,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却掐进了赵临的臂弯里。她侧脸的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下颌微微抬起,那弧度我太熟悉了,是硬撑出来的冷漠盔甲。七年了,她一点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阿临,跟不相干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