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后座的皮革还带着夏日的余温,
摆的手指突然松开——脑海里飞溅的血珠、男主沈聿濒死时猩红的眼、男二江辰得逞的冷笑,
像碎玻璃般扎进意识。我重生了。重生在去勾引沈聿的路上。“**,
在转过一个楼口就到盛景大厦楼下了。”司机的声音拉回思绪,
我抬眼望向远处那栋象征沈聿商业帝国的摩天楼,心脏仍在为上一世的惨死狂跳。上一世,
江辰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晚晚,沈聿最吃欲擒故纵那套,只要你让他出轨,
我就帮你摆脱你那个赌鬼爹。”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步步掉进陷阱,
直到沈聿搂着我走进酒店,江辰带着记者冲进来,沈氏股价暴跌,沈聿身败名裂。
江辰趁机夺走沈氏控制权,又以“红颜祸水”为由将我踢开。最后,沈聿在废弃仓库找到我,
眼底是毁天灭地的恨意:“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还没来得及解释,
冰冷的刀刃就刺穿了我的胸膛。——————————————————1“**?
”司机又催了一声,后视镜里映出他不耐的神色。我攥紧了裙摆,
指尖掐进掌心的刺痛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时,
夏末的风带着燥热的尾气扑在脸上:“司机掉头,去7+7便利店。”我关上车门,
车门还没关严,手机就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江辰”二字像根针,扎得我眼仁发疼。
我划开接听键,他惯有的轻佻嗓音立刻从听筒里溢出来:“晚晚,到哪了?
沈聿今天在顶楼办公室加班,我已经帮你打通了前台关系,说是送文件的助理,直接就能进。
”他的语气带着笃定的掌控感,仿佛我这枚棋子早已被他焊死在棋盘上。
我走到路边的香樟树下,浓密的枝叶滤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我攥得发白的手背上。“江辰,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却藏着破釜沉舟的坚定,“这件事,我不干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骤然停住,空气像凝固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冰冷的冷笑,
淬着毒液:“苏晚晚,你是睡糊涂了?还是忘了你爹赌输欠我的五十万?
这几个月利息也滚了不少,你以为凭你便利店那点工资,说不干就能逃得掉?”“欠你的钱,
我认。”我看着来往的车流,那些呼啸而过的车灯里,
仿佛映着昨天江辰塞给我“**香水”时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涌,“我会写正规借条,
按银行同期利率算,我现在已经申请了便利店夜班,再找份**,每月按时还款,
直到还清为止。但我不会再做你的棋子,去破坏别人的婚姻。”“别人的婚姻?
”江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尖锐得刺耳,“沈聿和林薇薇的婚姻本就是商业联姻,
各取所需罢了!他根本不爱她,林薇薇眼里也只有林家的股份,你**去算什么破坏?
”他顿了顿,语气又软下来,带着诱哄:“晚晚,你长得这么漂亮,
何必困在便利店收银台里连轴转?沈聿年轻多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今晚进去把他拿下,
不仅五十万债务一笔勾销,你还能直接住进沈家的别墅,得到他的宠爱,
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何乐而不为?”2我想起三天前在医院看到的场景。林薇薇怀着孕,
小腹微隆,却独自坐在产检室外的长椅上哭,沈聿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却迟迟不肯进来——江辰说那是沈聿厌倦了妻子的矫情,可我分明看到沈聿隔着车窗,
死死盯着林薇薇的背影,眼底是藏不住的焦灼与心疼。“江辰,”我打断他的话,
声音里终于染上一丝寒意,“商业联姻也好,真心相爱也罢,那都是他们的事。
我爹欠你的钱,是我们苏家的债,我会自己还,但我不会用身体和尊严去抵债。”“苏晚晚!
”江辰的耐心彻底耗尽,声音陡然拔高,“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沈聿是什么好东西?
他当年创业的时候,踩过多少黑料,我手里都有证据!你要是敢坏我的事,
我就去你上班的便利店闹,让你丢了工作,再去你住的老小区贴传单,
看你在这城市怎么立足!”威胁的话语像冰雹砸下来,我却异常平静。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便利店同事发来的消息,说老板同意我调去夜班,
工资能多一千块。我握紧手机,指腹摩挲着屏幕上那行字,忽然有了底气。“你手里的证据,
大可以去交给媒体,或者直接发给沈聿本人。”我抬头望向香樟树的顶端,
枝桠间漏下的月光落在脸上,暖融融的,“至于我能不能在这座城市待下去,
就不劳你费心了。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你别再联系我。”说完,我不等江辰再开口,
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
我看到自己的倒影——眼底虽有红血丝,却亮得惊人。风忽然变得凉爽起来,
远处传来洒水车的音乐声。出租车刚掉头,车身就轻轻一顿,
前方路口一辆黑色宾利横向驶来,稳稳停在车头前方。司机骂了句脏话,正要按喇叭,
我却看清了宾利车窗后那张脸,心脏猛地一缩。沈聿推门下车,
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他绕到出租车副驾驶旁,屈起指节敲了敲车窗。司机愣了愣,
按下了玻璃,我下意识地往座椅深处缩了缩,连呼吸都放轻了。“苏**,
”他的目光越过司机落在我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稳,“江辰说,
你要给我送一份紧急文件?”“文件?”司机先一步反问,转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脸上发烫,指尖绞着衣角,脑子里飞速运转——江辰为了让我顺利进写字楼,
竟连“送文件”这种借口都报备给了沈聿?“沈总,我……”我张了张嘴,刚要解释,
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不用想,
一定是江辰换了号码打过来。我手忙脚乱地按掉,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沈聿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视线落在我紧攥的手机上,又移回我的脸,
缓声道:“方便下车谈两分钟吗?关于江辰说的‘文件’,我有些事情要确认。
”司机看了眼计价器,又瞥了眼气势逼人的沈聿,犹豫着开口:“姑娘,
要不你先结下当前的费用?我前头还有活儿等着,实在没法一直在这儿耗着。”我连忙点头,
扫码付了钱。推开车门的瞬间,晚风卷起我的长发,我站在沈聿面前,
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还要高,投下的影子几乎将我完全笼罩。“沈总,其实没有什么文件,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是江辰逼我以送文件为借口,去你的办公室……接近你。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不会做这种事。”说完,我低下头,
等着他的嘲讽或是斥责——毕竟任谁被人这样算计,都不会有好脸色。可等了几秒,
只听到他淡淡开口:“江辰用什么逼你?”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鄙夷,只有纯粹的探究。犹豫了片刻,
我低声说:“我父亲生前欠了他五十万赌债,父债子还,他说如果我不照做,
就……”“就去你上班的便利店闹,让你丢了工作,甚至在你住的老小区贴满你的照片,
让街坊邻居都戳你脊梁骨,是吗?”沈聿打断我的话,语气冷了几分。我震惊地看着他,
指尖瞬间冰凉——江辰威胁我的这些话,他怎么会知道?沈聿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
语气平静地解释:“江辰前段时间一直想攀附我,托了不少关系要合作。我身边的人查到,
他最近在外面放话,说手里攥着个‘能让沈聿分心’的筹码。直到刚才看见你从他车上下来,
又听到他威胁你的那些话——结合他私下里催着要和我谈合作的急态,不难猜到,
你就是他口中的‘筹码’。”沈聿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
解释道:“江辰前段时间想跟我合作一个项目,酒桌上为了炫耀自己‘手段高明’,
提过一句用五十万赌债拿捏住一个小姑娘,
说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她在底层待不下去——现在看来,那个小姑娘就是你。”我浑身一僵,
原来从始至终,我和我父亲的困境,在江辰眼里不过是用来攀附权贵的筹码。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沈总,这件事是我和江辰之间的恩怨,
不会牵连到您。”我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坚定,“五十万我认,
我现在调去便利店夜班,加上**的话,省吃俭用几年总能还清,绝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沈聿看着我,目光在我沾了尘土的鞋尖和眼底的红血丝上停留了几秒,
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我面前:“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如果江辰再用你父亲的事威胁你,打给我。”我愣住了,看着那张烫金名片,迟迟没有伸手。
他是沈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和我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对我伸出援手?
“不是施舍,”他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语气平缓,“江辰想利用你算计我,
我没理由让他得偿所愿。而且,”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太太怀孕了,
我不希望有人在她孕期里搞这些小动作。”提到林薇薇,我才反应过来——他帮我,
或许更多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我释然地接过名片,
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夹层:“谢谢沈总,我不会随便打扰您。”他点了点头,
转身回到宾利车上。直到宾利驶远,我才坐回出租车里,
手心已经被名片的边缘硌出了浅浅的印子。司机发动车子,随口说:“姑娘,你认识沈总啊?
那可是大人物。”我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轻轻摇了摇头。我和沈聿,
不过是因为一场算计产生交集的陌生人。但我知道,从我拒绝江辰的那一刻起,
从沈聿递给我名片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3赶到便利店时,
换班的同事正拿着交班本等我,见我脸色发白,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晚晚,
刚才有个剃着寸头、纹着花臂的男人来找你,说是江辰的手下,提了你爸欠赌债的事,
语气凶得能吃人,我没敢让他进内场,只说你还没来。”我的心一沉,
江辰果然没打算放过我,竟派了手下来堵我。夜班的便利店格外冷清,凌晨两点,
玻璃门“叮咚”一声被推开,白天同事说的那个花臂男人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吊儿郎当的小弟。他径直走到收银台,双手撑在台面上,
指节上的纹身随着动作扭动:“苏晚晚?辰哥说了,让你识相点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
”我握紧了收银台底下的防狼喷雾,强作镇定:“我不认识你们说的人,这里是工作场所,
请你们出去。”周围货架上的零食包装袋被他们带起的风吹得沙沙响,
夜班保安在远处张望了一眼,看清对方的阵仗后,悄悄缩到了仓库门口。“工作场所?
”他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别装糊涂!辰哥把你爹的欠条拍我这儿了,
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明天这欠条就会出现在你老板桌上,
再附上几张‘你和辰哥不清不楚’的照片——这工作你还想不想要?
”他粗粝的手指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便利店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住手。
”沈聿站在门口,黑色西装被夜风吹得微扬,身后跟着的张特助立刻上前一步,
拿出手机调出录音——正是花臂男刚才威胁我的完整对话,连货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花臂男的动作猛地僵住,看清沈聿的脸后,嚣张的气焰瞬间泄了大半,
脸色惨白:“沈、沈总?您怎么在这儿?”“陪我太太来附近医院做夜间胎心监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