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签了字滚!’离婚现场,前妻冷笑。三年后,她跪在我别墅外:‘非凡,
求你复婚!’我轻抚千亿白富美的手:‘抱歉,我对过期前任不感兴趣。
’从人人鄙夷的赘婿,到让整个古玩界颤抖的鉴宝天王,这波打脸,够不够爽?全程高能,
爽到飞起!”这世上最决绝的,莫过于人心。当它温热时,如胶似漆,密不可分。
当它冷却后,坚硬如铁,冰冷刺骨。人心,也是最难鉴别的古董,真假难辨,价值连城,
或一文不值。我曾以为,三年的婚姻,能焐热一块石头,却没想到,人心比石头更硬。
他们把我扫地出门的那一天,大雨滂沱,仿佛老天也在为我哭泣。可我没哭。
因为就在我签下离婚协议,拿起那个被他们视作垃圾的祖传木雕时,我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一个由光线、历史和无尽宝藏构成的世界。他们以为夺走了我的全部,却不知道,
他们亲手为我打开了通往神级殿堂的大门。从那天起,我不再是江家的上门女婿陈非凡,
我只是,陈非凡。一个注定要让整个古玩界都为之震颤的名字。
第1章冰冷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江语薇的指甲涂得鲜红,像刚饮过血。
她用那鲜红的指尖,敲了敲桌面。“签了吧,对我们都好。”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冷漠。就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商品。我们结婚三年了。
丈母娘周玉芬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一旁。她的嘴角习惯性地撇着,刻薄又轻蔑。“非凡啊,
别怪我们心狠。”她慢悠悠地说,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语薇现在是江氏古玩行的总经理,马上还要和高氏集团合作,前途无量。你呢?
还是个学徒,连块像样的玉都摸不出来。”她顿了顿,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
“你配不上她了。离婚给你十万,拿着钱回你乡下老家,够盖个新房,娶个村姑了。”十万。
买断我三年的付出。三年来,我为江家当牛做马,端茶倒水,捶背捏脚。
在古董店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却连一件真品都摸不到。他们防我像防贼一样。
我的目光越过那份刺眼的协议,落在客厅墙上。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里,
江语薇笑靥如花,紧紧依偎着我。那时的她,眼睛里还有光。“砰”的一声闷响,
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雕工粗糙的木雕被周玉芬从博古架上抓下来,狠狠摔在我脚边。
“还有你这宝贝疙瘩!天天抱着当圣旨!一个破木头,也该跟你一起滚出这个家!
”木雕在光洁的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沾上了灰。我的心猛地一抽。
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他说,这是我们陈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能静心凝神。
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一定要好生保管。我弯下腰,无视周玉芬鄙夷的目光,
伸手去捡那个木雕。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木雕的瞬间,我的大脑“嗡”的一下,
仿佛被电流击中。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扭曲,透明。无数细密如蛛网的金色的丝线,
从那平平无奇的木雕中猛地涌出,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汇入我的双眼。一阵剧痛袭来,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炸开了锅。一段段陌生又清晰的画面,
像电影一样疯狂闪过。我看到一个身穿古代粗布麻衣的工匠,在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
神情肃穆,对着星空,一刀一刀刻下这个木雕。他的每一刀都蕴含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仿佛在与天地对话。画面跳转。木雕被层层包裹,
恭敬地呈给一位身穿龙袍、面容威严的帝王。帝王将其握在手中,闭目凝神,
脸上露出了舒缓和安详。“此乃匠神欧冶子后人所制‘凝神木’,以定心安神,固本培元。
赏!”一个尖细的嗓音在画面中响起。更多的画面涌来,木雕在战火中流转,
在不同的人手中传递,最后到了我爷爷的手里……我猛地睁开眼。世界,不一样了。
眼前的江语薇,周玉芬,还有那份离婚协议,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而我手中的木雕,却散发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紫色光晕。
那光晕柔和而温暖,缓缓流入我的身体。我感觉脑袋从未有过的清明,
连日来的屈辱和疲惫一扫而空,精力充沛得吓人。“看什么看?傻了?
”周玉芬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签字滚蛋!别耽误我们语薇和高少爷吃饭!”高少爷。
高文博。我心里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我不再看她们,拿起笔,
唰唰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陈非凡。“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站起身,
将木雕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走走走!赶紧走!”周玉芬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
江语薇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她低头看着自己那鲜红的指甲,
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的风景。我转身,没有丝毫留恋。走出这栋别墅大门的时候,
倾盆大雨哗啦一下就泼了下来。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我却笑了。江家,江语薇。
你们丢掉的,不是一个废物女婿。而是一个本可以属于你们的,全新的世界。
第2章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我没有伞,也没有回头。
任凭冰冷的雨水浇透我的全身。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十万块到账了。
这是我的“遣散费”。三年的青春,换来十万块和一身屈辱。我走到一个公交站台下,
躲了躲雨。从怀里掏出那个木雕。在我的视野里,它依旧散发着柔和的紫色光晕,
像一颗沉睡的心脏。【万物溯源之眼】。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个名字。
这应该就是我刚刚获得的能力。我的眼睛,能看到物品的历史,
能看到一种名为“物韵”的能量。这尊被江家人当成垃圾的木雕,原来是古代匠神的杰作,
“凝神木雕”,内含浓郁的紫色“物韵”,能让人头脑清明、精力充沛。我握着它,
就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钻进身体,驱散了雨水的寒意。原来,
我一直守着一座宝山而不自知。可笑。可悲。公交车来了,我投了币,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灯在雨幕中化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晕。
我该去哪儿?老家是回不去了。当年我入赘江家,村里人说我陈家祖坟冒了青烟。
现在这副鬼样子回去,只会成为全村的笑柄。我不能这么回去。我要在这个城市里站稳脚跟。
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都仰视我。脑中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潘家园古玩市场。我在江家古董店当了三年学徒,
虽然他们不让我碰真家伙,但耳濡目染,基本的知识还是懂一些的。
如今我有了【万物溯源之眼】,那地方对我来说,不就是一座敞开了大门的宝库吗?
古玩这行,一夜暴富不是神话。第二天,雨过天晴。我用那十万块钱,
在潘家园附近租了个最便宜的单间。剩下的钱,就是我的启动资金。潘家园,
京城最大的古玩集散地。这里鱼龙混杂,真假难辨,是高手的猎场,也是棒槌的坟场。
每周四凌晨四点,是这里最有名的“鬼市”开市时间。
各路卖家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宝贝”,打着手电筒,在昏暗中交易。这里最考验眼力,
也最容易捡漏。周四凌晨三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了鬼市。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张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旧木头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我开启了【溯源之眼】。瞬间,整个世界在我眼中变得五彩斑斓。
大部分地摊上的东西都散发着灰白色的光芒,黯淡无光。这些是现代工艺品,
不含任何“物韵”。偶尔有几件东西,会泛着淡淡的白色或青色光晕。
这些是有些年份的民窑瓷器或者旧家具,有收藏价值,但不大。我的目标,
是那些像“凝神木雕”一样,散发着强烈光芒的宝贝。我耐着性子,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看过去。“小兄弟,看上啥了?我这儿的东西,保真!
”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我。我扫了一眼他的摊位,全是灰白色光芒,
只有一把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铜锁,散发着微弱的白色光晕。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就在我走到一个角落的摊位时,我的脚步猛地顿住了。那个摊位很不起眼,
老板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摊上的东西也乱七八糟,有旧书、旧算盘,
还有几个脏兮兮的瓶瓶罐罐。但是,其中一个被当成腌菜坛子用的“脏罐子”,
正散发着一股让我心惊肉跳的光芒。那是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金色光芒!
比我的“凝g神木雕”的紫色光芒还要耀眼!我的心“怦怦”狂跳起来。这是个绝世重宝!
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装作不经意地走到摊位前,蹲下身,拿起一本旧书翻看着。“老板,
这罐子怎么卖?”我指了指那个金光闪闪的罐子,语气装得很随意。老板抬眼看了看,
一脸嫌弃:“你要那玩意儿干啥?装咸菜的,你要是想要,给个五十块拿走。
”我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不动声色,准备掏钱。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哟,这不是江家的废物女婿陈非凡吗?怎么?
被赶出来了,跑到鬼市来捡垃圾了?”我身体一僵,回头看去。高文博!他穿着一身名牌,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满脸讥讽地看着我。而在他身后不远处,
站着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江语薇。她也来了。她穿着一身优雅的香奈儿套装,
画着精致的妆容,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仿佛我出现在这里,
都脏了她的眼。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第3章鬼市的光线很暗,
但江语薇脸上的嫌恶却清晰可见。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我。在她眼里,
离婚后的我,应该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滚回乡下。而不是出现在这种地方,
继续做着不切实际的发财梦。高文博见我不说话,笑得更张狂了。他搂着身边的女人,
故意拔高了音量,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大家快来看啊!
这就是江氏古玩行那个著名的废物上门女婿!听说在店里干了三年,
连个清代的盘子都认不出来,现在居然有脸来鬼市淘宝?”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原来是他啊,听说了,江家大**一脚把他踹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棒槌。
”“这种人也想捡漏?做梦吧!”一句句议论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江语薇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大概觉得我让她丢脸了。她快步走上前,
拉了拉高文博的袖子,低声说:“文博,别说了,我们走吧。”高文博一把甩开她的手,
得意洋洋地说:“薇薇你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离开你,他就是个屁!
你看他那穷酸样,还想学人淘宝?他买得起吗?”说着,他指着我面前那个脏兮兮的罐子,
对摊主说:“老板,这破罐子多少钱?”摊主一看高文博这身打扮,眼睛都亮了,
连忙说:“这位老板好眼力!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少说也是明代的……”“行了行了。
”高文博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五百块,我要了。”摊主一愣,
随即大喜过望:“要!要!老板您拿走!”一个五十块都嫌多的腌菜罐子,转眼卖了五百,
他非常高兴。高文博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扔在摊上。然后他一脚踢向那个罐子,
罐子骨碌碌滚到我脚边。“陈非凡,这罐子我买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施舍,
“送给你了。拿回去继续装你的咸菜,也算是我替薇薇给你的一点补偿。”羞辱。
**裸的羞辱。他不仅要当众羞辱我,还要斩断我捡漏的希望。我看着脚边的罐子。
在我眼中,那罐子里的金色光芒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不能冲动。现在跟他硬碰硬,我一无所有,只会自取其辱。我抬起头,看着高文博,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高少爷。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
既然高少爷这么喜欢,还是您留着吧。”高文博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我没再理他,转身就要走。“站住!”高文博恼羞成怒地喊道,“**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不敢。”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今天还就非要送给你了!
”高文博几步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你今天要么拿着这个罐子滚,要么从我胯下钻过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江语薇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她快步走过来,
对着高文博喊道:“高文博你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高文博指着我,
对江语薇吼道,“薇薇,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你以前找的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一个连尊严都不要的窝囊废!”我闭上眼睛。尊严?我的尊严早在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
就被他们踩碎了。现在,我要做的,是把碎掉的尊严,一片一片亲手粘起来。“好。
”我睁开眼,转过身,平静地看着高文博,“我拿。”我弯腰,捡起那个脏兮兮的罐子。
入手很沉,罐身布满了干涸的泥土,散发着一股土腥味。但在我的【溯源之眼】中,
我清楚地看到了它的过去。这个罐子,根本不是什么腌菜罐。它是一个“套盒”,
专门用来保护里面的东西。而里面藏着的,是一件用金线编织的、闪闪发光的玉片甲衣!
汉代!金缕玉衣!虽然只是残片,但也足以震动整个收藏界!价值连城!我抱着罐子,
对高文博说:“谢谢高少爷的慷慨。这个罐子,我很喜欢。
”高文博看着我这副“忍辱负重”的样子,终于满意了。他哈哈大笑,
搂着江语薇的肩膀:“薇薇,看见没?废物就是废物。我们走,别让这种人脏了我们的眼。
”他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到江语薇手上。“对了,
今天潘家园有个小拍,听说‘聚宝斋’的王老板弄到了一尊宋代官窑的青釉瓶,
我特地拍下来送给你,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江语薇看着手里的卡,又看了看我,
眼神复杂。高文博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拉着她就往鬼市外走去。“陈非凡,
好好抱着你的咸菜罐吧!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他的嘲笑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远。
我抱着怀里的“咸菜罐”,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高文博。江语薇。我们走着瞧。第4章我抱着罐子,迅速离开了鬼市。
高文博的出现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但同时也点燃了我胸中的一团火。
回到那个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出租屋,我把门反锁,拉上窗帘。我将罐子放在桌上,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万物溯源之眼】再次开启。金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
罐子里的景象在我眼前无比清晰。那是一个密封的泥罐,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陈年污垢。
但在我眼中,这些都形同虚设。我能“看”穿罐壁,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东西。
那是一叠叠折叠整齐的玉片,大约有巴掌大小,温润通透,边缘有细小的穿孔。
而串联这些玉片的,是细如发丝、闪闪发光的金线!金缕玉衣!虽然只是残片,
但根据史料记载,完整的金缕玉衣只在极少数汉代顶级王侯的墓葬中出现过,
每一件都是国宝级的文物。哪怕是残片,也拥有着无法估量的历史价值和经济价值。这东西,
一旦面世,足以在古玩界掀起一场地震。我需要钱。我需要启动资金,
需要在这个城市立足的资本。而眼前这个罐子,就是我翻身的一切希望。但是,
怎么把它变现?直接抱着罐子去找人卖?恐怕会被当成疯子,
或者被那些心黑的古董商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它价值最大化的舞台。我想到了高文博刚才说的话。潘家园的小拍,
“聚宝斋”的宋代官窑青釉瓶。聚宝斋是潘家园数一数二的大店,老板姓王,
人称“王掌柜”,在圈子里颇有声望。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第二天上午,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抱着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泥罐,直奔潘家园最大的解石市场。
古玩市场里有一种生意,叫“赌石”,专门赌翡翠原石。但我今天要解的,不是石头,
是这个罐子。我找了一家最大的解石店,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正光着膀子操作一台巨大的切割机。“老板,麻烦帮我把这个罐子切开。
”我把罐子放在地上。老板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汗,瞥了一眼我的罐子,
皱起了眉头:“小兄弟,你没搞错吧?我这是解石头的,不是切坛子的。你这破玩意儿,
一锤子不就开了?”“不行。”我摇摇头,态度坚决,“不能用锤子,必须用切割机,
从中间,慢慢切开。”用锤子砸,万一伤到里面的玉片,我哭都来不及。
老板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切这个?收费可不便宜,一刀一百。”“没问题。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桌上。老板见我这么坚持,也不好多说,
嘟囔着“真是怪人”,然后费力地把罐子固定在切割台上。我特意选在上午十点这个时间来,
此刻市场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解石店门口很快就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嘿,
这人有意思,拿个腌菜坛子来切。”“估计是脑子有问题,想学人赌石想疯了吧?
”“我看像是在网上看了什么寻宝小说,以为坛子里能切出个宝贝来。”周围的议论声,
正是我想要的。“滋——”刺耳的切割声响起,砂轮高速旋转,一点点切向泥罐。
黄褐色的泥粉四处飞扬。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切割的深入,
周围的嘲笑声渐渐小了下去。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快看!那是什么?绿色的!
”只见切割的缝隙里,渗出了一抹晶莹剔透的绿色!不是翡翠的绿,
而是一种古朴、温润的玉石光泽!“停!”我立刻喊道。老板也愣住了,他关掉机器,
拿水管冲掉表面的泥粉。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缝隙里,一片晶莹的玉片静静地躺着,
上面似乎还有金色的丝线!“我的天……这是玉!”“这罐子里真的有东西!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老板也傻眼了,他看着我,又看看罐子,
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兄弟,这……这里面是……”“麻烦老板,继续切。
”我递给他一支烟,示意他冷静下来,“从另外几个面也切开,小心一点。
”老板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见证一个奇迹。第二刀,
第三刀……当整个罐子的外壳被像切西瓜一样完整地分解开,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容。
一叠叠用金线编缀的玉片,整齐地码放在一起,虽然有些残破,
但在阳光下依然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光泽。整个解石店门口,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过了足足十几秒,才有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大爷,
颤颤巍巍地指着玉片,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金……金丝……玉片……这……这是……金缕玉衣啊!”轰!
人群彻底沸騰了!“什么?金缕玉衣?”“汉代的国宝?我的老天爷!
”“这……这得值多少钱啊!”无数道贪婪、震惊、羡慕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平静地走上前,将那些玉片小心翼翼地收拢起来,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包好。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我陈非凡的名字,将不再是“废物”的代名词。第5章“小兄弟!
小兄弟留步!”我刚包好金缕玉衣残片,身后就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我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朝我跑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保镖或者助理。“老先生,有事吗?
”我问道。老者跑到我面前,先是贪婪地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布包,然后才拱了拱手,
自我介绍道:“小兄弟你好,老朽姓王,人称王掌柜,是前面‘聚宝斋’的老板。”聚宝斋,
王掌柜。鱼儿上钩了。我心里一动,脸上却故作惊讶:“原来是王掌柜,久仰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王掌柜摆摆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小兄弟,
你这宝贝……是从何而来的?”这是在探我的底。我微微一笑,
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家里祖上传下来的,一直当是个腌菜坛子。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见我爷爷让我把它切开,说里面有惊喜。我今天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没想到……”我故意没把话说完,留给他无限的想象空间。果然,
王掌柜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古玩这行,信的就是个缘法和运气。
这种托梦得宝的故事,最是深入人心。“果然是祖上有德,福泽后人啊!”王掌柜感慨一句,
随即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小兄弟,不瞒你说,老朽玩了一辈子古董,
像品相这么好的金缕玉衣残片,也是生平仅见。不知小兄弟……可有出手的打算?
”我故作犹豫:“这个……我还没想好。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懂,我懂。
”王掌柜连忙说,“但是宝物蒙尘,终究是憾事。让它重见天日,在博物馆里接受万众瞻仰,
才是对它最大的尊重,也是对你先人最好的告慰,不是吗?”他话说得很漂亮。“这样吧,
”他见我还在犹豫,直接开出了条件,“小兄弟,你随我到店里一叙。我们找专家鉴定一下,
如果确系汉代真品,我聚宝斋愿意出一个让你绝对满意的价格!”“去聚宝斋!
”“王掌柜要收这宝贝了!”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聚宝斋是潘家园的金字招牌,
信誉卓著。能被王掌柜亲自邀请,本身就是一种认可。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就叨扰王掌柜了。”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我跟着王掌柜,
走进了那间装修得古香古色、气派非凡的“聚宝斋”。进了内堂,分宾主落座。
王掌柜立刻吩咐人泡上最好的大红袍,然后小心翼翼地请出我那包金缕玉衣残片,
戴上白手套,用放大镜仔细观摩起来。他看得非常专注,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脸上的表情从激动慢慢变为凝重,最后化为深深的震撼。许久,他才长出一口气,摘下手套,
对我郑重地说道:“小兄弟,老朽可以百分之百断定,
这就是汉代中山靖王刘胜一脉所用的金缕玉衣!你看这玉片,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温润细腻。
这金丝,用的是‘拔丝法’,工艺早已失传。虽然只是残片,但其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不可估量!”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没有说话。我知道,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谈价钱。王掌柜看着我,沉吟片刻,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小兄弟,
这批残片,我聚宝斋愿意出这个数——一千万!现金交易,税我来付!”一千万!
对于一个昨天还只有十万块“遣散费”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但我脸上,
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因为我的【溯源之眼】早就告诉了我这东西的真正价值。我看到,
在未来的某个拍卖会上,这批残片中的一小部分,就被拍出了三千万的天价。
而整批残片的最终估值,超过了一个亿。王掌柜这是看我年轻,想捡个大漏。我放下茶杯,
笑了笑:“王掌柜,您是前辈,也是行家。这东西的价值,您心里比我清楚。
”王掌柜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年轻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小兄弟,一千万不少了。”他开始打感情牌,“你要知道,这种国宝级的东西,烫手得很。
你一个年轻人拿在手里,未必是福。卖给我,我运作一下,让它进博物馆,这是最好的归宿。
”我摇摇头:“王掌d柜,我敬您是前辈。但买卖就是买卖。您这个价,没诚意。”说完,
我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拿那个布包:“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去别家问问。我相信,
潘家园想收这东西的,不止您一家。”“哎!小兄弟别急!”王掌柜连忙按住我的手,急了。
他知道,这东西只要一出聚宝斋的门,消息马上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收藏界。到时候,
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价格好商量!好商量嘛!”他拉着我重新坐下,脸上堆满了笑,
“你说,你想要多少?”我看着他,平静地伸出了一个手指。“一个亿。
”王掌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小兄弟,
你……你没开玩笑吧?一个亿?你怎么不去抢!”“王掌柜,我没有抢。”我淡淡地说,
“是你问我的心理价位。这就是我的心理价位。少一分,不卖。”我知道他不可能出一个亿。
我的目的,也并非如此。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话锋一转:“当然,我也知道,
让您一下拿出一个亿现金,不现实。所以,我还有第二个方案。”“什么方案?
”王掌柜下意识地问道。我笑了。“我不要钱。”我说,“我要用这批金缕玉衣残片,
换你今天下午要拍卖的那尊‘宋代官窑青釉瓶’。”第6章我的话一出口,
王掌柜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表情很精彩,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一丝了然的轻蔑。
他大概觉得,我终究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亿是假,真正的目的,
是为了他那尊即将拍卖的宋代官窑瓶。在他看来,我这是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金缕玉衣残片,就算他再怎么压价,市场估值至少也在五千万以上。
而他那尊宋代官z官窑青釉瓶呢?对外宣传是稀世珍品,预估成交价会在千万级别。
但实际上……我昨天在鬼市,用【溯源之眼】远远扫过高文博他们谈论的方向,
聚宝斋的铺子里,那尊青釉瓶散发出的,是刺眼的灰白色光芒。那是现代高仿品才会有的光。
王掌柜,这位在潘家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竟然在知假售假!这在古玩行里,
是足以让人身败名裂的大忌!“小兄弟,你……你说什么?
”王掌z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用这国宝级的金缕玉衣,换我那尊青釉瓶?
”“没错。”我点点头,表情无比认真,“我对那尊瓶子,一见倾心。还请王掌柜成全。
”王掌柜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闪烁,显然在飞速地权衡利弊。
用一个价值最多不过几万块的高仿品,换一批价值至少几千万的真国宝。这笔买卖,
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他又怕其中有诈。他想不通,
我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交换条件。难道这小子是个傻子?或者,他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王掌柜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尊瓶子,是他请景德镇最高明的仿古大师做的,
无论是器型、釉色还是开片,都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亲手经办,
乍一看都可能打眼。我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他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被那尊青釉瓶漂亮的外表和“宋代官窑”这个巨大的名头给唬住了。
年轻人嘛,好大喜功,觉得拿个完整的瓶子,比拿一堆“破烂”玉片要有面子。
想通了这一点,王掌柜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露出一副万分惋惜和为难的表情。“小兄弟啊,
你这可是……糊涂啊!”他痛心疾首地说道,“这金缕玉衣是何等的宝贝!
那青釉瓶虽然也是难得的精品,但跟它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我不能占你这个便宜啊!
”演。继续演。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我意已决”的执拗模样。“王掌柜,
您就别劝我了。我就喜欢那个瓶子。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只求一个心头好。您要是不同意,
那我就只能抱着我的玉片,去找别人换了。”说着,我又做势要起身。“哎哎哎!别!
”王掌柜这下是真急了,一把将我死死按住,“换!换!既然小兄弟你这么有诚意,
老朽要是再不成全你,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他生怕我反悔,
立刻叫人去把那尊青釉瓶取来。很快,一个伙计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进来。
盒子打开,一尊造型优美、釉色温润的青釉瓶出现在我面前。在普通人眼里,
这绝对是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但在我的【溯源之眼】中,它依然是那副灰扑扑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