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还有对顾昀洲的偏见,让她格外反感。“小姐,谢表少爷也是为了你好。”挽月在一旁小声说。“他懂什么?”落雁赌气似的,“他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懂我和顾公子之间的心意?”她回到闺房,拿起顾昀洲刚送的那支玉簪,簪在发间。铜镜里的自己,眉眼间带着一丝倔强,也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盲目。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懂她的“...
自杏园诗会后,顾昀洲便成了沈府的常客。
他总能找到恰当的理由:有时是送一本新得的孤本,说“听闻沈**爱读书,此书本该归懂它的人”;有时是带一盆稀有的兰花,道“见这花与沈**气质相合,便冒昧送来”;更多的时候,是借着拜访沈老爷的名义,在府里盘桓半日,总能“恰巧”在花园里与落雁相遇。
沈老爷起初对他还有些提防——寒门士子,野心往往藏在温文尔雅的皮囊下。可顾昀洲谈吐得体,对……
苏州城的四月,是被诗香浸透的。一年一度的“杏园诗会”在城西的杏园举行,满城的文人雅士都会聚在那里,吟诗作对,赏春踏青。沈落雁本是不想去的,可母亲说,多出去见见世面,对将来的亲事有好处,她便只能依了。
出门时,母亲特意让她换上了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头上簪了支珍珠步摇,连罗袖都绣上了精致的缠枝莲。“莫要失了我们沈家的体面。”母亲替她理了理衣襟,眼神里带着期许。
落雁低头应着……
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缠绵,七分悱恻。沈府后花园的海棠被夜雨打湿,沉甸甸地压在枝头,粉白的花瓣沾着水珠,像极了闺中女儿欲落未落的泪。
沈落雁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只是那双眼睛里,此刻盛满了与这年纪不符的怅惘。她指尖捻着一方绣着兰草的罗帕,轻轻按在鬓角,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未褪尽的微红——丫鬟说,是春困催的,可她自己知道,是心里藏着事,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