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应了声是,再叩谢圣恩出了宫。
摄政王府。
门匾上镀金的四个大字,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看着高高的门槛,我的思绪恍惚回到了从前。
十七岁的卫循一身白衣,牵着七岁的我走进了这扇高门。
他说:“小纾烟别怕,你父母双双上了战场,今后本王做你的倚仗。”
外人眼中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在我面前,从未冷过一次脸。
十三岁时我来葵水,慌乱无措之际,卫循携风雨匆匆赶来,拿着汤婆子为我捂了一夜的肚子。
十四岁时我上香回京路上遭遇刺杀,卫循将我护在怀中,挡住了密密麻麻的箭袭,险些丧命。
他高烧昏迷不醒的那三天三夜,我哭得六神无主,衣不解带地守在他床边。
也是那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变质。
十五岁及笄那年,我趁着醉意爬上他的床榻,偷亲了他。
那一刻,卫循看向我的眼神极凉。
“虞纾烟,我是你皇叔!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莫名有些发怵,但晕乎乎的醉意让我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愫直涌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