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收养妹妹第1集・雨夜心绞痛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疯狂地砸在青石板上,
溅起浑浊的水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芙美蜷缩在便利店的屋檐下,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滴进领口,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最后一枚硬币早已用来买了热粥,可此刻,胃里却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疼痛难忍。
“要跟我回家吗?”一个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突然灌进芙美的耳朵。她缓缓抬头,
只见一个身穿深灰夹克的男人站在面前,他手中的伞面斜斜地倾向芙美,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芙美注意到,他的眼尾有颗泪痣,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滴凝固的血。
“你……”芙美刚开口,喉间便发紧,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眼前突然一黑。刹那间,
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疯狂涌来:熊熊的火光、刺鼻的焦味、女人凄厉的哭嚎,
还有一个男人焦急地把她塞进柜底,嘴里大喊着“救小棠”。“小心!”男人见状,
一步跨过来,稳稳地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然而,这一扶却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
一阵剧痛从芙美的心口袭来,她忍不住捂住心口,缓缓蹲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恍惚中,她听见男人慌乱的脚步声,接着,在意识沉进黑暗前,
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男人俯身时,伞骨上挂着的银坠子,
那是一枚刻着“林”字的梅花胸针。再次睁眼时,芙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老式木床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还夹杂着些许中药香,她轻轻吸了吸鼻子,
目光被墙上挂着的一张褪色的全家福吸引。照片里,
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正温柔地抱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可背景却是一栋熊熊燃烧的居民楼,
火光冲天,显得格外诡异。“醒了?”阿夜端着药碗,轻轻走进房间,
额前的发梢还沾着水珠,那枚泪痣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淡红,竟有几分魅惑。
他伸手想要扶芙美起来,芙美却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神中满是警惕。因为在这一瞬间,
阿夜的脸与她记忆里那个把她塞进柜底的男人重叠了。“你、你是谁?
”芙美的声音微微发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阿夜的手悬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
他微微低头,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道:“我叫阿夜,三个月前,
我在桥洞捡到了**妹小棠,上周三又捡到了你。”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窗外,
“小棠正在厨房煮姜茶,她有些怕生,你可别吓着她。”芙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
只见雨幕中,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正踮起脚尖收晾着的校服,她的侧脸和芙美竟有七分相似。
“叮——”床头柜上的老式闹钟突然尖锐地响起,芙美被这声音惊得猛地抬头,
却在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药碗。褐色的药汁溅在阿夜的裤脚,可他却像没察觉似的,
只是弯腰捡起芙美滑落的枕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品。“阿夜哥?
”芙美试探着喊了一声。阿夜直起身子,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芙美颈间,
那里挂着一条细银链,坠子是半朵残缺的梅花。“你脖子上的……”阿夜的喉结动了动,
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是我捡你那天,从你衣领里掉出来的。
”芙美下意识地摸向项链,指尖刚碰到坠子,一阵刺痛便从太阳穴炸开。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更多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火场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病历本,
焦急地大喊“患者心脏衰竭,必须立刻转移”;阿夜红着眼眶,把小棠塞进她怀里,
声嘶力竭地吼着“带着她跑”;还有一个女人绝望地跪在火海里,指甲深深地抠进水泥地,
凄厉地嘶喊着“晚晴,我的女儿……”“啊!”芙美忍不住捂住头,
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倒。等她再次睁眼时,阿夜正焦急地掐着她的人中,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
“又犯病了?”阿夜的声音有些发哑,透着浓浓的担忧,“医生说你这病是旧伤引起的,
千万不能激动。”芙美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看见你就会心痛?”阿夜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猛地抽回手,慌乱地后退两步,
不小心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我就是个捡破烂的。”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
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妹在等你喝姜茶,我去给她热热。”说完,他便匆匆转身,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芙美望着满地狼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终于,
她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白大褂,
胸前别着一枚写有“林晚晴”的工牌。而她颈间的梅花坠子,
正好能和工牌上的“林”字拼成完整的图案。窗外,惊雷炸响,
仿佛在为这个神秘的夜晚奏响诡异的乐章。芙美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随着开机提示音响起,一条未读消息跳了出来:【今晚十点,市立医院住院部7楼,
带好你的药瓶。】发件人备注是:【妈妈】。第2集・带锁的木箱芙美攥着手机,
心急如焚地冲进厨房。此时,小棠正全神贯注地把姜茶往保温桶里倒,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女孩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充满了不安与警惕:“阿夜哥说你生病了,
要多喝热的。”“小棠,你认识我吗?”芙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一些,缓缓蹲下来,
试图与小棠平视,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温暖。小棠的手猛地一抖,
姜茶不受控制地泼洒在瓷砖上。她慌乱地蹲下身子,拿起抹布拼命擦拭,
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发闷:“阿夜哥说你是他妹妹,那、那你就是我姐姐呗。
”“姐姐”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芙美的心口,
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闷痛。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小棠的手背,
传递一些温暖和亲近,可小棠却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地缩了回去,
小声嘟囔着:“阿夜哥说你脑子坏了,别吓唬我。”就在这时,
楼上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闷响,打破了厨房略显尴尬的气氛。芙美下意识地抬头,
只见阿夜站在楼梯口,手里拎着一个带锁的红木箱,他的神色有些慌张,眼神闪烁不定。
阿夜扫了一眼厨房,故作镇定地对小棠说:“我去修灯泡,你盯着点锅。
”等阿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芙美立刻急切地凑近小棠,
压低声音问道:“你阿夜哥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小棠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可就在芙美转身准备离开时,
小棠却突然小声说道:“他每天半夜都去阁楼,我听见箱子响。”芙美的心猛地一动,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涌上心头。趁小棠专心洗碗的时候,她轻手轻脚地溜上了阁楼。
阁楼里弥漫着一股比楼下更浓重的霉味,仿佛尘封了多年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墙角杂乱地堆着旧课本、缺腿的布娃娃,还有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红木箱,
与小棠描述的一模一样。箱子上挂着一把铜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芙美摸出从阿夜抽屉里翻到的钥匙,这把钥匙是她“失忆”后在枕头下偶然发现的,
当时并未在意,此刻却成了她探寻真相的关键。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轻轻一拧,只听“咔嗒”一声,锁开了,那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脆。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样东西,仿佛是被精心排列过:一叠婴儿病历,纸张已经泛黄,
最上面清晰地写着“患者姓名:林晚晴,年龄:0岁,
诊断: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看着这些病历,
芙美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幼时与病魔抗争的艰难岁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一张泛黄的报纸,
头版标题格外醒目:【福兴小区纵火案致3死1伤嫌疑人系住户周明远】,
照片里那栋烧得只剩骨架的居民楼,正是芙美记忆里时常浮现的恐怖场景,
熊熊大火仿佛再次在她眼前燃烧,恐惧与疑惑交织在心头。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肚兜,
布料已经发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但却被洗得干干净净,
每一针每一线都似乎蕴含着母亲的爱与牵挂,让芙美心中一阵温暖又迷茫。
最底下压着一本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扉页上写着“林晚晴日记”。
芙美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后一页,
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7月15日雨阿夜今天又来送奶粉了,
他说小棠退烧了。可医生说小棠的心脏等不起,我该怎么办?晚晴,我的女儿,
妈妈对不起你。如果只能救一个,我选小棠……不,我不能!你是我的命……”“啪嗒。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阁楼的寂静。芙美猛地回头,
只见阿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阁楼门口,手里举着一把伞,伞面垂着水珠,
可外面明明根本没有下雨,这一幕显得格外诡异,让芙美心中一惊。“你在翻我的东西。
”阿夜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芙美心上,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第3集・镜中陌生人“我只是想找点线索。”芙美紧紧地把日记本护在怀里,
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坚定,
尽管面对阿夜的质问,内心有些慌乱,但探寻真相的渴望让她不愿退缩。阿夜一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芙美的心上,他的阴影逐渐笼罩住芙美。阿夜伸手要夺日记本,
芙美本能地后退,后腰猛地抵上书桌边缘,一阵剧痛传来,但她仍死死地抱住日记本,
不肯松手。“你到底是谁?”芙美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与疑惑,
“为什么我有这么多关于你的记忆?”阿夜的动作瞬间顿住,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
他盯着芙美的脸,看了很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透着无尽的苦涩。“你当然该记得我。”阿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三年前的雨夜里,我妈在福兴小区放火,她想骗保险金。
你冲进去救小棠,被房梁砸中了头……”“那我为什么会失忆?”芙美打断他,
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医生说脑震荡后遗症。”阿夜别开脸,
不敢直视芙美的眼睛,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我当时在附近打零工,听见动静冲进去,
把你和小棠都抱出来了。小棠送去了医院,你……”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你在我怀里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就不认识我了。”芙美摸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努力回忆着阿夜所说的一切,脑海中却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那照片里的女人……”她再次问道。“是我妈。”阿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仿佛一层寒霜笼罩,“她纵火后跑了,到现在都没抓到。
”楼下传来小棠焦急的喊叫声:“阿夜哥!姐姐!粥要溢了!”阿夜转身要走,
芙美却下意识地抓住他衣角,喊道:“等等!我颈间的项链……”“那是你妈留给你的。
”阿夜扯了扯领口,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我捡你那天,你攥得死紧,掰都掰不开。
”芙美松开手,看着阿夜快步下楼,心中的疑惑愈发沉重。她缓缓走到镜子前,镜子里,
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眼尾不知何时多出一道红痕,
和她记忆里那个被房梁砸中的女人一模一样。这道红痕,仿佛是命运留下的印记,
让她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更深的怀疑。夜里,芙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的种种画面,
阿夜的话、日记本上的内容、照片里的女人……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
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她摸出日记本,借着月光看最后一页的字迹,
突然发现最后一行被撕掉了,只留下半句话:“晚晴,你要好好活着,
替我……”这半句话,仿佛是一个神秘的谜面,勾起了芙美的好奇心,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被撕掉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姐姐?”小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轻柔而带着一丝怯意。芙美赶紧合上日记本,坐起身来,看见女孩抱着薄被站在那儿,
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黑宝石。“阿夜哥说你怕黑,让我给你送被子。”小棠说着,
走进房间,把被子递给芙美。“谢谢。”芙美接过被子,
目光瞥见小棠手腕上戴着和自己一样的银链,只是她的坠子是完整的梅花。
这一发现让芙美心中一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小棠,
你这条项链……”芙美指着小棠的项链,问道。“阿夜哥给我的。”小棠歪头笑了笑,
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他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姐姐你也有,所以我们是一家人。
”芙美喉咙发紧,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摸出自己的项链,和小棠的并在一起,
两半梅花刚好拼成完整的图案。看着这完整的梅花图案,芙美心中五味杂陈,她意识到,
自己与小棠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而阿夜似乎知道所有的秘密。“姐姐,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小棠钻进被窝,抬起头看着芙美,眼中充满了疑惑,
“阿夜哥说你生病了,可我觉得你没病,你只是……”她压低声音,“只是忘了我们是谁。
”窗外月光惨白,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芙美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形状像极了记忆里着火的居民楼,让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她突然想起阿夜白天说过的话:“你妈留了东西在医院,等你病好了去拿。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医院寻找真相,
解开心中的谜团。第4集・医院的秘密第二天,芙美借口买药,
怀着忐忑的心情溜去了市立医院。住院部7楼的走廊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那股刺鼻的味道让芙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她的脚步有些沉重,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未知的迷雾中。芙美攥着手机,站在712病房门口,
心中既紧张又期待。消息里的“妈妈”并没有说具体房间,
但她清楚地记得病历本上的住院号是712,这个数字仿佛是通往真相的密码。
推开门的瞬间,芙美只觉呼吸一滞,差点窒息。病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老太太,
她的身形枯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那双手紧紧地攥着一个红布包,
仿佛那是她最后的珍宝。听见动静,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颤抖着声音喊道:“晚晴?我的晚晴?
”芙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猛地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老太太见状,
颤抖着伸出手,指甲轻轻刮过芙美的脸,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真的是你!
我就知道阿夜那孩子会找到你……”“您、您是谁?”芙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发颤,
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我是你外婆啊!”老太太激动地打开红布包,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女人抱着婴儿的模样,
正是芙美颈间项链的样子。“当年你妈为了救小棠,把你丢在火场,我去找你,
可他们说你死了……”“不可能!”芙美下意识地打断她,情绪有些激动,
“我妈早就在纵火案里死了!”老太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护士听到动静,急忙冲进来给她拍背。等缓过气来,
老太太抓住芙美的手,将一个U盘塞到她手里,
神色凝重地说:“阿夜在楼下便利店等你,他知道所有事。晚晴,你一定要查清楚,
当年火场里……”“叮——”护士推着治疗车走了过来,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随后她便被推进了病房。芙美捏着U盘,心急如焚地冲下楼,在便利店找到了阿夜。
此时的阿夜正蹲在货架前挑选泡面,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那眼神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充满了警惕与不安。“我外婆醒了。
”芙美将U盘重重地拍在他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她说是你妈纵火,
我妈为了救小棠不要我。”阿夜的手猛地一抖,泡面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缓缓蹲下去捡,声音仿佛是从井底传来,沉闷而压抑:“你外婆疯了,别信她的话。
”“那为什么我和小棠的项链能拼成完整的梅花?”芙美步步紧逼,情绪愈发激动,
“为什么病历本上写着我的名字是林晚晴?”阿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让芙美感到疼痛,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你叫芙美,是我捡的!
小棠是我亲妹妹,你是我在桥洞捡的流浪儿!”他的呼吸急促,喷在芙美的脸上,
带着泡面的油腥气,此刻的他,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芙美这才发现,
阿夜的眼眶红得厉害,睫毛上还沾着水光,他竟然在哭。那泪水,
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痛苦的宣泄。“三年前我妈纵火,她欠了一**债,想烧了房子骗保险。
”阿夜松开手,无力地后退两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我冲进去救小棠,
看见你在柜子里发抖,头上全是血。我把你们都抱出来了,可你摔在台阶上,
晕过去前抓着我喊‘妈妈’。”“后来呢?”芙美追问道,心中渴望知道更多真相。
“后来我把你们送到医院,小棠进了ICU,你被送到急救室。”阿夜摸出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