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我成了前男友的甲方

一夜间,我成了前男友的甲方

主角:陈默苏薇薇林晚晚
作者:拾月1029

一夜间,我成了前男友的甲方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1

我陪陈默吃了三年泡面创业,他公司刚有起色就嫌我穷。“林晚晚,

你这种底层女孩配不上未来的陈总。”他当众搂着新欢羞辱我,把熬夜做的方案扔进垃圾桶。

我默默回到市中心顶层公寓,管家递来文件:“**,林氏集团这份合作书需要您签字。

”翻开合同,乙方赫然是陈默。拨通电话时,

他正在我家门口卑微等候:“求您再给一次机会!”“陈先生,”我轻笑,

“原来我这种底层女孩,是你高攀不起的甲方。”---1“晚晚,好了没?饿死了!

”陈默的声音从外面那个兼做客厅和卧室的小单间里传进来,带着点不耐烦。“马上好!

”我应着,把煮好的泡面连汤带水倒进大碗里。面条堆在碗底,

上面浮着可怜兮兮的蛋花和几片粉色的火腿。我犹豫了一下,又拿起旁边另一个小碗,

从大碗里仔细捞了些面条和唯一那个完整的荷包蛋放进去,再把大部分汤倒进大碗。这样,

陈默那碗看起来就丰盛多了。端着两碗面走出去,房间里光线昏暗。

唯一的光源来自陈默面前那台嗡嗡作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蓝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

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紧锁的眉头。他穿着洗得领口发白的旧T恤,

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我把那碗料多的面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旧书桌上,

桌面堆满了散乱的打印纸、吃剩的饼干包装袋和几个空可乐罐。“快吃吧,趁热。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陈默“嗯”了一声,眼睛依旧黏在屏幕上,手指没停。过了好几秒,

他才像是刚反应过来,终于分了一丝目光给那碗面。他拿起筷子,随意地搅了两下,

挑起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又是泡面?

”他语气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就不能换点别的?这玩意儿吃三年了,闻着都想吐。

”他抱怨着,筷子在碗里扒拉着,似乎对那荷包蛋和火腿片也提不起多大兴趣。

我心里像是被那滚烫的面汤泼了一下,猛地一缩。喉咙有点发干,

我端起自己那碗几乎全是汤水的面,小口啜着。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出租屋墙壁很薄,隔壁情侣大声的争吵声毫无阻碍地穿透过来,尖锐刺耳。

“项目…还顺利吗?”我努力压下喉咙里的那点哽咽,找着话题。

我知道他最近在拼命争取一个大单子,忙得昏天黑地。提到项目,陈默的眼睛亮了一下,

脸上的烦躁瞬间被一种亢奋的灼热取代。“顺!太顺了!”他猛地转过身,

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晚晚,成了!林氏集团,就是那个林氏!他们基本点头了!

就差最后签合同盖章了!”他的声音拔高了,激动得手舞足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公司活了!彻底活了!再也不用挤在这破出租屋里吃这些垃圾了!”他指着那碗泡面,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即将解脱的快意。“真的?”我放下碗,

心脏因为“林氏”这两个字猛地一跳,一股说不清是酸涩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涌上来,

堵在胸口。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纯粹的喜悦,“太好了!陈默,恭喜你!

”“当然是真的!”陈默沉浸在巨大的兴奋里,根本没注意我细微的情绪变化。他站起身,

在狭小的空间里踱了两步,手臂用力一挥,仿佛要把过去所有的憋屈都扫开,“熬了三年,

终于熬出头了!等这笔资金一到账,公司立马鸟枪换炮!

办公室、车子、房子…”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那眼神不再是过去的依赖或温情,而是一种审视,一种居高临下的打量。那目光像细细的针,

扎在我洗得发白的旧棉布T恤上,扎在我手腕上那只已经磨花了表面的塑料卡通表上。

他嘴角勾起一个有些陌生的弧度,混杂着成功在即的得意和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晚晚,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仿佛在宣布重大决定的腔调,“等公司起来,

一切都好了,我们的…生活品质,也得跟上去,对不对?”他没有明说,但那眼神,那语气,

每一个停顿都像是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我心上。2几天后,

陈默执意要带我去他们新租的、稍微像样点的临时办公室看看。他神采飞扬,走路带风,

崭新的皮鞋踩在旧写字楼的水磨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地方是小了点,但地段不错,

撑过这阵子,等林氏的打款一到,立马换CBD!”他一边推开玻璃门,

一边意气风发地对我说。办公室里弥漫着装修后残留的淡淡油漆味和崭新的办公桌椅气味,

几个年轻员工正在忙碌地接线、调试设备,看到陈默进来,都恭敬地喊“陈总”。

这声“陈总”让陈默的背脊挺得更直了。他环顾四周,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意和掌控感。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带笑的声音插了进来:“陈默哥,你来啦!”我和陈默同时转头。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苏薇薇。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粉色小香风套装,

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巨大Logo的当季新款包包,

整个人像是刚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她目光飞快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从我的旧帆布鞋到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最后落在我那件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基础款针织开衫上,眼神里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轻蔑,

随即笑容更加甜美地黏在陈默脸上。“薇薇,你怎么来了?

”陈默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亲昵和纵容。“知道你这边刚弄好,肯定忙得没时间吃饭,

特意给你带了蟹粉小笼,还热着呢!”苏薇薇晃了晃手里精致的食盒,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她像是才看到我,故作惊讶地眨眨眼,“咦,这位是…?”陈默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瞬,

下意识地和我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用一种介绍无关紧要人物的口吻说:“林晚晚,普通朋友。

”那“朋友”两个字,被他咬得又轻又快,像是急于撇清什么。“朋友?”苏薇薇捂嘴轻笑,

涂着亮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陈默的肩膀,姿态亲昵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陈默哥你人真好,什么朋友都还记挂着。”她转向我,笑容依旧灿烂,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林**是吧?你好呀。不过…”她上下打量我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我们默哥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

马上就要跟林氏那样的大集团合作了。林**这身…嗯…挺朴素的,

待会儿还有几个重要客户可能要来视察,要不,你先去休息区坐坐?

”她指了指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子的杂物间。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

几个正在忙碌的员工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

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意味。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指尖掐进了掌心。

我看向陈默,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哪怕只是敷衍地制止一下苏薇薇这**裸的羞辱。然而,

陈默只是皱了皱眉,目光在我身上那件旧开衫上停留了一秒,

那眼神里竟然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他没有看我的眼睛,反而对着苏薇薇,

用一种近乎默认和纵容的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说:“薇薇,少说两句。

”这比直接的斥责更让我心寒。

他默认了苏薇薇对我的定位——一个上不得台面、需要被“隔离”的普通朋友。

苏薇薇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亲昵地挽住陈默的胳膊,把他往里面拉:“陈默哥,

快来看看我帮你挑的办公椅,人体工学的,坐久了腰不会酸…哦,对了,”她像是刚想起来,

从她那个昂贵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炫耀似的在我眼前晃了晃,“看,

陈默哥送我的新包!当季最新款呢!他说我拎着好看。

”她故意把那个巨大的Logo对着我,笑容里充满了挑衅,“林**,

你平时喜欢什么牌子的包呀?”那刺眼的Logo和她的笑容混合在一起,

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眼睛。周围员工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带着无声的嘲笑。

巨大的难堪和屈辱瞬间淹没了我,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我站在那里,

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陈默被苏薇薇半推半就地拉着往里走,

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他的背影,和苏薇薇依偎着他的身影,

清晰地宣告着我在这里的格格不入和多余。3咖啡馆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

陈默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勺子和杯壁碰撞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微锁,

像是在思考一个严肃的商业难题,而不是面对相恋三年的女友。“晚晚,”他终于开口,

声音是刻意压平的冷静,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我们谈谈。”我看着他,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这场景,这语气,太熟悉了。电视剧里演烂了的桥段。

我没说话,只是放在腿上的手,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

试图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他避开我的视线,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点污渍上。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三年…说实话,挺苦的。

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他抬起眼,飞快地瞥了我一下,那眼神里没有愧疚,

只有一种急于甩脱包袱的烦躁。“现在,公司眼看就要起来了,走上正轨了。

我的身份、我的圈子,以后接触的人…都不一样了。”他加重了“不一样”三个字。

“所以呢?”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所以,”陈默像是得到了鼓励,

语速快了起来,带着一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决绝,“我们继续在一起,不合适了。对你,

对我,都不好。”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晚晚,

你想想,以后我要出席各种高端场合,酒会、发布会、和那些老总们谈生意…我的伴侣,

需要能撑得起场面,能给我助力,而不是…”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再次扫过我身上那件为了见他特意熨烫过、却依然显得廉价的衬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让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陪伴,省吃俭用,

所有的付出和期待,在他眼里,最终都化成了“抬不起头”四个字。“不合适?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陈默,我们在一起三年,

陪你吃泡面住出租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合适’?你熬夜写代码我陪你通宵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抬不起头’?现在你觉得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我就成了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和耻辱了?”我的质问让陈默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但随即被更深的恼羞成怒取代。他猛地提高了声音:“林晚晚!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我们在一起就是相互拖累!你穷我也穷,两个底层人抱团取暖罢了!现在我有机会爬上去,

为什么还要被你拽着?你这种底层女孩,眼界、格局、能力,哪一点配得上未来的我?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旁边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底层女孩…”我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心口像是被豁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冻得我浑身僵硬。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猛地靠近。“哎呀,陈默哥,别生气嘛。

”苏薇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身体几乎贴到了陈默那边。

她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眼神却瞟向我,带着**裸的得意和挑衅。

她手里端着一杯刚点的热摩卡,手上挎着的新包晃动着刺眼的Logo。“晚晚姐,

你也别怪陈默哥说话直。”苏薇薇的声音甜腻腻的,却字字如刀,“男人嘛,事业有成了,

眼光自然就高了。你呀,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你看你,浑身上下加起来,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把我从头扫到脚,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怕是连我这一个包带都买不起吧?陈默哥现在接触的都是什么人?你这样,

带出去确实…挺丢份儿的。”她说完,还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仿佛在替我惋惜。

“薇薇说得没错!”陈默像是找到了有力的支持者,立刻接口,

他看向苏薇薇的眼神充满了赞许和认同,再转向我时,只剩下冰冷和决绝,“林晚晚,

我们好聚好散。你继续过你的日子,别来妨碍我的前途。你给不了我任何东西,

无论是资源、人脉,还是最基本的…体面。”他语气里的嫌弃和鄙夷,已经毫不掩饰。

愤怒、屈辱、伤心…无数情绪在我胸腔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死死地咬着牙,

才没有让眼泪当场掉下来。就在这时,苏薇薇似乎“不小心”手一滑,

那杯滚烫的、几乎满杯的热摩卡,猛地朝我这边倾泻过来!“啊!”我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慌忙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深褐色的、滚烫的咖啡液,夹杂着粘稠的奶油泡沫,哗啦一下,

尽数泼在了我放在桌边的那份厚厚的蓝色文件夹上!文件夹瞬间被浸透,

深色的污渍迅速蔓延开,纸张变得湿软、变形、字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墨团。

几滴滚烫的咖啡甚至溅到了我的手背上,带来一阵灼痛。那是我熬了整整三个通宵,

查阅了无数资料,针对林氏集团那个项目做的补充方案和风险评估报告。每一个字,

每一个数据,都凝聚着我的心血和…一点卑微的、希望能帮到他的念头。“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苏薇薇捂住嘴,夸张地尖叫起来,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歉意,

只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晚晚姐,没烫着你吧?哎呀,

你这文件…啧啧,都湿透了,不能要了吧?”她一边说,一边抽了张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纤尘不染的手指。

陈默只是皱着眉看了一眼那堆被咖啡彻底毁掉的、变得软塌塌黏糊糊的文件,

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他没有关心我是否被烫到,

眼神里只有被打扰的不耐烦。“林晚晚,带着你的垃圾,赶紧走。”他厌恶地挥了挥手,

像是在驱赶一只惹人厌的苍蝇,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垃圾。

他把我三年的陪伴,把我熬心熬血做的东西,把我这个人,都定义成了垃圾。

我看着对面那两张写满冷漠、鄙夷和得意的脸,看着那堆被咖啡彻底毁掉的心血,

看着手背上那点微不足道却异常清晰的灼痛。一股冰冷的、前所未有的麻木感,

瞬间席卷了所有的愤怒和悲伤。4推开沉重的玻璃门,

外面城市傍晚的喧嚣和微凉的空气猛地涌了进来,带着汽车尾气和尘土的味道。

这真实的、带着烟火气的风,反而让我麻木的感官有了一丝刺痛般的复苏。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震动起来。嗡——嗡——嗡——我的脚步顿住了。站在咖啡馆门口,

身后是温暖的灯光和那两张让我心死的面孔,身前是车水马龙、霓虹初上的喧嚣都市。

掌心被湿透的文件夹浸得冰凉,咖啡的黏腻感挥之不去。嗡——嗡——震动持续着,

带着一种奇异的催促感。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那只紧攥着湿透文件夹的手,

任由它沉重地垂在身侧。咖啡滴落的啪嗒声似乎被放大了。另一只手,

则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僵硬地、一点一点地伸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外壳。我把它掏了出来。屏幕在渐暗的天色下亮得刺眼。

来电显示没有名字,只有一串号码。但那串号码的归属地,那串数字的组合方式,

像一道闪电,带着足以劈开混沌的力量,狠狠地击中了我的脑海!

那个区号…那个开头…那串组合…是林家大宅的专用内线。

我猛地吸了一口带着城市尘埃的空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捏碎冰凉的手机外壳。

接通键按下,贴到耳边。“喂。”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克制,却透着不容置疑恭敬的男声,是林宅的管家,

忠叔。“您该回来了。”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老爷的情况…不太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又骤然松开。

父亲…那个记忆中威严又疏离的身影…“不太好”三个字,像巨石投入死水,

激起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被命运洪流裹挟着、无可选择的窒息感。“……知道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沙哑的冷意。没有问为什么现在才通知,

没有问具体情况,只是机械地回应。“车在您附近。”忠叔精准地报了一个十字路口的位置,

离这个咖啡馆不到一百米。“老刘在那里等您。”“好。”我挂断了电话。

掌心里湿透的文件夹还在往下滴着冰冷的咖啡渍,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堆被定义为“垃圾”的心血,

此刻显得如此荒谬可笑。没有犹豫。

我甚至没有再看一眼身后那扇明亮的、隔绝了我三年可笑爱情的咖啡馆玻璃门。

攥着那团湿冷的废纸,我转身,朝着忠叔指示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5车子驶离了喧嚣的市区,道路逐渐开阔,路灯的光线也变得稀疏。

窗外的景色从林立的高楼变成了成片幽暗的树影。不知过了多久,

车子开始沿着一条坡度平缓、两侧栽满高大法国梧桐的私家道路上行。道路尽头,

一扇沉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铁艺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开,无声地迎接。

车门再次被拉开。忠叔已经等在了门口,依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

头发梳得纹丝不乱。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深沉的忧虑刻在眼底,看到我下车,

他快步迎上。“**,您总算回来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

我张了张嘴,想问父亲怎么样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忠叔立刻会意,微微侧身引路,语速加快:“老爷在楼上卧室。医生在里面。

情况…很不稳定。”他没有说更多,但那“很不稳定”四个字,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熏香混合的奇特味道。一切都纤尘不染,

与我刚刚逃离的那个狭小混乱的出租屋,仿佛是存在于两个截然相反的宇宙。

三年刻意营造的平凡生活,像一个被戳破的气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底层女孩林晚晚的躯壳,正被强行塞回那个她逃离了多年的、名为“林氏千金”的华丽牢笼。

终于停在了一扇厚重的、深色实木门前。忠叔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小心地推开一条缝。

浓重的药味立刻涌了出来。房间里灯光调得很暗,只有床头一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宽大的病床上,父亲静静地躺着,他瘦了很多。母亲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

掩不住那份深重的疲惫。她穿着一身素雅的丝质家居服,手里紧紧攥着一条薄毯,指节泛白。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望过来。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穿透昏暗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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